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佛聖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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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知道我們的心

比丘尼 恆持(美籍)
講於2008年12月12日星期五晚 萬佛城大殿

我進佛門那個時候是個外行,我是基督教徒,也完全不了解佛教,也沒有什麼中文的背景、能力……,都沒有。所以可以說關於師父對弟子的教導方法,是我沒有見過的;可能在天主教裡有出家眾,可能可以看到,但是在基督教裡都沒有。所以,我就認為師父所做的,要教化我們的,是理所當然,師父要我們改善的或什麼事,我們就是盡可能去做。

大概是1987年,我才知道是有人對師父有一些批評。那個時候我去亞洲,他們說師父顯神通,我也不了解那個意思是什麼,因為我就以為,顯神通與師父給弟子講話一樣,也是理所當然的;因為他作一個「魔法」,他偶爾也會跟我們弟子露一手,讓我們知道一點點。

師父這麼做令我們很相信佛教的道理,也是認為,誰都有希望可以從一個普通凡夫,經過修行跟打坐的一些變化,就可以繼續到發菩提心,修菩薩道。我們沒有想,師父也沒有表示神通是一個目的,都沒有。神通是你修行的時候,有了一些能力,自然而然就出現而已。如果你卡在那個地方,認為那個是個目的,那就錯了,就落到那個五十種陰魔的境界。他這樣教我們,所以我們就知道──師父是知道我們的。

譬如,他會來慢慢跟你說:「你為什麼改變你念咒的方法?本來你念得好好的,現在你又改到另外一個樣子,為什麼你沒有繼續你那個樣子呢?」他有一次那樣子跟我說,我想:「哇!我沒有跟任何人講過。本來任何人都不知道我念什麼咒,後來我改成另外一個咒,更不會有人知道。我沒有對任何人說過,師父怎麼知道的?」

我是本來念幾句咒文,然後有某某因緣,我就改成另外幾句咒文。因為我喜歡念咒,所以我走路或是做什麼事就念咒。

有一個比丘,也是師父的弟子,有一次他講了類似的故事給我們聽:他說他來到佛門,來到師父這邊;他本來一入佛門時是在別的地方,他會幾句中文,他很喜歡持那個咒。他來這邊的時候,師父問他:「你怎麼樣,怎麼樣?」他都沒有提過,他就是繼續繼續地持那幾句咒文。一天,師父就跟他說:「哦!你喜歡某某一個咒文哦?」然後給他念了。他很驚訝:第一,為什麼師父知道他持咒文;第二,為什麼師父知道那個咒文。

所以,對我們早期的弟子來說,那是很普通的事。但是我們也明明了解,這不是普通的事情,師父他也很少那樣做。但是他做了一、兩次之後,有什麼更改在我們心裡呢?就是說,如果我現在在師父的身邊,我沒有提任何關於我心裡的事,然後師父可以給我說,我心裡有什麼事。那就表示,無論我的空間在哪一個地方,無論時間是哪一個時候,同樣地,師父就是好像是在我們這裡、在我這裡;因為他已經知道,從裡到外他都知道。所以,就變成令我對師父的那個境界,他的那種很寬廣的心態,令我很有信心,並且認為是很舒服,就是一個保護的性質。

那種思想到今天還沒有退,雖然現在師父已經有十多年不在我們的身邊。但是,因為我們知道,那個時候師父可以那樣了解我們,哎!我的心情他也是了解。所以,你們五位啊!明天落髮──我是肯定認為,師父也知道你們的心。

那麼,當時也有多少害怕,因為怕師父知道我心裡藏的黑暗面,不願意給人家知道。他會不會不 care(在乎)?他會不會放棄?他會不會離開我們?你看五十種陰魔,那個人他走錯路得到這樣的能力,他會侮辱人,會令人不好意思,會把他們見不得人的事講出來──那是沒有德行的人,走錯路而得到這樣的能力,一個很可惜的境界。

但是師父他給你知道一點點之後,他就用一個慈悲心就給你知道:「你又會怎麼樣呢?與我無所謂啊!」他沒有強調我們要改,沒有給我們任何的壓力。但是,雖然說他沒有強調,他沒有給我們壓力,我們自己給自己壓力:「哇!師父挖出來的,那個見不得人的那個事情,那我應該把它放下了,我應該改善,我應該去懺悔啊!但要不得就是要不得的。」所以從內心改,我說:「不可說,不可說,阿彌陀佛!」

還有一點,就是師父剛開始講經,他就講《楞嚴經》。但是,《楞嚴經》的道理和文字都不是很容易理解,而我們也連最基本的語言基礎都沒有,我們也沒有接觸過佛教,所以,那些道理是第一次聽到。這是我自己的經驗,就是一進入佛門就聽《楞嚴經》。但是後來,大概是一九八幾年、九幾年的時候,人會說:「你要跟不懂佛法的人講法,不可以從經典開始,你必須要只講一些日常生活的道理呀,講一些故事呀,用譬喻的方法呀;你不可以一開始就直接從經典開始。」那也根本不是我的經驗。

