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親慧 講於2011年11月17日星期四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Chin Hui Chen on November 17 (Thurs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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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菩薩、宣公上人、諸位法師和各位善知識:阿彌陀佛!我的名字叫陳思慧,法名親慧。今年的6月初,是我第一次來到了萬佛城。大概住了兩個多星期以後,我便回到馬來西亞辦簽證。8月底的地藏七前,再次回到了萬佛城裡常住,至今已經有3個月了。今晚有機會學習和大家結法緣,如果有說得不如法的地方,敬請大家慈悲指正!今晚,我想與大家分享我和我的家人皈依宣公上人的因緣,以及我學佛的因緣和一些心得。
我的父親與母親年輕的時候都不是佛教徒,後來他們同念一所大學,參加了大學裡的佛學會,因此而認識了對方,就這樣,幾年後他們組織了一個佛教家庭。所以,很慶幸的,我來自這個佛教家庭。
在母親和她的家人未學佛以前,大約是1970年代的時候,馬來西亞北部一直都盛傳著小乘佛教,很多佛教寺廟都是泰國的南傳寺廟。所以,母親一家偶爾都會到寺廟裡去朝拜,但並沒有正式學佛。
一直到1977年,上人初次來到馬來西亞轉法輪,到了母親的家鄉,也就是馬來西亞吉打州的一個小鎮~雙溪大年去弘法。那時候是外婆的一位朋友介紹給她們,說:「城裡來了一位很靈的高僧。」好奇心之下,外婆和姨媽便跟著這位朋友去看了,我的家人就在那個時候與上人結下了緣。
由於母親那年已經在首都吉隆坡念大學了,所以她並沒有機會見到上人,只有外婆和阿姨有機會目睹,以及聽上人講法,外婆說:「那時候只見上人手裡拿著拂塵,真的好奇怪!」因為她從來沒有見過任何一位和尚,是拿這個玩意兒。
而姨媽當時只覺得非常不可思議,那是因為她以一個華人的身份,竟然沒有辦法理解上人所說的法,反而得靠美國人將上人的法翻譯成英語,她才能夠理解。這種情況下,讓姨媽對上人和所帶領的弘法僧團深感敬佩,也很感恩上人把佛法翻譯成英文,才能讓她和母親,以及受英文教育的人們,在當時有機會聽聞大乘佛法。
1986年的7月,外婆有緣來到了萬佛聖城朝聖,回國以後她格外地興奮與法喜。母親對我說:「當時,外婆不斷地稱讚聖城有多好、有多殊勝,環境有多幽靜和安祥……,而宣公上人是多麼地慈悲教化弟子們……。」這一講,也講了20幾年。
剛剛和大家所說的都是家人與上人的這些緣分,都是發生在我出世以前,所以我都是聽長輩們說來的。但同一年的7月母親懷了我,所以,接下來所發生的故事,都是我出生以後的。
1988年,上人第二度來到馬來西亞弘法,那時候其中一個弘法站就是我的家鄉檳城。於是,父親開車帶著我們一家4口,和外婆、姨媽、姨丈前往聽法,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了上人,也是我最後一次見到上人。實際上因為年紀太小,我其實根本不記得了,只靠一些舊照片提供我對那個特別日子的回憶。也在同一天,外婆、母親、姨媽和姨丈都一起皈依了上人,正式成為佛弟子。至此,母親要求我和哥哥每天晚上睡覺以前,都要向上人的法像頂禮三拜。
1991年輪到了我母親第一次來訪萬佛城。因為從小由外婆看顧我,所以除了母親以外,我最依賴的就是外婆,於是,母親來到聖城的那段日子,她只好把我送到寺廟裡,和外婆一起住。大家是否感到奇怪?為什麼外婆突然間會到寺廟裡去住了呢?那是因為1990年,外婆在一間南傳寺廟出家了,當時我只有3歲。我4歲的時候,就是第一次到寺廟和外婆一起住,住得我好高興。
為什麼呢?我很清楚地記得:那寺廟位於郊外,遠離了喧嘩和繁忙的城市。每天晚上,外婆會在她的小房間裡點燃了油燈,我們一起做晚課,誦的是巴利經文。那也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誦經,雖然我完全不懂自己所誦的經文的意思,但是那一個個沉靜的夜晚,郊外寺廟的四周又很寧靜,我的心裡一片安祥。
兩個星期後,母親從萬佛城回國,把我從寺廟接回家。母親這一趟來到萬佛城之行,請了很多英文的翻譯經典和其它上人的開示書籍,以及錄音卡帶回家。印象最深刻的是其中一本鮮黃色的書,因為從被接回家後的那一天晚上開始,母親每天早晚都會拿出那本書,開始在那裡唱歌,又嘰哩咕嚕地念個不停,聽得我好奇怪啊!此外,母親每日早晚一定會這樣子念了又唱、唱了又拜,我特別喜歡聽母親唱那個彌陀讚,因為那旋律真的很好聽。
長大了以後我才知道,那鮮黃色的書是萬佛城的課誦本,而母親那時候是在做早晚課。這樣的情況下大約持續了一個多星期,母親突然有一天要求我和她,開始在早晚課前一塊兒禮佛三拜,和誦香讚。那時候,我每天的功課從每晚禮拜上人三拜,增加到早晚禮拜佛多三拜和誦香讚,但是我們念誦的是早期英文版的課誦本。
