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凈土的十大利益

朱果翔講於2012年2月15日星期三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John Chu on Feb 15 (Wed), 2012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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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上人、諸位法師、各位佛友:大家晚安!弟子法名朱果翔,今天輪到我來做報告。

昨天中午午齋的時候,親光師希望我能晚間練習做報告。其實是實實在在不會講法;那麼,既然這個制度是大家輪流上來,我只能引用高僧大德的開示。這些內容都是兩位大德的開示。今天晚間引用的就是宋朝慈雲懺主的《凈土文》。我們晚間咒心之後,每天念的《凈土文》有好幾個版本。我們課誦本裡頭就是慈雲懺主作的《凈土文》,但是今天晚間我要引用是,他講求願往生凈土的十大利益。道源長老在講解《彌陀經》的時候,特別引用慈雲懺主的這個十大利益。

師父 宣公上人知道道源長老講法很好的,在臺灣是講法第一,所以萬佛城的道源堂就是紀念道源長老。今天晚間的內容,我完全都是引用兩位大德的。我們晚間那個《凈土文》一開始,就是「一心皈命,極樂世界,阿彌陀佛。願以凈光照我,慈誓攝我。我今正念,稱如來名,為菩提道,求生凈土……」,就是這個一部分,每天晚上都這樣念。

現在就介紹這個發願往生凈土的十大利益,是慈雲懺主講的。

第一個利益,就是說,我們這個娑婆世界有不常遇見佛的苦,不常值佛的苦,那極樂世界呢?花開見佛,常常有能夠親近佛的樂。

我們娑婆世界第一種苦就是不容易見到佛,釋迦摩尼佛八十歲就入涅槃了。那麼要等五十六億七千萬年以後,彌勒佛才會下生;等這麼久的時間,娑婆世界才有佛再出世。可是彌勒佛只來開了三次法會,即龍華三會之後,又入涅槃。所以娑婆世界想要見到佛,實在很困難,這就是不常值佛,不常遇見佛的苦。極樂世界就沒有不見佛的苦,而有常常見佛之樂。我們眾生,念佛生到西方極樂世界,花開見佛,蓮花一開就見到阿彌陀佛,所以有常常親近佛的快樂。

第二個,就是我們這個娑婆世界有不聞說法之苦,那麼極樂世界,水鳥樹林,皆宣妙法之樂。

娑婆世界不見佛,不聞法,是最大的苦惱。我們見不到佛,但是假如能夠遇見善知識,講經說法給我們聽,那也好;可是在末法時代,想要親近一位善知識,聽經聞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不聽聞佛法就不會明白佛理,那就不會修行,所以娑婆世界有不聞佛法的苦惱。極樂世界不但有佛菩薩說法,連水流的聲音,鳥叫的聲音,也都在宣暢妙法。樹林裡的七寶樹,被風吹動響起,還是說法的聲音,水鳥樹林皆宣妙法。所以極樂世界沒有不聞法之苦,只有常聞法之樂。

第三個是娑婆世界有很多不好的朋友,「惡友」,會牽纏我們這個苦。極樂世界都是諸上善人,聚會一處之樂。

惡友就是使你不能聽經,不能聞法,不能修行,這樣的朋友,處處阻撓你精進。反過來,善友就是善知識,也包括我們同參道友。為什麼佛經上不把善友跟善知識分清楚?因為輩份高的人,我們不容易親近,而輩份相等的同參道友,容易相處在一起;若能親近一個善友,他也就是一個善知識了。比如你交到一個歡喜研究佛理的善友,就會受到他的熏習;受到他的影響,就會研究佛理,這樣就幫助你用功修行,所以選擇朋友是很重要。但是在娑婆世界,惡友很多,善友很少。若生到極樂世界去,只有諸上善人聚會一處,全都是善友,全是善知識,自然就會熏習,使我們進步,只有這一種快樂。

第四種,就是此土,在娑婆世界修行,有群魔來惱亂的這個苦;在極樂世界有諸佛護念,遠離魔事之樂。

娑婆世界的魔事很多,包括煩惱魔、五陰魔、死魔、天魔等等。你不用功修行,魔境不現前;一發了道心要用功,魔事就來了,結果把僅有的一點點道心也給磨退了。娑婆世界就有這樣的群魔擾亂之苦;到了西方極樂世界,諸佛常常護念著你,使你遠離一切魔事。生到極樂世界,便永無魔事這個快樂。

那麼第五點,在娑婆世界,輪迴不息,有這個輪迴之苦;在極樂世界,就橫截生死,永脫輪迴之樂。

在娑婆世界最大的苦惱就是六道輪迴;若是墮到三惡道,是苦不堪言的。假如修的善業多,可能不會墮入三惡道;但是就算不會墮入三惡道,能夠生到人道、天道中,也不是那麼好修行的。因為我們今生修行了幾十年,在三寶門中,培了一點福;生到天上,又被天福迷了,再也不想要修行,這樣還是會墮入三惡道。假若沒有升天,而當一個大富大貴的人,也是一種障礙,因為富貴修道難。如此一上一下,一下升天,一下到人道,一下又墮入三惡道,所以娑婆世界就有六道輪迴這個苦惱;生到極樂世界,則橫截生死,把無量劫的生死給截斷了。

這有一個比喻,就是說,其他法門的修行是豎出三界,豎著往上一步一步地走;念佛往生西方,稱為橫超三界,好像竹竿裡頭的蟲,要往上爬是很困難,往旁邊出來就是比較容易。

第六種就是說,在這個娑婆世界難免有三塗之苦,到了極樂世界就永離三塗;不只永離三塗,尚且沒有三塗之名。

這個娑婆世界是個苦的世界,難免有三塗之苦,就是三惡道:地獄、餓鬼、畜生。我們在娑婆世界,是個苦惱的凡夫,三業不清凈;假如造了十種惡業,就墮落。假如造了上品的十惡,就墮入地獄,中品的十惡就墮餓鬼道,下品的十惡就當畜生;墮入三惡道,不能見佛聞法。再想出離三惡道,需要很長很長的時間。而極樂世界不但沒有三惡道,連三惡道之名都沒有聽到;所以惡道永離,不聞惡道之名這個快樂。

第七種,就是說這個地方有很多塵緣,障礙我們修行;在極樂世界,受用都自然,不必我們去經營,不俟經營之樂。

在娑婆世界衣食住行的生活,也就是塵世之緣,所以稱為塵緣。我們在家人學佛法比較困難,因為在家人的塵緣比較深,雜務也太多,所以障礙修道;不但在家的弟子被塵緣障礙,出了家也是不容易的,還是有一些障礙。畢竟我們還是凡夫,需要衣食住來維持生活,這樣就不容易專心修行,所以娑婆世界免不了塵緣障道之苦;生到極樂世界,就受用自然,不需要經營,就是你不需要親自去做的意思。沒有房子,在這邊必須要蓋房子;沒有飯吃,需要自己來買米煮飯。在極樂世界不用你自己去辦理,不俟經營,衣食住都是自然受用。

因為阿彌陀佛看到我們娑婆世界的眾生,為了衣食住而忙碌,不能專心辦道,所以他的願力成就了極樂世界,不用我們去經營。住的房子是現成的;穿什麼衣服只要一動念,衣服也就披到身上;想吃什麼,也不用去煮,所以就是衣食自然,專心享樂--享受辦道之樂。

第八種,就是在娑婆世界的壽命是很短促的;在極樂世界的壽命跟佛是一樣的,無限量的快樂。

在娑婆世界就是有命濁之苦。命濁,就是壽命很短促。人生過百年者,沒多少;年輕的時候不聞佛法,等到聞到佛法,想要修行的時候,歲數也到了。還沒有修行,命就終了;命終之後,隨業受報,一點也做不了主。但是在極樂世界的壽命跟阿彌陀佛是一樣的,他的人民也都是無量壽。我們生到極樂世界,跟佛的壽命是一樣的,有一生辦道之樂。

第九種,就是說娑婆世界修行容易退失;在極樂世界有入正定聚,就永無退轉。

第十種,就是說娑婆世界有佛道難成之苦;在極樂世界有一生行滿,所作成辦之樂。在娑婆世界修行,只進不退的話,還需要經過三大阿僧祗劫才能成佛;假如修行進進退退的話,塵點劫也難以成佛。極樂世界則不同,一生則能以成道;因為壽命無量,但進不退。所以這一生行門圓滿,所作成辦,就成佛了。在極樂世界就有這種快樂。

我們最近一次佛七的時候,布告欄有女眾法師做的「念佛十大利益」。那是很好,大家看了以後就知道念佛的十大利益。那麼,今天晚上報告引用的說,求願往生的十大利益,就是行門跟願力這兩個相輔相成。所以,這是說念佛的十大利益要知道,可以消災免難。依據慈雲懺主這麼講,道源長老這麼解釋的話,有這個相比較,知道往生凈土的利益是這樣子。因為有人認為,萬佛城就是西方凈土,核桃園就是西方極樂世界;這個樣子的話,他就沒有出離的心。理上是可以講,但事實上求生凈土還是比較可靠。阿彌陀佛!

朝聞聖道死可矣!

比丘尼恆持 講於2012年3月1日星期四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Bhikshuni Heng Chi on March 1 (Thur), 2012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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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彌陀佛!好久沒見!有的人我都不認識,以前本來有頭髮,但現在沒有頭髮了。

你知道嗎,在這裡上臺講法我的心也跳,緊張呀!為什麼?因為這裡的聽眾,您大概不知道,這裡的聽眾比別的地方的聽眾厲害得很(多),你知道嗎?所以,大家想一想:如果我上臺講法也會怕--雖然我有這些年的經驗,但如果我上臺講法都會怕的話,那請你想一想初學的人上來講法,會有多麼地害怕!他們如果上來講完以後,下去就被批評,那麼有多少初學者可以接受這樣的批評呢?他們可能就放棄學習講法了。有沒有人反對我講的?可以提意見,我不怕!

其實我也可以講中文,但是我的中文是美國人的中文,所以我講……,可能會鬧一些笑話。有的字是四聲,我說成一聲,本來那個字是個四聲,我就用中文問對方的比丘尼,她聽不懂,不曉得我講的什麼,要想想想想想……,然後她說:「哦!那是個四聲,不是個一聲啊!」她就了解了。

那我不要你們費這麼多腦筋來聽我講法,所以近經師會先給我翻譯。

學佛須當築善機,栽培福慧養摩尼;

親近知識習戒定,朝聞聖道死可矣!

所以這一次為什麼我會回來呢?其實是因為跟實法師的一個條件交換,就是如果實法師去澳洲教我在大學教的課,那我就可以回美國來,在這邊可以幫他做他的一些事情,所以,這也就是為什麼我這一次會回來的原因。

大家聽到我要來,當然要我做一些(事)、教一些課。那個課我想一想,應該是怎麼樣呀?其他的那個聽我(課)的人也提意見說:「我們應該用師父的那個方法教課。」所以,我這一次來教那一堂課,就是用師父的方法,但是那個方法,不是像師父這麼厲害的方法。上人的方法就是「主觀智能推動力」,就是用上人的這一個方法。所以這一次我們在這邊上這個課呢,也是用上人的方法。

我先講一下,簡單地說。那個時候我們去妙語堂,或者無言堂之前,我們第一個在金山寺。在那個之前,我們在佛教講堂。OK!在之前,這個課最先是在佛教講堂,當時上這個課的時候,這個課還不叫「主觀智能推動力」。那個時候,師父會(事先)給我們知道是哪一段經文,譬如那個《涅槃經》也有,「楞嚴咒」也有,「大悲咒」也有,其它的經典也有。那他會提早一個禮拜說:「下一次上課,你們要背這一段經文啦,或者那幾個偈頌啦,要用雙語背。」譬如說我是個美國人,我的本來語言是英文,我必須要先用中文背誦,然後背英文,然後講的時候,就好像現在這樣,要先講中文,然後講英文。

我們當時就要坐下來,要非常地有耐心,因為當場大概會有30到40個人左右,都講同樣一段的經文,我們都要坐在那裡聽。聽他們背英文,然後背中文的這個經文。然後再講他們的非母語的語言的時候,講得結結巴巴,然後才講他們的這個母語,才能很順地講。這樣的一段經文解釋下來,30、40個人都要3、4個小時左右。

然後師父會來,有的時候我們講,師父也不在,你可以給自己講啊,給對方講啊,師父也不在;有的時候他從頭到尾都在。你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在,所以你必須要準備得很好。上人有時候會來,有時候不會來,有時候是從頭到尾都在,有時候是我們快講完的時候,他才來。所以我們都不知道他這一次會不會在,會不會是輪到你的時候,他才會來,所以我們都要準備好。

今天我們上課的時候,是研究第二十二品--十無盡藏品。今天我們講到一個題目是講分減施。有人可能會想:「我是一個出家人,也沒有什麼好布施的。」但是,你可以布施你的時間、你的空間,還有你可以布施法,至少有這三種你可以布施。

我想上人把他的時間--他講法的時間,也分減施,布施了給我們。那我親眼在這個臺上看見,親眼看見,甚至在這個臺上都看見;有時候是在他講法之前,有時候是在他講法之後。所以這也就是剛才那個偈頌就是說,我們「學佛須當築善機」,這也就是上人教我們的;因為我們是大乘佛教,我們要布施,否則的話我們也不會在這裡。

當我們去亞洲的時候,這個情況就更明顯了。我們去的時候,那個講堂全都擠得滿滿的,不是像現在這裡大概100個人;可能是2000個人,大家都等不及要聽上人來講法,因為上人很少到亞洲去。明法師要講法,近柔師要講法,來法師要講法……,然後男眾法師;甚至我們這邊不認識的,都要講法,就是總共有10個出家人--男眾、女眾法師都要講。有的聽眾就會站起來離開,有的人就很緊張,有的人就焦躁不安,因為他們都很想要聽上人講法。

上人對這個狀況就若無其事,因為他想要給我們一個善的根基,善良的基礎,所以他會把他的時間讓給我們;這就是他的智慧、他的德行,還有他的辯才,都是這麼樣的明顯,但是他為了要幫我們打這個基礎。所以,今天我們在晚上這個講法的半小時的時間呢,我認為就是上人他留下來給我們,從他的這個德行,從他的智慧跟他的辯才,留下來給我們的30分鐘,讓我們用這一個時間。譬如說這個時間我們本來是聽上人的錄音帶,聽他講法,或是聽他在裡面跟大家討論什麼事情……,但是在這最後半個小時,他的弟子比他就好像沒有這麼有智慧,也沒有這麼有德行,也沒有這麼有辯才,但是都上來講法,大家都要聽這個人講法。

在澳洲我會聽到一些事情,就是在萬佛城發生的事情,大概半個小時之內我在澳洲就會聽到了;不是我有什麼神通,是因為萬佛城這種討論事情的功能和系統非常特別,跑得非常快,到地球的另外一邊,很快就可以聽到。所以我就聽說了,其實不是很多人都想要上來講法;八點半的時候不想上來講法,很多人都說:「我不要!我不要上來講法!」只有幾個人常常在講。我聽到這個(情況)覺得很難過。

我今天上課的時候,跟上課的同學講說:那個時候我還在金山寺,還很年輕,有一位女眾出家人--應該不是上人的弟子,應該說上人的同輩--她年紀比較長一點的,她都會來聽上人講法。有一次,她就在我們面前擤她的鼻涕。因為那時候我們都比較年輕,別人怎麼樣我們都會覺得她們很棒,我們就覺得說她是非常完美的,這位年紀比較長的這位。我們就看她的威儀啊、所做的、所講的,都認為她是perfect(完美)的,就是一個完美的人,我們看她疊袈裟呀。

有一次,她就在我們面前拿了一張衛生紙,開始擤鼻涕,我們就被她嚇了一跳,我們就發現:「哦!原來出家人也不是十全十美的。」有一天晚上,上人就叫她上來講法,也就是像這樣差不多八點半的時間。她就用廣東話說:「哦!NO!NO!NO!我不行,我可能會講錯。」你知道他講的那幾句話呀,師父花了多少功夫,才能把我們的心扭轉過來!他後來沒有辦法,就給我們說:「好了!你上臺講,我保證:你(如果)講得不對的,那個業就來到我這裡。」我們才敢上去講啊!

