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民(Roger Kellermen)居士講於2018年6月3日星期日晚 萬佛城大殿
I) 無風也「起浪」
諸佛菩薩、上人、法會大眾:今天晚上我分享一個發生在1990年的故事。當時,我參加上人帶領的一個訪問團到歐洲去,這件事情發生在波蘭。一開始,我們是在波蘭的首都華沙待了一天,然後到了一個城市叫做弗羅茨瓦夫 (Wrocław);之後我們到了一個山地間的名勝,叫做耶萊尼亞古拉。我們住的地方是當地的一處可以租給宗教團體使用的,也可以供當地組織其它活動的場所,我們在那裡待了兩、三天。
那裡有一些樓是供人居住的,另外一幢主樓是兩層的樓,有一點像我們這裡的佛殿,也有一點像延生堂,但是重要的是這是一幢兩層樓的建築。這一天的傍晚,我們從居住的地方要到主樓去,主樓的樓梯在樓外面,我們要去的是二層大廳,那是舉行法會的地方。這天傍晚的天氣本來是非常好、非常平靜,沒有任何風。當我們正從樓梯上二樓去的時候,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突然來了一陣巨風。這風雖然沒有像龍捲風那麼大,但也非常厲害,把我們當時所穿的海青和縵衣都吹得飄起來很高。當時本來是天氣非常好,沒有任何風的,但是(很奇怪地)突然來了這麼一陣大風。
那天晚上我們舉辦佛學講座,這個訪問團的很多人都去講了,聽眾裡面大約有七十位左右的年輕波蘭人,講法結束後我們就回到了住處。在訪問過程中,我們訪問團每天都要開會,討論當天的一些重要事情。第二天早上,我們訪問團在開會的時候,上人就問我們:「你們知道昨天傍晚我們上樓梯的時候,忽然來的那陣大風是怎麼回事嗎?」當時我們沒有任何人能回答,我們覺得:「哎!那就是一陣風嘛!」
上人就告訴我們說:你們昨天晚上感覺到的那陣風,實際上是有成千上萬的鬼魂在裡面,他們是還沒有脫離鬼魂身的眾生,他們是來找我們求超度的。他們是從哪裡來的呢?是從一個地方來的——那個地方在離這裡有六十英里(大約一百公里)以外,也就是第二次世界大戰中,非常著名的奧斯維茨猶太人集中營(離當時講法的地方約一百公里),就是當時在那裡被屠殺的那些人。
這裡給大家介紹一點點歷史背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納粹德國打算滅絕猶太人,就把從世界各國抓獲的猶太人,都集中到一些集中營裡面去,然後在那裡用各種殘忍的方法把他們屠殺了。奧斯維茨集中營中是當時集中營裡最大的,大約有超過一百萬的猶太人在那裡被屠殺。
我的家庭本來是在匈牙利,戰爭爆發之前,我的父母就設法離開了匈牙利,到達了英國,但是我還有很多親人留在匈牙利。納粹德國1944年入侵匈牙利,在那裡實施了種族滅絕,將在匈牙利所抓獲的四十萬猶太人,送到了奧斯維茨集中營。我長大了以後,我的父母讓我看家族的成員表,我父親方面的親人和母親方面的親人裡面,有超過一半的人,都在奧斯維茨集中營被殺害了。
那麼現在我們在波蘭,這已經是在二戰結束四十五年之後了,我們還遇到許多的鬼魂——還沒有被超度,還留在那裡。這些鬼魂對我來說是意義非常大的,因為我的很多親人就在裡面。我也應該感謝上人:在那天晚上,以上人的力量超度了成千上萬的這些鬼魂。
II)牌位引起的異夢
現在我要講第二個故事。這個故事就更是與我個人的經歷相關了。這件事情是發生在萬佛聖城。我是1978年夏天來到聖城,之前我是學理工的,在大學裡學了很多理工科的課程。那麼我來聖城是有很多因緣的,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因緣,就是在這之前一年,我的父親突然去世了,去得非常突然。我去見他的時候,他已經在醫院裡面,手術後進入了昏迷狀態……看到父親這樣突然去世,讓我感受到了無常的真實存在。同時我也意識到,當一個人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什麼也帶不走。這兩點感受,加上一些別的事情及因緣,促使我來到了聖城。