大概從那個時候開始,母親、外婆和姨媽口中,最常說的口頭禪就是「Master say」,或者是福建話說「老師乎共」(老師父講)。外婆一向都稱上人為老師乎(父),也就是老師父,以示尊敬。總之,外婆她們三母女經常都會討論上人所說的法,日常生活中無論做什麼或遇上了什麼困難,都會以上人所教的法為解決問題的指南。所以,從小到大我就對上人所說的法耳濡目染。
雖然至1988年,母親等人都已皈依了上人,但基本上我們並沒有什麼機會參加任何道場上的活動。因為很多年以來,檳城都沒有上人的分支道場,我們也不認識什麼人,所以我們都靠VBS(金剛菩提海月刊)來打聽萬佛城或其它分支道場的活動與消息,平日就只看上人的開示錄和經典解釋。這種情況持續了10多年,一直到大約2003年,檳城才有上人的分支道場。
否則,以前要是有大法會,比如三千佛懺或者打七的時候,我與母親都必須搭車到吉隆坡的紫雲洞去參加。因為不方便,加上路途遙遠,所以我們鮮少參加分支道場的活動。好在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便與幾位友人一同創辦了一所佛教會,就在我們的家附近。所以在那段時間,我們經常都會在那裡去聽經、參加法會和其他佛教活動。
以此因緣,我從小便常有機會接觸不同階層的佛法。有時候,佛教會會請來泰國的南傳法師弘法,有時候則請西藏的喇嘛來傳「八關齋戒」,又有時候是臺灣的法師來主持法會,比如梁皇寶懺、誦《地藏經》。也有時候,是一些居士來開短期的班,比如《金剛經》班等等。從小到大,我幾乎都會一一去參加。
記得10歲那年,是我第一次誦《地藏經》,法會過後,法師開示地藏菩薩的大願力與大慈悲。我被地藏菩薩深深地感動了,所以那晚回去,將自己的功課又增加了:每天早晚都會拜地藏菩薩18次。
第二年,佛教會有三皈儀式,我和哥哥便皈依了一位臺灣的比丘尼。正好這位法師是修地藏法門的,所以皈依之後,法師便問弟子們:「你們能否在1000日內,每日念1000遍的地藏菩薩聖號呢?可以做到的請舉手!」那時候,我就覺得師父吩咐的事必定是好事,於是便舉手,算是答應了這門功課。然而,這次我並沒有馬上回家做,我一直拖延到19歲那年才開始。由於懶散與放逸,有時候還會偷懶到沒念,所以雖然說後來我有念足了1000日,但那也是斷斷續續地用了3年的時間才念完。
另外,佛教會也有辦周日佛學班,父親本身就擔任其中一位老師。在我6歲那年,父親便開始代我報名上「啟萌佛學班」,那時候我正式受到了佛法教育。我一直都很喜歡上佛學班,每次到了星期日就特別興奮,因為在那裡我認識了很多朋友。而老師常給我們講很多故事,有佛陀的故事、佛陀十大弟子傳等等……。
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一個教我們要福慧雙修的故事。故事是說:從前有兩位修道人在過往修行的時候,一位只修福不修慧,另一位則只修慧不修福。結果在下一世,前者投胎成了皇宮裡好吃好住的大白象,珠寶飾其身,可惜當了畜生,沒有智慧。而後者在皇宮外的街道上,當一位非常有智慧的苦行頭陀,但天天沒有信徒供養,必須挨餓。因此,老師在那個時候便灌輸給我們:學佛是一定要福慧雙修。
老師也教我們如何謙卑地禮佛,老師說:「做人最基本的,就是要尊重他人,而不可以自滿。」另外,老師也教我們如何將功德迴向於一切眾生,長養我們的慈悲心,老師要我們什都與大家分享,包括自己的功德與善根。
長期聽了佛教故事以後,我非常敬佩和仰慕諸聖賢;尤其仰慕釋迦牟尼佛,他那難捨能捨的精神--將皇宮、父母、妻子和王位全都拋棄了,只為了求道,了脫生死。那實在太難得了!佛陀一生的故事深深地烙印在我腦海裡,至此給我很大的影響。因此對小時候的我來說,那絕對是一個英雄大丈夫的所為,我要向佛陀學習。而佛陀所作所為太圓滿了,每說的一句話都顯露出他的大智慧,於是在我小時候,釋迦牟尼佛就成了我心目中的偶像,至今依然。
2003年,檳城終於有上人的分支道場了,所以我和媽媽幾乎每個周日都到那裡去用齋和拜大悲懺。2005年年底,法師有一天問我們是否受了三皈依?又是否受了五戒?法師告訴我們:「因為隔年的3月觀音七,登彼岸將會開光,有萬佛城的僧團要來傳授三皈五戒。」我向法師說:「幾年前我已皈依了。」後來法師告訴我:「照理比丘尼是不應該收弟子的,所以那一年的皈依不算。」於是,2006年的觀音七,我重新在登彼岸受了三皈依,並受了五戒。從1988年見到上人,中間隔了18年,我才成了上人的弟子。
今年6月父母陪我來到萬佛城,終於,我親自踏上了從小到大聽到的萬佛城的土地。與法師溝通了以,我就馬上回國辦簽證,成功獲得簽證以後,8月我和姨媽、表妹再回到萬佛聖城來,正好是打地藏七了。
所以,為了報答父母的大恩,最究竟的方法就是:好好利用他們賜於我的肉身來修學佛法;等我有本事了,再回去帶他們,還有哥哥、嫂嫂、師長、親戚朋友們和一切眾生,一起離苦得樂。他們全都是我敬愛的人,有他們才有今天的我,所以我下定決心要精進,不可以懈怠。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