那個時候,我們是去妙語堂,我們都不想要起來--不想要去講。因為那個時候上這個「主觀智能推動力」的時候,我們有的人就沒有準備,坐在後面頭低低地假裝睡覺這樣子。上人就跟我們頂禮,然後他就站在這個妙語堂的後面;不管是男眾、女眾、出家人、在家人,上人就說:「我不知道要怎麼樣讓你們才可以講法。」他說:「我不是一個很好的老師,可以鼓勵激發你們,讓你們講法,所以我就跟你們頂禮。」他就頂禮。所以我們就要先打一個基礎。

下一句是講「栽培福慧養摩尼」,就是表示這個福跟慧呢,其實它是不一樣的。有的人,你可以看到他生下來就很多的福報,一生都過得非常地順利。但是,福是我們這一輩子可以培養,可以栽培的;智慧呢,就是從我們講法、從我們聽法的經驗而來。從這個經驗裡面,我們會培養我們的耐心。然後講法的時候也可以培養我們的勇氣。

那福報呢,我們這一生栽培福報,不一定會看到我們所栽培的福報,這一生會受到那個福德;但是必定會有一天,當機緣成熟的時候。所以,我們應該繼續努力。

第三行就是講「親近知識習戒定」,親跟近就是講現在的近字輩;這是我們名號的開頭,所以我們要親近善知識,親近導師。

再下一個就是講到這個摩尼珠。摩尼珠就是我們的佛性,就是我們能夠有入定的一個能力。這個定就是在我們心裡面,是最穩定的一個東西,最穩定的一個力量,我們應該要去培養它。剛才我講到說,我上來這邊很害怕,我現在還是很害怕--我等一下可能講的,明天澳洲就聽到了呵!

那現在我所要講的萬佛城的,就是說在萬佛城,我們每一天裡沒有一個固定打坐的時間。我不知道如來寺,或是JGH(喜捨院)是不是,一天裡面有固定的打坐時間,或者是學生有沒有固定的打坐時間?可能都沒有在一起打坐的時間。這是我們跟上人在一起的時候,每天都有這個時間的,不知道現在這個時間跑到哪裡去了?我覺得我們應該把這個時間再拿回來。

最後一個,就是講「朝聞聖道死可矣」。我們要怎麼樣學這個聖道呢?學聖道就是要學講法。因為我們是大乘佛法,所以我們應該要學習怎麼樣來分享法益,不要怕會被人家批評,然後我們需要打坐。今天講到這裡為止。阿彌陀佛!

從雲門三句說起

比丘近巖  2012年3月14日星期三 萬佛城  The article written by Bhikshu Jin Yan on March 14 (Wednesday), 2012 at CTTB


I.   引子

1) 雲門三句:「我有三句話,示汝諸人。一句涵蓋乾坤,一句截斷眾流,一句隨波逐浪。若辯得出,有參學分,若辯不出,長安路上輥輥地。」——文偃禪師 ,《五燈會元》

2) 雲門祖風:「忘餐待問,立雪求知,困風亡時於十七年間,涉南北數千裏外。」——文偃禪師致南漢王劉晟之《遺表》(節錄)

雲門先賢們繼承這種精神,奠定了雲門宗在中國禪宗中後期獨盛二百年局面,無怪乎民間有「雲門天子, 臨濟將軍, 曹洞士民」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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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I.   禪一在大覺

雲門,對我來說並不是一個陌生的名字。

只是隱約記得——它,在廣東乳源,因參方而“被”跛腳的文偃祖師(864~949)曾於此大弘雲門宗風;記得宣公上人曾於此最後辭別虛雲老和尚; 亦記得一九五二年,雲門事變中虛雲老和尚與僧眾曾於此遭困罹難。

今年一月,從香港靈會山慈興寺打完三個星期禪七的我,從香港北上廈門;原本沒有打算的,不知是天意使然,還是事出偶然,途中竟繞經廣州、韶關曲江、韶關雲門,去參拜了神往已久的兩大禪宗叢林及千年古刹:六祖的南華寺,雲門的大覺寺。

我想可能是因為我在慈興寺打七期間,看虛雲老和尚以及聖一老法師的禪七開示,有一天晚上跟信眾們討論,引用了雲門三句的公案。幾天之後的我,就已經在奔赴雲門的路上。之前,因為讀虛雲老和尚的禪七開示與年譜,對雲門二字產生極為深刻的印象,但是未曾想到,亦沒注意到,虛老在上海的禪七開示,是佛源老和尚親手筆記整理出來的。另外,我亦沒有注意到這半個世紀多世紀裏,雲門,更多的是與佛源老和尚的名字聯繫在一起。

一月五日到深圳,六日抵廣州,七日就高速公路北上﹝一路上一個個的高速公路的收費點真多啊,有時開一段路就卡住收錢,收的費用已經不是三兩塊錢,而是論百的(105元人民幣), 如此之高的收費讓我相當震撼﹞。我們途經南華寺時,在素菜館用午齋——因為目的地是雲門,沒有通知客堂。在南華寺內竟然亦沒有遇上常住僧眾。齋後,我們拜謁了六祖、憨山、丹田三大師的真身,以及六祖大師卓錫浣衣的卓錫泉,亦參觀了陳亞仙居士的墓。 

午齋之後,我們匆匆趕路,三四點鐘,終於到了雲門。大覺寺坐靠觀音嶺,周圍古木參天,翠竹高挺;與之隔池(蓮花池)相望的是對面的「雲門佛學院」。上山的路上,兩邊修竹鬱密夾道,似乎在招手歡迎遠道而來的客人。山坡左上角有工人在施工加修佛源老和尚的靈塔。參拜完靈塔,到客堂報到,安排好雲水寮,已是下午五點多,我們就去拜會住持明向大和尚(適逢年底,廟上幾位當家師,那幾天都忙於開會,以及在籌備佛學院創辦二十週年的工作,那天他們是開完會趕回來的)。走在路上,剛好是僧眾去用藥石的時間,齋堂外有一群(二十多個)十歲到十六歲左右的沙彌,很有秩序的排隊打菜。他們樸素的衣著,充滿活力的身影,成為大覺寺的一道耀眼的風景線。相信他們有人好好調教的話, 一定可以成為佛教的棟樑之才;看到他們的莊嚴僧相,心中油然湧生一種欣慰:從他們身上,似乎看到佛教的希望。

這些沙彌們,在晚上的禪堂就與我坐鄰單;晚香一共坐了大約三炷香, 那天剛好是第五個七的最後一天,所以大和尚特地趕來給大眾開示,幾位班首師父也輪流給開示。大覺寺的禪堂很大,是個多功能廳,可以作開會典禮之用,禪七時候佈置成禪堂。去參加的不乏許多年輕的大學生。大眾一起參禪的那種氛圍很好 —— 幾乎使我動念,想說以後有機會再來參加他們的禪七。國內能有這樣規模的道場,這樣認真的僧眾在參禪打坐還真是不多見的。這很多是要歸功與佛老幾十年的心血,想當年,整個雲門只剩下三個僧人,一切的硬體設施都破壞得當然無存,是他領導大家,一磚一瓦的修復起祖師道場的。他老人家在臨終的時候,還讓人攙扶著去看望大眾打禪七,去與大眾做最後的告假。

打完那天晚上的七,大和尚提早放香,讓大眾早點回去休息。不知道是不是到第五個七大眾已經到了打持久戰的階段了。對於用功上路的人,這都不是問題;對那些功夫沒有辦法上路的人,還真是一種煎熬, 我可以從鄰單沙彌的「捱」中感受出來。大約十五六歲的他,不知是不是熬久了,有些坐不住的感覺:不是貓著腰在那邊耗時間,就是找個機會在巡香師不在的時候悄悄的與他人耳語。後來我問其他的常住法師,沙彌的禪七時間表是不是與比丘的不一樣。他們說一樣的。我感歎:是不是應該給沙彌們量身定做另一個禪七時間表啊?

一方面我回廈門的歸心似箭,另一方面陪我來的居士們也無心眷留——所以,一月八日下午,依依不捨中,我們辭別雲門,驅車南下, 結束了一天的參學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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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I           典型在夙昔

平時對佛源老和尚知之甚少,到了大覺寺才慢慢的閱讀了有關他的一些生平傳記與言教。知他道出湘楚耕讀世家,圓寂於2009年正月二十九。屈指一算,歷時三年矣。

我對大覺寺的好感,大概是因為佛源老和尚的緣故,在這超過半個世紀的時間裏, 他賦予這座古廟新的靈魂與活力。茲舉所讀所聞有關其生平一二,聊表追緬之懷:

一)疾風知勁燭,烈火見真金

從虛老年譜中,1951雲門事變突發,我們可以體會當時時勢的險惡, 許多佛子惶惶然,有些人嚇破了膽,還俗的還俗,躲藏的躲藏。於是,人間茶飯僧家淡;在逆境中,佛源老和尚在1952年冒著生命危險,啣命往北京請周恩來、李濟深從中斡旋,從而解除雲門的一場法難。這一段故事一直深深的印在我的腦海中。

在那時的一波波的政治運動中, 虛雲老和尚是首當其衝的;有人昧著良心羅織虛老的罪名,但佛源老和尚是屬於死頑固的一個,就是斷頭,也不肯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這些事情想起來令人心酸。

二)十方翹首宗風振,第一功勞在樹人

上個世級八十年代,佛教界面臨百廢待興的時候,佛老事必躬親,農禪並舉,使得祖庭漸漸重光,四方歸仰;1986年,雲門重光,趙樸初老人贈如上贊言以旌其德。後老人又辦僧伽訓練班, 後來進而擴建為「雲門佛學院」。他選賢與能,為培養僧才嘔心瀝血, 使佛學院步上正軌。茲錄上佛源老和尚培養僧才中有關「三不三要」的開示(選錄) :

 一、    三不

(1)、不住城市∶

「在大城市許多時候都是人山人海,面多太多的財色名食等太多的誘惑,與人情應酬的干擾。對修行是不利的。修行中大部分的人在戒定慧上還是不牢靠的。大凡歷史上有成就而的高僧大德多數是在深山內的寺院修行悟道的。

(2)、不住小廟∶

老和尚有一次在禪七解七前開示說,「解七後,大家不要東跑西跑,這個回小廟,那個回俗家。人事如麻,要遠離俗家。小廟小廟,就是小還俗;小還俗,與在家人是一樣的。小廟是沒辦法的。接了七,每天還是要坐六炷香;剛用功用上了路, 不能把它丟了。心散了,放鬆了。好像燒開水一樣,燒不到水開你就不燒了,水始終不會開。 接了七,還是要好好用功。」……「住叢林有規矩,過去祖師為我們考慮得很仔細,安排得很清楚。一早起來上殿,誦楞嚴咒,十小咒,這是密宗;接著念佛,這是淨土宗。不殺盜淫妄酒是持戒,是律宗。參話頭是明心見性,是禪宗。這些都是圓圓滿滿的,處處如法。都是收攝這個心,從早到晚依照叢林規矩,這個心就不散亂了。」

(3)、不住經懺門庭

為了賺錢而不惜濫做經懺的寺廟,佛門稱之為經懺門庭。老和尚在一次禪七開示中說:
  「解放前在杭州,做一次經懺就發財囉。當時做經懺,齋主不給飯吃,不給茶喝,自己要把做經懺用的供桌、佛像挑到施主那裡,然後掛起。一掛就唸起 來,一部《梁皇懺》,一念就唸完、拜完。然後拜第二個齋主,一天拜兩堂《梁皇懺》。拜《梁皇懺》呢,就是拿個簽子翻就是了,有幾個人進去在那裡翻,幾翻幾 翻就翻完了。拜呢?拜就拜那些認得的佛,作個揖躬躬腰就了了。一天晚上還要放二三臺焰口。你看那有什麼用呢!」

 二)、三要

(1)、要將身心傾注在祖師道場

因為祖師道場多為名山叢林,「為宏道利生之法窟,為明心見性之佛場,如衣有領,如 網有綱。身心安樂,飲食調和,有道者慰以深嘉,無道者警以前進。如滿林之竹,比比爭高;如大園之松,雄雄上進,不負四恩,有光三有。誠為僧人之僧寶地 也。」 「如是非住叢林,不能培其佛因,非住叢林不能成其佛果;否則因地不真,果遭紆曲,要知道叢林為三寶主體,亦為辦道基礎。叢林衰,正法無從久住;叢林興,三 寶為世福田」。

(2)、要把禪風發揚光大

「要好好用功,不要偷懶!一心一意把書讀好,規矩法則學好。將來弘法利生,個個都去辦道 場,個個都去辦禪堂。禪堂,是中國的最上乘法」。

(3)、要把明心見性作為終身奮鬥的目標

有人就問,為何古人見性多而今人見性少及參禪要訣請益,老和尚開示說:「參禪無秘訣,只要生死切。古人與今人的根本區別不是悟性的高低,而是生死 心真切不真切。古人大多生死心切,把明心見性成佛作祖視為人生至高無上的大事,故能死盡名聞利養等世間心,一切放下,全力辦道。你看(虛雲)老和尚,出家 後立志剛猛,住禪堂、住茅棚,拜山、行腳參訪善知識,花了幾十年功夫,才能在高旻寺禪七中功夫用到得力處,萬念頓息,功夫落堂,一念不亂,護七的送茶水濺 到手上,茶杯掉落地『啪』,見性了。這是機緣,護念功夫到位,任何一個觸景都能開悟。關鍵是明心見性的心要切,用功就能得力。現在的人大多世間心不死,或學學唱念有點供養過日子了事,或學學經教講講經,甚至整天忙於應酬,熱熱鬧鬧,這樣子用功怎麼行?有這種思想功夫就用不上。出家人一定要明心見性,不說大徹大悟,最起碼小悟也要開一些,出為人師才具宗師手眼,才能避免依文解義,胡拈妄舉。所以出家人一定要發生死心,奮發大人志氣,真參實證,以明心見性成佛 作祖為終身奮鬥目標」。


 Starting from the Three Phrases of Yunmen 

I.    Preface
Yunmen said, “I have three phrases to reveal to you:  ‘to contain Heaven and Earth,’ ‘to sever the many streams,’ and  ‘to drift with the waves.’ If you can discern and understand these three, then you are ready to study. If not, then you are still traveling arduously along the road from Changan.”#—from The Five Lamp Compendium

The Tradition of Yunmen: “Waiting to inquire, I neglected to eat; seeking understanding, I settled in the snow; stranded in the wind, I lost the time. For seventeen years, my footsteps traced a thousand miles, north and south across the rivers.” — Master Wen Yan, A Bequeathed Report to the King Liu Sheng of Southern Han.