我來到這裡參加的第一個法會,是夏天舉行的觀音七。現在佛殿是在這裡,但是那個時候往生堂和延生堂都還沒有修建起來,當時的佛殿是在我們現在的小齋堂那裡,那裡供奉的是藥師佛(現在的廚房在當時還沒有修建)。那時是從大悲院進去,中間是藥師佛,兩側是各擺放著供桌——一邊像現在延生堂的供桌,另一邊像是往生堂的供桌那樣。當時這些地方裝飾得並不像現在這麼莊嚴,而是相對顯得比較簡陋。那些牌位也只是靠牆放著,沒有像現在這麼莊嚴,牌位本身也沒有像現在這麼好看,只是用普通紙做的。
當時我對佛教還很陌生,在下午廻向之後我就問:「這些牌位是怎麼回事?」有人就回答說:「你寫一個牌位放在這裡,牌位上可以寫上亡者的名字。這一周法會結束的時候,我們就會把這些牌位燒了,這樣就可以幫助這些亡靈,往生到更好的地方。」聽到這個回答,我馬上想到了我的父親,我想:「哎!這是個好主意。」於是我就問他:「可不可以給我父親寫一個牌位?」有人回答說:「那你要去登記。」
當時沒有像今天功德部這樣的部門,要登記需要去辦公室。當時的行政辦公室設在法大舊樓二層,進門大廳有幾張小桌子,那就是行政辦公室了。我到辦公室去登記,說:「我想為我的父親登記一個牌位。」辦事的人說:「好的,請交十美元。」這個時候,我的理工科背景(習性)就開始起作用了,我說:「你們真是荒唐!花十塊錢——這麼多錢,就拿來燒一張紙嗎?」因此,我就沒有花這個錢去登記牌位。
當時我還是在家人,我們在家人當時也住在如來寺,我住在二樓。當天晚上,我在如來寺的住處作了一個夢,但是這個夢的感覺並不平常像作夢(那樣虛幻),而是一種非常真實的感覺。在夢境裡我就回到了位於倫敦的我們家的那幢房子裡,當時我在衛生間裡。看到我的父親——他就像一個鬼魂一樣,是白色的。他在馬桶裡面,他把兩隻手合掌對著我,就像他會被馬桶沖水一樣,快要被沖下去了。我當時在衛生間,家人在廚房裡,廚房離我們並不遠。
這個距離就像是現在,這個台上的另一端——廚房就在那裡,我的家人就在那邊。然後我就在這邊的衛生間裡,看著我的父親就在馬桶裡。我看到父親合著掌,快要被沖下去了,我就向那些在廚房裡的家人求救,大喊:「救命啊!救命啊!」但問題是在廚房裡的家人,根本聽不見,聽不見我的叫喊……那時候我突然意識到:我是唯一可以幫助我父親的人。如果你們到過如來寺,你們會知道,如來寺的走廊回音效果非常好。當時我從睡夢中驚醒過來,我還聽到我叫喊「救命!救命」的聲音在走廊的回音。
在這個夢之後,雖然我覺得很貴,我也就去登記,為了父親做了一個牌位。除此之外,我沒有別的感應事情了。但是對這件事情,我內心深處知道:為父親設立牌位並廻向給他,這是確實能夠真正幫助到他的。我在聖城待了四十年,這是我自己親身經歷的、唯一的一個境界。所以通過這件事情我真實地相信:設立牌位確實有效。因此,我有的時候也去給功德部提提建議,希望現在關於設立永久牌位—大家有不同的意見,我希望這個問題能夠很快地解決。
________________ 水壺小結 ____________________
還有三分鐘,我再講一個在波蘭的小故事。當時我幫助師父和他的侍者,上人有一個燒熱水的鍋,可以讓熱水一直保溫。我經常往裡面加水,使裡面保持著有水。當時他們跟我講怎麼用這個,唯一注意的事項就是:「一定要保持裡面有水;如果裡面沒有水它就會燒乾了,把這個電器燒壞。」我當時確實就忘記了把水加滿,水確實就燒乾了,那個電器就被燒壞了。你可以想像,當時在波蘭的一個小村莊,要想找工具來修理這個台灣製造的電熱水鍋,簡直是不可能的!上人沒有責備,只是笑了笑,意思就是沒關系哪,但是我心裡是很過意不去。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