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丘尼恒音講於2015年9月22日星期二晚 萬佛城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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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菩薩、師父上人、各位法師、各位佛友:阿彌陀佛!今晚是恒音練習跟大家結法緣。我今天沒有什麼特別的題目,就依照今天聽的師父的淺釋做一些反映。今天談到彌勒菩薩是什麼時候要來到這個世界,上人就講「減劫」–我們的壽命一直減短,到最後有很多災難,人越來越像畜生,淫欲心很重。但是上人也是主持正法,說我們如果修行的話,可以挽回一些,或是延長沒有那麼多災難的時候。
如果我們真的精進地修行,受持戒律,研究《楞嚴經》,這些末法最嚴重的災難就可以延後。我記得看到《六祖壇經》的英文版(舊版),後面形容聖城是多災難世界的裡的一顆光明的新星。好像我們的學校,可以讓小孩子在一個比較善良的環境,不接觸多暴力的,還有媒體的不好的影響,就可以有另外一種人生觀,甚至覺得自己有一種責任。因為我們是跟整個世界所有的眾生,都有互相的關係,我們也應該發菩提心來幫助所有的眾生。
上人色身已經不在這邊二十年了,但是還是有人留下來繼續默默地在修行、努力。雖然有時候我們覺得沒有很多方向;或者是有的人覺得經過很多困難,很難受;或者是沒有把法放到心裡,得到法的利益;或者是遇到人事上的困難,就幾乎要退心了。但是,我覺得這個都是一種考驗。我們必須要有困難才可以學習;如果什麼都是很順利的話,我們就會不會改變,就看不到我們的習氣毛病。所以,只要我們可以繼續下去,堅持下去,在經典上,佛法上找到答案來解決我們的困難,我們就會成長。雖然好像感覺不到在哪裡成就,沒有什麼成就,可是我們也不是求任何看得到的成就。我們成就,就是在把我們的內心變得非常光明,就像今天在講彌勒菩薩的這個「唯心識定」,就是我們可以改變我們對生活、對世界的看法。所以,我們看破看透了以後,那些以前的困難,以後就不會再是困難了;因為就變成是看空了,好像彌勒菩薩就說:一切三界唯心,一切都是我們的識心造成的。
所以,可能有時候在這邊久了,我們都會遇到人事的問題,或者其他的困難,可是如果我們真用佛法,用經典裡面的道理,真正來聽經得到利益的話,那我們就應該可以慢慢地了解經典裡面講的—怎麼樣看空,怎麼樣得到這種定力,我想至少我們對世界的看法有所不同。平常一般人看到可以看到的東西,就是物質的東西,看到它是實在的;看到我們都是一個獨立的個人,我是我、你是你,我們是分開的,有時候是敵對的,或者我們是朋友,就是很多分別。
但是,如果從另外一個觀點,「我」到底是誰?是我的身體嗎?身體的哪一個部份?是我哪一些念頭?哪一些感覺?還是我們這個原子?或者是能量?或是我們的識心造出來的。就是因為我們這個識心,我們的妄想心,我們就做這麼多分別,把我們卡得死死的,有很多煩惱,看到很多東西都不對。我們自己做不到,但是我們就是要學習這些都是虛幻暫時的,而且只是由我們自己的角度來看。每個人的角度又有不同;跟我們不同,不表示錯的。
那天漢堡大學來的時候,有一位演講人,就引用英國詩人Henry Wadsworth Longfellow:如果我們看到我們敵人隱秘的、歷史的—就是他們自己的因緣的話,那我們所有的憤怒就會消失了。因為每個人有他的因緣。為什麼他對我們講這種話?為什麼對我們這樣子?我們現在看不到,但是我們可以想象,每個人都有他的因;我們有我們的因緣,什麼東西都沒有真正是對跟錯的;這樣子看的話,就不會那樣子煩惱,反而會很高興,可以跟每一個人結一個善緣,不管他對我們怎麼樣,我們就是去好好地體諒他的角度。