The worthy patriarchs of the Yunmen School carried on the spirit of Master Wen Yan, laying a solid foundation for the Yunmen School, which flourished in China for over two hundred years. It is no wonder that there was a saying at the time: “Yunmen is the emporer; Linji is the general; Caodong is the schol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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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   A One-Day Chan Session in Yunmen

The name Yunmen, or “Gate of the Clouds,” was not at all unfamiliar to me. I had only a vague memory of the place — Located in Guangdong Province, it used to be the headquarters of the Yunmen Lineage, whose founder, Dhyana Master Wen Yan (864-949) had spread his teachings widely. I remembered that it was the place where the Venerable Master Hsuan Hua had bid his last farewell to the Elder Master Hsu Yun, where, in 1951 and 1952, Venerable Master Hsu Yun and other monks had undergone great ordeals of suffering, ordeals which history would later remember as the “Yunmen Incidence.”

In January 2012, after having completed three weeks of Chan Session in Cixing Monastery on Linghui Mountain of Hong Kong, I made my way northwards to Xiamen to see my parents. I had no plan or intention to go to Yunmen; I don’t know if it was the will of Heaven, or a mere coincidence, that my path was diverted from Shenzhen to Guangzhou, from Guangzhou to Qujiang of Shaoguan, and then to Yunmen. In Qujiang and Yunmen I had an opportunity that I had been longing for, to visit and pay reverence to two of the important Chan Monasteries in China, both of which have a history of over a thousand years:  the Sixth Patriach’s Nanhua, or “Southern Flower” Monastery, and the Dajue, or “Great Awakening” Monastery of Yunmen.

This opportunity was possibly due to my readings of Dhyana Patriarch Wen Yan’s stories and teachings. During the Chan Session in Cixing Monastery, I read books by Venerable Master Hsu Yun and Venerable Master Sheng Yi. At the evening discussion with the participants, I quoted from the stories that I read about Master Wen Yan and his biography. I did not forsee that I would embark upon a journey to Yunmen several days later. Long before this, after reading Venerable Master Hsu Yun’s Chan instructions and biography, the word “Yunmen” had left a deep impression upon my memory. Nevertheless, I did not notice that the famous Chan instructions given in Shanghai by Venerable Master Hsu Yun had been compiled by Master Fo Yuan, whose name means “Source of the Buddha.” I also had not noticed the fact that in the past half a century, Yunmen had been closely associated with the name of this eminent monk, the late Venerable Master Fo Yuan.

I arrived in Shenzhen on the 5th of January, and Guangzhou on the 6th. By the next day I was on the highway, traveling north to Yunmen. I encountered many tollgates on this highway; Every so often, I would find myself coming to a new tollgate. The charges were high, not two or three yuan (China’s currency), but hundreds (at one time 105 yuan). It was quite shocking for me to see charges so high.

When we passed by Nanhua Monastery, we had lunch at the Vegetarian Restaurant. Because our destination was Yunmen, we had not informed the guest department at Nanhua Monastery that we were coming. During our short stay at Nanhua Monastery, we never saw the resident monks there.

After lunch, we went to pay our respects to and worship the remains of the Sixth Patriarch Master Huineng, Master Hanshan (of the Ming Dynasty), and Master Dantian. We also paid a visit to the Sash Rinsing Fountain, and the layman Chen Yaxian, who was the previous owner of the property at Nanhua Monastery.

Afterwards we left for Yunmen, arriving at Dajue Monastery at about three or four o’clock. Dajue Monastery rests on Guanyin Mountain, where the ancient trees still reach upwards to the sky. Long and slender bamboo also towered above us. Across from Dajue Monastery was the Yunmen Buddhist Academy. As we made our way up the mountain paths, bamboo rose up on both sides, as if to welcome and greet these guests.

High up and to the left, we could see the remedial construction project to repair the sharira tower of Master Fo Yuan.

After paying reverence to the Sharira tower, we went to report to the Guest Department of Yunmen. It was 5:30 PM, and an audience with the abbot, Dharma Master Ming Xiang, had already been arranged for us. He had returned in haste to the monastery after having attended some end-of-the-year meetings in various places. The abbot and other key-positioned monks were busy preparing for the twentieth anniversary of the founding of Yunmen Buddhist Academy.

On our way to meet with the abbot Ming Xiang, I saw that a group of more than twenty young novices, ranging in age from about 10 to 16, were walking single file to the Dining Hall to have their meal. This dinner is called a “medicine meal” in monastic terminology. The wholesome demeanor and the orderly serenity of the group, together with their simple attire and energetic manner, were quite scenic, and became a highlight of my visit. If properly educated, I believe they will definitely become pillars for a future Buddhism. Seeing them, I have a sense of hope for Buddhism in the future.

These young novices were also attending the Chan Session. Some were sitting near me, or right next to me. It was Saturday, the last day of the fifth week of the Chan Session, so the abbot came to give a special instruction on Chan practice. A few other important monks, those who held key positions in the monastery, also took turns giving instructions that night.

The Chan Hall at Dajue Monastery was a large and versatile multi-purpose hall. When Chan sessions were not taking place, it could be used as an auditorium, and during the Chan Session, it could be quickly converted to a Chan hall.

Among the participants present were quite a few college students. When the whole assembly was participating in the Chan session together, the energy and feeling was very inspiring. It moved me to consider coming to some of their Chan sessions in the future. I had rarely seen such large Chan monasteries in China, with so many sincerely practicing monks. Much of this success can be attributed to Elder Fo Yuan, who put in many decades of effort. At one time in the past, there were only three monks at Yunmen. They chose to stay on despite the very harsh political climate. The temple facilities and buildings had been destroyed. Elder Fo Yuan overcame these difficulties and inspired the monks and lay people to rebuild the monastery gradually. Before passing away, he asked the monks to carry him to the Chan Hall, where he took the traditional leave of absence from the Sangha, and gave his last blessings to the Chan students.  

After the sit, the abbot announced that people could go back to the dorms and rest early. Perhaps this was because it was the fifth week of Chan and people were worn out. Sitting Chan can be like a kind of protracted warfare. What is a dauntingly long session for beginners is no problem for seasoned cultivators. I could sense from the novices sitting near me how they felt about the Chan Session.

A novice about the age of 15 or 16 was barely making it. He was crouched over, his posture bent, waiting for each second to pass quickly. He would try to whisper to his fellow novices whenever the monitors were not present. Afterwards I asked another bhikshu if they had created a different schedule for the young novices. He said the schedule was the same for everybody. I sighed, reflecting to myself that it would be wiser to tailor a schedule that met the novice’s experience and needs.  

I could not wait to go back to Xiamen to see my parents, and the lay people who accompanied me were eager to go back to Guangzhou. So on the 8th of January, we drove south, with a feeling of sadness at parting from Yunmen. This put an end to our day of study at Yunmen.

發願和佛直接學習

張親揚講於2012年2月19日星期日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Chin Yang Zhang on  Feb 19 (Sunday), 2012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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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菩薩、宣公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阿彌陀佛!今晚輪到親揚在這裡練習講法;如有講得不如法的地方,請慈悲指正。

善人不怨人;怨人是惡人。賢人不生氣;生氣是愚人。富人不佔人便宜;佔人便宜是窮人。善人他不怨恨人;怨恨人這就是惡人。聖賢的人很少生氣;就有生氣,也不是真生氣,是一種隨境界現出這種的樣子。生氣的人是什麼呢?就是愚人。富人,若真正富貴的人,他不喜歡佔便宜;喜歡佔便宜的都是窮人。窮人他才想佔人家的便宜,他是利益自己;沒有善根,所以他就貧窮下賤,貪財、貪色、貪名、貪食、貪睡:貪色聲香味觸這五欲的境界。雖然這道理很容易被理解,但是其實要把它實行是很困難的。

當別人在指正我有什麼過錯的時候,我通常第一時間會指責其他人;但是卻沒有看到自己的錯。當那件事過了以後,我會回想,迴光返照,那時候我會發覺,其實我也有過錯。我需要把這個過錯改正,以免將來有同樣的事情再發生。就像上人說,「一日無過可改,一日無功可立。」對我來說,迴光返照是很重要的,所以我會時常提醒自己。

當事情的發生不如我所想的,我又貪執著於它,這樣我就會生氣。通過練習忍辱,讀上人的開示,幫我有智慧。這樣子使我容易控制我的生氣。因為自私和自利的關係,我也會時常佔其他人的便宜;但是我了解這一點之後,我就會試著修布施。因為布施幫我減少我的自私和自利。

「聰明乃是陰騭助,陰騭引入聰明路。不行陰騭使聰明,聰明反被聰明誤。」

為什麼你聰明呢?因為或者你前生做過好事。念經也是你的陰騭。你若幫助過人,這也是陰騭。你對國家社會有所貢獻,這都是陰騭。你救過人或救過畜生;那畜生要死了,你用點醫藥把牠救活,那也是有陰騭。

舉個例子,就好像一隻瞎眼的鴿子;本來牠應該餓死的,你生出一種可憐心,給牠一點東西吃;天天餵牠一點,時間久了,牠也活過來了。現在,大約你趕牠走,牠也不會走,因為這兒有吃的東西;若沒有吃的東西,你留牠,牠也不會在這裡,這也是陰騭的例子。

「聰明乃是陰騭助」:你聰明乃是陰騭幫助你。怎麼叫陰騭呢?陰騭就是德行的另一個名字。就是你所做的功德,只有你自己知道,旁人不知道。所謂善欲人知不是善,你做善事不一定要人知道;你叫人知道,那就不是善了,那是做個名,沽名釣譽。怎麼叫沽名釣譽?就買一個好名,像釣魚似地,釣了一個好的名譽。

「陰騭引入聰明路」:你因為有陰騭德行,所以走到聰明這條路上。

「不使陰騭使聰明」:那麼現在你不修德行,不做幫助人的好處,盡叫人幫助自己,盡是用聰明,願意佔小便宜;小便宜就是對我有一點小的利益,不肯吃虧,這就是不行陰騭了。使聰明,盡用聰明去欺騙人;甚至於去欺騙爸爸媽媽,說你給我一點錢,我去讀書。爸爸媽媽就相信,就拿錢來給你去讀書。孰不知你跑去賭錢,或者拿這個錢去吸毒,或者拿這個錢去跳舞,做種種不合理的事情,這都叫「不行陰騭使聰明」。

「聰明反被聰明誤」:就是聰明太過了。你若沒有聰明,就不會做一些欺騙父母、欺騙社會、欺騙國家、欺騙老百姓的事情;就因為你有一點聰明,所以就欺騙愚癡的人。

在中國的老子他曾說過這樣幾句話:「大道廢,有仁義。智慧出,有大偽。六親不和,有孝慈。國家昏亂,有忠臣。」

大道沒有了,才要講仁講義。有智慧的人出來了,世界上就有了這個奸人,就是虛偽的人,也就有了。為什麼?因為他的「智慧」就可以欺騙沒有智慧的人。在家庭,要是不和,才顯出孝和慈。國家昏亂不安定的時候,才顯出有這個忠臣。

佛有三身、四智、五眼、六通。佛有三身,是法身、化身、報身。四智就是平等性智、妙觀察智、成所作智、大圓鏡智。五眼就是佛眼、法眼、肉眼、慧眼、天眼。六通就是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漏盡通、神足通。

天眼通能看見天上一切天人的動作。天耳通能聽見天人所講的話。他心通,這就是彼此之間,你這心裡動一念,他已經知道你那兒在想什麼,不用說出來,這叫他心通。宿命通,就是你前生是個牛,是個馬,是個人,是個豬,他一眼就知道,甚至於你前生再前生,生生世世做過多少次人,多少次馬,多少次驢,多少次飛禽,多少次螞蟻,多少次蚊蟲,佛都知道。

佛怎麼會有這個神通智慧呢?就因為他功德莊嚴;功德圓滿了,就是萬德莊嚴其身。

我願一切眾生和我都能往生西方極樂世界,直接向佛學習。當釋迦摩尼佛在世的時候,與他有緣的眾生,他們都很容易就開悟了。這是因為佛知道如何地去度眾生。現在佛已入涅槃了,尤其是在這個末法時代,這是非常困難的時代,讓眾生來修行,然後開悟。所以我發願,願能看到佛,然後直接和佛學習。

最快能見到佛的方法,就是願生西方極樂世界。要生到西方極樂世界,你必須要有信,有願,有行。你要有信,信就是要信有西方極樂世界。然後你信六方諸佛所說的。願呢,你就要願自己能往生西方極樂世界。那行,就是你需要念佛的名字,尤其是你在臨死前。如果你在臨命終時,你能十口氣地來念「南無阿彌陀佛」,那臨終時阿彌陀佛也會接引你往生西方極樂世界。

阿彌陀佛!因為今天時間到了,那我就講到這裡。阿彌陀佛!

