師父上人、各位法師、各位佛友:今天晚間輪到我朱建和,朱果翔練習做報告。
今天晚間我就簡單地談一下道德教育。所謂淺談,是因為一方面時間不是很多,另一方面主要是個人的知識也很淺薄,也沒有智慧,所以只能淺淺地談。
我們師父上人是很重視道德教育的,所以師父就把我們學校,特別是高中,命名為培德中學。那麼師父他自己年輕的時候,十六歲他就參加東北一個道德會。十七歲那一年的冬天,他就作這個道德會講習班的主任,教那些要出去教別人的老師,所以那些trainee(受訓人)那時候由師父來教他們。另外我們自己的佛教譯經出版委員會也出版了《教育救國》,之外也出了《道德救國》,就是把師父到各地去弘法講開示,有關道德方面的把它出版成一本書,所以可見上人對道德教育是很重視的。
那麼,有一次上人在夏威夷開示弘法的時候,特別講到關於道德方面。上人說道德就是等於日月,等於天地,也等於人的性命;沒有道德就等於人沒有性命,沒有天地日月一樣。上人接著講什麼是道德;因為他的對象,那時候聽眾是一般的人,所以他就講:「內心充滿了仁義禮智信,就是道德。」
那麼既然上人很重視道德,道德教育有這麼重要,我們的學校是以培德為名,那我們有沒有道德的課程?我們有沒有道德的教科書?我們如何培養學生的德行,如何培德?是不是學生進來經過幾年,沒有被開除,順利畢業,這樣就是培德了?假如被開除了,那就培德不成功,或者我們還有其他的標準?這些都是值得我們思考的一些問題。那除了學校之外,在社會上誰來推廣道德呢?以前可能都是宗教團體,那麼是不是我們的道場還是繼續有在推廣社會上的這個道德?
關於我們學校裡頭的教育,上人這麼講:「小學主要就是要教他們孝順,中學就教忠跟孝。」但是這是主要的,除了這個主要的之外,隨著新的時代現在已經二十一世紀了,有沒有一些新的重要的德行?比如說如何跟人家相處?如何彼此信任互相尊重?怎麼樣去溝通?怎麼合作?怎麼樣跟別人分享?還有我們對這個地球環境如何去愛護它?這些新的德行是不是應該加進去?
最近有機會看了一本一篇文章是台灣清華大學,社會研究所一個教授叫李丁讚。他大概是有研究怎麼推動道德教育,所以他一篇文章裡提到說,道德其實不只是一個知識,應該是一種能力,要去培養這個能力。
今天中午有機會跟我們男校的校長一起,我坐在旁邊問他,我們學校有沒有道德的課程;他想一想說可能沒有。他說明年可能有倫理的課程,但是這並不表示說我們的道德教育並不成功。我覺得跟當今全世界大多數的學校比較起來,我們的學校的道德教育應該是很傑出的。
那麼,雖然講說學校沒有正規的在課堂裡頭教,剛剛恆順師指正,說其實也有,有倫理課。那麼我們很特殊的地方是,因為我們比其他的學校很大的優勢,就是我們在寺院裡頭,我們有僧團的支持;在這個很好的環境裡頭,除了課堂裡教之外,我們有很多生活教育,很多機會教育。比如說我們一年有敬老節,還有懷少節,除了這個之外我們最近我們社區,就是整個Ukiah(瑜伽市)地區Mendocino County(曼都仙諾縣)成了一個CARE,就是推廣素食。但是它用的名稱比較好,就是說對動物要慈悲,對整個地球要愛惜,要珍惜。
那麼最近在Ukiah他們辦了一個推廣素食的一個類似介紹大家吃的餐點。這個讓整個學校的老師啊學生啊家長啊,大家一起來參與,一起來做這個,甚至還邀請一個叫Howard Lyman到我們這邊來,都是這個組織來邀請的,這是一個很好的一個教育。所以比起全世界到處的中小學來講,我們算是很特殊很成功的一個學校。師父講,就在日常生活裡頭,這種互動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教育。
比如說,我們在座的也有十六位,當然有幾位今天沒有到佛殿來;十六位在佛羅里達州叫艾克學院的學生,還有四位是從Humboldt(漢堡)大學的學生,另外還有兩位從叫St. Louis(聖路易斯)來的學生。他們利用一個星期春假的時間,來這邊做義工。他們本來是可以出去玩的,但是他寧可到這邊來學習佛法。所以透過這個互相接觸交談,或者恆順法師晚間有跟他們講法,這都是把我們的核心價值介紹給外面的人來。所以雖然我們沒有出去外面參訪,但是師父講這就是一種坐地參方,就在寺院裡頭就是一種參訪。
所以我們除了學校做的好,我們對這個社會也是不斷地放射出一種比較正面的,很好的一種道德的教育;雖然是非正式的,但是這也是一個很正面的。在剛剛所提的這個教授李丁讚,他的文章裡說道德主要是一種人際關係的能力,就是人跟人要互相溝通;在這個溝通的過程裡頭,就學習怎麼樣互相尊重或學習一些好的那個德行。也就是說單獨一個人在山裡頭,沒有這個人際關係的話,不太能夠表現你的道德,少數的情況之下像釋迦牟尼佛前生,他雖然沒有跟人家相處,但是他看到在山底下快要餓死了的母老虎跟小老虎,他捨身餵虎,這種是少數的,人對動物表現出來這個道德;其他大部分的這種道德的表現,都是要人跟人的互動。
