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丘尼近經講於2015年9月8日星期二晚 萬佛城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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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菩薩、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阿彌陀佛!這裡是近經,今天在這裡學習作報告。因為這個禮拜是地藏七,所以想跟大家分享一下地藏菩薩在九華山化現的一些事蹟。部分是參考《高僧傳》跟《神僧傳》的資料。
在唐朝,現在的韓國,分成三個地方:新羅,高麗、百濟。在七世紀末,新羅的國家誕生了一位太子。他在皇宮的生活非常富裕,將來也會繼承王位。這個王子的名字叫金喬覺。
但王子並沒有想要繼承王位,也不想繼承王位的權勢;對於名利,對於浮沉的俗世沒有太大的興趣。
金喬覺生來非常慈悲,相貌不怎麼好看,但是他非常高大。史撰記載,他一個人的力量就可以匹敵十個人。他因為淡泊名利的關係,喜歡研讀經典、諸子百家、儒家、道術,他都喜歡。他也研讀佛法;研讀以後覺得佛經裡面講的道理,才是最殊勝的,跟他的心靈最契合。
金喬覺為了要探究人生的道理,覺得一定要出家才能真正的解脫。就算他自己是一位賢明的君主,可以給人民很多恩賜,那也只是侷限於自己國家那麼大的範圍而已,一切的有情眾生怎麼辦呢?他覺得應該要出家,才能度天下的眾生。所以在他二十四歲那年,出家修道。
他出家以後觀察到,當時唐朝,佛法大乘的氣象非常好。他覺得,如果要真正學佛的話,一定要來大唐帝國參學。所以他踏上來中國的路。
他來的時候,有的故事是講他帶著一隻白狗來,或是很像白狗的動物。等一下有時間或許講一下這個神獸;其實不算是狗,只是長得很像狗。
所以他就帶了一隻白狗,停在一座山裡;看到風景還不錯,就找了一個好像洞穴的地方,開始修行,打坐。他在那邊一停,就停了七十五年,一直到他圓寂為止。這座他停下來的山,那時候叫作九子山,也就是現在的九華山。
他在山上的生活其實很困難,常常以野草山果來充飢。也缺很多的水;要水的話,都要到山下五百尺的地方,才能提到一桶水。一天之內,為了他的用水,他就要上上下下好幾趟,很辛苦。
在神僧傳中講到,有一天他打坐的時候,突然被一條蟲咬到;他嚇一跳;嚇一跳就出定了,他看到一位身穿黑紗的婦人,在他的面前叩拜說,非常抱歉,我很慚愧,因為我的兒子不懂事,冒犯了您。為了表示她的懺悔的恭敬,她在石崖邊就化出一條清泉來,供他使用。這個婦人說完話就消失了。果然,不久以後,在洞口不遠的地方,就有一股清泉留下來;不管有什麼樣的乾旱,都有水源源不絕的流出來。
金喬覺比丘在九華山修行多年以後,有一次一位詩人叫諸葛節,及一些村人,到九華山登山,遊山玩水作詩。突然看到有一個洞口,前面有破鍋、石頭;柴火也熄了,只看到一點點的白土(編按:即觀音土,充飢用的一種土)跟米在裡面。他們就探頭進去看,看到一位老修行在那邊閉目打坐。他們就在那邊靜靜等待,一直等到中午的時候修行人才出定。這個諸葛節敘述說,他看起來不像中國人,所以就問這個比丘,「請問你是從哪裡來?」比丘就自我介紹,他來自新羅。這個詩人看了這個狀況,又聽了他的敘述,覺得很慚愧。因為他們就住在山下,竟然不知道有遠道而來的修行人,在山上已經住了很多年,而且過得這麼刻苦的日子。
所以這個詩人就成為他的護法,回去就跟山主說–山主叫閔公,也是一位很虔誠的佛教徒–說這個山上有個修行人,請閔公趕快去拜訪他。所以閔公就到山上,看到簡陋的山洞,也覺得應該要供養,就跟詩人一起修一座很簡單的精舍,供養金喬覺比丘。這群護法也常常上山來請教佛法;尤其是閔公,他很恭敬三寶,也很願意行佈施。記載就說,他每天都要供養一百位僧眾,但是不管他怎麼樣去邀請,都只有九十九位;他常常邀請金喬覺比丘來應供才會滿一百位。這位比丘就曾經到閔公家來應供。
閔公對金喬覺比丘非常恭敬,也請他的兒子跟他出家。有一天閔公就跟比丘講說,你應該要把這個道場擴大一下,因為以後求法的人會越來越多,也會有人來這邊安住。這個地方太小了,是不是應該蓋一個大一點的地方。金喬覺比丘就說,只要有地,我們當然可以擴建。閔公就跟金喬覺說,那你看這整座山都是我的,需要多大地方呢?
