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闍世王的真心懺悔〈一〉

比丘近梵 講於2012年4月23日星期一  A talk given by Bhikshu Jin Fan on April 23 (Monday), 2012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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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人、各位法師、各位佛友:阿彌陀佛!今晚由近梵跟各位結法緣。因為現在是拜「萬佛寶懺」期間,所以今晚講的這個主題,也會跟懺悔有關。內容是根據《大般涅槃經》的第十九卷,有關阿闍世王的故事來跟大家分享。

這個故事蠻長的,為了比較沒有時間的壓力,所以我準備不急著把它講完,講多少就算多少。下次還有機會,可以再繼續講。

我們都知道:這個《涅槃經》是佛要入涅槃之前,用一日一夜的時間講的;也就是佛在最後8年,講完《法華經》之後,用一天一夜的時間,來講這個《涅槃經》。

《涅槃經》是由一個三藏法師翻譯的,他叫曇無讖。有關阿闍世王在這經裏頭的故事,是在「梵行品第八之五」。這個阿闍世王,我們都知道他是犯了「五逆罪」。他為了做國王,就把他的父親關起來,活活餓死了,所以在佛教來講就犯了五逆罪。「五逆」就是:殺父、殺母、殺阿羅漢、破和合僧,還有出佛身血。如果一個人犯了五逆罪,那麼他最後唯一能夠去的地方,就是無間地獄。

阿闍世王他的個性很兇惡,喜歡殺人;他犯了很多口業,他也是一個很貪心、嗔恚、愚癡的人,他只看到現在,沒有看到未來。他都跟一些惡人在一起,所以這些惡人就成為他的眷屬,每天享受著財、色、名、食、睡這五欲的快樂。

因為殺害自己的父親,後來後悔了,所以心裏生出一種熱惱,就是像我們做錯事情的時候,心裏會很焦燥,感覺心裏頭發熱。他因為心悔熱了,所以就全身長出很多的毒瘡。當然很痛、很臭,臭到什麼程度呢?——你沒有辦法靠近。

他就想:我現在就受到這樣的花報,那麼離墮到地獄的果報為期就不遠了。他的母親韋提希夫人,因為疼愛自己的兒子,就用種種的藥來幫他擦,幫他敷。但這身上的瘡,擦過藥以後不但沒有好過來,反而更厲害。阿闍世王就告訴他的母親說:「我這個瘡,不是從我這個身體的四大地水火風生出來的,是從我的心裏生出來的瘡,所以沒有人有辦法來治我這樣的病。」

阿闍世王他有六個大臣,就分別來跟他說:「大王,您放心!您這個病,如果去找誰,就可以把病給治好了。」其實這六個大臣所介紹的人,是六師外道。這六個外道,雖然有一點本事,可是都是一些邪知邪見。

後來神醫耆婆——就是佛住世時候的那個神醫,他來到阿闍世王這裏,跟阿闍世王說:「大王,您能安眠否?」那阿闍世王就用偈頌來回答他。

第一個偈頌說,如果有人能夠永遠斷除一切的煩惱,不貪愛染著於三界,這樣的話,他可以睡得很安穩。

第二,如果能夠得到大涅槃——就是證得佛果了,演說最深的義理,這樣的人可以睡得安穩。

第三,身沒有做種種殺、盜、淫的惡業,口離開四種過錯:妄語、綺語、惡口、兩舌,心裏沒有任何疑網,三業清淨了,他可以睡得安穩。

第四,身心都沒有熱惱了,可以安住在很寂靜的地方,得到最上的快樂。這樣的話,可以睡得安穩。

第五,心沒有貪取,也沒有執著,遠離一切怨恨,或是有仇家。跟人和睦相處,沒有諍訟,這樣的人可以睡得很安穩。

第六,不造作種種惡業,常常懷著慚愧心,相信做惡一定有惡的果報,這樣就可以睡得安穩。

第七,恭敬奉養父母,不傷害任何生命,也不偷盜別人的財物,這樣可以睡得安穩。

第八,六根調伏,心裡不向外馳求,並親近善知識,破除了四種魔障了,這樣可以睡得安穩。

這偈頌後面還有,我就只舉這八個。阿闍世王又告訴神醫耆婆說:「我現在病得很重了,我對父親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所以即使現在有最好的醫生、妙藥,或是咒術都不能治我這個病。為什麼呢?因為我的父親是很如法地來治理國家,沒有任何罪過,而我卻把他殺害了,所以我這個罪孽是很大的!」

