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丘尼恒持講於2014年3月14日星期五晚 萬佛城大殿
諸佛菩薩、師父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居士、各位佛友:阿彌陀佛!我記得我們剛剛開始要學講法的時候,我的第一個經驗就是在佛教講堂,在三藩市的唐人街,距離我們現在的金山寺不遠。
那個時候,師父很早就要我們開始講法,我們也沒有什麼經驗。所以多半我們會說:「阿彌陀佛!今天輪到我,我也不知道要講什麼,我也沒有準備。」後來我就學會了,要講法的時候,必須要有法可以講,所以就會去講list(條目),例如:七菩提分,或者八正道,或者四諦,或者什麼。今晚我就講師父的一個偈頌:
覺者慈悲攝有情,聖賢設教化頑冥;
世尊種族佛寶印,燈燈互照心傳心。
我們現在要開始觀音七,觀音七的其中一部分是念《普門品》。《普門品》很好聽,很好拜,所以大家都開心。然後就念觀音菩薩名號走一走,然後坐著念,然後靜坐一下,就是這樣子。
講到佛教講堂,那個時候,我們打九十八天(十四個禮拜)的禪七。大概第三個禮拜,師父買下了第一個金山寺,所以差不多一半的人都離開佛教講堂,離開禪七,跑到第一個金山寺去裝修。其他的人,我也包括在內,就留在佛教講堂。師父走之前,他給我們講開示,我記得一次,他就說:「你們要有忍耐心,有恒常心,不要退;無論怎麼樣的情況不要退,甚至於他要把整個的屋子都掉下來在你的周圍,你不要退。」
結果,他們一部分人離開之後,就開始拆旁邊的地方。我坐在那邊,那個Chinatown;你去Chinatown你就知道,一個人的牆壁在這邊,那個人的牆壁在那邊,沒有什麼縫隙。所以他們在那邊打破整個樓層,我在這邊打坐。那個時候,大概還有三十幾個人留下來。我聽有的人就抱怨說:「打坐的時候,要有安靜的地方,不要有鄰居在隔壁,發出什麼聲音,令我不能打坐。連廁所,他有他的,我有我的;不然他要去廁所,我聽他去廁所,也打擾我的打坐。」
有的是這樣子,有的人就不肯,如果不是很安靜,就沒有辦法入定,沒有辦法打坐。但是其實我在師父那邊的訓練,他不是那樣子。你知道在Chinatown,他們play opera(表演歌劇);那個時候我們每次打坐,就有「噢~」的聲音──Chinese Opera(中國歌劇)。所以,最好我們能訓練在什麼情形之下,我有我裡邊的那個地方,那個地方沒有人會打擾、干涉我,沒有人可以進去那個地方,也沒有什麼聲音可以打擾我,我就是有我的把握。如果我們可以那樣打坐,我相信將來不久就可以真的入定。
講到三摩地,我又講佛教講堂。那個時候,打完了九十八天的禪七之後,我就回到我們的第一個金山寺──現在沒了,但是那個時候有。結果師父那天晚上,我第一天回去,九十八天我都還沒有看到新的地方,我很高興。後來師父給我說:「果修,晚上妳還要回去佛教講堂,每天晚上妳要搭bus(巴士)。」
那個時候要搭三個bus,要轉到50 street,然後轉到3 street,然後再轉到Grand street(Ave),才可以回家。我要留在新的金山寺,聽完師父講開示。因為那個時候我們裝修,他沒有正式講經,那個時候他就講很多祖師傳,對不對?然後天黑了,我還要轉三個bus回去。為什麼要回去?大概Mr.朱會知道,因為Mr.朱他有這個責任在這裡,每天要去上香,在師父的K(樓房號)那邊,對不對?師父叫我要回去上香:「三尊佛在那邊,沒有人上香不行!」所以我每天搭bus回去上香。
因此,我自己就修我自己的定力。我開始自己念〈大悲咒〉一百零八遍。但是那個時候你在那個新的金山寺,很多事情要做,因為要修理、要掃地、要打釘子什麼什麼,所以有時候我忘記〈大悲咒〉。忘記的時候,坐bus回去時,在車上我可以念我的〈大悲咒〉。念〈大悲咒〉,有時候我到佛教講堂還沒有念完,然後我是──你不要學我的樣子──我是非常固執的一個弟子,也不聽話。為什麼?
