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丘恆順講於2014年5月14日星期三晚萬佛城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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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和下禮拜三晚上是由我來給大家講法,我主要想要講的內容,首先就是我跟上人和懺悔法門的親身經歷,以及我從上人聽到的一些教誨;第二部份就是上人在講《普賢行願品》時,當時是一九六九年,他講《普賢行願品》講第四大願懺悔業障時,所給的一些有關於懺悔法門的教誨;以及上人七〇年到八〇年有很詳細普賢菩薩懺悔文,這些有關於懺悔的教誨我也想跟大家分享,希望我自己的一些懺悔的經歷能夠幫助大家了解懺悔法門,以及能夠更好的去拜懺。
我在男校有教一堂佛學課,是給男校十二年級的學生。每次我談到佛學時,一開始我就會說:佛教真是一個獨一無二的教法,因為它跟其他的宗教有很重要的差異;這個差異就是說,不管你做多少惡業,不管你是多麼壞的人,你都能夠把你這些壞毛病和惡業全部懺除掉。也就是說,這宇宙裡最壞的人,比如說魔王,如果能夠改過自新的話,也可以成佛。所以我認為這是佛教很偉大的一點,也就是說,在生死輪迴中,沒有一個眾生是永遠輪迴,一直輪迴,不能逃脫出這個循環。所以,每個眾生都有潛力,能夠把自己的過錯改掉,然後成佛。
最恰當的一個例子就是說,每位佛都有兩個大弟子:一個弟子是智慧第一,一個是神通第一;釋迦摩尼佛智慧第一就是舍利弗,神通第一就是目犍連。當我們讀經典時,有一部經講,在無量劫以前,目犍連在另外一個世界是魔王波旬,就是他以前是魔王;那個時候是那麼壞的一個眾生,可是現在都能夠改過,也能夠成為佛的弟子。在《法華經》裡也說,目犍連是佛給他授記,說他以後能夠成佛。所以,這個例子就是講,不管多麼壞的眾生,他們如果改過的話,能夠成佛。
有關於我跟懺悔法門的第一次的經歷。首先,必須要講一些我自己那時候的基本資料。當時是一九七四年,我在泰國還是沙彌;當時我就聽到上人,我就決定要來三藩市(舊金山市)跟上人,在上人底下學習。我就改變以前的決定——在泰國深山裡的寺廟修行成道。我把這個決定拋在一邊,就來美國跟上人學習。所以在一九七四年的六月,我就來了。當時因為我之前在泰國,一直是學小乘教,所以我就只待了一個禮拜,就趕快跑走了,跑到芝加哥;我八月份又決定要來。
一九七四年的時候,有兩個暑期班,我就來第二個暑期班,當時差不多八月二號開始。過一兩天就有一個七天的禪七。當時禪七時間表是很艱難的,從早上三點一直到半夜十二點,一直坐。我當時就是連散盤都不能盤半個小時,所以我就覺得很困難;經歷這些之後,我就一直在這邊待著。在金山寺一九七四年我就開始拜懺,當時有《大悲懺》,一個禮拜一次,不像這邊每天一次;當時一個禮拜一次,用中文唱的,一個禮拜一次能夠拜懺。之外有一個《藥師佛懺》,我就每個月拜一次,是用英語唱的。當時一些法師他們剛剛把藥師懺翻譯完,他們就自己做曲,就唱藥師佛懺。所以,這兩部懺是我跟懺悔法門的第一次經歷。
有兩個原因,我爲什麽能夠在一九七四年八月份在這邊待,暑期班結束後,就一直決定要這邊修行。當時一個禮拜的禪七,其實真的對我很困難,我差不多快要跑了。但是在第六天有一個非常詳細的開示,有關於四聖諦的開示。我一直都是學小乘佛法的,當時我準備回到泰國,住在深山裡,一直在那邊修行。我來這邊之後就一直掙扎,不了解大乘佛法的教誨,比如說:每個人都能夠成佛,這個跟我以前所學的有很大的衝突。但是,我從上人對四聖諦的開示,聽到之後,我就認為:他的講解比我以前在世界上任何地方聽過的都好,所以,我就決定要在這邊待下去。這個就是第一個原因。
