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智講於2014年2月6日星期四晚 萬佛城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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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菩薩、師父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阿彌陀佛!今晚是張曦尹(法名明智)練習講法;如有講得不如法之處,請各位慈悲指正。今晚的題目是:在故事中,你悟到多少?
有一個寺院,因藏有一串佛祖戴過的佛珠而聞名。念珠的供奉之地,只有寺院的老住持和七個弟子才知道。老住持的七個弟子都很有悟性,老住持覺得,將來把衣缽傳給他們其中任何一個,都可以光大佛法。
有一天,突然那一串佛珠不見了。老住持就問七個弟子:「你們誰拿了念珠,只要放回原處,我不會追究,而且佛祖也不會怪罪你們。」弟子們都在搖頭。七天過去了,念珠依然不知去向。老住持又問弟子:「只要承認了,念珠就歸誰的。」但又過去了七天,還是沒有人承認。
老住持非常失望地說:「明天你們下山吧!拿了念珠的人,如果想留下就留下。」第二天,六個弟子收拾好東西,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乾乾淨淨地走了。只有一個弟子留下來。老住持問弟子:「念珠呢?」弟子說:「我沒有拿。」「那你為何要背一個偷竊之名呢?」
弟子說:「這幾天,我們幾個都互相在猜疑,如果有人站出來,其他人就能得到解脫;再說,念珠不見了,佛祖還在呀!」這時,老住持笑了,從懷裡取出那串念珠,戴在了這名弟子的手上。
很多時候,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說清楚。然而比說清楚更重要的是,能承擔、能行動、能化解、能扭轉、能改變、能想想自己,更能為別人著想,顧全大局,這就是法。這不僅是一種境界,更是一種大智慧。
接下來跟大家再分享一個故事,名字叫「改變」。有一天,猴子想變成人,牠知道要變成人就要砍掉尾巴。這時,猴子決定砍掉自己的尾巴。在猴子動手前,被三件事情困住了。
第一件事情,猴子想,砍掉尾巴的時候,會不會很疼呢?一定會痛苦的。第二,猴子想,砍了以後,身體還能不能保持靈活,蹦上蹦下?改變會有一定的風險。第三,活了這麼久,尾巴一直跟牠在一起,所以牠不忍拋棄它。因此,在改變時,情感上會有些許的難受。由於以上的三件事情,到了今天,猴子也沒有變成人。
當我們要成就一些事情,就必須捨棄另一些事情;當你無法捨去你所擁有的,就得不到更好的。改變也許會痛苦一陣子,然而不改變的話,就可能痛苦一輩子。人生沒有不勞而獲;要改變命運,就得先改變自己。
接下來分享第三個故事,故事的名字是「上路」。有一位比丘,要去雲遊參學。師父問:「什麼時候動身呢?」「下個星期。由於路途遠,我託人打了幾雙草鞋;取貨後,就會動身。」師父沉吟了一會兒說:「不如這樣,我來請信眾捐贈。」
師父不知道告訴了多少人,當天竟有好幾十名信眾送來草鞋,堆滿了禪房的一角。隔天一早,又有人送來了一把雨傘,要送給這位比丘。比丘就問:「為何要送傘給我?」「你的師父說,你要遠行,路上恐遇大雨,問我能不能送你把傘。」但這天,不止一人來送傘;到了晚上,禪房裡堆了近五十把傘。
晚課後,師父來到了比丘的禪房,問道:「草鞋夠嗎?」「夠了!夠了!太多了!我不可能全都帶著。」師父說:「這怎麼行呢?天有不測風雲,誰會料到你會走多少路,淋多少雨。萬一草鞋走穿了,傘丟了怎麼辦呢?」師父接著又說:「你一定會遇到不少溪流。明天我請信眾為你捐一條木舟,你也帶著吧!」這時,比丘明白了師父的用心。他跪了下來說:「弟子現在就出發,什麼也不帶。」
做一件事情,重要的不是身外之物是否完備,而是有沒有決心;有決心了,擬定了目標,一切都不是問題。請帶上自己的心上路吧!目標在遠方,路在自己的腳下;每邁出一步,都是一點點的收穫。帶上心上路,一切外物自然具足。以上是今天晚上跟大家分享的三個故事,我的講稿已經講完了。
現在跟大家分享一下今年的禪七。去年來聖城,參加了一半的禪七;今年禪七開始兩天就生病,一直病到最近。去年來聖城之前,在中國其實也連續在一個女眾道場參加了三個禪七,每年的冬天。這麼多個禪七下來,自己有些體會,想跟大家分享。也有一些自己不明白的地方。
記得第一個禪七,是在中國韶關雲門寺下院小西天女眾道場參加的。當時三個禪七,是在忍腿疼。那邊的禪七跟聖城很不一樣,是坐一支香,行一支香,一定要行香的。從早上大概四點左右,就一直坐;到下午四點左右至六點,才放香。晚上我們坐到十一點多──十一點五十。那個時候就是一直在忍疼,晚上回去睡覺,就覺得渾身都是疼。第一個禪七的第一個七、第二個七,基本上是在疼;第三個七,不怎麼疼了,就結束了。
我記得第一個禪七,我不懂什麼是參禪,就一直念佛。曾經有一個蠻小的感受,就是我有一次在念佛,一直在念,突然間,一支香好像一瞬間就過去了,接著另外一支香也是。而且當我離開禪堂去吃飯的時候,我能感受到佛號是一直在持誦;不會因為我在做其他事情而斷掉。這是我第一次的一點點感受。當時蠻喜悅,而且感覺很輕安。
因為時間關係,我就跳過前面幾個禪七。這次參加禪七,記得起七的那天晚上,法師跟我們講了一些規矩以後,我們就開始。我這次就是什麼也不想,就是觀呼吸,連數息都不數,就一直觀呼吸。
當時有一個很奇妙的體會就是,我盤起腿;我是先雙盤,然後就觀呼吸,把自己的身坐直了,然後觀著、觀著,就感覺自己好像進入一種蠻定的一種狀況,人也定在那裡,感覺自己的身體會搖動,而且也感受到一些好像氣脈在走動。一小時過去了,也沒有什麼覺得很長時間。然後接著走香,我沒有放腿,就繼續。那個時候就換了單盤,還是在一種自己感覺蠻定的狀況當中,就能一直這樣坐下去。很奇妙的就是,我感覺到,某些部位在疼,我很清楚它在疼;但是我沒有之前的一種疼痛感,是很清楚地感覺到它在疼而已。連續坐了兩支香吧?!
這次的感受讓我會去思維一樣事情,就是平時我在忍痛的時候,那種疼痛我是覺得非常煎熬。但是當我進入,所謂我自己感覺的很靜定的狀態下的時候,我去看到的這種痛和覺察這種痛,它一點都不會讓我覺得疼痛,而只是很清晰地在看著它──哪裡在疼,這樣子。所以我自己也在思維,這種疼是不是說,它是一種短暫的?還是說,當我們能進入一種靜定以後,我們就不會被這種痛所干擾呢?時間到了。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