【編按:講法者引用了很多上人開示的原文】

從《地藏經》談孝道與度生

比丘尼恆持 2012年2月12日星期日上午  開示於台北法界佛教印經會   A talk given by Bhikshuni Heng Chi on Feb 12 (Sunday), 2012 at Taipei Dharma Realm Buddhist Books Distribution Society 

轉載自「法界電子報


編按:持法師是上人最早期的美籍西方出家弟子之一,出家迄今四十四年,終其一生貢獻佛教。持法師以流暢的中文開法筵,法筵中採用 宣公上人的開示來闡述孝道與度生。

今天法會是念《地藏經》,在這個娑婆世界有四位菩薩和我們非常有緣,或者說是我們跟他們非常有緣。第一位是「觀音菩薩」,很慈悲的一位菩薩,跟我們很有緣的。第二位是「文殊師利菩薩」,他是智慧第一。我們在萬佛城,小孩子每一次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師父就教他們念「南無文殊師利菩薩」──因為師父希望那些孩子可以開智慧,所以去那裏都是南無文殊師利菩薩。第三位是「普賢菩薩」,他的所行所做都是給我們當模範。

普賢菩薩的大象叫什麼名字?叫 Arabana,他有三個頭,他本來也是位菩薩,但是他有一點調皮,所以後來佛就對他說:「你暫時不可以有一個人身,你先去幫別的菩薩,讓他們坐在你的背上面。」所以他就是普賢菩薩的那部車。我為什麼知道?因為我現在要去美國,我請實法師來澳洲,在我授課的大學講課:他講演,我改功課。我問那所大學的管理人這樣可不可以,他們說:「可以。」所以實法師去了澳洲,大概四月初就要離開。因為他在澳洲三個月代我的課,但是我必須去美國講法,所以我要去美國。在美國我需要一部車,所以我對實法師說:「我去美國講法,你那部車沒有人用啊。」實法師考慮了一下,說:「那是公家的車子,所以是可以的。」後來我收到很多實法師寄來的 email, 是有關那個 elephant(大象)的,因為這部白色車就好像是白色的大象。他告訴我大象的名字,然後他說:「我每一次開那部車到我到的地方,我會用一些日文跟它謝謝一下;我回家,也是用日文跟它說 good night(晚安), thank you(謝謝)。」那我說:「哦,糟糕,我不懂日文啊,你要不要教我一點?」於是我又收一個email,就是日文的字要怎麼說,到目的地要說什麼,回家要說什麼,所以,我才知道有關這個 elephant 的事。

我的妹妹,就是我的 real sister(親妹妹),她是日本佛教的一個 priest(執事)已經十多年了。她和我談話一半是日語,她會講很多日語,因為他們所有的儀式都是日語。她喜歡講日文,所以我必須叫她給我講英文。在日本他們是非常喜歡地藏菩薩,當然他是願力第一,對不對?現在我們談一點關於《地藏經》,因為今天念《地藏經》。

每一部經開頭都會有一些道理,我們要先了解這部經的宗旨,或者說宗趣:也就是那個道理! 

《地藏經》宗旨有八個字:孝道、度生、拔苦、報恩。

第一孝道。人能孝順父母,這是天地的光輝。天地所歡喜的,就是人能孝順父母,所以說:「天地重孝,孝當先。」

我一個美國人跟你們亞州人講你們從小都了解的道理,師父本來說美國人不了解,但我可以了解為什麼師父那麼說。因為我很幸運,有非常好的爸爸媽媽,他們教我孝道,也不是說他們特別要我尊敬他們,他們就是會讓我知道,譬如:那時候我是基督教徒,我去牧師那邊,要尊敬牧師。我的阿姨啊、我的外公啊、什麼什麼的,我都不懂中文叫什麼;就是那些親戚,爸爸媽媽會教我對他們要很尊敬、要很好。連我的老師,媽媽爸爸也會教我要對老師很尊敬。

我媽媽爸爸結婚好久,快六十年,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聽過爸爸媽媽吵架,沒有!我也沒有聽媽媽爸爸講粗話,都沒有!我媽媽爸爸非常嚴格,基本上他不打我,但有的時候會打,有的時候拿 hair brush(梳子)打,還是會打屁股,但是多半不會,只是瞪著眼睛或者說一句就夠啦,尤其我爸爸嚴格得不得了。如果我在白天調皮,那天晚上我的媽媽必定報告給爸爸,從來就是媽媽爸爸站在一起,所以我知道如果白天我對媽媽不好,到晚上爸爸回來就很夠你受。也不一定會對我怎麼樣,不會害我,就是會給我講幾句:「這個道理這麼明顯,為什麼你會不了解?怎麼你會對你媽媽那樣子呢?」哎呦,很難受。

我現在做出家人很多年,很多年輕人會來跟我談,很多亞洲的年輕人,認為孝順爸爸媽媽這個道理有一些矛盾,有一些不容易接受:因為有時媽媽爸爸的要求太高,孩子就沒有辦法達到這麼一個目的。雖然他是亞州人,從小就知道,應該孝順父母,可是如果父母不講道理呢?如果父母的要求超過那個孩子的能力,那怎麼辦呢?常常有有年輕的Chinese(中國人)、Vietnamese(越南人)來問我這些問題,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所以我認為孝順是有兩方面:一方面是做孩子的,我們都做孩子,都有媽媽爸爸,我們應該儘可能聽話,儘可能做爸爸媽媽所喜歡我們做的事。但是我認為孝道也有爸爸媽媽那邊的,要稍微了解,你孩子如果不是非常聰明,你要他每一個考試要他考A,要他有 scholarship(獎學金)什麼的,他做不到啊!對他來說很痛苦,對做媽媽爸爸的也是很痛苦。所以我認為我們做媽媽爸爸,應該看看我們孩子的範圍,教他們做好人,對孩子的要求必須在他們的能力與範圍之內。那樣子孝道就很圓滿。

這個孝字是最要緊的,就用一個孝字,全家都會平安。「孝順還生孝順子」, 你要是孝順你的父母,將來你的子女也會孝順你;你要是不孝順你的父母,你的子女也不會孝順你。 

這也可以談到因果,但不一定是這麼直接:這一生你不孝順父母,你的孩子也不一定不會孝順你。因為因果循環,業的道理是超過我們這一生,就是要看到前生跟來生。所以我們現在種種子:就是說我們現在做一件什麼事情、或是不做什麼事情,說什麼話、或者我們不說,或者想到什麼事情。我們這一生所做的,也是從前生影響到 now(現在),我們現在所做的,就是我們將來必須要受一個好的或者不好的果報。這個道理往遠處看是對的,但是不一定是現在;你做佛教徒,你不要太死板,說:「我看他做小孩子的時候很不孝順,為什麼現在他的小孩子很孝順他?」那個會有原因,或者你的、或者那個人的好種子先出來,那將來他不孝順那個地方也會有一個果報。

所以為什麼要做人呢?做人有什麼意思?不是說:「啊,我就這麼糊糊塗塗的來做人就算了!」不是這樣,做人的本份就應該孝順父母。因為父母就是天地,父母就是師長,父母也就是諸佛。你要是沒有父母,就沒有你這個身體,沒有你這個身體,就不會成佛了。所以你要想成佛,先要孝順父母,因此第一就是「孝道」。 

有些人學佛就很討厭自己的身體,因為我們人一半是聰明、有理智、了解道理;一半我們跟鬼似的:因為我們有一個身體,身體有很多習氣、毛病、慾望,什麼都有。但是我們必須用我們的身體,才可以證果做聖人,然後做菩薩,將來做佛,這是從我們身體開始,所以我們要保護身體。這個身體就好像那個大白象一樣,這是我們的 vehicle(運載工具)。我們要做聖人、要做佛,我們先要對我們的身體最低限的了解,不要過分累它,因為 body(身體)是個寶貝,就好像 white elephant(白象)一樣,我們可以騎那個 white elephant(白象),乘那個 body(身體)去證果做聖人。

第二宗旨是「度生」。怎麼叫「度」呢?由此岸到彼岸這叫度、由生死到涅槃這也叫度、由煩惱到菩提這也叫度。 

地藏菩薩發願跟我們這些奇奇怪怪、很多樣子、不同的眾生在一起,要度我們。為什麼地藏菩薩發這麼個一個願,然後用這麼多時間、這麼多精神來把一個人從地獄拔出來,給他一個機會。結果,人又跳到回地獄裏去,地藏菩薩一直就要想辦法,好不容易喔。

現在所說的這個「度生」,就是度眾生。度眾生不是說度一個、兩個,也不是度三個、五個就叫度眾生。度眾生是指所有一切十二類的眾生,都應該發心來教化他們,令一切眾生早成佛,這才叫度眾生。 

十二類的眾生是胎生、卵生、濕生、化生、有色、無色、有想、無想、非有色、非無色、非有想、非無想,有這麼多類。如果你念《楞嚴經》,就可詳細看到每一類是怎樣子,好奇怪喔,什麼樣子的眾生都有。地藏菩薩沒有分別,沒有說我度美國人、我度德國人,或者我單單要度男的、我要度女的,都沒有。他也沒有說單單度人,他說度眾生,十二類的眾生(類別)。

第三要「拔苦」, 這一部經要拔除眾生的苦。 

我們的苦,我們做眾生的苦,多半是夫婦不合;如果不是夫婦不合,就是爸爸跟兒子、媽媽跟女兒,或者爸爸跟女兒、媽媽跟兒子不合,然後就吵架。有的時候沒有人,我們還是發脾氣:發自己的脾氣,或者發動物的脾氣,或者發東西的脾氣。有的人對人很好,但是受不了他就扔東西,就發脾氣,什麼樣的人都有。脾氣大概是最難控制的,尤其是夫婦住在一起三十年了,就是那個人:「一天早上是那個人,下午還是那個人,他的脾氣、習氣毛病還是一樣的,都不改,我講多少次了,他還不改。」對嗎?

做出家人也有做出家人的煩惱,可能比家裏的人還堅強一點點,因為跟那個人受不了,我們可以趕快跑到佛堂拜佛、念咒、打坐。地藏菩薩明明知道我們見不得人的脾氣、見不得人的習氣毛病,他還是發願要度我們,所以我們應該要想辦法控制自己的脾氣。你本來跟你的太太、或是先生,剛開始的時候,哇,捨不得他!就好像一個吸鐵石一樣,歡喜得不得了。為什麼現在過了三年、五年、十年、十二年的就討厭得不得了?你自己問自己呀!你回去跟你的先生、或是太太說:「我們應該開一個會,為什麼原來那麼歡喜,現在這麼討厭?」

第四是「報恩」。要報父母的恩。孝道、度生、拔苦、報恩,這八字是這部《地藏經》的宗旨。要是詳細講,這太多了,所以現在就講這個重要的意思,講明白了,然後大家也就明白了。 

這是一九八二年,師父特別說要報父母的恩,但是我認為我們也要報地藏王菩薩的恩。在我們娑婆世界地藏菩薩特別支援我們、特別支持我們、保護我們,在我們這個世界,地藏菩薩也是願力無限,他一直發願一直發願度我們,所以我們也應該報他的恩。我知道萬佛聖城的方丈-律法師非常喜歡《地藏經》,非常喜歡地藏菩薩;我也是。我知道很多跟著師父的人也是,大概特別跟地藏菩薩有緣。

我出家之後,二十三年沒有看到媽媽爸爸,十七年沒有看到兒子,你說我是不孝順的孩子,是不是?孝順有幾種,一種是你在媽媽爸爸的旁邊照顧他們;但是你在爸爸媽媽的身邊照顧他們,就好像叫做和夫婦一樣,有時候會討厭媽媽、討厭爸爸,爸爸媽媽也討厭孩子;本來你要去安慰他們,結果啊就討厭了。有的時候或者是媽媽老了、或者是爸爸老了,要去照顧他們;你知道我的媽媽現在九十七歲,每一次我回美國回去看她,我都當成一個vacation(度假),結果不是vacation(度假),因為媽媽現在九十七歲,活到九十七歲,你會知道有很多痛苦,不容易啊!

那麼二十三年沒有看到媽媽爸爸,那時候就有很多出家人批評我:「你真是的,《地藏經》講孝道,你一點都沒有跟媽媽爸爸接觸!」當時候我看到有一些修行人修行不了,或者太辛苦了、或者打妄想啦,就說:「師父,我回去看看爸爸媽媽好了。」因為師父講孝道、《地藏經》講孝道,有些人回去了,沒有再回來。某比丘尼是其中一個,因為她爸爸膝蓋不好,去看她爸爸,後來就還俗不回來了。某比丘也是,他說我回家看媽媽爸爸,就還俗了。我看了幾個樣,就想:《地藏經》說有四種孝道的方法,第一個就是你自己去修行,迴向功德給媽媽爸爸。我就很相信那個道理,所以二十三年沒有看到媽媽爸爸。

當我爸爸生病時,那時候師父講《涅槃經》,他講主觀智能推動力。那個方法就是他上課的時候,有一個白板,我們就要背那天的《涅槃經》幾段經文:用英文背、中文背。在那個上課的課堂裏,有一個助教,上課前,助教會把那天的中文、英文經文寫好。上課時是用抽籤的方法,抽籤啦,「果修!」那我必須上台背寫在白板的經文,我得面對大家背中文、背英文。因為我的本語言是英文,我必須要先背中文。如果是旁人,本語言是中文,就要先背英文。啊,那一堂課,非常不容易!然後還要用雙語解釋。

有那一天我突然接到一個電話說,我爸爸心臟病發作快要死。那個時候還是在二十三年沒有看到媽媽爸爸那段期間,我本來以為二十三年沒有看到爸爸媽媽,就已經和他們脫離關係,我不會怎樣,啊,不是!我一聽到爸爸那樣子,真的受不了,我講不出來,我的心臟這裏痛得不得了,所以我就跑到佛堂,然後我要讓師父知道。

我們剛來道場的時候,師父說:「好了,我先接近你們,教會你們;但是你們要知道,將來有新來的人,你們要退一步,我必須要教他們。」所以,那個時候已經退了好幾步了,我沒有辦法直接跟師父講話,必須要經過一個年輕的比丘尼。我要求他說:「我有事情可不可以跟師父談?」他說:「啊,我去看看哪。慢慢看,然後回來說:「師父沒有時間。」唉呦,所以我就跑到我們女眾在萬佛城一個很好的佛堂裏,一直很深地在那邊念「觀音菩薩」,也不能講話,連哭都不能哭,心就痛。我就在那兒,也不去吃飯。然後有一個師父派來的比丘尼對我說:「師父要知道,你是不是要跟你爸爸一起死,你不來吃飯呢?」

後來,我就是聽師父的那一句。因為我說過:有時候師父用「攝眾生」的方法,很柔和的;有的時候用「折眾生」的方法。我來到道場五分鐘,師父開始用折法對我,什麼都是硬的,因為我是剛強得不得了。所以我聽到那一句「是不是我自己要死」,我就跑出佛堂,都不管了,後來我就去背《涅槃經》、去上課。

