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宏講於2015年2月18日星期三晚 萬佛城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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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菩薩、宣公上人、各位善知識,今天輪到我來這裡跟大家結法緣,我的名字叫王宏,法名親善。其實我本人沒有什麼法可講,那我在這裡接著上次和大家分享的時候,和大家講一講這一個多月以來,在聖城做義工的一些經歷和一些感受。
上次是在佛七之後,那個時候跟大家分享過。那個時候我對接下來要開始的禪七,充滿了期待。但是在打佛七的時候,我期待著打禪七;在禪七之後,我開始念佛了。
其實也不是「又」開始,就是我開始—真的開始念佛了。因為之前我並沒有真正地修過念佛的法門,只是參加過佛七,也知道要念佛,知道淨土法門的這些道理,但是我並沒有真的想去念佛。因為覺得這個念佛很簡單,等以後我有定力,等我修好了、學好了,臨終之前我再去念佛就可以了。但是在這個禪七之後,我開始老老實實地念佛。
禪七的二十一天對我來說就是疼了二十一天,在打禪七之前,我在家裡打坐我可以勉強坐兩個半小時,但是到了禪七以後,那一個小時我能夠坐下來,都已經是每天要忍著劇痛才能下來。
其實在打禪七之前,在打佛七的時候,我們坐念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就知道,我的右腿就有很強烈的反應。因為之前在我打坐的時候,我坐了有三、四年的時間吧,後來有一段時間,我的兩條腿都腫了;我的左腿消得比較快,右腿就一直消得非常慢。但是來聖城以後,右腿的反應非常敏感,我就知道在禪七的時候,我該對付這條右腿了。
但是我從來沒有想到過,這個右腿會讓我疼了二十一天,而且就是徹底地把這右腿給整治了一下。現在打坐的時候,我的右腿還會疼,但是已經好得非常多了。所以說在那二十一天裡面,我坐的座位那個地方,對我來說,那裡就是我的刑場,也是我的道場。
說它是刑場,是我為以前造的所有的惡業來消業,來忍這個痛,來受這痛;說是道場,因為在禪七修行的過程中,我確實受益了非常非常多;中間有很多境界,我的心態,不僅是腿疏通了,整個右腿變得很正常了,而且,經絡、氣血都已經通得很好。另外,這一個禪七的過程中,我確實是收穫太多了,我的言語都沒法表達。
在禪七期間,我再一次發現我是一個惡人。其實在學佛之前,我是一個自我感覺很好的人。我有一份很好的工作;我覺得我要求的也不多,收入也不錯;覺得我做人也做得挺好的;在親朋好友之間,我也是有口皆碑的;在同事之間,我也是一個很好的同事。但學佛以後,發現自己是一個無惡不作的惡人。
其實,在學佛的三、四年裡面,我的各種修行讓我覺得我自己已經改變了很多了。但是這次在禪七的期間,讓我發現,從原來一些明顯的罪業,做的惡事,現在開始反省自己,看到自己內心的一些貪瞋癡了。
如果說過去我覺得我是一個惡人,那是我作了很多的惡事;現在我覺得我是一個惡人,是我打了太多的惡的妄想,還有太多的瞋恨心和慢心,這兩點是我在這次禪七裡面體會最多的。
比如說在剛剛禪七打的第一天的時候,大家都在跑香的時候,我就打妄想:哎,這個人走得是那個樣子、那個人走得是那個樣子。這個背後的一個寓意—我自己反觀了一下—這些人都不如我,我走得最好。這時我突然發現,自己怎麼是這樣的一個人呢?
