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丘尼近柔講於2018年7月10日星期二晚 萬佛城大殿
阿彌陀佛!我是近柔。今晚輪到我講法。我被要求跟大家講一下當初上人在的時候,萬佛城的情況是怎樣的。
如果依照今晚來說聽經的人數,當時女眾人數差不多就跟今晚一樣;可是男眾人數那時就比今晚現有人數多了很多。那個時候,上人每隔兩個禮拜就回到萬佛城住一個禮拜。上人傍晚就給大眾講經說法,跟現在一樣,大眾就來聽。在聽的時候,每個人都在做一些事,有些人做筆記,有些人寫字。如果你是讀書的就會把功課帶到這裡,一邊聽經一邊做功課。如果你還有其他廟上的工作,比如你是財務部工作的,你就會把工作帶到這裡做;可是雖然各做各的,大家耳朵都還是聽著上人講法。跟現在的情況不太一樣,因為現在的人大部份都會睡覺,當時我們是不准打瞌睡的。
我今天想說的,就是上人曾經提過,美國是一個很菩薩的世界。怎麼說呢?上人的意思就是在這裡有很多菩薩。上人告訴我們,在學校辦教育的時候,我們應該要設計自己的課程,就是跟佛教有關的課程。那這些年來我都是在做這份工作。
說到美國的菩薩呢?我為了設計課程,就讀了些故事,讀到了美國第一任總統華盛頓的故事。這個故事我們可能都忘記了,因為我覺得他也像一位菩薩。在美國,我們都知道之前是被英國統治的。當時美國人都希望得到自由–宗教的自由、生活的自由。所以他們必須脫離英國人的統治。當然在這個過程中就會有戰爭,有死亡流血的悲劇發生。
當時喬治華盛頓是一位將軍,就在一個冬天寒冷的晚上, 在紐約州,在聖誕夜, 喬治華盛頓就領著一班人馬, 渡過一條凍結的河,去攻打英國人,於是美國就脫離英國的統治了。 剛剛晚上我們有聽到上人的開示,講到梅花如果沒有經過寒冷的冬天,就不會有撲鼻香。這讓我想到了喬治華盛頓也是一樣忍耐著寒冷的冬天,帶著人馬去攻打英國人,才贏下了這場戰爭,贏得了美國的自由。上人也說,我們做什麼都不可半途而廢,要做就要從頭做到底,有始有終。所以就這樣子,我們看到喬治華盛頓也有這種精神,他就一路這樣子打下去,不管冬天多麼寒冷,還是打贏了仗,今天我們美國人才有這種自由可以享用。
那他們贏得這場戰爭之前的每一天,其實華盛頓他們這一批士兵很可憐,沒有鞋子、沒有靴子,也沒冬衣。華盛頓將軍覺得很難受,他心裡盤算怎麼幫助他的軍隊。他開始祈禱, 很虔誠地祈禱,沒有特定的對象,或者神,就是這樣祈禱。他祈禱當中,就有一個影像出現了,告訴他說:“你不用擔心,你一定可以贏得這場戰爭,美國會得到自由的。”華盛頓將軍覺得很神奇,很不可思議,這到底是夢?還是幻覺?我讀到這裡的時候, 就想這就不是我們平常講的觀世音菩薩顯現的事蹟嗎?這是挺有趣的,因為華盛頓將軍也有這樣子的一個經驗。
現在我要講一段更精彩的故事,是我怎麼來到萬佛城的因緣。
我是1983年夏天來的,在來前一年的冬天,我還在學習針灸,也參加一個打坐班。當時教我們打坐的導師就講地藏經淺釋–上人的淺釋。 當我聽到的時候,覺得很驚訝,我就再問一次是誰講的淺釋;我的導師就跟我說了。可是當時我不是佛教徒,也沒有佛學基礎,所以我並不知道這些名字。可是我有興趣想讀更多有關於裡頭的內容,我就借了地藏經淺釋去讀;讀完了以後,我就哭了三天。記得當時我一直哭,在寒冷的冬天,我在雪地裡,有很多大松樹,就這樣走著走著,回想我這一生所做的一切。
為什麼我會哭?因為我覺得羞愧,不知道以前我對我的家人、父母、朋友所做的這一些都是不對的,那時候沒有察覺到這些都是罪。我哭完了 以後,又再讀一遍,這時候我心情轉好了,很開心。為什麼呢? 因為我發現,原來有機會可以改變的。
