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紹壽冶老法師的生平

沙彌親明講於2012年7月11日星期三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Shramanera Chin Ming on July 11 (Wed), 2012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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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菩薩、諸位法師、諸位善知識:今天是沙彌親明練習結法緣。

我們每天早上七點到八點誦《華嚴經》。《華嚴經》中文版本的前面說這個是清涼沙門壽冶老法師流通的。關於壽冶老法師,我看到在我們萬佛城的月刊裡頭有一篇介紹他的傳記,今天晚上我是來介紹壽冶老法師的傳記。

壽冶法師是在1908年在江蘇省無錫縣出生的。他的家族是姓袁,袁氏的家庭。他的母親是一位虔誠的佛教徒。他小的時候,家裡住在一個寺廟的附近。所以,他從小就有機會親近佛教的寺院。他小的時候,曾經是當一位鐵匠的學徒;到廿一歲的時候,他的母親依照傳統的習俗為他安排了婚姻。

在新婚之夜,1928年的時候,他從新婚之夜離家出走了,留下的是一個很難為情、很迷惑跟困窘的新娘。他無法順從母親的願望,母親是希望他能夠結婚、傳宗接代。在這個年輕人的心裡,他有更重要的問題~了生脫死,如何覺悟有情。

所以,他出走了,到了上海的普濟寺,拜德松法師為師。這個年輕人當時立刻就要出家,這位德松老法師就帶他到杭州的永福寺去。他到那邊剃度,穿上了沙彌的袈裟。他在那邊用功修行,為常住工作了六年之後,得到同意,可以受「具足戒」。他是在寶華山受具足戒。

他廿七歲,1934年時,他回到了故鄉,為祝賀母親六十歲大壽。壽冶老法師的母親,已經為當時那位年輕的新娘安排了一個合適的婚姻。所以,這對新人就來拜壽冶法師為師,這也是他的第一對徒弟。

在壽冶法師受了「具足戒」之後,他陪同他的師父去朝五台山。在1931年,壽冶法師開始了修行方面的訓練。他到了金山寺去參訪,在那邊參禪;同時他也在天寧寺學習經典。這個就是按照我們佛教的傳統——冬參夏學。

在1934年,他有另外一次的機會——朝五台山。這次他住在碧山寺,離主要的大寺院有十七里路的地方,是在南台的頂上。他自己建了一個茅棚,他住在這個茅棚有一整年。在這一整年的時間,他主要就是禮佛、誦《華嚴經》,專心一意地誦經。

在1936年時,他再一次回到五台山,就閉關了。閉關是住在碧山寺後面的一個關房。壽冶法師瞭解《華嚴經》是究竟成佛的經典;所以,他下了決心要用他自己的血液來寫整部的《華嚴經》。他每天寫了大概一千個字,每個字大概兩寸大。他是將他自己的手指尖,還有舌尖把它刺傷,讓他的血液流出來裝在一個小碗,要書寫整部的《華嚴經》,總共有八十一卷,超過六十萬字。

法師開始用血液來寫這部經典是在1936年的八月十五開始。到了1939年的冬天,他已經完成了六十二卷,還有十九卷還沒有寫完。但是這個時候,他的身體已經沒有什麼血液了。所以,他的血液不像以前那麼很自然地就可以流出來。他必須要擠壓他的手指頭,才流出很少的幾滴。他的臉色變得很蒼白,身體很灰黃色的,容貌很不好。這個時候,寺院方面就找了一位醫生來看他。這個醫生看了以後,說這個壽冶法師是很嚴重的貧血。寺院的常住們大家都很擔心他的身體;但是,壽冶法師自己是很沉著的,心裡還是很寧靜。

在1940年的春天,雖然他身體是極端地衰弱,但是法師堅定他的決心,要用血液寫《華嚴經》這個願望把它圓滿了。就在「普賢菩薩」聖誕這一天,他很勉強地從病床起身到了方丈室,朝拜「文殊菩薩」。他在菩薩面前跪下來,祈請菩薩慈悲,發了以下的願:「請菩薩護佑弟子能夠圓滿用血液寫整部《華嚴經》;假如能夠讓我圓滿我的願力的話,我死而無憾!」

