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彌果順講於2011年5月30日星期一晚 萬佛城大殿 The talk given by Shramanera Gwo Shun on May 30 (Mon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沙彌果順:諸佛菩薩、上人、諸位法師、諸位善知識:阿彌陀佛。今天是由沙彌果順跟大家結法緣。
在這幾天拜懺之中,差不多兩天前,我記起了一些往事。當我大概四歲到六歲左右,我是跟我的母親在一起。她當時想要對我開一個小玩笑。我不太記得她開的小玩笑到底是什麼,不過我大概記得一些。就是當我在跟她玩,我母親用毛巾把她的臉遮住;遮住臉的時候,她就找著說:「媽媽,媽媽在哪裡?」然後母親就把她的毛巾打開,大概張開一隻眼或兩隻眼睛,母親就嚇著我說:「其實,我不是你的媽媽,我可能是鬼喔,我要嚇你!」這樣子。她沒有說她是鬼,但是她的動作看起來很像鬼。她第一次這樣子嚇我的時候,我那時候不是很害怕,大概有百分之十左右覺得有點可怕。她一直這樣子來做,大概經過三四次以後,我真的覺得蠻可怕的,有時候還很生氣。
我在拜懺的時候想到這些往事,我就覺得可能應該要懺悔,可能我媽媽跟我兩個都要一起懺悔。不過大概我要更感謝我母親,因為她讓我能夠出家,所以我要向她懺悔。
在場諸位如果是父母的話,請不要這樣子嚇你的小孩子,因為事實上是真的一點都不好玩。
在方丈要去閉關之前,給我一些特別的一些教誨。他跟我講一些要如何能夠自己修行,而不要再依賴在任何的事情,或者是人事上面。譬如說就是看到事情的真相,事情的本性。第二個感覺就是在這次的萬佛寶懺中,因為我並不太能夠完全了解諸佛名字的意思,所以我在拜佛的時候,我就把它當成單純是一個禪坐修行的一個法門。
所以當供完香之後,我就把我的心收攝,大概是想要更了解我自己到底是什麼。像這樣子的一種專心的拜佛方法,跟我平常在用我的心做其他的事情的時候,其實是蠻不一樣的,因為這是特別的專心。因為在這樣的過程之中,我對空性,對無自性這方面的了解,似乎增加了一些。
像這樣子的一種心的一種覺知的感覺,其實對我來講是蠻新的,但是又覺得似曾相識。所以事實上,可能是我們忘失了,現在又把它找回來。在這專心的過程之中,我非常非常懂得我的妄念跟妄想。但是這些妄念妄想,其實都不是真實的,都是虛幻的。這樣有很多很多念頭從腦中冒出來。我就一個感覺說:啊!其實這是就是宣公上人所講的一個無自性、無我的感覺。
這樣我不斷地去觀我的心。然後在我觀心的過程之中,其實自我真的是不存在的。所以我逐一去檢視我所有的擁有的一些東西,像以前我對吃對睡,都會有些執著,可是現在想想,其實這些東西好像都不是那麼的重要。
在這過程之中,我感覺到其實非常地自在、自由,也對自己非常有信心,也覺得平和。像這樣子的一種覺知,其實超越語言的,是語言文字沒有辦法說,沒有辦法寫的。
之前,對聖人所修行的苦行,覺得蠻困難的。現在來想,其實好像也不是那麼的困難,一切都有可能。事實上,你沒有辦法執著和抓住任何東西。像這個修行本身來講,其實也是有它的空性在。其實修行只是就是修行,就是這麼簡單!
我還想,這個娑婆世界事實上,好像不是那麼的壞。因為事實上這些煩惱,這些執著,其實都只在我們的心中而已。我再做其他的觀想,我就覺得眾生真的是蠻顛倒的,因為他都是用識心在辨別事情,是一種妄性,是一種執著的心。事實上這本身也不是有太多的是非對錯,只是在你的因,就是事情起源的那個因上面,如果能夠多注意,可能會有些不一樣,它可能會解釋。
心呢,真的是很不思議的,很多覺知,真的是超乎語言能夠去描述。所以我也沒有辦法把它很確切地講出來。像在跪拜或是在唱誦的時候,我的心並沒有把它放在我的身上面。像在拜的過程之中,我的心很想能夠好好地靜下來。可是在拜的過程之中,也是在動,所以是蠻困難的。當我試著很努力地要去專心,然後在這個過程之中 有些煩惱又起了。
像我們的識心,其實是真的很笨拙的,如果我們把它來跟我們的真心、我們的自性來作比較的話。在《華嚴經》中,它有試著要去描述心的一些作用,譬如說,就是用「心如工畫師」,它就是用沙去畫。像這樣子一個觀性的過程之中,其實要很強的信念在背後支撐的。信為道源之本,其實諸佛都常常在提這個。像這樣子的一個觀性過程之中,你常常有很多覺知;這些覺知都是超過語言文字可以形容的。你只要把它訴諸文字之後,它很多意思就流失掉了,所以我們必須要超越語言文字的這些限制。
我們要如何能夠專心呢?就是要把我們的信念、信心給提起來,不要有懷疑,這樣子其實能夠專心,更能夠使得上。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