所以,我回過頭來想想,師父那個時候直接講經給我們這些不懂的人,這就表示他相信我們。第一,他相信我們可以學習中文。他不講英文,他會講英文但不講;因為他要我們學中文。他一點也不懷疑我們學不會中文,他就是理所當然地認為我們可以學中文。跟佛經一樣,他沒有認為講《楞嚴經》會太深,尤其是對於我們這些不懂佛教的西方人,文化是完全不同,但他就是對我們有一個信心,沒有懷疑心。

所以我們可以做到,他講中文,而我講英文。他也不用語言來告訴我他相信我,就只是用一個氣氛──他講經的時候,他就顯出來一個氣氛,好像是說:「我知道你懂,我講這個道理,你知道你會懂。」所以,我們也增加了對自己的信心,哇!師父認為我們可以,那麼可能我們就是可以的,就要試一試。

我舉一個例子:我們五個人出家──三個男的、兩個女的。後來我們回來,在我們翻譯經典期間,有時候師父會走出來,跟我們談一談。有一次,其中一個男眾(比丘)不在場,師父講到他,就說:「他是最年輕的,因為他是三國那個時候才進入佛門。」就講這麼一句話,當時我們四個人聽了,這就表示我們四個是從三國之前學習佛法的。

也有一次,那是跟我一起受戒的那個比丘尼,她有一些習氣毛病。有一天我走過來時,師父在那兒罵她,他說:「我已經在南華寺告訴妳多少次!」嗯?她也沒有去過南華寺,那就是表示是前生的事,是哪一個時候我也不知道。然後沒有下文了,他也沒有解釋 anything(任何事)。呵呵!

我說:你們五位,明天一早就變成我們僧團裡邊的人了。那我記得,我變成一個僧團的人,雖然我已經待在廟裡一年多了,那個時候做在家居士;你們可能更長,我知道有的是30年、20年的樣子。但是,必定明天早上很早,你進入佛門,作為出家人,跟你以前在廟裡做一個在家居士,會是完全不一樣的經驗。你現在是僧團中的五個之一,我們那時候是三男兩女,明天是三女兩男。我希望你們好好用功,做出家人是很寶貴很寶貴的事情,所以我就希望你們就盡可能做好的出家人。

我去澳洲,我答應女眾協調會我可以在澳洲待一段時間,因為那個時候金岸法界沒有人,沒有僧團看門口,所以說我不要緊,我可以看門口幾個月。後來,有一天,本來我的安排是要回到Berkeley找《法華經》的第三品。當時,沒有回到Berkeley之前有一天,有一個在家居士,我們在那兒談話。她住在澳洲很久,那談談談……不知道談到哪裡,我說:「哎!我有興趣教佛教課。」就說了這麼一句而已。

兩天之後,電話來了,她說:哎!我昨天去一個大學,就是在那個大學──她也是教佛教,但是她在另外一個大學講佛教──她說:我在那個時間談別的事情,突然間,那個教授進來說:「哎!我很辛苦啊!現在我沒有一個人可以教佛教的哲學,我也不懂佛教的哲學。」他又說:「你可不可以……」他就問那個女的,因為她可以教佛學。她說:「不行啊!我是在另外一個大學教課,但是我知道一個人。」那就是指我嘛!所以,第二天我就去面談。

後來經過很多很多的文件,文件多得不得了!要得到一個教課的錢掙,你要給大學知道我是怎麼怎麼樣一個人……,哎呀!文件一大堆。之後,就說:「好了!希望妳可以來教佛學。」所以,那是我為什麼在這個大學教佛學。

後來,也就是我們通常講法的那個題目:六度、五陰、十二因緣、八正道、四諦法……就這樣子。但學生不是澳洲人,學生是美國人。嗨!好奇怪!我進來一看:40多個都是美國人,只有一、二個澳洲人;為什麼?第一,那個大學是私人的大學,好貴!第二呢,它很有名。所以,它大概,你從網絡上可以看到,它是比較有價值的。所以,各國在美國的學生,就從他們的大學就有一個交換機會,他來一個學期,那為了什麼?他要去那個沖浪,順便學一點佛法也可以。哈哈!所以,他們來就是修幾堂課,然後其他的時間就去玩。

所以,我們也不錯啊!我本來答應6月底就留在金岸法界,結果我可以教一、兩堂課,是不錯啊!他們會來,最低限度能知道有一個法總,知道有一個CTTB,知道一點點的佛法,所以是個好事。好了,阿彌陀佛!今天講到這裡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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