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人與放生鴿子的故事

Ernie Waugh(果必)講於2018年6月20星期三晚  萬佛城大殿

我的名字叫Ernie Waugh,1970年時,師父在舊金山Waverly Street (天后廟街) 為我的同修芭芭拉和我主持了婚禮。我的法名是果必,同修芭芭拉的法名是果須;這裡就看出師父的幽默,因為我的皈依法名是果必,她是果須,合起來叫必須。

今天晚上,我要講有關鴿子的故事。在上個星期天晚上實法師講法之前,我以為我所知道的鴿子的故事是唯一的鴿子故事,但是聽到他講後,才知道有關於很多鴿子的故事,我這個只是其中一個。

這個故事我們要回到1987年,第一次萬佛城打水陸空法會;這個法會在城裏六個地點同時舉行,時間有好多天。就像星期天實法師講的,我的同修芭芭拉用video camera,為這個法會攝影像;我的工作就是gofer(打雜),看哪個地方需要我,哪個地方需要牽電線,我就到哪個地方幫忙。

星期天實法師給大家看了很多照片,其中一張就是水陸空法會最後的集體照;這張照片是在大齋堂前面照的,其中有好多位從中國大陸來的高僧。那張照片是在法會最後一天快結束的時候;大家都很疲憊了,但是我要講的故事,就是從那時候剛好開始。

那時候就在大齋堂台階前面,擺了幾箱的鴿子,準備放生。當時有很多鴿子,人卻不多,少之又少,只有一些人,當然師父在那裏。另外還有坐在一起的人叫Hector Wong (黃果君),從香港來的,是師父的早期弟子,也是大護法。當時許多貴賓到其它地方去談話,或者去做別的事情了,只有比較少的人在那裏。鴿子有五到六箱,差不多五六十隻鴿子,而當時在場得人並不多,可能是十五個人,也可能二十個人。

我的工作就是等,等到時候走上前去,很快地把這些籠子打開,把牠們放出來。我很自豪,但是有點擔心怕做不好這點工作。當到了時間,我就上去把這些籠子都打開;差不多有六十隻的鴿子,一看籠子開了,一下直直地飛到空中去。但是當牠們飛到空中後,大該有三分之一,大約有二十隻,就在天空上打一個轉,馬上就飛回來了。飛到哪裡呢?這二十隻鴿子全都想飛到師父的身上。

這二十隻鴿子飛下來以後,全都想停在師父的身上,停在師父的頭上,有的停在肩膀上,停在腳上,有的停在胳膊上,因為地方不夠,有的就先掉下去了。牠們掉在地上之後呢,馬上又起來想落在師父身上。有一些不小心可能落在別人身上,牠們馬上又離開,都想落在師父身上。最後可能發現師父身上不夠地方停了,因此就飛走了,這整個過程差不多持續了三到四分鐘。我就很不理解這件事情,為什麼這些鴿子在籠子裡被關著,也許可能被殺來吃了,也許牠們是從舊金山中國城那裏來的,然後用卡車把牠們運過來。但是這次把牠們放了生,按說都應該自己尋找自由去了,但是沒想到有三分之一,居然都回來落在師父身上。這個疑惑在我心裡好多好多年,我都記住這件事情。

這麼多年,我一直都不清楚這些鴿子都想落在師父身上,為什麼不想落在我的身上呢?因為是我把籠子打開放牠們出來的呀!為什麼不想落在Hector Wong—很重要的一個人,是師父很重要的弟子,為什麼不落在他身上呢?這些鴿子們怎麼知道要落在師父身上呢?鴿子應該是很聰明的,怎麼沒想到落在放牠們的人,或是很重要的人身上呢?但是,我想把這問題問給你們,你們可能心裡一定有很清楚的答案;也許每個人答案都不一樣,但是我猜你們每個人都很清楚答案了。

實法師星期天晚上給大家看的照片裡面,其中有一張是師父拿兩隻鴿子。從那張照片我忽然看出來,當時鴿子要落在他身上一點很相似的一點,那是什麼呢?就是,從師父的表情就能看出來他真心地關心這些鴿子的狀態,這點和我們不一樣。我們,假如鴿子落在我們身上,我們就“喔~這鴿子真可愛”,然後就不管了。