他又繼續說:「我曾經聽過有智慧的人這樣講:『身口意業如果不清淨,這個人將來一定會墮地獄的!』我就是這樣子的人。所以我怎能睡得安穩呢?何況現在世界上,也沒有無上的大醫王來演說法藥,祛除我的病苦。」

耆婆就回答說:「善哉!善哉!大王您雖然做了很多罪業,但心裏生出很殷重的懺悔心,而且您一直懷著慚愧的心理。大王,這個佛常常說:有兩個清淨的善法,可以救眾生。第一個叫慚,第二叫愧。慚呢,就是自己不去做罪業;愧呢,就是你不教別人去做罪業。

「慚,就是自己內心覺得羞恥;愧,是做錯了,就向別人來發露。那麼有慚的人,他看到人就覺得自己很羞恥;有愧呢,就是他看到天也覺得很羞愧,這就是慚愧。其實,當自己做錯事了,看到人或看到天地,我們自己會覺得很慚愧。如果沒有慚愧心的人,不能稱為是一個人,是叫做畜生。

「因為有慚愧,所以能夠恭敬父母、師長;因為有慚愧,所以有父母、兄弟、姊妹。現在大王您已經有慚愧心了。我曾聽佛說過,有智慧的人有兩種:第一種是他不做任何的惡業;第二種是做了惡業他會懺悔。這就是有智慧的人。愚癡的人也有兩種:第一種是造作種種罪業;第二種是覆藏,就是做了惡業不讓別人知道。

「如果做了惡業,能夠發露出來,悔過後有慚愧心,不敢再做。那就像在渾濁的水裏放了一顆明珠,因為這個明珠有威力,所以這水就變清澈了。也像月亮上有煙雲,若煙雲飄走了,這個明月就顯現出來了。

「所以做惡的人也是一樣,如果能夠悔改,也是可以得到清淨的。如果大王你現在懺悔,懷著慚愧心,你的罪就可以除滅,就可以回復你的清淨。」

為什麼懺悔有這麼大的功用呢?這個耆婆又說:「佛曾經講說,我們只要修一個善心,就可以破除百種的惡。就像很少的金剛就可以把須彌山給破壞掉。也像一根火柴,就可以把一切都燒燬。也像毒藥,一點點的毒藥就可以毒害眾生。所以,我們修少少的善,也可以破除大惡。因此這個少善,你不能看它小,其實是很大的,就像前面的這個道理一樣。」

耆婆又繼續說:「這個佛說,如果我們覆藏我們的罪過,就有漏;不覆藏的,就沒有漏。如果我們發露、悔過就會不漏。若做了很多罪,你不覆、不藏,這個罪就變成一個小罪了。如果再懷著一種慚愧心,你這個罪就會消滅。」

耆婆又舉例說:「就像水滴一樣,雖然很微小,但是你用一個容器裝起來,慢慢地也會裝滿水的。我們的善心也是一樣,一點小小的善心,就能夠破除大惡。如果我們覆藏罪過,這罪就會再增長。如果我們發露,生慚愧心,這個罪就消滅了。所以佛說有智的人,他不覆藏罪過。」

因此,耆婆再對阿闍世王說:「如果能夠相信因果、相信業報,大王您就不需要懷著憂愁恐怖的心理。如果有眾生他造作了種種的罪業,但他覆藏,也不懺悔,心裏無慚無愧,他看不到因果以及將來的業報,也不去跟一個有智慧的人請教,也不親近善友,那這樣的人,就無可救藥了。」

所以能夠來拜懺,是因為我們有善根。你不要想說,我造了那麼多罪業,這樣拜懺,要懺到什麼時候才能夠懺完呢?剛剛你們就聽到了,這個小善可以破大惡;而水滴雖微,漸盈大器,所以你慢慢懺、天天懺,總有一天,你的罪業就可以懺完了。

這個故事還沒有完,我們下次再繼續。阿彌陀佛!

