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親善講於2016年2月29日星期一晚 萬佛城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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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菩薩、宣公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阿彌陀佛!我的名字叫王宏,法名親善,這次是第三次來到聖城。這次我想說是「回」到聖城,因為打算在這裡常住,如果可能的話,希望住很久。
這次來主要是想在聖城發心出家。現在是作為僧伽居士訓練班的學生來到聖城。前兩次來聖城覺得還是比較容易,比較順利;這次來,辦了很多手續,中間有很多文件的來往,才發現來一次聖城真的不太容易,需要很多的人幫忙才能夠成就。
在這裡,也藉這個機會感謝所有在這期間曾經幫助過我的人;尤其是還要感謝這一路以來,從我學佛到現在,佛菩薩、宣公上人以及所有曾經幫助、護持過我的一切的善知識們。
這次離開聖城的半年多的時間,我主要是在中國大陸的一些寺院裡面,也是做義工,或者參學。這個參學的過程主要分成兩部分:第一部分,我就是在大悲寺待了兩個半月,幹了兩個半月的活;接下來的時間,就是在中國南方的一些寺院,主要是禪宗的寺院做工,打了很多禪七:中間有很多的收穫。梵法師那天讓我來講一講,我當時馬上就答應了,因為要依教奉行。但當我靜下心來想,到底要講什麼的時候,發現沒有什麼可說的;然後仔細再想一想過去這幾個月的事情,又發現有太多要說的事情。
其實這幾個月裡,學到了很多,也造了很多業,因為在世間嘛;在寺院裡頭還好一點,只要離開寺院,回到家裡就會遇到很多問題,很多事情。其實要說沒什麼可說的,大家都是一樣。我們要開始修行的話,就是那些事情--照顧你的念頭,盡量去消除你的習氣和毛病,從五欲入手來修行;這些大家都在做,我不知道我做的事情有什麼可說的。
那要說還有太多的事情,也是這幾個月裡我經歷了太多的事情,在寺院裡頭做工,還有自己參加禪七。參禪的過程中也有很多的體會和境界,要說起來呢,確實也太多。回想一下,可能半年之前的我,和半年之後的我,不太一樣;到底是什麼不一樣,我也不知道。這次到了聖城以後,每天我覺得自己稀里糊塗的。
不過既然坐到這裡了,我就從這些經歷過程中找一些出來,和大家分享一下,或許對大家會有一些幫助,或者有一些警示,從我的這些經歷中能夠有一些收穫,或許也有幫助。因為時間有限,我也沒有稿子,我就擬了一個提綱出來,看講到哪兒,就算哪兒。
首先,就從我在大悲寺幹活的經歷中先說起來。為什麼在大悲寺我不說是「做義工」呢?而是說「幹活」呢?因為去大悲寺你幹活,他們不叫「做義工」。因為你作為居士,護持寺院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是我們份內的事情;我們皈依了三寶,去護持寺院,去護持出家人,這是我們應該做的。而且,從另外一個角度講,我們在寺院做工,也是給我們自己積福報,消我們的業障,這也是給自己幹的,並不是給寺院做。所以,沒有什麼「義」不「義」的,也沒有什麼付給你錢,或不付給你錢;得到的,都是你自己的,我們每一個行動,每一個做的事情都是在修行。所以在大悲寺,你是不能提「義工」這個詞的;你要去了,就是幹活;而且到那兒要「聽話幹活」、「不許講理」。
「聽話幹活」就是我們所說的「依教奉行」,就是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你不能挑,這個活我擅長,那個活我不喜歡,你有選擇,這是不行的。這在大悲寺往往就是很奇妙的事情,你特別擅長開車,去了就不讓你開車;你不會開車,去了就讓你去學開車,在那兒現學開車。再一個「不許講理」就是說,讓你怎麼幹活,你就怎麼幹。比如說,可能你很擅長這個方面,你對這個行業,比如說砌墻吧,你很了解,你知道這個活應該這麼幹,是最合理的,最有效率的。但是你要聽執事人的,他讓你怎麼幹,你就怎麼幹;他就是不讓你用最有效率的方式來幹,你就得用那個方式來幹,不能按你自己的想法來做事情,這就是要「不許講理」。