金喬覺比丘就說,只要有一件袈裟大就可以了;閔公說,袈裟那麼大怎麼夠呢?比丘就說,就是袈裟的影子蓋住的地方就夠用了。閔公很不瞭解金喬覺比丘的意思。比丘就把袈裟脫下來,往空中一揚,一陣烏雲就遮住陽光,整座山被烏雲蓋住,就好像袈裟蓋住了一樣。這時候,這個施主閔公非常驚訝,又非常歡喜,就把整座山貢獻給金喬覺比丘。他們就在想,這座山應該叫什麼名字,因為本來叫作九子山;後來看這座山看起來像蓮花,如九層蓮瓣重疊一般,就叫它九華山。
所以,那個時候護法的人也越來越多,道場也很順利地擴建完成,金喬覺比丘的名氣也越來越大,很多人知道,要來跟他學法。當然也有從新羅國,就是韓國,渡海來出家的人也不少。後來人越來越多,就發生缺糧的狀況;可生活儘管非常困頓,他們都不願意離開金喬覺比丘,他們都是以法資身,不以食養命。當時,有人在南方的人就形容這群很用功修行的出家人,叫「枯槁眾」,就是說他們在那邊非常好樂佛法,不很在乎飲食,但以法資身。
為什麼當時的人覺得金喬覺比丘地藏菩薩的化身呢?有人說,白天他給弟子們說法,但一到黃昏的時候他就入定。也有傳說,到了晚上九華山的周圍發出像地獄刑具的聲音,就有人覺得金喬覺法師是在夜晚時分,都到幽冥界去度眾生。所以就稱他為地藏菩薩的化身。也有人尊稱他為「金地藏」。
所以金喬覺比丘就這樣在九華山度過了七十五年;圓寂的時候是九十九歲。在《神僧傳》、《高僧傳》裡講到,他圓寂以後弟子把他的色身放入缸裡面,三年以後打開,想要把他的肉身放入塔中。三年後開缸的時候,就發現這位金喬覺比丘的面貌還是栩栩如生,身體移出來的時候,手腳骨節都是很柔軟,但是他的手腳骨節碰撞的時候,發出的聲音就好像金鎖一樣,好像我們在搖金鎖一樣。
現在還有七分鐘,就講一下這幾天早上我們誦經的一點點的感想及剛剛提到的白狗。
我們常常看到地藏菩薩的像,看到的就是他現比丘的形象。有時候我們會在圖像上,看到他有一隻坐騎,長得很像狗,但是頭上有一隻角。大家如果以後看到這樣的畫像,或許可以注意一下。他的坐騎有個名字就叫「善聽」,也有人說叫「諦聽」。我們如果注意看這隻狗,有一隻耳朵向上,一隻向下,頭上面有一隻角。金喬覺比丘,帶這隻白狗來到九華山;打坐的時候這隻狗就會在旁邊守護。如果拜佛唸經,它也會在旁邊聽聞佛法。這隻狗的耳朵一隻豎起,一隻垂下,也是一種表法。表示說, 它也是上聽諸佛菩薩的法音,下聞人間,惡道眾生的求苦的聲音。也可以解釋說,我們學佛的人,都要能夠打開我們的心,打開我們的眼睛,打開我們的耳朵,聆聽在我們四周的聲音。因為,不管是什麼樣的法,發生什麼樣的狀況,境界,什麼樣的人說什麼樣的話,所有的修行都是離不開善聽。就好像佛經裡面講,佛要說法的時候,都會說「諦聽!諦聽!」所以我們在修行的過程中,不是只有在聽經的時候諦聽,就是我們在跟人相處的時候,也是需要一種靜心聆聽對方,也就是諦聽的方法。
今天早上誦經,經典裡面讀到一段文,講到地藏菩薩在第二品《分身集會品》,會化現各種不同的身,來度各種不同的眾生。如果眾生需要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或者是宰官身等等的時候,他都會化現這樣的身來度化眾生。當然,以前我看到這段話的時候,會想到這是跟《觀世音菩薩普門品》有一段很像的。以前讀誦的時候,看到的是菩薩「隨類現身,隨類度化」的神通。這次讀到這段文想到,菩薩為了度眾生,他可以因為他的慈悲、他的善巧、他的智慧,有一種相當高的柔軟度,因為眾生的需要,可以變化種種的身。表面上,好像是菩薩有這種威神力,可以化不同的身。但是這個也表示,佛菩薩因為要度眾生,他沒有一種我相,我執。一定說是,「我是菩薩,我就只現菩薩身講法給你聽;你愛聽不聽就隨便,你能吸收多少那是你家的事,我不管。」;菩薩不會有這種心態,因為菩薩沒有這種我相的執著。因為菩薩看到眾生,看到我們的需求跟根器,所以他能調整自己身形及說法的深淺來幫助眾生。因為沒有我相,我執,菩薩能有柔軟心,才有柔軟度。
我在聖城住了十二年,回想起我自己在這段期間做過不同的工作,可能會有不同的同事、不同的同修道友、不同的老闆,或者是我們會需要去幫助不同的學生,或者是要服務道場的地方。我反思有沒有能夠像菩薩這種柔軟心和柔軟度,來配合每一位跟我們一起工作的人? 不管他是我們的上司也好、同事也好。是不是我們只是固定在自己的某種工作形式中? 是否只能跟某種特質的人配合,或者是我們只能跟某一種個性的人相處?如果共事的人沒有無某種個性或某種做事的方法,我們是否就無法歡喜甘願的服務道場?是不是我們也有這種柔軟,像菩薩這種無我的柔軟度?
時間到了,我們在這邊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