萬佛城道風:日中一食 衣不離體 夜不倒單

從風  文  The essay written by Cong Feng on May 17 (Thursday), 2012


修行,修個什麼?還吃不吃飯?還穿不穿衣?還睡不睡覺?還吃飯,日中一食;還穿衣,衣不離體;還睡覺,夜不倒單。這是萬佛城道風。

早年得知萬佛城道風,日中一食,夜不倒單,在末法時期,行頭陀行,難行能行,令正法久住,十分景仰,因而立志學習。

一開始,三餐減量,後來獲悉過午不食,才改方法,先由晚餐減量做起。晚餐先光吃菜,不吃飯,過一陣子後,晚餐可不吃。然後早餐減量,等身體適應,就斷早餐,開始只吃中餐。難嗎?說難不難,說不難也難,需要時間,慢慢調適,一旦身體習慣,日中一食根本沒什麼!當時尚未來美,仍是白衣,就已一食。

從打坐入佛門,聞善知識開示,葷食混濁,不利打坐,最好吃素,有助於血氣循環,便毅然 決然斷葷茹素。打坐十分入迷,早起第一件事,打坐;晚寢最後一件事,打坐;一有空閒,打坐。每週參加禪坐共修,也常參加禪一、禪三。如此持續兩年,多次嘗試夜不倒單,總不成功。

來到萬佛城,第一次打三週禪七,縱使已有兩年打坐基礎,仍然吃盡苦頭。但只有聽過坐破蒲團的,倒還沒有聽過坐斷腿的,狠下心來,就把腿坐斷吧!連有形有相的腿,都降伏不了,如何能夠降伏出入無時、莫知其向的心?打坐,不就是坐著挨打嗎?每支香都參加,不准缺席,每支香都結雙跏趺坐,不准放腿。嘿!我做到了!不過,為忍腿痛,坐得東倒西歪,前傾後仰。那腿是不是斷了?沒有啊!還好好的,只不過左小腿磨出一個很深的小洞,擦藥擦了一、二個星期才好。

當時仍是白衣,待披上袈裟, 再打禪七,就能久坐。夜不倒單,有指望了!萬佛城禪七,早上三點起香,半夜十二點圓滿,只要隨著作息,放香也不臥,已經二十一小時不倒單,再咬緊牙關,忍個三小時,就一整天不倒單了。三週下來,等禪七結束,夜不倒單也可成為習慣,以後就不會搗蛋了!隨著功夫進步,常常第一支香開始坐,一直坐到午齋時才起來。唉!還忘不了吃啊!

正年輕力壯,卻得了十二指腸潰瘍,一餓就痛,可是居然身為白衣,就能一食,也挨過來不再痛了!正值盛年,腰卻長骨刺,嚴重到非開刀不可。開刀後,傷口癒合,卻結成硬疤,又壓迫脊椎神經,腰又痛,無法根治。照理說,不該久坐,可是卻反其道而行,去學打坐,後來還夜不倒單!開刀後遺症,怎麼好的?哈哈!打坐打好的!

萬佛城衲僧本分,日中一食,夜不倒單,蒙三寶加持力,因而得以奉行。衣不離體,袈裟恆披,是時時現僧相,時時提醒自身是佛子,不再是白衣,應努力為釋迦老子爭一口氣。

另外,萬佛城道風,持銀錢戒,也是希有。誠如上人所言,出家人有錢,一定打妄想。本來自己有一棟房,欲披度時,轉手給舍弟,舍弟因而付了不少稅金。在任職公司,是小股東,每年分紅,也把股份轉手,所得供養萬佛城。不是看破紅塵才出家的嗎?怎麼還執錢不捨?既有清淨道風助成一臂之力,何不因勢利導做個名副其實的貧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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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drbachinese.org/online_reading/sf_others/pat01/ch22.htm

佛祖道影白話解(一)西天歷代祖師

上虛下雲老和尚集‧上宣下化老和尚講述

二十一祖婆修盤頭尊者

讀誦《金剛經》的感應

比丘近湛 講於2012年4月30日星期日  A talk given by Bhikshu Jin Zhan on April 30 (Sunday), 2012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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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菩薩、上人、諸位法師、諸位佛友:阿彌陀佛!這裏是近湛,今天晚上輪到近湛到這裏來跟大家結法緣。今天近湛想跟各位講幾個有關懺悔的故事。

