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果歸(Alan Nicholson)講於2018年10月10日星期三晚 萬佛城大殿
南無佛,南無法,南無僧,南無一切的誠心的修道人!我的名字是艾倫 · 尼柯生,法名果歸。今天晚上我被安排上來跟作一個簡短報告,講講一下這個「我」如何形成這個世界,討論一下佛、菩薩、佛國土、諸護法,所有保護、看護我們的這些神祇。他們都是真實地存在著,我們不應該對祂們心存輕忽。有時候我們可以看見祂們:有時候阿彌陀佛來,有時候觀世音菩薩來,有時候其他的護法神來,有時候又是佛國土顯現。但是除非我們的心很真誠、清淨、並且包容,他們是不會來的,不會顯現的。
這也是上人教導我們的地方:如何生出一顆真誠的心;我們不希望我們的心有高下,或是存有挑剔、批評、歧視他人的心,或是存有以自己的視角來來橫加分別諸善惡、來看待他人。我們要存一顆不動而開放的心。如果我們心存人相、我相,那這就是煩惱,苦——自己醒醒來看看吧!沒有我相,就沒有苦——自己這樣體悟試試看吧!
我在1970年皈依上人;70年代後那幾年我都住在金山寺那邊。我聽到說很多上人其他一些早期子都講了很多當時的艱辛——買菜,錢不夠去;做工,活一大堆。但是就我個人而言,我其實我不覺得那些是苦,唯一的苦源自於我們的心,源自於我相。正如《金剛經》上說的,我們應「心無所著」,要無我相,無人相、無衆生相,無壽者相。這也正是六祖大師,以及其他高僧大德花了這麼多年年來教導我們的,師父上人亦復如是。
在此我想跟大家分享一則上人如何教導我們的故事,教導我麼這些不聽話且無知的弟子在早期的修行生活如何去主敬存誠。講是一回事,你要用心真的去改,那又是另外一回事。有些人覺得上人有他心通;他教化人都是用正向增強的方法——他讓我們意識到我們身上的良善行爲並以此來自身學習;而不是用懲罰我們壞行爲的方法——即便不是全然如此,至少大部分時間他都是這樣教化我們的。
所以每天晚上晚課的時候,上人都會上檀香,來代所有眾生供養十方一切諸佛。如果大眾有人那天總是特別無私,特別誠心,上人就會請那位一起上來點香。通過這樣的方法,我們就學到何者爲誠心,爲一心,爲真心。這是一個很好的方法讓大家瞭解自己的心,訓自己的心。還來隨着學生(弟子)人數越來越多,這樣的場合就沒有那麼多了。
還有,就是如果剛好有人拿東西來供養佛,上人也一定會鼓勵他們到佛前去上香、頂禮;讓所有的諸佛菩以及大眾都來一起見證此供養。但是,如果有人作供養是「隱姓埋名」的,上人就會講說,真正的供養乃「無心之供」、「三輪體空」——無有能施,無有所施,亦無施物;也就是說無四相——我相、無人相、眾生相、壽者相都空;所有這些念頭都沒有了,此乃真佈施、真供養。
這是一個非常核心且重要的理念——也就是如何改變、轉化自己。靠著自己的信、願、行,才可以打開我們本來的智慧,才能夠真正體會上人以及諸佛菩薩深切的大慈大悲;以修戒、定、慧,來圓滿自己的金剛不壞身。對此我們要有信心:在法上,今日修行是在下種,來日種子長成大樹;大樹結出甘美水果。我們將得無所得 [無生法忍]。我們須要長養我們的自信;以此自信,我們會跟諸佛菩薩越來越接近,跟我們的自性越來越接近。
接下來談談如何把「迷」成「慧」:在《楞嚴經》中,佛教我們我們說,阿難尊者一度迷失真性,忘了自己受持過戒律。佛就借此機緣來讓阿難瞭解苦從何來,自性爲何物,何者不是,最終,阿難尊者明了本心,承繼(初祖)摩訶迦葉成爲(禪宗)二祖,再傳三祖商那和修,最後法傳到我們現在所有在座的人。