然後,有的時候看到這個人,有一點小小的事情不如我的意的話,就會起瞋恨心。比如有一次我去上廁所,有一個師兄在裡面洗澡,他把門鎖上了;我當時就想:這洗澡為什麼還要鎖門呢?從來就沒有人鎖過門吶。當時,這個念頭剛一過,我一反觀,我就發現起了瞋恨心,這樣情況太多太多。但是我覺得是在禪七的這個助緣下,我才能夠發現到我的這些惡心、這些惡的念頭。
我慢呢,我就舉一個例子,在禪七剛開始第一天,方丈和尚就告訴我們,我們可以用蝴蝶坐的方式,把我們大腿內側的筋拉開。我當時就想,這個我早就知道了,幾年前我都做過。我也沒認真地去做這個事情。結果在禪七都打到最後兩、三天的時候,我疼得實在是受不了,我自己也忍這個痛;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可能是我這個痛忍得太多了,我就開始出現自發動。然後才發現,我的很多的痛,就是我大腿內側的筋沒有拉開,才會疼成這個樣子。
話說回來,為什麼我在打了禪七之後開始念佛了呢?就是禪七期間,我一直在持《楞嚴咒》,因為我實在是參不起來,太疼了,每次都是在疼的過程中過來。不疼的時候我就昏沉,昏沉過去以後,就開始疼。我就一直在禪七的過程中持《楞嚴咒》,其實我是打了三個楞嚴七。
之所以才開始念佛,是因為在禪七期間,每天下午我都看上人的開示、看憨山大師的開示,還有大悲寺的妙祥大和尚的開示,這是我三個主要的善知識。我就是從書的第一頁開始看,這個境界就妙在這兒;我從第一頁開始看,但如果我在禪七的過程中,每遇到一個問題,我順著每一頁開始看,都會在中間找到我需要的答案。
我現在念佛主要是按憨山大師的開示來修這個參究念佛,就是把「阿彌陀佛」這個佛號,當成話頭來持;然後在持的過程中,開始來慢慢參這個「誰在念佛」。這是憨山大師他的修法,念佛可以讓我們靜心;然後,在念佛的基礎上,心靜下來以後,再去參究,再去往上更行一步。
而且念起佛來,我之後在念佛的時候,我發現確實可以清淨身心。比如說,這兩天我的體會就比較深。我在君康做工的時候,這兩天特別累,特別忙的時候,累得都有點打禪七的感覺了,好像對很多東西都提不起興趣來了,就把心都空掉了。那時候,特別累的時候,我在洗那些盆的時候,我就開始念佛,就按著我自己的節奏念佛;念著佛來做工,好像就不累了,也非常輕鬆。
而且在禪七之後,我開始持《楞嚴咒》了。《楞嚴咒》原來只是會背,做早課或者有的時候會用,但是實際上沒有真的持起來。因為打了三個楞嚴七,也有這個因緣,看了憨山大師的開示,真正能夠幫助你懺悔罪業的,除了你真正的開悟以後,然後去懺業的話,憨山大師認為只有持《楞嚴咒》可以幫助我們來消除我們的業障,所以,我就開始依祖師之言開始持《楞嚴咒》。
禪七另外一個收穫就是說,我能夠來到聖城這個道場,來做這麼長時間的義工,其實我就是對塵俗之間的事情已經厭煩了,世間的事情我已經覺得自己做不下去了。所以來道場做義工,來跟著道場學習佛法,來修行。但在禪七之後,讓我真正地產生了一種出離世間的想法。
這種想法一方面來自於祖師們的開示。那幾天,我真是看的書太多了,每天都看得法喜充滿。禪七之後幾乎就沒有時間看書了,所以說禪七不論是在我的打坐、在參禪、在修行上,還是在我的修行方法上,在佛理的理解上,對我都是很重要的一個機緣,一個充電的過程。讓我在之後每天的做義工,每天的修行中,有了很多的資糧。
在禪七之前,我是在練習收攝六根。那個時候,我也很少跟人說話,過路看到人,我一般也不太打招呼,那個時候還是有意為之;但在禪七期間,我真的體會到那種感覺,真的是不想跟人說話、真的是不想看人、眼睛真的不想看這個世界上的東西。但禪七過後,多少會退一點功夫,也會散掉一些,然後再慢慢地減。這禪七中出現了很多的境界,就是給我提示了我以後修行的方向。
根據憨山大師的開示,我們參禪不一定要在禪堂裡面參,要在我們日用云為中來參,要在我們的行住坐臥的一言一行,每一個起心動念上來參,就是在每一個念頭裡面,每一個一舉一動裡面都是我們佛性的功用;在這裡面去參,去把所有的東西看破以後,能在這裡看破,你就慢慢地會成就。把你無始劫以來的結下來的業障,所有的愛根習氣全都放下,你才能夠真正地開始參禪。
在這裡跟大家分享一個我的小境界,就是吃飯的時候,我是想提起話頭來參,觀察自己吃飯的過程。但是吃飯的時候我總是打很多妄想,吃飯的時候,一打妄想,出現一個境界;我如果妄想打得太厲害了,馬上我就自動念那個—大家知道我們上廁所的時候,有「大小便時,當願眾生……」那個偈頌—那個偈頌就會自動在我腦海裡出現。如果妄想打多了以後,我眼前的這一份美食,就成了大小便了。
還有一個和大家分享,就是我今天下午在洗盆的時候,我念佛念得很清淨,不累了,自己又打一個妄想:「哎,我念佛念得還挺清淨的哈!」這個妄想剛出來以後,後面就來了一個師兄:「師兄,你忘了洗這個啦!」然後,一個夾東西的夾子就扔到我洗東西的槽子裡面,「哐當」一聲,這就是我的妄想召來的。
時間也快到了,今天是臘月三十,在世俗間,臘月三十大家都在慶祝,都在吃喝;其實臘月三十還是除夕,就都是辭舊迎新的一個時候。我在這裡也祝願大家把我們舊有的業障、愛根習氣全都除掉,讓我們清淨、清新地來迎接這新的一天,新的一年。
臘月三十,禪宗的祖師也常用臘月三十來比喻我們臨終的時候,算總賬的時候,所以我在這裡也祝願大家:在我們臨終算總賬的時候,在我們的臘月三十到來的時候,大家都能夠所願得成,能夠往生極樂,祝大家早成佛道!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