但是,師父,從他表情看出來是真心關心鴿子生活情況,別得我也說不了那麼多。另外就是師父曾經說過—這點我是記不清楚—或者是別人說師父說過,動物會想跟人類盡量靠近,唯一得因素使牠們不這樣做原因,就是恐懼,就是害怕。這樣也許那天我放生的時候,能解釋牠們的行為最好的答案。為什麼呢?這些鴿子牠們對於師父,是沒有任何恐懼的。這個故事講完了。

我現在再講另外一個故事。這個故事有關我在聖城難民中心的工作經驗。

大約在1982到1986年,越南戰爭那時候,有許多難民到美國來,聖城收留了難民。一開始是從越南來的,就是船上來的難民。後來從老撾來的難民,再後來從柬埔寨來的難民。我在那裡的工作,是教他們英語,後來又教他們園藝,怎麼樣做清潔工。當時我的直接主管是奇法師(Paul Hopp),另外一個主管是Philip Cole(編按:”Pip” Cole;法名果戒;1975年在佛根地Buddha Root Farm初遇上人,後來在萬佛城居住了很久)。這個難民項目總管是Doug Powers。當時有很多人在難民中心裡工作,包括順法師。另外易果容居士也在那裡工作教過書。我的同修芭芭拉也在那裡教課。

我在那難民中心的工作,是最好的工作經驗,改變了我的人生。1982年時,我剛寫完博士論文,受過當大學教授的訓練,正準備當英文教師,但是我並不想做這個工作。有一晚,師父講法時講到正命,說我們可以從事健康和服務人類的工作。結果我在這個難民中心工作之後,就在非牟利組織工作,在加州政府部門工作了25年,幫助殘障人士找工作,我熱愛這個工作。現在我的工作又是當教授–法界佛教大學教授。

當時我在難民中心工作,其中有一個特別的事情。當後期柬埔寨難民來的時候,這些難民不會講英文,也不會講中文,所以不能到佛殿來聽法,因為聽不懂。為了這個呢,師父就邀請了一位柬埔寨尊者Venerable Dharmawara老法師,他在加州stockton(士作頓)有很多信眾。這位法師當時已經超過一百歲了,我記得。起先,他來時只停留一個星期左右,後來就停留很久。我不太聼得懂他的話,可是,我坐在那聼他說話時,忽然突然意識到,原來佛法是那麼非常廣大;其中不只是一個偉大的人就是師父,還有別的人,別的法師,也是在裡面很偉大的人物。

師父邀請他到這個地方來,他能夠講那個語言讓難民聽懂。師父是完全從難民角度去著想,就請了這位法師來,使得難民在難民中心中學習佛法。對這些難民而言,能學到佛法,對他們是非常重要的。其中有些難民,後來都成爲上人忠實的信徒。也有越南難民,在難民中心生活結束後,一直待在這裡很多年,甚至好幾十年。

這些故事真的是沒有結束的時候。我很感謝師父,安排我參加難民中心的工作;這些工作改變了我整個人生的方向。我很感恩師父讓我和其它一些人,有機會參加這個工作。還有五分鐘,所以我再講一個有關動物的故事。

這個有關動物的故事,比較好玩。這是關於奇法師故事。當時有一位新聞記者來訪問難民中心的人,看看到底是怎麽囘事。瑜伽鎮當時風氣比較保守,不確定要不要這些難民在這兒。一位女士就來跟恆奇師談話,她坐在那兒;我一位朋友也在場,就看着。忽然,那位女士張大了嘴,瞪著眼,因爲有一隻蟑螂爬上了桌子的一邊–難民中心當時很髒gritty –恆奇師伸出手臂,這隻蟑螂就從奇法師的右手爬了上去–這位女士就這樣看著–慢慢就爬上他的胳膊上,背上,橫過肩膀–整個過程中奇法師一點都沒受影響,一直在講話–爬下他的肩膀上、背上,後來又爬到他的左胳膊上,然後從他的左手下去了。這位女士驚訝的得說不出話來。你可以想像,這之後報上就有了一篇非常好的文章,描述了萬佛聖城的難民的事情。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