在唐朝,有一個叫勾龍義的人,是閬州郪縣人,是出賣勞力來生活的。在長慶年間,有一天他的朋友生病了,他就前往探視他的朋友。在朋友那裏,他看到桌子上有一本手抄的《金剛經》。他無緣無故地將這本抄寫的經卷毀壞,並且丟棄。回到家裏以後,他就馬上變成瘖啞,不能講話;看了很多的醫生都沒有效果。可是他還是很愚昧無知,不知懺悔,因為他不曉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過了五六年,這個勾龍義在偶然間,聽到附近鄰居在持誦《金剛經》。這時他心中就突然醒悟,就很自責地說:從前我就是因為譭謗這個經典,所以現在變成喑啞,不能講話;假如我現在懺悔,並且終生恭敬奉持這個《金剛經》,不知道能不能夠再度說話。從此以後,每當隔壁傳出誦持《金剛經》的聲音時,他就貼靠在牆壁上仔細地聆聽,並且心中默默地懺悔,以洗滌他以前所造的罪業。

這樣子經過一個多月,有一天他偶然進入到一個寺廟裏,看到一個和尚,就向他頂禮。這個和尚就問他:「有什麼事情?」因為他不能講話,所以他就指指自己的嘴巴,就表示說他的啞巴這樣子。這個和尚就拿了一把刀,在他的舌頭下面割了一刀,他就立刻能夠說話了。然後這個和尚就念《金剛經》給他聽,這個聲音就像他鄰居誦經的聲音完全一樣、一模一樣。這個勾龍義就向和尚再三致謝,就離開了。

後來,他再去同一個寺廟的時候,卻找不到那個和尚了;找來找去也找不到,他看到牆壁上須菩提尊者的聖像,就是他那一天看到的那個和尚。這時候他才知道,原來那一天,他所看到的那個和尚,是須菩提尊者示現的。於是,他回到家,就請畫師繪製這個須菩提的聖像,他就在家中禮拜供養,自己也寫經、持誦。

這個故事就是讓我們知道,懺悔的力量是很大的。這個故事雖然很短,可是跟我們上個月聽到的這個《金剛經》的經文,卻剛好在「能淨業障分第十六」可以找到所有的,這個故事裏面提到的事情。

在這邊有些人可能沒有聽過,我就再把這篇經文簡單地跟大家念一下,然後解釋一下。這個經文是這樣講的,就是佛跟須菩提講說:「復次,須菩提。若善男子、善女人受持、讀誦此經,若為人輕賤,是人先世罪業應墮惡道,以今世人輕賤故,先世罪業即為消滅,當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這段經文剛好解釋出來,這個勾龍義他到朋友家,無緣無故就毀壞別人抄寫好的《金剛經》。雖然在這個故事裏面,並沒有寫出他的朋友的反應,或者是他的情況是怎麼樣。可是根據《金剛經》的經文我們就知道:這個人之所以得到這樣的果報,就是所謂的「重報輕受」,就表示他以前做過什麼罪業,這輩子雖然他那麼誠心地來抄寫這個《金剛經》,卻被他的朋友無緣無故地毀棄,那這個人以前的罪業就被消滅了。

接下來的這個經文中,佛就在讚歎說讀誦這個《金剛經》,他的功德有多大。經文是這樣講的:「須菩提,我念過去無量阿僧祇劫,於然燈佛前,得值八百四千萬億那由他諸佛,悉皆供養承事,無空過者。若復有人於後末世,能受持讀誦此經,所得功德,於我所供養諸佛功德,百分不及一,千萬億分乃至算數譬喻所不能及。須菩提,若善男子、善女人於後末世能受持讀誦此經,所得功德,我若具說者,或有人聞,心則狂亂,狐疑不信。須菩提,當知是經義不可思議,果報亦不可思議。」

在這邊我們剛好看到這個故事,就是這個勾龍義他毀壞這個經典,結果回到家立刻就變成喑啞,不能講話,請過很多醫生來治,都還是治不好。所以我們知道:毀壞這個《金剛經》呢,就像《金剛經》上面說的:「當知是經義不可思議,果報亦不可思議。」

接著,我們看到這個故事裏面,後來這個勾龍義他還是知道,所以他在懺悔的時候,他在這輩子就立刻又回到他原來可以說話的樣子,所以我們就知道,這個懺悔的力量是非常大的。可是,雖然懺悔的力量這麼大,我們還是一定要有誠心來懺悔。