聲聞就是要看空,菩薩不是要把人看成五蘊,或者是看成一堆原子、量子,或是什麼;其實也還是要了解他自己,認為他是一個人,他有什麼感覺、需要,他對自己了解是什麼;佛應該也是看到空的,同時也看到人他自己的看法,所以可以度他。如果我們可以—雖然我們沒有真正那種能力,但是我們自己可以去每次就是用這些不同看法,來了解不同的人的話,那就會少一些煩惱,慢慢地接近這些二十五聖人裡面的講法。因為除了我們應該按照上人講的,我們要多多精進上殿,守戒律等等,從此我們也要運用這個法,在我們的心裡面;這樣子才可以圓滿地得到這個法的好處。
我現在講一點莊子,因為我上學的時候,最後寫論文就是寫莊子。我覺得其實學一點莊子,跟佛法是很配合的;雖然莊子不會講得像《華嚴經》、《楞嚴經》這麼清楚,怎麼樣修行,但是會給一些暗示。比如說他說:「夫徇耳目內通而外於心知」,或者是「是非不得於身」,還有「不以好惡內傷其身」。第一個就是說,你要好像反聞聞自性這樣子,你要跟著你的眼睛跟耳朵,要往內去通–他沒有說通到什麼–然後把他的心—識心、妄想心放到外邊。平常打坐閉眼睛的時候,我們有時候就開始打妄想了,所以有時說,眼睛不要完全閉起來。所以,耳朵跟眼睛往內的時候,就不會分別外境;心把它放到外面,心不是在你的腦子裡面做很多分別,這樣子才可以靜下來,
然後,莊子也說:人可以有人的形,可是沒有人的的情。他的意思是說「是非不得於身」,你不會讓是非這種分別,控制你自己,影響你自己讓「是」跟「非」變成「好」跟「惡」,也不會讓這個喜歡跟不喜歡,傷到你的精氣神。如果你太歡喜一個東西,或者是太討厭一個東西的話,那你的精氣神就不平靜了。
他還給很多例子,關於怎麼樣克服瞋恨心跟脾氣。好像你在一個船上,有另外一個船撞到你的船。那你看到一個船,好像是沒有人在上面,是空船的話,你不會怎麼樣;但是如果你看到船上有一個人,你就開始喊了:哎,你趕快把你的船移開,不要來撞我的船!如果那人好像沒聽到的話,你繼續喊;喊了兩次、三次,最後你就發脾氣了。莊子就問:頭一個是空船,跟你以為是不空的船有什麼區別?區別就是說,不但船是空,而且你的心是空—第一次所以你不會發脾氣;但是第二次,你認為是那個人對你故意來撞你的船,所以你就發脾氣了。
當然,在道教裡面也講,你發脾氣就會影響你的氣,就是會有病了,所以他們就是不要發脾氣,所以你就要觀想那個船是空的。上人說:如果有人侮辱你的話,你就當他們在唱歌,唱一首你不懂的語言的歌,那就謝謝他們;或者有人來撞你的話,你就假裝你撞到墻了,你當然就不會怪那個墻,只怪你自己。莊子有類似的:如果你走在屋簷下,有一個瓦掉下來砸到你的頭的話,你不會去怪那個瓦;甚至有人用刀刺到你了,你也不會去怪那個刀、那個劍。那你就要這樣去觀想,沒有一個敵人是故意來對你怎麼樣;因為從佛法看,這都是因果。這個因果是很科學的,所以你不用去怪那個人,他只是扮一個角色來實現你的因果,所以不能怪他。
他還說,一個喝醉酒的人在一個車上,車走得很快,他不小心就掉下去了;掉下去他還不會傷得那麼厲害,為什麼呢?因為他喝醉了,他不會緊張,他的肌肉就不會緊緊的,他就很軟,像嬰兒那樣子。如果醉於酒的人他都可以這樣子不受傷的話,何況一個人醉於天—就是醉於他自己的性,他更不會。所以說,如果我們找到我們的佛性的話,不管怎麼樣,我們在外邊被撞到或是被傷到,都不會真正地傷到。阿彌陀佛!
“If we could read the secret history of our enemies, we should find in each man’s life sorrow and suffering enough to disarm all hostility.”― Henry Wadsworth Longfell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