上課當然是情感豐富得不得了,那個時候師父已經知道我的爸爸的事,雖然沒有跟我談,可是他過來,他站在那邊,我坐在這邊,他就說:「啊,你爸爸不好,你可以念阿彌陀佛。」我就要了墊子,我就是要尊敬師父,我不能講話,就頭低著,跪在下面不能起來。我的情感這麼豐富,師父看我那個樣子那麼可憐,就說:「或者念觀音菩薩也可以。」因為我心裏就說我不要念阿彌陀佛,念阿彌陀佛他會走,這是一個迷信是不是?你們亞洲的一個迷信,我也學會了。所以我就拼命念觀音菩薩,我爸爸那個時候,所有的血管都塞住了,但是突然間一個奇蹟,他的血可以流動,不知道怎麼樣啊,他就活,活了十年。活多十年到什麼時候?就是到師父涅槃前,師父是涅槃一九九五年六月份,我的爸爸提早兩個禮拜就走了。那麼可能是師父那個時候支持那麼多人的媽媽爸爸、親戚朋友,他必須要放棄一些,所以就放了。好了,就這樣了,阿彌陀佛。

不缺香 ‧ 不放腿

張果星 講於2012年1月23日星期一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Guo Xing Zhang on Jan 23 (Monday), 2012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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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菩薩、宣公上人、諸位法師、各位大德:阿彌陀佛!末學張果星今天練習結法緣。如有說錯之處,祈望法師及大德們慈悲,不吝指正。

今天是2012年,農曆的正月一日,農曆新年。末學在此向大家拜年,祝大家新的一年道業增長,吉祥如意。上人往昔新年的時候,對弟子曾開示,告訴大家新的一年不要發脾氣,不要貪心,不要買股票、彩券,不要到處去旅遊,這樣就能平安吉祥。末學今天談禪七的心得,很快地,三週禪七已經結束。當末學決定來聖城住的時候,就知道禪七很難捱;並且設定了一個目標,就是在禪七期間,不缺香,及雙盤不放腿。

為達成此目標,末學到聖城前半年,就開始每天練習雙盤兩個小時。並且在走路的時候,坐的時候,都調整自己的身體,保持正直。二○一一年八月二十二號,抵達聖城參加各項聖城的功課。晚間聽法的時候,也是保持一個半小時雙盤不放腿。但是在這個聽法的時候,覺得腿是很難捱的。到了基礎禪三,每支香一小時不放腿,覺得疼痛強度又增加了,但是勉強可以撐過。

在這個期間,有法師指正末學這個背部還是沒有挺直,頭還是太仰,就是仰得太高。方丈和尚在晚間聽法時間,開示打坐時雙盤,背部要挺直,就是腰部脊椎要挺直,頸部要貼到衣領上,呼吸要自然、綿長,吸到腹部。末學於禪三後就以這個方法在行坐上去挑戰這個姿勢,讓身體保持正直的習慣。於兩週彌陀七靜坐的時候,都能夠保持正直,覺得彌陀七打完了,打坐有進步。

三週禪七開始,就覺得腳的疼痛及身體所承受的壓力,比禪三及彌陀七大很多。開始幾天尚能勉強忍受,但是到了晚上最後兩支香,覺得體力、意志力、耐力都疲乏了,疼痛加劇,都靠著忍耐堅持,撐到最後。

到了第五天,打坐坐香時,氣都聚集到小腿,非常疼痛、脹痛。後來想到實法師開示說,打坐的時候右膝尚未著地,還談不上開始坐禪,當下就把右膝往下壓。果然氣就通過去了,但是還是勉強壓腿,所以非常疲勞。身體的姿勢也改變,不能正直。下支香就想把坐墊墊高,但是坐起來又不適應。所以後來幾天,為了調整坐姿,在那裡很煩惱。心想,禪七才開始一週,身體承受的壓力很大,現在才來調整這個坐姿,實在太遲了。

在雙腳相疊處都磨起水泡,破皮了,但是還是堅持目標不放腿。後來把右腿往下拉一些,才勉強解決問題。有一個同修告訴末學說,上人曾開示,再怎麼樣痛,也要保持正直姿勢。末學就依照保持身體正直,結果血氣就通暢些,腳就較不痛。但是身體還是很疲勞。

晚間,方丈和尚又開示,保持背部正直的方法就是吸氣的時候觀想,由背及外向內吸氣;呼氣的時候就保持放鬆,這樣子身體就不會太僵硬,也不會不自然。末學就依此方式,果然身體就較不疲倦,但是身體承受的氣,及腳上的疼痛更強烈。有時候血氣就一直在體內旋轉及在腿上,非常疼痛。

末學就觀察,發現自己背部、頸部沒有打直,頭太仰了,以至於血氣達不到頭上。當下就調整,放鬆,讓它調直了以後就可以到頭上,但是又下不去。就是我的舌頭雖然頂在上顎,但是沒有捲起來頂上顎;後來改正了,結果氣就通過了,從喉嚨到丹田。我發現,舌頭沒捲起來時,舌根會堵住氣管;把舌頭捲起來頂在上顎時,因為舌根會往前拉,就不會堵住氣管,但是血氣還是在身體一直旋轉,壓力一直增大。有時候脹得這個右腳都要掉下來,趕緊用手把它拉回來,非常刺痛。

後來發現,兩手相疊,放在兩腳相疊的地方,會造成血液通路不暢。那把兩手位置調整後,氣血的壓力就緩和了,血氣就順著兩手向著兩邊的腋下這邊上來;如果腋下肌肉拉緊的時候,氣血又不會過去,造成腳的疼痛。回想起來,這個真是摸石頭過河,遇到困難,一關一關去摸索。

如果沒有這些善知識來給我的開示,那這禪七的修行就很難克服。第二週身體壓力就更大了,就回想上人在禪七的開示。禪七第一週是修行;第二週開始要懺悔業障。末學想,要消業障念地藏王菩薩最好。所以在每支香開始的時候,就念幾句地藏王菩薩的聖號,並且調整呼吸,緩和情緒,果然這支香就好受些。後來每支香就用這個方法來做。

第三週禪七,血氣的壓力更大,疼痛更甚於前兩週,幾乎每支香都要放棄,放腿。全靠忍耐及意志力,放鬆全身肌肉來支撐,終於度過了三週禪七——不缺香,不放腿。

回想此次禪七的品質,先是沒有法子清淨下來參「念佛是誰」。腿痛的時候,只能這樣有一句沒一句地念。但是覺得自己忍耐力都有增強,身體能更正直了。本次禪七,末學認為晚間聽法及開示,對大眾非常有幫助。大眾聽上人歷來對禪七開示之書《虛空打破明心地》,四眾都參與討論,提出相關的問題來研究。蒙方丈和尚及法師們慈悲解釋,大家都覺得獲益良多,對身心幫助很大。

本書由上虛下雲老和尚開示作為代序。虛老開示參禪目的在明心見性,就是要去掉自心的染污,直見自性的面目。染污就是妄想執著;自性就是如來智慧德相,參禪先決的條件,就是要除妄想。妄想如何除法,佛說得很多,最簡單的莫如歇即菩提,一個「歇」字。達摩祖師和六祖大師開示學人,最要緊的話,莫若屏息諸緣,一念不生,就是萬緣放下,一念不生。這兩句話實在是參禪先決的條件。

因為時間已經到了,末學結法緣到此為止。阿彌陀佛。

因果不昧 ‧ 善待彼此

沙彌尼近珍 講於2012年2月24日星期五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 by Shramanerika Jin Zhen on Feb 24 (Friday), 2012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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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菩薩、師父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這裡是沙彌尼近珍。今天我想要跟大家分享一個故事,一個關於因果的故事。如果有聽過的,請你們耐心,也可以再聽一次。

我今天要唸一個故事,是富商邀行得聞法音。從前,在古印度有個富有的珠寶商,名叫Pandu。有一次他坐著馬車趕路去波羅奈做生意。正當他自鳴得意的時候,他留意到一位比丘從前面的路邊緩緩地走來。這位比丘的步伐穩健,背脊挺直,渾身散發出一股寧靜與沉著的氣息。 Pandu 心想:「如果這位比丘也要到波羅奈,我可以請他跟我同行。他看起來好像一位聖者,我聽說跟一位聖者同行會帶來好運。」於是吩咐奴隸,強壯的 Mahaduta,停下馬來。 Pandu 打開車門問:「尊貴的法師,您要到波羅奈嗎?可以邀請您跟我們同車而行嗎?」比丘回答說:「我願意跟你同行,不過你要了解,我沒有任何世間的財物可以來付車資,只能用佛法來作為報答回饋。」珠寶商就說:「我接受您的條件。」這位珠寶商通常把任何一件事情都看成一種交易,所以他這麼回答,然後就騰出一個座位,請這位比丘坐下。

這位名叫做 Narada 的比丘,在旅程中講著因果的定律。「人的命運是由自己創造出來,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但是在這個旅途當中,當馬車緊急剎車的時候,他卻很沒有禮貌地打斷了 Narada 法師的話:「怎麼搞的?」他對奴隸  Mahaduta  憤怒地大叫:「我們沒有時間在這裡浪費。到波羅奈還有十里路,再不走太陽就要下山了。」奴隸在駕駛座上大叫:「一個笨農夫的車子擋在路中央。」比丘跟珠寶商打開車門,探頭一看,原來是一輛載米的馬車擋住了路。這輛馬車右邊的車輪陷在水溝裡,而農夫正坐在旁邊,賣力地修理脫落的車軸,控制器子。珠寶商喊著:「我可不能再等了,Mahaduta,去把他的貨車推開。」

農夫急忙跳起來想要抗議,Narada法師也轉身向Pandu,想要請他另外想辦法。可是誰都來不及說半個字,Mahaduta 已經從座位上一躍而下,用力地去推馬車,使車更深陷在溝裡面。其中有好幾袋米也滑落到溝中。這位農夫邊叫邊跑向 Mahaduta。但當他一發覺對方是一個比他還要壯兩倍的高大奴隸的時候,他立刻嚇得不敢再吭一聲。Mahaduta 舉起拳頭,臉上浮現起不懷好意的笑容。很明顯地可以看出,只要主人給他時間的話,他會痛痛快快地揍農夫一頓。

可是當這個奴隸爬回車座,舉起馬繮的時候,比丘卻下了車,並轉身對 Pandu 說,我現在要下車了。我欠了你一段搭便車的費用,除了幫助那位被你欺負的不幸農夫以外,我還有什麼更好的方式來償還你呢?因為在前一生,這位農夫是你的親戚,所以你們彼此的業牽扯地比較牢一點。但是你剛才的所作所為,讓你日後也要受到同樣的傷害,或許讓我助他一臂之力可以減輕你欠他的這份債。

珠寶商非常地驚愕,他一向不習慣被人責罵。即使是慈悲的數落也不曾有過,而這位比丘竟然這樣對他。更令他反感的是,他—— Pandu,這麼有錢的珠寶商,居然曾經是一個米農的親戚。他說:「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法師微笑地說:「有時最聰明的人反而看不到人生最基本的真理。不過我會試著保護你,讓你不至於因為剛才的所作所為而受到傷害。」受到這番話的刺激,Pandu 便揮手叫奴隸駕車上路。

這時候,這位農夫早就回到路旁坐下來,繼續修理車子的控制楔子。那位法師向他點頭致意以後,就開始去幫他把馬車拉出深溝。Devala 跳起來幫忙,之後,他猛然發現,這位外形瘦小的比丘,竟然有如此驚人的力氣。他說:「這位比丘一定是一位聖者。」他自然自語地說:「冥冥之中,好像有護法善神在幫助他。或許他能夠告訴我,為什麼我今天的運氣會這麼差。」他問:「尊貴的法師啊,你可不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剛才那位傲慢的富商跟我素不相識,卻這麼不公平地對待我,這世界是不是沒什麼意思,沒有公理可言了呢?」法師回答說:「今天你所遭所遇並不是真的不公平,而是一種報應。因為在前世,你就曾經這樣傷害過這位珠寶商。」農夫點點頭說:「以前,我也曾經聽人家說過這種道理,只是不曉得該不該相信。」

比丘說:「這不是非常複雜到令人難以相信的事情。所有我們現在做的事情,將來會得到一定的果報。善有善報,同樣地,惡有惡報。惡劣的行為會導致惡劣的性格跟不幸的人生。你想的、說的跟做的一切,不但會造成你的個性,而且會種下未來的種子。這就是因果定律,業力定律。」農夫說:「原來如此啊!可是我並不是很壞的人啊,為什麼我今天會碰到這樣的事情呢?」法師說:「事實並不是這樣的。朋友,今天如果換成是他擋了你的路,而且你的身旁有一位專門欺負弱小的車夫,難道你不會對這個珠寶商做出同樣的舉動嗎?」農夫聽了法師的話以後,默不作聲,他想起在法師還沒有幫助他以前,心裡面真的有報復的念頭。好比法師說的一樣,他恨不得能把珠寶商的馬車推倒,讓這個有錢人跌在泥濘當中掙扎。自己再得意地駕車離開。他說:「沒有錯,法師,我確實有這樣的念頭。」

農夫是一個對事情會慢慢追根究底的人,所以他一直在思維著比丘的話。雖然他沒有受過什麼教育,忽然他說:「這事情真可怕。現在珠寶商傷害了我,將來我也會對他做出同樣的傷害;然後他再來報復我,我又去報復他,真是沒完沒了。」法師說:「不一定像你說的那樣啊!人可以行善也可以做惡,如果你能用幫助而不是傷害的方式去對待這位驕傲的珠寶商,那麼這個因果循環就會破除了。」農夫相信比丘說的,但是沒有辦法想像自己有這個機會,把法師的建議付諸實現。怎麼可能呢?他只是一個窮農夫,怎麼有辦法去幫助一個富商呢?所以他請法師坐在他的身旁,拉起繮繩,趕馬上路。

當馬沒有跑多遠,突然,農夫看著路中央,大叫著:「有一條蛇在路中間!」所以他就避到路邊停了下來。當法師下來一看,發現不是一條蛇,而是一個錢袋,他下了車,把那個錢袋撿了起來,袋子裡面裝的是沉甸甸的金子。法師說:「我認得這個,這個是珠寶商Pandu的袋子。」他在馬車上的時候,把錢袋放在腿上,可能是他打開車門看你的時候掉下來的。我不是說過嗎?你們的命運是息息相關的。」他把錢袋交給農夫,告訴他:「你可以藉著這個機會,去化解你跟這位珠寶商之間從憤怒與報復所交纏的惡緣了。當我們抵達波羅奈以後,你可以去他住的旅店把錢還給他。這個時候他會為自己對你的無理跟你道歉;不過你要對他說,你不但不介意,還祝他成功。告訴你吧,其實你們兩個真的是息息相關的。所以你現在怎麼做就可以決定以後你們是一起墮落,還是一起超越了。」