我們從這個故事裏面可以看得出來,他後來懺悔了,他的結果是怎樣?他每次聽到這個隔壁傳來這個誦經聲,聽得也不是很清楚,他就用耳朵貼在牆壁上,仔細地聆聽,並且心中是默默地懺悔,希望能夠消除他心中的罪業。就因為他這樣誠心地懺悔,所以過了一個多月,他才有這樣子到寺廟、遇到和尚這樣的果報。

當然,我們也可以看得出來:這個人是非常有善根的,因為他其實看到的是須菩提尊者的化身。可見他的這個誠心已經感動到須菩提,那麼須菩提是《金剛經》的請法者,所以就來護持這個誠心讀誦、受持《金剛經》的人。

接下來,就再講另外一個故事。在宋朝的時候,湖州城南邊有一個屠戶,就是殺豬的屠戶,名叫陸翁。他在二十三歲的時候,遇到一位雲水僧,就是有一個僧人,走到他家的門口來,他就說:「教化有緣人。」就是說他要來教化這個陸翁,這個屠戶。

可是他不瞭解他的意思,聽不懂。所以這個雲水僧就跟他說:「你殺豬及牛羊,不計其數,為何不改行?」就是說你殺了這麼多的豬啊,這麼多的牛,這麼多的羊,殺了這麼多,為什麼你不做別的行業呢?這個陸翁就回答:「我承襲祖業,一時難以棄捨。」就是說我家世世代代就是當屠戶,改行呢,我也不曉得要做什麼事情。

所以這個雲水僧就勸他說:「你如果再不改業的話,來世一定墮入畜類。」就是說將來一定會做畜牲,同樣地遭受這種,被人家宰殺後的這個痛苦。「冤冤相報,無有出期。」這樣子的痛,你是永遠也沒有結束的時候。「我看你宿有善根,你可以持《金剛經》,還有《妙法蓮華經》,藉以消除業障,增長福慧。」說完,這位雲水僧就消失不見了。

這個陸翁聽到這邊,就醒悟過來,從此他就持齋戒殺,不再殺這些畜牲了,並且終身吃素。然後他請畫師幫他繪製西方三聖像一卷,從早到晚都至誠禮拜、供養。每天在佛前誦讀、受持《金剛經》,還有《法華經》,並且誠懇地懺悔,希望能夠度脫他所殺過的眾生,希望所有這些眾生都能夠早日往生淨土。不到五年,他就能夠背誦這個《金剛經》。

他精進修持,就這樣一直做下去。到了八十一歲那年,在他往生的半個月前,他約好他的親朋好友,並且準備了一些齋菜,打算向他們告別。然後時間到了,所有的親戚朋友都聚集在他家,他就一一向他們告別。沐浴後,他就說了一個偈頌:

五十餘年離殺業,手拋刀秤暗修行,

今朝得赴菩提路,水裏蓮花火裏生。

說完這個偈頌,他就端坐而化,所有的人都覺得這真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兩個故事都是讓我們知道,懺悔的重要性。可是這個懺悔呢,最重要的還是我們要誠心;因為有誠心,懺悔才會有用。在懺悔的同時,我們還要發願。就是說我們以前所做的錯事,都不再做。就像這個屠戶一樣,他希望度脫所有他殺過的眾生,希望他們能夠早生淨土。

那時間到了,今天就在這邊結束。

2012 萬佛寶懺心得報告

萬佛寶懺心得報告2012年5月12日星期六晚 萬佛城大殿 The talks given on May 12 (Saturday), 2012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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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丘近巖:諸佛菩薩、宣公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居士:大家晚安!經過三個禮拜的萬佛寶懺,大家吃了不少苦;今天晚上,我們來分享我們拜懺的心得。我相信有付出必有收穫,所以算是一個甘苦談,跟大眾來分享一下。

今天晚課之後,不少人離開了,蠻可惜的。我想,長話短說,我們就節約時間,男眾、女眾兩邊分別進行。請大家記得,先報告自己的名字,之後,大致講一下從哪裡來的;時間掌握在七到十分鐘之間,要不然的話別人就沒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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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果坤:諸佛菩薩、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阿彌陀佛!我的名字是果坤,我是從馬來西亞來的。我第一次來聖城是一九八七年,參加三次二十一天的萬佛寶懺。在金山寺待了,來的時候,正好是吃午飯的時候。