第二原因是比較重要的,當我決定待下來以後,我還是一直掙扎幾個月,就是那些禮拜,就是一直需要去適應金山寺。我先跟大家描述一下當時的金山寺是什麽樣。當時金山寺在三藩市的十五街,是一個三層樓。我們早上四點鐘和這邊一樣,要起來做早課,佛殿有120呎長,30呎寬,我們這尊觀世音菩薩像,還沒有塗金前,我們把它挪到金山寺,觀音菩薩像加上上面的幾個頭加在一起,差一點沒法裝進去,差不多就有二十呎高。我們佛殿旁邊也有齋堂,齋堂的尺寸跟佛殿尺寸差不多。
我們早上四點鐘就起來做早課,一直到晚上九點半,最後的法會結束之後,我們才能夠回到寮房。也就是從早上四點鐘到晚上九點半,你必須在佛殿或者在齋堂,或者做工,或者學習,但是你不能回到自己的房間;有很多人在你旁邊,你也不能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自己去修行或自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只有晚上九點半,法會結束之後,你才能夠回到你的房間,隔天早上三點半又要起來。所以這種生活的方式對我是非常困難的。
你做工的時候,就是兩個地方都可以。我現在跟大家描述一下,一天下來的種種法會:從早上四點鐘就有早課,早課之後就有小小的休息時間,五點之後就坐一個小時;以後二十分鐘就經行,然後再坐一個小時;之後我們就開始出坡,做工;上供的時間跟現在一樣,十點半;吃完飯以後,除了星期六我們有大悲懺,平常沒有什麽拜懺,所以我們就繼續去做工;晚上五點半到六點半又坐一個小時;然後我們當時是七點鐘做晚課;之後上人從八點鐘到九點鐘開示。
我當時去的時候是一九七四年,我們一天只有一個法會,就是拜萬佛懺。我去時他們已經拜好多年了,所以當我去時,他們就一直拜,每天就拜一段,拜一段,所以我也跟他們一起拜。
我覺得一九七四年來時的第二次暑假班和禪七,我當時就一直很困難,不知道過了多少個月,我一直還在那邊掙扎,就是我想要遵從大乘佛教的一些教誨,但是我一直都在學小乘佛教,我還不太能夠接受每個人都能夠成佛的道理。
但是主要成為我安慰的一個地方,一個能讓我改變的地方,就是每個星期拜一次《大悲懺》,每次我拜時,好像以前很重的障礙,對於大乘佛教的障礙,它們漸漸的就變少了。我一開始對《大悲懺》也是不太能夠接受,就是說,它講:我們是從無始劫來所造的這些罪業,我們都要懺悔,但是我覺得我一直拜《大悲懺》,我認為我的障礙變少了。過了不知道半年或是一年,我終於決定能夠在這邊繼續修行,能夠在這邊待著。主要的,《大悲懺》對我非常重要,也是非常有力量,其他人他們拜時也有一樣的感觸,就是說《大悲懺》是非常重要。
過了一年之後,我就成了沙彌;幾個月之後,差不多是一九七六年,上人就通知我們說,我們可以準備做比丘、比丘尼。我當時不記得有多少人,差不多有七八位男眾,和差不多一樣那麼多的女眾,我們決定要做這個準備成為比丘、比丘尼。當時也有一些我們要做的勞務,比如我們要重新裝修金山寺,讓它能夠在地震時不會倒下來,我們每天要做六七個小時的苦工。
上人讓我們準備受三壇大戒時,主要是讓我們拜懺,每天早上從八點拜一個半小時,當時拜懺的方法跟現在早上五點的普佛一樣,兩邊就一個拜下去,一個唱等等;晚上八點鐘上人開示時,我們又拜一個半小時,上人就對我們開示說:我們拜懺時,一定要非常誠心,我們必須要真心的去改過,這樣子才會有好處,我們就遵從上人的教誨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