這位農夫照著比丘的教導去做,實際上他不貪圖那些錢,只希望能消除跟珠寶商之間的業。當車子到達波羅奈已經是傍晚了,他便到那家有錢人住的旅店,要求見Pandu。旅店的老板用瞧不起的眼光看著農夫一身鄉下人的裝扮說:「我應該告訴他誰要找他呢?」農夫說:「請轉告他,是一位朋友來看他。」幾分鐘以後,Pandu 來到農夫等候著的大廳。當 Pandu 看見那個農夫站在那裡,把錢袋想交還給他的時候,雖然他覺得鬆了一口氣,但也非常地驚訝,羞愧地說不出話來。在呆立了一會兒以後,他突然向旁邊的房間大叫著說:「住手,住手,別再拷問他了。」

當農夫聽到隔壁的房間傳來很凄慘的呻吟聲,他還以為有人嚴重地發高燒。過了不久,一個高壯的人搖搖晃晃地走進大廳,在他赤裸裸的背上,有著一條條紅紅紫紫的鞭痕,這個人竟然是珠寶商的奴隸 Mahaduta。而跟在他身後的,是一位一手拿著皮鞭,一手握著棍子的警察。當 Mahaduta 看到農夫的時候,剛開始他很驚訝,然後他用很沙啞的聲音告訴他:「我那個仁慈的好主人,以為我偷了他的錢袋,想把我屈打成招。這是我照他的吩咐去欺負你的懲罰。」沒有跟他的主人說任何的話,他就蹣跚地走出去,消失在夜色當中。Pandu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心裡想,自己應該跟他說些什麼。但是一向驕傲的他沒有辦法跟一個奴隸認錯,尤其當著這麼多外人的面。

珠寶商一直沒有跟 Devala 這個農夫打招呼,也沒有接下來自己的錢袋。當他剛要開口的時候,一個穿著非常高貴的胖男子大搖大擺地走進來,大聲地說:「哈哈,Pandu,他們已經告訴我這裡所發生的一切的事情。命運的輪轉動不已,對不對呀?十分鐘以前,我們兩個人好像都要完蛋了,現在又否極泰來,對不對?看在老天的份上,快快拿回你的錢袋,謝謝這位好心的人吧!」Pandu 接過錢袋,輕輕地向這位農夫一鞠躬:「我錯怪了你,可是你卻以德報怨,我真不知道怎麼樣報答你。」胖男子說:「給他一份獎賞啊,Pandu。不然你還能怎麼樣。給他一份獎賞吧!」Devala 向 Pandu 回了一個禮,說:「我已經原諒你了,也不需要任何的報酬。如果不是你命令你的奴隸推翻我的馬車,我根本沒有機會遇見那一位尊貴的法師,而且聽聞到用任何金錢都買不到的智慧教導。他讓我受益良多。因為我不想招來任何的惡報,所以我已經決定不再傷害任何眾生了。這個決定讓我非常地安穩,而且第一次感受到能夠在某種程度上主宰自己的人生,這是我前所未有的感覺。」

Pandu 說:「哦,是那位 Narada 法師啊。想必這是他教導你的吧。他也教過我,只是我沒有聽他的教導。好心人,請你收下這一份禮物吧!」他從錢袋中拿出一些金子,交給這位農夫:「告訴我,你知道這位尊者現在住在什麼地方嗎?」農夫回答說:「知道啊,那位尊者住在西門邊的寺廟,我在那裡跟他分手的。事實上,他告訴我,你可能會想要見他,所以要我轉告你,你明天下午可以去見他。」Pandu 這一次真誠地向一個農夫敬了一個禮,說:「我真的欠你一份人情,現在我們好像找到了同一位老師。所以我也相信他告訴我的另外一些話了。他說過,你跟我前生是親戚,而且我們之間的命運是息息相關的。」

這個故事還沒有完,但是從這個故事當中我們知道,我們的命運是相關的,所以我們應該要善待彼此。阿彌陀佛!

從一個奇妙的咳嗽看修行

沙彌尼近廉 講於2012年2月28日星期二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 by Shramanerika Jin Lian on Feb 28 (Tuesday), 2012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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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菩薩,宣公上人,諸位法師,諸位善知識:阿彌陀佛。今晚輪到沙彌尼親節近廉和大衆結法緣。如果個人有什麽講的不如法的地方,希望大家慈悲指正。

Buddhas, Bodhisattvas, VM, DMs and all good knowing advisors: Amitabha. Tonight is novice nun QinJie JinLian’ s turn to tie Dharma affinity with the assembly. If I say anything not according with the Dharma, please kindly correct me.

前幾個星期,有位講法者提到,她發現禪七期間灰塵比平時多。 想想也是,每天十多次的跑香,每一次都可以把地毯上最微小的灰塵都振出來,雖然有幾十台全自動人工空氣吸塵機馬上在禪堂裏吸灰,但是應該還是會有很多灰塵漏網,所以那位説法者在打掃的時候發現有那麽多的灰塵也並不奇怪。

Several weeks ago, a Dharma speaker mentioned that she found that during the Chan Session there had been much more dust in the Buddha Hall comparing with regular time. Actually that is not a strange thing, during the Chan Session, every day we had walking period for more than ten times, and in every running time our heavy steps could quake even the tiniest dust in the carpet into the air. Though after the running, dozens of automatic manual air-purifiers immediately sat in the Chan Hall to clean the air, it was no wonder lots of dust still could not be removed, so feeling much filthier in the Chan Session is not something unbelievable.

坐在滿是灰塵的禪堂裏,咳嗽當然是不奇怪的。再加上現代人的生活本來就匆忙,虛火、肝火都很旺,一旦坐下來打禪七,可以想像那些火直沖喉嚨,咳嗽那就更是很正常了。所以一般叢林裏的冬季禪期,在起七前都會有一段調養身體的時間。不過現代人什麽都要快的,哪有什麽時間調理身體呢? 能來禪堂就不錯了。所以在禪堂裏咳嗽那就更是很平常了。不過,今晚,個人想要講的是另外一種很有趣的咳嗽,是個人親身經歷的,很妙的咳嗽。

Sitting in such a Chan Hall filled with dust, you could imagine cough is common. Plus, now modern people’s lives are very busy, usually their temper and liver-fire are very strong. Once they sit down to meditate, all those fire rush to their throats, so coughing is not a surprise. That is the reason in ancient time lay people were required to live in monastery for a while to adjust their bodies before they started to attend the Chan Session especially for winter Chan Session. However, nowadays, who has such time to do that, coming to the Chan Hall to sit is already a wonder. So hearing the sound of coughing in the Chan Hall is usual. But tonight, I want to talk about another kind of coughing, a very interesting cough that I experienced during this Chan Session. I would like to share it with everyone here.

那個時候,已經坐了一段時間了,身體開始慢慢熱起來了,暖暖的很舒服,突然,喉嚨奇癢難忍。要咳嗽了。 不行,我對自己說,好不容易禪堂才安靜下來,大家終於可以專心用功,我怎麽可以在這個時候咳嗽呢。不可以咳嗽。我對自己說:「乖,放鬆,不可以咳嗽。」可是不行,喉嚨很癢,實在是忍不住了。 要咳嗽。不行,不許咳嗽!我命令自己。可是那個癢更厲害了,就在我要咳出來的時候,我在心裏對自己大吼一聲:「不准咳嗽!」就在那一瞬間,我看到了一個粘在我喉嚨上瑩白色的像蟲子一樣的水泡爆裂了,我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它爆裂「波」的聲音。就在它爆裂的時候,那影像也不見了,喉嚨也一下子不癢了。百骸調適,身心輕安。

At that time, already sitting for a while, gradually my body warmed up, very comfortable, but suddenly I felt my throat extremely itch. I wanted to cough. “NO Way” I told myself, finally, we got some peace after so many sounds of cough, now we could put effort in our meditation, how could I now make noise to cough? I told myself:”Behave, behave yourself, relax, no coughing.” But the itch became more and more serious. I could not hold it. NO Way, I ordered myself No Coughing.  But the itch got even worse. I could not stand any longer. Just before I lost my control I roared to myself, No Cough, suddenly I saw something on my throat, silver-transparent beetle-like bubble, burst. I even could see the sound of its break. As soon as it burst out, that vision also disappeared, the itch stopped, my entire body was at ease, and my mind was peaceful.

個人在那個瞬間真有點反應不過來。這是怎麽囘事?雖然也知道一切浮塵,諸幻化相,當處出生,隨處滅盡的道理,但是那個影像來得那樣的突然,消失得又那麽迅速,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假的, 為什麽那個水泡爆裂之後,喉嚨不癢了?真的, 真有東西在我的喉嚨上故意讓我咳嗽?那個東西是什麽時候進入我的身體的? 我保證那個時候我沒有睡着。我很清醒,那為什麽 我沒有發現它的進入呢?我到底坐在那裏幹什麽? 想不起來,我在事情發生之前究竟在幹什麽?沒有在念佛,沒有在念咒,沒有在背經,也沒有在發夢,什麽都沒有,那個時候在幹什麽,真的想不起來,腦子一片空白,這才發現,自己的念力是那樣的薄弱,竟然有那麽大一段的時候完全沒有防護,讓自己的業障有了可趁之機。

At that moment, I was so shocked that I did not know what was going on there. Though I knew everything is illusion: they come into being when both their causes and their conditions are present, and they cease to be when either their causes or their conditions are absent; however, the vision appeared in a sudden then disappeared in a second, then how could I tell it was true or false?   Is it False?  Then why after the burst my throat had no itch anymore?  True? Was there really something on my throat intentionally made me to cough?  Then when did it enter my body? I guarantee I was not sleeping at that moment. My mind was quite clear, and then how come I did not notice its entry?  What was I really doing sitting there? I could not remember. Not reciting Buddha’s name, not memorizing any sutra, not be mindful of any mantra, even not day dreaming, then what I was doing before the incident happened? I could not remember; my brain was blank. Finally, I realized that how weak of my mindfulness. My mind was wide open without any protection for such a long time, so my karmic obstruction took the advantage.

奇怪的喉嚨癢讓我提高了警覺,在那以後,真不敢有絲毫的懈怠,真像是貓捉老鼠一樣,一有念起,一有變化就問「是誰?」雖然那樣的奇怪的喉嚨癢又發生過多次,不過都順利化解。但是始終不明白那到底是什麽, 終於在一天的晚上,謎底揭曉了。

That strange itch make me bring forth my alert all the time after that. I dared not be slack any more, like a cat waiting for its mouse; I was checking my mind all the time. Once I found some false thought or something uncommon happened I ask” Who”. Though those strange itches happened several times later, I successfully conquered them all. But I still could not understand what that was. Eventually, I got the answer at the lecture time in one evening.

今年的禪期,我們是聼上人1976年的禪期開示。雖然錄音帶本身的年紀比個人都大了,但是,就在這古老的錄音帶裏,上人回答了我的問題。上人提到,所謂魔事,就像是一個餵貓的碗。你把那只碗放出去了,那貓自然就來了,想想也是,如果我的念力不是那樣鬆散的話,業障也沒法來,要不是在那一刻不要咳嗽的念力超過了那個讓我咳嗽的我的業力,也許我也就咳得稀里嘩啦,甚至以爲是自己感冒了,完全跟著自己的業障轉了。一切就都在那一念間,是邪勝正,還是正勝邪,勝負就在彈指間。

During this Chan Session, at the evening lecture time, we listened to the VM’s Chan Talk in 1976. Though those tapes are quite old, even older than my age, in the tape, VM gave me the answer. Master mentioned that what was Demonic Affair, it was just like a cat bowl. If you put out a cat bowl, then cats will come sooner or later. That is true, if my mindfulness was not that loose, then my karmic obstruction could do nothing to me; if that thought of not coughing was not that strong then the power of my karmic obstruction would have made me have a very bad cough, even made me to think that maybe I got cold. Then I would totally be turned by it. Everything depends on that one thought: the evil conquers the good or the good subdues the evil, victory or lose is just between the time of a snap of fingers.

今年的禪七,很有趣,真的學到很多。有些境界過關了,有些境界克服了,但是越是往上走,越是艱難。更多的境界,個人沒有辦法克服,更多的情況個人難以超越,個人選擇了逃避。自以爲很聰明,打不過可以跑嘛!但是,在這六道輪迴中,又可以逃到哪裏去呢?逃到哪裏又是安全的呢?

This Chan Session is very interesting, I learned a lot from it. Some states I passed, some I endured, however it becomes more and more difficult for me to progress further.  Lots of the states I could not pass, more and more states I could not transcend. I chose to escape. I thought I were clever, if I could not conquer it, why not just leave it and run away. But, in these six destinies, where could I run to, where is the safe place for me to stay?

禪期以後,一直在問自己,那個時候,為什麽要逃呢?每年的修行不就是爲了這年終的大考嗎?為什麽這次臨陣脫逃了呢?回答是,敵強我弱,猶如一人與萬人戰,真好怕自己會格鬥而死,所以就怯弱了,半路而退了。不過,那個時候雖然是逃掉了,但是我問自己,如果臨命終時,你還能逃得了嗎?

After the Chan Session, I ask myself all the time, why, why at that time you wanted to run away? The Winter Chan Session is always your most favorite session, you have been waiting for it for whole year, why this time you wanted to quit.  The answer is the enemies are too strong and I am too weak, like a soldier who goes into battle alone against ten thousand enemies. I was really afraid that I would be killed, so I was coward and retreated. Then I ask myself, OK, you ran away at that time, then could you run away again when you are on your death bed?

世尊曾經對阿難尊者說過,世人因諸愛染,發起妄情,情積不休,能生愛水,諸愛雖別,流結是同,潤濕不升,自然從墜。世人因諸渴仰, 發明虛想,想積不休,能生勝氣,諸想雖別,輕擧是同,飛動不沉,自然超越。臨命終時,未捨暖觸,一生善惡,俱時頓現,純想即飛;情少想多,輕擧非遠;情想均等,不飛不墜;情多想少,流入橫生;純情即沉,入阿鼻獄。

The World-Honored one once told the Ven. Ananda:” People, when they are influenced by emotional desire, and their feelings accumulate steadily, they generate fluids associated with emotion. Emotions differ, but all are alike in that they are associated with secretions, which may be exuded or may remain within the body. Moisture does not rise; its nature is to flow downward. People, when yearn for something higher, beings have uplifting thoughts, and when these thoughts accumulate steadily, they can generate a superior energy.  These aspirations differ, but all are alike in that they lead beings to soar upward by conferring either lightness or upward motion. It is their nature not to sink but to take flight and to transcend. At the moment of death, while some warmth remains in their bodies, all the good and all the evil that they have done during their lifetimes suddenly appear before them. If pure mental activity alone is present in their minds, they will soar upward and will be certain to be born in the heavens.  If pure mental activity is dominant in their minds but some emotion is also present, they will still soar upward, but not as far. If their pure mental activity and their emotions are equal in strength, beings will neither soar nor fall. If Beings have more emotion than pure mental activity, they will be reborn in the realm of animals. When they are ruled entirely by emotion, they sink into the Unrelenting hell.