我第一次遇見上人,是在早上,在現在學生的齋堂的地方。雖然我在家裡的時候,每天都對上人禮拜,可是那天早上我碰到上人的時候,我只對上人作了一個問訊。因為我覺得,在學生的齋堂,好像不很合適作頂禮。

第一次來這裡,第二個大的錯誤是,我想我要每天試著吃一餐。頭幾天很好,可是,有一天我就跑到城外面小店,買了一些東西,餅乾、水果。然後每一天下午拜完懺以後,我就吃東西;可是那個時候,我們都住在如來寺裡面。

我第三個錯誤,是有一次在拜懺,有一支香拜懺的時候因為念得聲音很慢,好像也不是很通暢,所以就有很多妄想,妄想包括師父在裡面。可是過了一陣子,我覺得我對自己非常地失望,也有很多懊悔。每次在往生堂迴向以後,有一天上人就站在門後面。當我們從門進出的時候,我就直覺地知道,上人他在做一件事情,使我的果報可以小一點。在這些日子裡,普通在晚上有講法或者是對聯課以後,上人總是站在外面。當大家出去的時候,我覺得他是在替每一位當時參加的人祝福。

在那個時候,來參加法會的人很少,有的時候下午只有兩三位居士。那一年,正好是第一次舉行海陸空法會。上人很慈悲地同意,我不但跟上人皈依,同時也代表我的父母,同時有家裡的人,也都向上人皈依。那個時候,我們皈依的儀式是在無言堂前面的一棟房子(舉行)。

我第二次來聖城是一九九0年,來的時候,正好我的公司有一些事情在美國。那個時候我在聖城待了十天,也正好是萬佛寶懺。那一次,我也代表家裡的人,向上人皈依。

第三次我來的時候,就是上人的涅槃荼毘大典。以後,我也來了幾次,大多數時間都是跟萬佛寶懺在一起。我通常是在這兒待一到兩個禮拜,所以我從來沒有機會拜全程的萬佛寶懺,除了二〇一〇年的時候,我拜了全部。

我二〇〇八年來的時候,正好是已經拜到六千八百尊佛。所以我們從馬來西亞來的幾位,決定在中間有休息的時候,譬如說午飯,或者晚飯以後,下午以後,我們開始拜前面的六千八百位佛。我們終於拜完了,可是我非常非常累。

我後來就買了一套萬佛寶懺的書,就在家裡,自己拜。在二〇〇九跟二〇一一年,我都是在家裡自己拜萬佛寶懺。所以我覺得我對拜萬佛有特別的因緣。

最近幾年來,淨土在馬來西亞很盛行。所以當我跟上人皈依的時候,我希望上人給我一個法門;他們就跟我說——念佛。

在我們家裡面,我最小的妹妹有很好的福德,所以她能在這裡出家,她就是近珍師。這一次,我的小弟弟跟他的夫人也第一次來到這裡。

在萬佛寶懺期間,晚上的講法,我是非常非常地有興趣,而且非常有用。因為充滿了法寶,所以對我的修行有很大的幫助。

在馬來西亞,現在越來越多的人都到我們的道場;因為是上人的德行,跟在馬來西亞這些法師們永遠不休息的這種精神,所以把我們很多人都帶進法門。我認為,我們對上人非常的感恩。謝謝,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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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果雲:諸佛菩薩、上人、法師、師兄師姐:阿彌陀佛!我從臺灣來,我的法名是果雲,感恩這次能參加拜懺。這是我第二次來萬佛城拜懺;第一次是在二十年前,非常慚愧。因為家母健康欠佳,所以比較少來美國。可是我向佛菩薩祈求,媽媽和我一起念佛拜懺。所以這二十年,我和母親都在臺北法界共修。但是每三四年,都會回來聖城,參加法會。

我本身很重視萬佛寶懺,對修行上有相當大的助力。上人曾說,祖師大德、虛雲老和尚,都要拜這部萬佛寶懺,做弟子的更要來拜懺。而且皈依上人,要拜一萬拜,這都是只有萬佛城才有的。聚在一起拜懺,是多麼地有福報,非常可貴,金錢都買不到的。而且,共修的力量是不可思議的。