他正式在菩薩前發了願後就頂禮三拜。當他拜第三拜的時候就感覺到輕安,然後從身上有一股清涼的感覺遍滿他的身體。他原來有非常衰弱的感覺,一下子就消失掉了。就在同一天,他可以恢復原來用血液寫《華嚴經》了。所以,他沒有受到任何干擾地繼續勇猛精進。在1940年的六月份,他已經把整部的《華嚴經》用他自己的血液書寫完了。從此,他對佛菩薩,還有華嚴海會佛菩薩的信心就更深厚、更成熟了!

在1942年,法師又另外一次在五台山開始再寫整部的《華嚴經》;不過,這次是用墨汁來書寫《華嚴經》。第二次是在上海圓滿寫完了。第三次是1949年,是在越南的西貢,這次也是用墨汁來書寫《華嚴經》的。

他所手抄書寫的《華嚴經》,每個字都是兩寸大小。第三次他寫的這部《華嚴經》,目前是藏在紐約的大覺寺。到現在為止,他的弟子都還繼續頂禮、供養。

在1949年時,他來到香港;又繼續到越南和高棉。在1953年的時候,他在紐約成立了「光明講堂」。

壽冶法師在1991或者89年的時候再回到越南。那時候,他的弟子為他慶祝生日。他有很多華裔的越南弟子到了西貢的華嚴寺,很希望能親近他。那個時候,我還在高中讀書,聽到這消息之後,也很想去見他、去親近他。所以,我那天翹課,沒有上課,我騎腳踏車到華嚴寺。

當我見到壽冶老法師的時候,我有一種感覺,不曉得怎麼表達,覺得就好像見到自己的祖父一樣。所以,當時還是高中生的親明,就頂禮壽冶老法師三次;老法師也在我頭上給我摩頂。

當我來到美國的時候,知道壽冶老法師在美國。我到處打聽,問一些中國人、越南的佛教徒,想知道老法師是在什麼地方。但是,有好久都沒辦法知道老法師在什麼地方。一直到了2002年,那個時候我是在IBM電腦公司工作,在東岸維蒙特州,那個時候我有機會來到紐約。

我到了紐約市曼哈頓的中國城。在那邊走的時候,突然發現有一個寺廟,我就進去了。進去這個寺廟之後,在供桌上有一尊佛像或者菩薩像。我就詢問這尊塑像是誰?結果,寺廟裡的人告訴我:「這是壽冶老和尚的塑像。」這個距離我第一次見到老法師已經很多年了。

我到這邊來參拜的時候,是老法師圓寂了大概五個星期之後。光明寺裡的常住師就為老法師誦《華嚴經》,為他迴向功德。

還有幾分鐘,我就分享這次參加誦《華嚴經》的心得。這是我第二次參加誦《華嚴經》。在誦《華嚴經》的時候,有佛菩薩所教的一百個字。但是,我沒有辦法記得或者瞭解。這一百個字是代表很多,我只記得有一些我瞭解的。大部份太難理解的,我就都遺忘了。

我自己覺得很慚愧!就是有時候是比較好的日子,所謂比較好的日子就是身體狀況好、比較健康的時候,我就可以參加念誦。但是,有時候我的工作量比較重,或者身體比較疲倦的時候,我就想,要念誦這整部《華嚴經》就好像是一座須彌山,我怎麼能夠爬上須彌山呢?

透過誦《華嚴經》,我覺得好像有一片很大的雲蓋住我。當然,背後是有陽光。參加這次《華嚴經》之後,我知道我有很多方面必須要加強,要自己努力用功的。我有很多必須要去做的事情,當我把這些我必須要做的把它實現、完成了,只有那個時候,我可能可以對整部《華嚴經》理解大約百分之一。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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