為什麽逃,就是怕了,就是被自己的情控制了,被自己的想份所轉了。問自己,自己持戒的程度能不能讓自己擧身輕清?問自己,自己持咒的功夫能不能讓自己達到顧盼雄毅的境界?問自己,自己念佛的程度,能不能 達到聖境冥現的層次?自己修行的勝氣那麽弱,完全不能超越自己的業力,那從墜是很平常的了。

The reason why I ran away is I was frightened, totally controlled by my emotions, totally turned by my internal autonomic process. Asking my- self have I reached the level of following the precepts that could make I feel my body is serene?  Asking my-self has my skill of holding mantras attained the state that could develop a heroic and fearless air? Asking my-self has my recitation of Buddha’s name could make sacred visions appear to me privately?  The superior energy I generate from my cultivation is too weak to transcend my karmic obstruction, and then to sink is for certain.

回想出家的這一千多個日日夜夜,問自己有多少時間是放在道業上的呢?看看自己的功課量就知道了。從一開始的每天21遍,變成19遍,慢慢變成17 遍,15遍,11遍,7遍,3遍。最後就變成每天一遍——早課隨眾。每次的改變理由都是:我太累了,我太忙了,我身體太虛弱了,沒有氣了,我需要休息。放下了修行的我整天就在和藥罐子、藥瓶子打交道。愚蠢的自己以爲可以和自己的業障作交易。但是我的健康恢復了沒有?在和魔王的交易中,我似乎得到了虛幻的健康,但卻失去了咒力的護佑,失去了自己的定力,失去了作爲一個戰士的鬥志,更失去了作爲一個修行人的道心。

Recalling these more than one thousand days of my monastic life, I ask my-self how many of them I spent on my cultivation. Looking at my personal dharma work, from the very beginning of one set of 21 times a day to 19 times, 17 times, 15, 11, 7, 3 and eventually, it became one time in the morning recitation with the assembly. Every change my excuse was always: I am too tire, I am too busy, I am sick, I am too weak, I have no more energy, I need more rest. Put down my practices, I mingled with all kinds of medicines and diagnosis. How silly it was of me wanting to negotiate with my karmic obstructions. Have I regained my health? In the deal between the Demons, it seems that I obtained the illusory health, however, I lost the protection and blessing from the power of the mantra, lost my samadi power, lost my aspiration as a solder, and lost the most important thing, as a cultivator, the faith on the Dharma.

閲讀經典,研習經典,看了那麽 多的魔境,就好像一直在聼世尊講狼來了的故事,「狼來了,狼來了!」可是一直認爲那不是狼的事嗎?但是,如果哪一天狼真的來了。我輕聲地問自己:「你準備好了嗎?」

Reading the sutra, studying the sutra, like the World-Honored one has been telling me the wolf-coming stories all the time, but that is the wolf’s business, right?  However, if, if one day wolves truly came, I ask my-self in whisper:” what are you going to do?”

莫論他人非

沙彌親法講於2012年2月1日星期三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Shramanera Chin Fa on Feb 1 (Wednesday), 2012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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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人、各位法師、還有各位同參道友:阿彌陀佛!大家晚上好。今天輪到親法在這裡學習講法。我本身的智慧很少,如果有講得不對的地方,請指正。

今晚我所講的主題是「對與錯的心」。我們還沒悟道的平常人,會時常起分別妄想,還有和其他種種事情上起分別,還有比較的心,這是很正常的。在我們一生當中,我們時常都把自己和其他人比較。我們會講其他人的對與錯,討論自己和其他人的成功和失敗。我們每一個人都會有這種的比較,還有分別的心。做為一個修道人,這種分別的心,會阻礙我們的修行進度,就是拖慢。所以如果一個修行人,他不平靜,沒有一點小小的定力,他就很容易會不高興;尤其是當他是那個批評的主角。這樣子他會阻礙他自己的修行,所以我們每一個人應該找一個方法,來改正這個問題。

一般來講,我們會有幾個方法,來把這個對和錯的心停止。六祖講過,我們看到的,和時常看到的,應該是我們自己的錯誤;我所不看到的就是其他人的錯誤。像這樣子,我們就會進一步地來看清自己,然後看一下我們之前有做過什麼錯事。這樣我們應該用功把它們改正。然後我們所行的每一步,我們都應該很小心,來確保我們不再談論其他人的錯誤。

不談論其他人的錯誤是一件很難做到的事情。很多人會覺得,當他們在指出其他人的錯處,或者是弱點的時候,他們會很高興。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其實他們沒有理解到他們自己有很多過錯,他們沒有什麼可以值得驕傲的。舉例來說,就好像一頭黑色的水牛,牠會讓白鶴站在牠的背上,但是牠會趕走一隻烏鴉。為什麼呢?因為那個水牛牠不發覺,其實牠和那隻烏鴉是一樣的那麼黑。

我們一般人會覺得很高興,當其他人在讚歎我們的時候。但是當其他人在罵我們的時候,我們就會很生氣。因為這個原因,修行人應該迴光返照,我們不應該談論其他人的錯誤,應該時常注意自己有什麼過錯。如果我們這樣子,我們就會慢慢發展自己本有的智慧。但是如果我們繼續談論其他人的錯誤,這樣我們就會造業。這是很不合正義的。

第二點,有時候其他人會誹謗或者是指責我們。當這件事發生的時候,我們應該提醒自己,應該平靜,然後忍耐;我們不應該找方法來為自己解釋。因為當我們為自己解釋時,只會增加仇恨,和不滿意。當我們為自己辯論解釋的時候,其實我們是在和對方講,他是錯的。這樣子,很自然就會產生仇恨,還有誤解。還有我們不小心就會把這件事,讓周圍的人都會知道。這就好像一張白色的紙,當一滴黑色的墨汁掉在白紙的時候,如果我們想辦法把那個墨擦掉,這個紙就會變成黑色的吧!所以說,一般來講,初修道的修行者,他們可能會看自己是對的,其他人是錯的。但是修行了幾十年的老修行,他們就會指責自己的錯誤;尤其是當他們在別人批評或者是指責的時候,通常他們會承認自己的過錯。

雖然我們在這一生沒有做過任何錯,但是我們有可能在前生,造過很多不好的業。無論我們喜不喜歡,我們都要面對這個果報。或者我們沒有造過個人的業,但是因為我們生在這個五濁惡世,我們可能會有共業。因為我們有造過不好的業,所以當我們受報的時候,我們不應該怨天尤人。

一個真正的修行者,應該對自己確信要修道成功的心很堅固,他不會對因果的定律有懷疑。我們應該從外界的騷擾保護自己,不要讓自己對於其他人的讚歎或者是指責所動搖。其實全部的東西都是看我們怎麼辦,無論人家怎麼讚歎或者指責我們,不會讓我們覺得高興或者是傷心,不會把我們從痛苦上解脫,或者是把我們困在痛苦當中。如果我們做了很多好事,種了很多好因,然後其他人時常講我們是壞人,做了很多錯事,但是到我們往生的時候,我們會在更高的界往生。如果我們只是種了很多不好的因,做了很多錯事,這樣雖然其他人讚歎我們一輩子,我們還是會在比較低的界裡往生。

古人說,我們所見的也不一定是真的。那我們怎能相信其他人在背後所講的東西呢?這樣子,當我們聽到其他人在講是非的時候,我們不應該把這個是非重複,再從我們的口裡講出。這個是非,通常是在沒有根據的懷疑,或者是聽錯,或者是對其他人的誤會所產生的。這個事情原本是一則很小的事情,但是當它經過很多其他人的口的時候,就會變得很離譜。就好像在家裡的時候,還是隻小老鼠,但是牠出了這個門,就會變成一隻小羊;到外面時,就會變成一隻水牛。這個意思就是,一件小事,通過其他人的講是講非;當它由十個人來傳過後,這個原本的人聽到,可能會很驚訝。因為那個原本的意義已經面目全非了。

通常這種不好的字,都是從一個嫉妒的心理講出來的。我們也會講這種不好的事,就是希望把其他人從好的位置拉下來。我們都有這種講是非,妒忌其他人,還有批評其他人的習慣。當我們尊重一個人的時候,我們很自然地就會把他人當成像皇帝或神一樣。但是當我們討厭一個人的時候,那個人就很容易變成一個鬼了。所以我們雖然很用功地在我們的修行上,但是因為我們不能把我們的嘴閉上,所以我們從修行上所得到的功德,很容易就會流失了。

當我們聽到其他人在讚歎我們,或者是批評我們的時候,我們應該很平靜,還有很忍耐、小心地想一想,不要那麼快就相信其他人的讚歎或者是指責。在相信這個對與錯的影響,其實是有很嚴重的。以下所講的是從一個很出名的作家所說的:

「當國王相信其他人所講的是和非的時候,那個是非的主角就會很容易把性命給丟掉了。如果一個父母親很容易就相信是非的話,那他的子女很容易就會受傷。如果兄弟姐妹或者是夫妻,很容易相信是非的話,他們就會容易分離。當親戚或者是朋友,或者是鄰居,容易相信是非的話,他們之間的關係就會很差。」

所以在找其他人的錯誤的時候,這個其實是比蛇還要毒,比箭還要尖。找其他人的錯處,就好像把人殺了,但卻不流出一滴血。

讓我們的自性發光

沙彌親明 講於2012年2月12日星期日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Shramanera Chin Ming on Feb 12 (Sunday), 2012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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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菩薩、宣公上人、各位法師、各位佛友:阿彌陀佛!今天輪到沙彌親明在這裡練習講法;如有講得不如法的地方,請慈悲指正。

太陽從東邊升起,早晨的陽光把黑暗照破了。黑色的天空慢慢變成藍色,一個新鮮又有能量的光明照耀到各處,照耀到人、動物、花、樹,還有山,還有其他等等。所以我們可以說,東方是生命的主宰。藥師佛及菩薩他們發出一種慈悲的能量,來照耀這個娑婆世界。其實沒有任何一位佛菩薩,在十方如恒河沙數的諸佛是不救度眾生的。

佛法教我們,我們原本的自性是如如不動的,是常住在十方。為什麼在佛教裡講,我們拜的時候要向著東方來拜,來求消災延壽;向著西方來求往生西方極樂世界?這是因為太陽從東邊升起來,這代表了生氣;太陽從西邊下落的時候,就代表寂滅。

在現實裡,地球在自轉,所以其實是沒有東方和西方。太陽其實也是完全沒有在動,也沒有升起或者是降落,所以是沒有日出和日落的;但是,在我們的生活裡,我們會有東方和西方,會有日出和日落。我們還會時常在我們的日常談話當中講今天、昨天、明天。

因為這個,佛依照眾生的性來講法,所以就有東方和西方。那些糊塗的人需要一個地方來依靠,讓他們的心可以平靜下來,然後慢慢地求解脫。

藥師佛的另外一個名字是叫藥師琉璃光如來。他的名字有個「光」字;這光的意思是他很光耀,他有智慧,但是他沒有形相。在他旁邊有兩尊菩薩,一尊是日光遍照菩薩,另外一尊是月光遍照菩薩;在這兩個菩薩的名字裡面也有這個「光」字。

陽光會給予生命力,會長養善根。陽光也有另外一個意思,就是好的智慧。月光能幫我們得到自在,從黑暗裡得到解脫。這裡黑暗代表著我們的壞習慣,我們的嫉妒,我們的斤斤計較。所以這個月光代表著除惡的智慧,讓我們除去這些不好的習氣。

假設我們看到藥師佛坐在中間,旁邊有日光遍照菩薩,跟月光遍照菩薩。假設我們跟著這兩尊菩薩修行,就是斷一切惡,修一切善,誓度一切眾生,然後我們才能成佛,好像藥師佛一樣。

在《藥師經》裡講到,我們拜藥師佛的時候,可以準備四十九個燈。從藥師佛的名字我們知道,那個燈代表著什麼意思呢?從藥師佛的名號跟菩薩的名號,跟經典有提到,燃四十九個燈,所以,藥師法門對這個光比較特別。因為在十二因緣,第一個就是無明。所以有了這個燈,這個光是代表代表智慧;有這個智慧才可以治這個無明的。

當我們念佛號或者是持咒,我們的耳根應該清清楚楚地聽到我們的念聲。每一聲要念得清楚,這樣子我們才有機會可以讓我們的自性發光。

在禪七的時候,我通常會念《楞嚴咒》來練習。我覺得有兩行對我是非常有意義的。這兩行,是第一百九十三行和第九十五行。第一百九十三行的是「虎(合牛)都嚧雍」;第九十五行的是「薩怛多般怛藍」。現在我讀上人所寫的偈頌,這個一百九十三,「虎(合牛xin)都盧雍」開始是,「總持真言唵啞吽,毗盧彌陀阿閦東;法報化身三大義,十方賢聖從此生。」

這個偈頌有些人也會念。這個偈頌是念「nan-2 ye-1 hong-4」,但是有些人會念「ong-1 a-1 hong-4」。這三個詞其實是代表著三個壇,就是把我們的身口意三業清凈。

這個「唵」是代表著毗盧遮那佛的種字;「啞」是代表阿彌陀佛的種字;「吽」是代表阿閦毘佛的種字。

第九十五句的偈頌是這樣子:「寶傘華蓋毗盧佛,一切咒心降眾魔;用蔭萬德獲自在,體潤群機衍摩訶。」這句是中央佛部,毗盧遮那佛法會的咒心。它的力量是令一切眾生發大菩提心。

在禪七下午那兩支香從一點到三點,我都比較容易昏沉,沒辦法持整個《楞嚴咒》,所以我會只持這兩句咒。這兩句咒不會讓我昏沉想睡覺;它給我能量,我覺得會充滿能量。個人怎麼練這兩句呢?就好像在晚上下殿的時候有打鼓,這個鼓打「華嚴經,華嚴經」,就是用這個調子。所以一起念「唵啞吽,唵啞吽,南無薩怛多般怛藍。」這樣不停。為什麼覺得有精神?因為有這個「吽」,那個「吽」念出來,有一個感覺會生出一種氣的力量,所以不會昏沉。

由元宵過年話禪七

沙彌親柱 講於2012年2月6日星期一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Shramanera Chin Zhu on Feb 6 (Monday), 2012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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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菩薩、宣公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阿彌陀佛!今天親柱上臺練習報告,有講得不如法,還請各位慈悲指正!因為有點感冒,所以講話會不太清楚,還請各位多多見諒!