拜佛,可以改變我的脾氣、無明、壓力,開智慧,更幫助我打坐,是最好的運動。希望以後可以常常回來拜懺,拜到老老的,業障小小的,身體好好的。

我非常感恩上人,還有各位法師們,帶領我們來拜懺,才有機會在佛前求懺悔。人身難得,萬佛難聞,看到好多同修道友,都很精進,果雲都要向你們學習。還有義工們的發心,成就我們安心拜佛。感恩你們。最後祝天下的母親母親節快樂,法安。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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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親皓:諸佛菩薩、師父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阿彌陀佛!我叫親皓,從加拿大Calgary來。我想今天和大家分享一下,我拜萬佛懺的一些體會和感應。

在萬佛寶懺剛開始的時候,我和幾位居士在每天上供十點到十一點的時間,幫忙搬經書。在四月二十六號,也就是法會開始第四天的時候,在搬書的時候,我扭傷了腰。那個時候,我吃飯的時候就勉強走到五觀堂,這個時候情況變得更糟了。當時,腰傷得很嚴重,我幾乎沒有辦法走路。

當時,腰如果彎一點點,就會特別疼。走路的時候也要身體傾斜到一邊才可以走;只有這樣,才不會那麼疼。因為不能彎腰,所以中午午飯過後,我幾乎沒有辦法將盤子裡的垃圾倒掉。當時只能扶著桌子才可以倒垃圾。

當時我非常害怕,因為這次來萬佛城就是為了拜萬佛懺;如果拜不了佛,這得怎麼辦呢?難不成要我回到加拿大去?那不是白來了?但是依我往日的經驗,像這一次扭傷,我至少要看三次醫生,要靜養七到十天,還不能運動。所以情況非常令人擔憂。

這個時候我就想,該怎麼辦呢?因為我在這裡沒法看醫生,所以我只能求觀世音菩薩和上人了。當時我就求觀世音菩薩和上人,說,「觀世音菩薩、師父上人:請你們一定要幫幫我治一治我的腰,讓我可以繼續拜萬佛懺。」

所以回到房間以後呢,我開始為自己誦《大悲咒》水。當時,我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我把自己的腿雙盤在一起,開始誦《大悲咒》。平時,我只能單盤打坐;雙盤也可以,但只能堅持一分鐘。也就是我誦一遍《大悲咒》的時間。

但這次,我居然堅持到二十一遍《大悲咒》誦念完成。我現在也不是很清楚,我怎麼在腰扭傷的情況下,雙盤坐了超過二十一分鐘。之後呢,我就灑了一些大悲水在我的腰上,又把剩下的大悲水倒在毛巾,然後敷在腰傷。然後臥在床上,大約睡了二十分鐘左右。醒來後,我已經可以慢慢地走路了。

之後我馬上去了祖師殿的功德部,給我的冤親債主寫了一個牌位。當時就在我的手指,碰到遞給我的牌位收據的一瞬間,我感覺到,好像突然腰不是那麼疼了。我猜可能是我的冤親債主受到利益以後呢,對我放鬆了那麼一點點的緣故。

雖然整個下午拜懺都很痛苦,腰就像針扎一樣疼;但是拜懺的時候,妄想卻比前幾天少了很多。原來生病也是有好處的!當天下午,三支香結束以後,因為沒有辦法走快,所以沒有參加迴向。平時呢,從佛殿到我的房間大約要五分鐘;那天我至少用了一倍的時間才回到房間。

第二天,腰痛還是沒有太大好轉,我以為當天又不能參加迴向了。但是,我當時想起了一位法師曾經說過,每次法會結束之後,迴向是非常重要的,一定要參加。所以我就想,我要堅持參加迴向才行。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迴向異常順利,居然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在迴向的時候,我感覺腰部有陣陣的涼風吹過,很舒服,沒有疼痛的感覺;即便跪在拜墊上,十多分鐘讀誦經文,都沒什麼感覺。