所以學生要學會怎麼尊重,就是說老師先尊重學生。那麼學生從被尊重的情況之下,他就回饋到老師的身上,這是一種互動的過程。或者要學怎麼跟別人合作,就是要雙方有那個合作的意願。假如一個人個性很孤僻,根本不願意跟別人合作,那你要去跟他合作的話;這不是不可能,但是非常地困難。那其他的這種德行,就包括長輩跟晚輩,或者跟平輩中間互相的學習。
所以說道德可以教嗎?道德是可以教,但是不只是用教科書來教,不只是用考試;考試及格了一百分了,就是你的道德高了,而必須用老師的身體言行動作來教。
現在一般的公立學校,對這個道德的比重是很少,甚至可以講說幾乎是零。早期的時候--我是從亞洲過來的--我們早期在中學時學校的教育目標是「德智體群」四育均衡發展。所以那個時候德育大概佔四分之一就是百分之二十五。後來就漸漸少了,變成十分之一,或者漸漸變成零了,這是很可惜的。因為目前的教育幾乎都集中在課業專業能力的培養,對於品德教育幾乎都是掛零了。那時候曾經有「倫理與道德」合起來一科,「公民與道德」合起來一科,「生活與倫理」合起來一科。後來覺得大概道德不好教,所以從「公民與道德」就把道德拿掉變成只有「公民」。「生活與倫理」又把倫理拿掉變成只有「生活」。
除了學校的教育之外,在社會的道德教育很多都是要由寺院來推動。那麼按照《論語》上講:「君子之德風,小人之德草,風行草偃」(原文:「草上之風,必偃」)。就是在上位的人他的德政好比是風,一般老百姓的德行就好比是草;風加在這個草的上面,草就會隨著風來仆倒,就會跟著在上位的領導的人來學習。
所以領導人的一舉一動是很重要的,很具有影響力的。上人一生奉行很節儉,剛剛我們提到在東北他十六歲十七歲時,要教那些trainee(受訓者)的時候,這個故事是這麼講的,說在道德會什麼東西都很節約的。譬如吃馬鈴薯,英文叫potato;那個時候一般人吃馬鈴薯是不吃皮的。但是道德會的那些個學員,因為以後要出去作人的模範,所以那時候師父十七歲,他說應該把那個馬鈴薯的皮一起也吃下去。這樣表示我們有實行的工夫;實行這種節約節儉的美德,才能作別人的模範。
把那個馬鈴薯的皮一起吃下去,為了表現我們有實行的工夫。但是其他的人他聽歸聽--但是還是有的人把那個馬鈴薯的皮吃下去--但是大部分他是把它吐到桌子上,甚至吐到地上。那麼師父他這麼講,他說:「我到後來就拿一個碗,把所有學員吐到桌面上,或者地上這些馬鈴薯皮,統統撿到碗裡,然後對這一班的學員把它們都給吃了;把這些馬鈴薯皮都吃了,這麼一來他們覺得不好意思,從此這些學員再也沒有人敢吐馬鈴薯皮了。」
所以這是很不容易的一種教化,但是因為他教的是以後出去要宣導的學員。
那上人除了早期這樣做,他其實一生做什麼事情,都是奉行得很節儉的。比如說他口袋裡頭一直都放著擦手紙,他擦手紙可以放好幾天,一兩個禮拜。我們萬佛城有一個K Building無言堂,平常開放是在樓下。那麼樓上以前師父住的時候,他招待客人的地方不是用沙發,而是用我們萬佛城很多那個舊的床墊;把兩張床墊疊在一起,客人來的時候就坐在這個兩張床墊,就當椅子,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這樣子。
每一次上人從萬佛城要回舊金山的時候,要過金門橋。那個時候過橋費大概兩塊錢或是三塊錢,他禮拜一的早上,為了省這兩塊或是三塊錢的過橋費就會問:「有誰願意搭便車,一起到舊金山?」這樣子的話在上班時間過橋就可以節省。所以除了剛剛講那個馬鈴薯皮之外,其實一生上人所奉行的就是一個很好的身教,給所有的弟子,所有的包括我們。
所以盡可能的把兩塊錢都省下來,因為在九點半或者十點以前經過那邊橋,就可以省下這個錢。
那麼剩下三分鐘,就再講很短的一件上人提到的。任何一種教育都是一樣,要先結眾生緣,包括要修行。怎麼樣結法呢?就是要對對方,對所有眾生都好,這剛剛上人也提到。以好心對待一切眾生,以好事對待一切眾生,力量能做得到的,就應該盡量去做,這都是大乘菩薩的發心;不要做那個小乘的羅漢,自了漢只顧自己不顧他人。
所以我們這個教育我們在學校裡頭是辦得很好,但是我們還有一些可以改進的空間。
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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