剛剛法師報告過:今天是正月十五元宵節,依照中國傳統算作過小年,要吃湯圓、提花燈、猜燈謎。在臺灣有三個比較特殊的景點,第一個是中正紀念堂的花燈,再來是臺南的那個「鹽水蜂炮」,再來是臺東的「炸邯鄲爺」。如果居士有時間去臺灣參訪的話,時間好的話可以實際上體驗一下,這是蠻特別的一個風俗。

過了今天,明天就各奔前程。因為中國是以農立國,講的是二十四節氣,最後一個節氣是大寒;到立春,就剛好2月4號那一天,這段時間正是屬於天寒地凍,無法耕種,因此在過年期間,年節(假)時間會比較長一點。

講到這邊,想到上人居住的地方東北(家鄉),到冬天這個時候,動輒就可能是攝氏零下20度到30度,對當地來說是非常正常的。可是當上人守墓3年能夠甘之如飴,泰然度過,對我來講真的是萬分地敬仰!

今天報告比較輕鬆的話題,過年的感想跟禪七的心得,帶著一個感恩的心來報告。

我生長在一個比較傳統的家裡,自幼的教導就是「孝順父母」、「尊師重道」,相對地,對這個傳統的年節也比較重視;尤其像過年這種大團圓,我們父母雙亡以後,還是兄弟在一起過年,對以往的送灶神呀、祭祖、守歲、迎財神啊……,都希望傳承下去。

對於大年初二回娘家更是大事一件;結果雖然是幸福快樂,可是過程卻是很痛苦難熬。故二(出家人對配偶的稱呼)家住彰化,以正常高速公路來算差不多兩個半小時。可是到了那一天,你最快是5個小時,最慢的話快到7、8個小時;整個高速公路上全部塞滿車輛,不管是早走還是晚走,統統都是一樣結果。

還好,這種情形在10多年前,經善知識介紹來到臺北法界(印經會),情況有了180度的大轉變。第一次參加新年的梁皇寶懺,原本圓滿拜完大年初一,第二天就帶同修回娘家;可是一拜下去,就被深深地吸引住,第二天也不用回去了。從此以後有了最正當的理由,再也不用過年回去跟人家湊熱鬧、塞車了。這一拜,拜了10多年,沒有缺席,沒有少一枝香。

自5、6年前,向(臺北)法界法師報告有進一步想修行的心以後,從此每次逢過年,大年三十都在法界的團圓中度過的。剛開始,法師還怕我們不好意思去,還會特別交待:「哎!請提供兩道菜啊,大家一塊兒來分享。」想到要帶菜,就非去不可。吃完了飯,還要交待一些小事情,例如貼貼春聯啊、整理一下環境;等到做晚課時還告訴你:「還要灑淨」。等到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萬家燈火、鞭炮大響了。

為了迎接這期待了一年的梁皇寶懺,雖然外面鞭炮聲隆隆,還要早睡早起,如此7、8天都在法界如天籟般的梵唄中度過。

先父往生後,我身為家中長子;姐妹都希望初二時能夠回娘家,我就告訴她們:「回娘家要來法界,中午請到五觀堂吃飯。」可是大概是善根不夠,都沒有來,除了我大姐跟二姐--她們是「老法界」了,比我去得還要早。去年來聖城過第一個年,才回想到法師的慈悲,讓親柱在不知不覺中,對家及年節的牽鎖更加地放下、看淡,真是受益良多!

令人期待,又怕痛的三週「禪七」,在梅花綻放中落幕了。由於今年參加者盛況空前,可能會造成部分的迴響,對以後規劃軟體、硬體都會列為考慮。雖然經過一番寒徹骨,又聞梅花撲鼻香,可是在道業上沒有很大的進步,很慚愧!

回想去年第一次來參加禪七,也是第一次在聖城過冬。從溫暖的亞熱帶來,雖然早已聞名聖城之寒之冷,事先也做了各種準備,可是真正遇到「冷凍庫」的威力,才總覺得少穿了一件衣服;尤其是穿了兩雙襪子,還是覺得腳底是冰的,好像襪子碰到了水一樣。這裡事先申明一下:我的衣服很多,千萬不要明天又有人送衣服過來--要先申明一下哦,千萬不要!

第一次參加禪七,就遇到了十四枝超高級班的;雖然法師慈悲,事先做了很多心理建設,可是對於一個只有初級班程度的我,真的是個大考驗!坐下去才知道什麼是痛--是全身痛!尤其是在禪堂,跟冷凍庫一樣,盤腿起來的時候痛得受不了;可是把腿放下去,全身又冷得受不了。去年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安板,午夜12點上床,好像還沒有睡著就打板起床了。上床時爬進棉被是什麼姿勢,起床全是同一個樣子,沒有任何翻身動作。

今年就完全不同了,除了禪七的品質提高了很多之外,由於法師的慈悲教導,從一、兩個月前,我們中午就增加了一支香,並從打坐的基本觀念、坐法、姿勢、呼吸,從頭教起,不厭其煩,再三地糾正姿勢,教導我們如何融入在日常生活中,行、立、坐,如何保持正姿,如何學會放鬆。更希望你能持之以恒、增進威儀,使我們受用良多,更能安心地進入三週的禪七。

下面報告可能是……,不知道是小妄想還是大妄想了。在禪七的第3天下午,第一枝香坐下來以後,由於調整呼吸,放鬆自己的身體,專心念佛;隨著念佛聲,感覺自己到一個很大的房間,就我一個人坐在那邊念。我也不管它,就跟著一直念,一直到被陣陣刺骨的腳痛拉了回來。

第4天下午,相同的情況又再來了一次。可是到第5天我就「隨眾」了--隨眾感冒、咳嗽。很慚愧,成了擾眾的罪魁禍首!我當時在想:將來無常到的時候,可能沒有咳嗽那麼輕鬆可以過的,就當做事先的預習,它咳它的,我念我的佛。如此咳了兩、三個晚上,無法入眠;早知道自己定力不夠,可是沒有想到如此之差!深感念佛人更需要禪定的功夫,如永明禪師講的「有禪有淨土,猶如帶角虎」。

到第三週的那個週二,晚上最後1枝香,一坐下就覺得頭非常昏,心想:打瞌睡也可能20、30分鐘以後的事,不應該現在一坐下去就頭昏啊。當時這枝香就配合著呼吸,配合著意念,加引導到肚臍下面周而復始,感覺到全身充滿了暖洋洋的熱,太舒服了。這種情況持續了3天,剛好那3天是最冷的;過了以後又變得冷冰冰的了。整體來講,今年的禪七品質提高很多,尤其對新學的我,收穫更多。

在亞洲有一種「抓猴子」的陷阱。當地人把椰子挖空,然後用繩子把它綁在樹上,固定在地上。在椰子的底部掏一個狹長的缺口,獵人把食物放在裡面。缺口的大小使猴子空著手進去,卻無法握著拳回來。猴子聞香而至,把手伸進去拿食物,於是手就抽不回來了,是抓住食物的拳頭抽不出來。

當地人來的時候,猴子驚慌失措卻無法逃走;並沒有人抓著猴子不放,只是猴子被自己的執著所俘虜。牠只要把手中的食物放下,便可以把手收回。由於貪欲熾盛,很少猴子能夠放下的。

由於內心的貪欲、執著,使我們得不到解脫。我們必須做的是,把我們雙手張開,放下自我與執著,我們就能夠解脫、自在。阿彌陀佛!

什麼最重要?

比丘尼恆慎 講於2012年1月28日星期六晚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Bhikshuni Heng Shen on Jan 28 (Saturday), 2012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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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菩薩、師父上人、各位善知識:阿彌陀佛!這裡是恒慎,在這裡練習講法。如有不當之處,敬請指正。

又是新的一年的開始。俗語說,「一日之計在於晨,一年之計在於春。」不知道各位對於自己的將來有沒有什麼計劃?

在這個月初,禪七的時候有個人,她的親戚在日本,被人家殺了。她跟她的室友在寢室,被一個男同學給殺了。當然這個人聽了以後相當難過,我們就為她助念,幫她做往生堂的廻向。

我們每個人對於自己重要的事情,有不同的看法。每個人的價值觀都不一樣。我們都會選擇我們認為最重要的事情去做。所以如果我們看什麼重要呢,這個對我們是很重要的。比如說,貪欲重的人,看得愛情是最重要的;得不到的時候,就把她殺了。最後這個男的在被警察抓到的時候,他也自殺了,所以總共是三條人命。

在功德部,之前我們也接到一個case,是有人來為三個人設立超度牌位。那特別交代功德部說,這三個人,要把他們分開。我就覺得很奇怪,通常牌位一起設立,為什麼要分開呢?他就告訴我說,因為這是一家人,這個父親就把女兒及他自己的妻子給殺了;殺了他們以後,他自己自殺了。所以,他家裡就沒有人幫他們處理後事。他是朋友,所以就幫他,來廟上給他設牌位。

我們看了這世間人呢,如果沒有學習佛法,真的是很可憐。如果看得錢很重要呢,那麼這個人可能就會無本盈利或希求一本萬利。比如像說毒奶事件,竹筷子做筍乾,紙屑做包子,還有頭髮做醬油這些等等……所以很多事情,只想到自己的利益而沒有想到危害大眾的狀況。所以如果一個人沒有學佛,其實是很危險的。在這個世間有太多的陷阱。當我們知見不正確,可能就走錯路,做錯事情了。

佛告訴我們說,這個人生就像夢一樣,就如夢幻泡影,短暫無常。但是我們看得真嗎?如果我們看得真呢,我們就會知道,這世間的錢財只是借我們看看幾十年而已;一口氣不來,就不再屬於我們的。眷屬也是一樣。因緣和合的時候在一起,太過執著溺愛,就會成為生死的根,生生世世來世間輪迴。這輪迴的道路是很危險,一步路走錯了呢,三塗六道,受苦無邊。

以前,憨山大師有一次在塞外遊行,在夜間他就騎馬;策馬而行,路上走著。這個馬見到一個巨石就大為驚嚇,嚇到這個馬給跳起來了,幾乎把憨山大師給摔到地上去。結果憨山大師就趕快整理馬轡,控制好這個馬,把這個馬,驅牠而行,就是鞭策牠,繞著這個石頭走;走了一圈、兩圈,就這麼走了幾十圈,就讓這個馬好好地看,這個是石頭,這個是石頭。等這個馬看很久,知道這個是石頭的時候呢,馬就很安定了。這隻馬從此以後,不管看到什麼,再也沒有驚懼過;即使在晚上,再看到什麼東西,從來沒有驚嚇過,牠是看到實相的。

那麼人生也是一樣,我們要看到這個實相呢,必須在境界裡面練。當一件事情來的時候,對我們的衝擊很大的時候,我們是沒有看到實相的,我們被這個境界轉著走,我們沒有認識佛對我們講的法。我們在無生裡面看到生滅,但是這個是很不容易了解的道理,這個是必須要從境界裡面磨出來,我們才會體會到。

實相是很難講的。我覺得從境界裡面,漸漸磨掉自己的執著,自己對喜怒哀樂,稱譏毀譽等等這些境界,漸漸不動的時候,我們就漸漸看到這個實相了。這只是一個開始,但是這個是不容易的。我會覺得,世間人對金錢或者是婚姻,或者是事業等等的執著--其實有句話,以前就聽人家這麼說,「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以我們修行人的立場看,什麼是真正的自由呢?真正的自由是出離生死,再不來這個世間輪迴,這是真正的自由。

如果要真正的自由,我們知道有兩條路,一個是難行道,一個是易行道。

難行道就好像跛人行路,即使是咫尺也如千里。易行道就如大海乘舟,即使千里也像咫尺。如果一個凡夫要走一千里,要很久。但是一個凡夫如果能坐上轉輪聖王的馬寶,一日可以行四天下,走一遍,這裡就可以看到,他力的殊勝。所以,極樂世界不可不去。阿彌陀佛想了五劫才想出這個方法來攝受教化眾生,來很快地成就。如果我們聽聞這個方法不相信,不願意去,那真的很可惜。

我就想再介紹一下極樂世界的殊勝。

去到極樂世界,每個人都成就三十二相身,金色身。在我們人間如果要修到三十二相,我們要百劫種相好,對不對?要修很久。極樂世界的人民相當有福報,我們可以看《彌陀經》,每天他們就六時雨天妙花。極樂世界的人就拿了這個妙花供養十方諸佛。當花散了供佛的時候,如果他不再散新這個花呢,這個花成為花蓋,寶蓋,在佛上面,始終不會掉下來。他再散新的花的時候,花會從他的手中產生,自己生出來。為什麼?因為極樂世界的人民的福報是很大的。他們隨所需的供具會隨心念而有。所以可以供養他方世界十方諸佛,就非常簡單容易。

我覺得在人間要修行,這一世一世的輪迴,太危險了。這整個依報漸漸陋劣。這個依報包括我們使用的東西,我們的整個大環境,我們周邊的人,都是一樣,善根都不如以前。所以我覺得極樂世界的修行是相當可靠的。比如我們去到那邊是一生成就的;除非你的願力願意來娑婆世界教化眾生,或者是他方世界教化眾生。即使來,也是具足福報、辯才,以及神通。但是,如果來這個娑婆世界呢,極樂世界的人民到他方世界去度眾生,都會具足宿命,唯獨來到娑婆世界就沒有。所以,這個娑婆世界是很不容易來的。也許大家都不會覺得苦,我是覺得真的很不容易。

當然,這個世間是福禍相倚的。有些事情你看得是禍,其實這裡面有福的。修行人尤其在逆境中,都是容易修的。越多的逆境,如果我們打得破,對我們的修行就是一種進步。有些逆境其實也是幫助我們修行,這就看我們會看不會看。如果不會看,有的人就會往回頭路走;如果會看,其實什麼事情都是幫助我們的。很不一樣的是,極樂世界你去到那邊,你時時修,都是善緣增進。你隨時聽風動、鳥鳴,乃至菩提樹,都會發大菩提心,證無生忍。那這是很殊勝,很不一樣的地方。

相信各位心中最重要的事都是好事。祝福各位都成就你最重要的事情。祝福各位將來也都能夠去到極樂世界。(這是我認為最最重要的事)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