那個時候我在學畫畫,我們要學的就是用你的右腦來畫,就是要這樣子訓練,可是我沒辦法畫出來。所以老師就建議我說,妳就找一張圖,把它倒過來,就跟著畫。所以我就找來了這一本地藏經淺釋封面。為什麼要倒過來畫呢? 因為這樣子是完全由我們右腦畫出來,就不是用思維來畫,而是完全自然地畫出來。 那時候我就畫出來了,真的有辦法畫出來了。
我這幅畫,其實地藏菩薩是很鮮豔的顏色的。可是等我來到聖城這裡的時候,有一天看到上人也畫了一幅地藏菩薩, 看起來就跟畫的很相似。今天這幅畫還在福居樓裡,每一次在福居樓我拜上人的時候,我也會一起禮拜這一幅地藏菩薩像。
很多人說美國人是很難的,沒辦法跟他們說地藏經,因為他們不太理解裡頭所說的道理。可是我身為一個美國人,不這麼認為,因為我自己就是因為地藏經入門。而且我覺得地藏菩薩一定是在美國播了很多種子, 現在成熟了,所以我甚至認為美國還是地藏菩薩所教化的土地。
那因緣成熟了,有一次,我夏天來這裡參加了研讀班,就來到了萬佛殿,看到了有些人就是出家眾,也有一些在家眾。我當時看到持法師,她是我看到的第一個比丘尼,當下就有一個念頭萌生:「我想要像她一樣。這就是我想要過的生活了。」
那時候大部分的人還是西方人 、美國人,也有比丘、比丘尼 、在家人,也有少數馬來西亞人、香港人和越南人。可是在我的眼裡,大家都很好的。 我看著看著,就想待在這裡不走了。可是, 後來有一些亞洲人告訴我,說: “哎呀! 妳沒辦法的。妳沒辦法住在這裡!為什麼呢?妳也沒辦法打坐,而且妳有貪心。”她們講得很白;我蠻驚訝的。因為我很少遇到別人會這麼直接地對我講這種話。她們雖然一直告訴我:「 妳不行 !妳不行! 妳沒辦法住在這裡的。」可是她們愈說,我愈想要住在這裡。
上人基本上常常都在萬佛城來來去去,這都是很平常的。在我們生活裡常常都會看到他,有時候在路上碰到。 舊時他會去學校看看, 有時候就在佛殿可以看到他。 上人常常都會到處看看我們都在做什麼,跟我們說說話。
那時候上人在講涅槃經,可是有一次他就告訴我們: “我現在要準備離開了,因為我還有很多事要辦的。你們自己要知道要怎麼做,要自己用功; 看到我千萬不要這樣子半途跑過來拜我, 自己要用功。”他那時候就說,果北–就是我現在的法名– 他告訴大家說: “不管她問你們什麼問題, 你們都要幫她解答,也要教她中文, 也要教她佛法, 都要幫助她。”這樣子。
那時候這裡沒有暖氣, 唯一有的就是學校的一個火爐,是燒木材的。我們吃的東西,基本上很多–聽說,都是人家丟棄的。可以說是從垃圾桶裡撿回來的。有一些是在我們到市場撿的。在三藩巿每一個禮拜有一個卡車送回來。那卡車從三藩巿是這樣子一路運回來, 路上很熱又不通風,很多菜都變黃了。所以帶回來到萬佛城的時候,我們就要花很多時間來挑菜,把黃的挑出來,把好的留下來吃。
我還記得一件事情,有一天我們突然得到了一罐清洗劑,對我們來說非常珍貴。為什麼?因為我們那個廁所啊什麼的要洗,都靠著這一罐清潔劑了!所以有一個比丘尼,就告訴我們說,“妳們要非常非常地節約來使用!”看看現在,走進哪個廁所或浴室,都可以看到滿滿一罐一罐的用不完,就跟以前差很多。
這就讓我想起剛剛說的那個梅花,經過冬天的梅花,就會有撲鼻的香。當初我們那種日子,雖然過起來比較困難,不容易,可是那種你回味起來,就有一種撲鼻的香味。可是現在的感覺,那個香味沒有了。雖然是這樣子,我們還是可以想辦法回到以前那樣,往以前那個方法去做去,就是不管用什麼都更節省,更小心地來用。
那時候我們的法界(佛教)大學,女眾(教室)就在現在小學這棟樓,從早上開課一直到下午下課,都看哪有空教室我們就用哪間教室。當時候大學的情況是這樣子的。上人也說,在美國要當菩薩的話,是要受教育的。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