是龍樹菩薩傳給我們《華嚴經》,雖說他年輕的時候非常聰穎,但是在他開智慧之前,他像阿難一樣曾經一度耽著著世俗五欲之樂而闖禍 (——他曾偷偷潛入皇宮調戲宮女而險些喪命);經過一番反思,龍樹菩薩幡然醒悟貪欲是衆苦之源,於是就出家當比丘。他邊閱《大藏經》,被尊稱「千部論師」。他的《中論》對於後來的主張「諸法皆空」的空觀學派的發展產生很大的影響。後人尊龍樹菩薩爲佛教「八宗之共祖」(三論、天台、華嚴、唯識、淨土、禪、律、密共八宗;雖然佛教源自印度,但是)教宗在中國發展成熟,經過 [天台與]賢首二宗祖師們的一番努力,到唐代標誌著佛教本土化的中國佛教終於開花結果。
關於《華嚴經》教義以及緣起,我想到一則小故事跟大家分享,但是故事的全部細節我可能有疏漏;如果有疏漏之處,希望有人可以讓我知道,我會很感激。有一次上人在講《華嚴經》的時候,他跟其他的和尚有書信往來,討論《華嚴經》的教義。有一次我去臺北,參訪了華嚴寺。在寺廟內得知常住那邊有好幾封上人的信。在這些與該寺的開山和尚的書信中,得知該和尚用自己的血書寫整部的《華嚴經》, 但是他的法號上下我不知道。如果有人知道,希望可以讓我知道 …… 名字應該是在,只是現在卻不得其門而入。
因為我們現在在研究《華嚴經 · 十地品》, 所以我想提醒大家一下這部經的起源。……所以剛剛順法師提說,這位法師的名字好像是壽冶,如果有人幫我們確定,那會很好。我是去過臺北的道場(華嚴蓮社——待確認!)。我跟他們的人講說我是從萬佛城去的。他們那邊的人也跟我說他們那邊存有上人寄給給那位法師(壽冶——待確認!)的一些信件。信所探討的就是這部《華嚴經》的道理。順法師剛剛也說,他好像聽說有這回事。然後,他們好像在聖荷西(寶華禪寺——待確認!)那邊也有分支道場,還有東岸也有分支道場。
有許多在美國、西方乃至在亞洲的學者,都認爲《華嚴經》乃一部哲學巨著。但是釋迦摩尼佛一而再再而三地強調,他所教所行的不是哲學而是成佛之道、或是成佛之乘。其中所含的是切實開悟的方法。《華嚴》所代表的大乘思想,是經由印度的龍樹菩薩以及其他高僧大德,如天親菩薩、馬鳴菩薩等,從印度傳播出去的。傳播過程中,佛教隨時間推移而經歷多次蛻變。結果是流派繁興;華嚴(賢首)宗之修行教義體系也在這期間逐步得到提鍊及完備。在中國歷史上的這一整個發展,歷經大約五百多年——從六世紀之隋,到後來盛唐,再到906年的[五代十國]。
在這五百多年間,諸多的高僧受持讀誦並學習《華嚴經》並以之爲他們修行的法門。在中國,就隨著華嚴教義的完備,華嚴宗也就創立、成長、並大放異彩。現在的人們想要透過研讀《大藏經》來瞭解佛的教導;佛的教義正是反映了佛的境界。研讀華嚴的第一步就是弄清楚《華嚴經》的結構體系,從而對《華嚴經》的整體概貌有個瞭解。這包括了經文、翻譯、疏鈔等華嚴宗諸祖所推薦學人應學的諸註疏著述。
佛是他開悟十四天之後開始講《華嚴經》的;經文的每一句每一句都離不開字母,同樣的,一切諸法都離不開〈十地品〉。經文的教義構成(交代)了佛開悟的獨特的時空因緣。在傳《華嚴經》一法時,佛不假音聲文字而放光爲諸大菩薩來演說妙法;諸大菩薩洗耳聆聽、悉心體悟這一證悟成佛之法的廣大精微。
在演說《華嚴經》時的時空,迥異於我們身心所熟悉的當下時空。誠然,真常之理無量無邊,周邊法界一切處。真常之理的某一部分的潛在詮釋,都發生於任何一處,或是一切處。同樣的,如果我們清靜其心,誠心行持諸佛菩薩的教導,我們可以親近這些法身大士,蒙光加披,承伴左右。親近他們,我們在修行上能因此善友的緣故而更上一層樓。
我看不到這時鐘,但是現在已經快九點了,我想這是一個很好的結束的時候。總而言之,我的要點是——《華嚴經》的演說,與我們日常習慣的語言表達方式大相徑庭。正如佛傳心印法門給摩訶迦葉;摩訶迦葉給阿難,等等——傳心之法,不假言辭。同樣的,華嚴一法,亦復如是,由來獨特。我們應該很感激龍樹菩薩帶給我們這部經:他入龍宮去找龍王[借閱並取出]《華嚴經》,因此我們現在才可以誦讀和瞭解《華嚴經》。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