其實,在這個過程中,你幹的不是活,你是要在裡面修行,打掉的是你的一些對「我」的執著,還有你的一些知見。我們知道,「知見立知,即無明本」。所以,你的知見後面的還是一個「我」。在大悲寺裡就有很多這種情況發生。舉一個例子,有一次我在和另外一個師兄在搬一個很重的鐵的槽子,就是鐵箱子。可能那個方式並不是最好的方式。旁邊一個人就覺得他會幹,就告訴我們要那麼幹。但是我們兩個已經商量好了,我們要那麼做。他的意思就是:你不按我的方式來做,我就不跟你們做了。這個時候,正好我們的坡頭在旁邊--坡頭就是整個幹活他來負責管理的這個人--他當場就把那個人給攆走了,說:你不用幹了,你回去吧!那個人,這就意味著他被遷單了,不許在大悲寺再待著。理由就是別人已經商量好了要怎麼做,你非要按你自己的來做,這是不可以的,儘管你要做的可能是最合理的方式。(實際上,不用常住明確說要他離開,他自己如果想不明白,自己就把自己趕走了。)
在大悲寺幹活是很累的,因為我們每天是(晚上)10:00睡覺,2:00起床,打坐一個小時;早課之後,5:30多就出坡,出去幹活了。我們幹的活是建築工地上的活,大悲寺在蓋房子,有一些鋪路啊,很多這些很重的,需要出力氣的活,我們每天要幹十幾個小時。中午吃飯所有的居士也都是日中一食。而且,之後只許喝白開水,別的不許再喝,不許再吃,有的時候還會加班。所以在這樣的一個高強度的勞動的狀況下,睡的又少,吃的又是一頓飯,中間就會出很多狀況。在這裡面,我們要想修行的話,會得到很多東西,會幫我們消除很多的毛病和習氣。
在大悲寺幹活的居士主要會遇到兩個問題,就是在「吃」和「睡」上。因為只吃一頓飯嘛,很多人在家的時候還不吃素呢,或者是一天吃三頓飯,或者是更多頓的飯;到大悲寺就只吃一頓飯,他們也不覺得餓。我也問了好多人,原來不是吃一餐的,去了那兒吃一餐,幹那麼多活,也還能受得了;其實很多人就是他心裡受不了,他總怕自己受不了,不夠吃,中午吃得太多了,反而導致自己下午出了很多狀況。
經常出現的狀況就是,有一些新去的居士,調整不好自己吃多少的量,就在中午以後--我們是沒有休息時間的--馬上就繼續幹活。因為中午本身就是夏天的時候就熱,剛吃完飯,每天睡得又少,又睏。後來我是帶著大家幹活,帶班的,那個時候,就會發現出很多很多問題。本來很能幹的人,過了中午以後,就坐在那兒,迷迷糊糊的,已經不是他自己了。我就問了好多師兄,有的就是吃多了,有的是睏,更多的問題是他吃多了。你一吃多了,這一下午就特別難受;除非你過了兩、三個小時,調整過來以後,這一下午的活已經幹得差不多了。所以說,慢慢的在大悲寺待時間長了,你要調整你吃飯的量,吃飯的速度;吃快了也會讓你不舒服。所以,這是很重要的一個功課,就是「吃飯。」其實你要是吃得合適,吃得不那麼多,少吃一點,吃得七八分飽,你這一下午就會身心愉快,而且幹活也不累,第二天也(不)會太餓。這是我們在財、色、名、食、睡的五欲當中對治的一個「吃」,是在大悲寺裡很突出的一個問題。
「睡覺」,我提一下,在大悲寺我個人是白天不敢坐著,一坐下來就會睡過去;晚上我就開始打睡七了。因為大悲寺晚上要誦十遍《楞嚴咒》,還有其他的功課。誦《楞嚴咒》的時候,我很少能跟著誦起來的;不是我不會誦,而是我會睏得不行。經常我在那兒打坐的時候,醒來時就發現自己是亂七八糟的姿勢在那兒坐著。《楞嚴咒》的時間,其實就是我補覺的時間。
最後一點,我就加一個小插曲。大悲寺像我這種小體格,很文弱的人,我能幹兩個半月的活,每天十幾個小時,那麼累的活,我都能在那兒幹下來。還有一個問題就是,你自己要捨得,不把自己的身體看得太重了。另外一個很好地讓你解除疲勞的方式,就是你上晚課。上了晚課以後,出一身汗,你身心的疲憊,幾乎就全部都解除了。這是大悲寺裡頭我自己的一個體會,今天就到這裡,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