因為我回到佛教講堂要到四樓,我還沒到四樓,電話開始響。電話開始響,你也知道是誰,我也知道是誰。如果我〈大悲咒〉還沒念完,我都不接電話,我就在那兒念念念:「南無喝囉怛那哆囉夜耶……」我的〈大悲咒〉完了,我才接。我明明知道是師父,我也不接。所以那個電話響五十次,一百次都可以。我念完了我趕快去接,師父就說:「果修!」我說:「師父。」我們就開始談,但沒有談到那個已經響了一百遍。你們比丘尼、沙彌尼;比丘我不敢說,你們要好好聽話,不要像我這樣子terrible(糟糕)。
在佛教講堂,因為星期六、星期天我還要留在那邊。因為那個是公開的地方,是道教最老的道觀,所有旅行的班子都會說:「你可以去某個地方,某個地方就是我們的佛教講堂。」所以我也不能關門,也不能鎖門,我就可以在那邊。有人上來,我會給人說:「Sorry, we are closed, no ceremony today.」(對不起,我們沒有開放,今天沒有法會。)
有一個星期天,一個奇奇怪怪的白人,一個美國人,老得大概五十多歲,我把門關了,當時他來敲門,我去開門。看到那個人,我覺得不太對勁,我就對他說:「對不起,我們沒有開。」他沒有反對我,也沒有說一句,就轉過頭下去;佛教講堂有四層樓,所以是個樓梯。
後來我在裡邊,不知道為什麼,我認為好像不像樣子,所以我去到那個陽臺;陽臺也有一個樓梯,是fire escape(火災逃生梯),我們在四樓。所以那個一樓、二樓、三樓,在那個陽臺,就到我們那個地方。我去看那個地方,這個人就是要爬到我那邊的陽臺,我就一樣說:「We are not open.」(我們沒有開放。)他也沒說什麼,沒有反對我,他就下去。然後我等幾分鐘,他就上來這四層樓。然後我叫他不要,他就上來。
我很害怕,害怕我就打給師父。那個時候,你打給師父,你不會找到師父,就是那個AO,金山寺的AO,男眾會接電話。但是,那天我很幸運,師父接我的電話。我說:「我有這個問題啊……怎麼辦?」他說:「不要緊,不要緊,我叫果法來救妳。」果法就是那個Bob Olsen,幾年前已經離開我們這裡,他是很壯的一個人。我說:「Okay」,就在那兒等。那個人還有一兩次,然後沒有了,那個人就不見了;不見,我就在陽臺等,我看果法來,我就給他說:「你不必上來,那個人已經沒有了。」好了,我就講到這裡。現在講講萬佛城。
講到萬佛城,我們那個時候是觀音七;我們觀音七,像現在,天氣很好,不知道你們現在有沒有?但是我們會到外邊走一走。就是《普門品》念完了,我們會走走,去女眾學校,或者去如來寺,或者去哪裡哪裡,就是在外邊走,念觀音菩薩名號。那時候很多客人來,客人就看到師父。所以我們走的時候,師父站在那邊看我們,每一個人會叩個頭給師父。叩個頭,然後shake, shake,師父受不了。他受不了,他打你,想說:「你們念觀音菩薩就念觀音菩薩,你給我叩頭,你給我合掌作什麼?」很不高興,然後他說:「無論你誰,你看到我,你沒有好好念觀音菩薩,我會知道你一點定力都沒有,你也不專心念觀音菩薩。」大家都嚇得不得了。
所以我還是我的那個固執的性質,我已經到了萬佛城,我還是那個樣子,我就自己發決心,這個禮拜,無論如何我不看到師父。所以我們走路,你看到什麼地方,就是那個地方;我看到那裡,都不看別的地方。但是奇怪,你也那樣做,我還是可以看到師父。我明明要看到這個地方,但是我眼睛就知道師父要來。那時候我們在女眾學校那邊走,我明明知道他要來,我自己要頂著不看他。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