當天在迴向之前,一位師兄曾經建議大家,在迴向結束後,從山門三步一拜到祖師殿。我當時很想參加,可是當天下午連走路都沒有辦法走得很快,所以三步一拜肯定是不可能了;不過因為迴向結束以後,感覺非常舒服,也不覺得腰疼,所以就和大家一起進行三步一拜。我也很難相信,我居然在受了這麼嚴重地扭傷的第二天,我居然可以三步一拜。我覺得這就是佛菩薩的加持了。

接下來幾天,幾乎都是一樣的--拜懺的時候是很痛苦,可是每到迴向的時候就非常舒服,腰痛就會減輕很多。所以從那天起,我每天最舒服的時間,就是迴向結束後的一到兩個小時。一週以後呢,除了還不能搬重物之外,拜佛的時候已經不會再腰疼了。期間除了一位師兄幫忙拔了一次罐子,和每天貼一帖止痛帖外,也沒有看醫生。這個就是我的一點拜萬佛懺的感應。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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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果明:諸佛菩薩、師父上人、各位善知識:我的名字是Seila,我從加拿大的Calgary來這裡的。這是我第一次來萬佛城參加萬佛寶懺。我是廣東人,所以我的國語講得不好,請大家原諒。

因為這是我第一次來參加萬佛寶懺,所以談不上有什麼境界、經驗,因為都沒有試過。可是呢,有一點感受可以跟大家分享。我自己是一個喜歡問問題跟一個鬼主意蠻多的人。自己的性格也很剛強,所以,我以前在家裡面,在學校裡面,可能在工作裡面,都是一個喜歡生麻煩的人。平常我就是很容易懈怠,做事情沒有毅力。所以我做什麼事情,都不很圓滿,就是馬馬虎虎的。以前,要是你問我,有沒有一天拜佛一百拜,希望做這個事情。我想,我一定不會舉手,因為我很懶惰;可是,這一次有機會來拜萬佛寶懺,我還是很高興。

萬佛寶懺我好像嘗到師父上人中午講的五種味道,我都嘗到了。一開始來的時候,是甜甜的,有一個甜頭;因為覺得拜懺的時候,就覺得在萬佛城這裡,環境跟各種的事情都很殊勝。可是一天都沒有過,那個苦就來了。腿跟腳已經很疼,痛苦已經來了。然後,我的背就開始痠起來,這痠也嘗到了。跟著幾天,天氣變得很熱,大家都經驗到了。我們廣東人說,也是辣辣的,辣我也嘗到了。出了一身汗以後呢,我現在都還清楚是鹹鹹的。我五個味道都嘗到了。

這一次來拜懺呢,我覺得在拜懺的過程裡邊,我們有共同跟大家一樣的事情,就是希望可以一心來禮佛,唱誦佛的洪名。可是我們每一個人的經驗大概都很不同。在我來講,這個腿痛、腰痠,心裡早已經有點準備;可是我沒有準備面對我的妄想,把我整得圓陀陀,做錯很多事情。開始的時候,妄想還蠻好的,給我一種好的感覺。就是在禮佛,在拜香風佛的時候,就感覺到,啊,一陣香風吹過佛堂,蠻清涼的,很舒服。然後我們在拜孔雀聲佛的時候,我就想,唉,為什麼孔雀不叫呢?到我拜的時候,牠就叫了。我覺得,好殊勝!好高興!

還有一些,就是我在第一卷開始的時候,常常拜波頭摩佛,在懺文裡面常常出現。我就在想,是什麼來的?我們在拜這麼多,可是都不知道是什麼。然後隔一天,法師講法的時候,就解釋佛的名字,就提到這個波頭摩,大概是一個花的名字。我就覺得,開始的時候還好,可是到後來呢,這些妄想就多得應付不來了。好一點的我都跟你們講了,不好的我都不好意思講了,就是沒有什麼關聯的,一大堆一大堆的妄想,就在打我的腦袋。在懺悔最後的時候,說「事雖不廣,惡心遍布,晝夜相續,無有間斷」,我就很有這個感受。

因為在我回看我的這些念頭、妄想的時候,我就覺得,這些都是我平常好像收垃圾一樣,收藏起來的,很多不知道是什麼的事情,現在一下子它們都倒出來了。所以,我沒有什麼話可以講,就只可以認賬。可是,我還是很高興,這一次有這個機會。因為打這麼多的妄想,其實我沒有真正的懺悔;可是我很高興有一個機會可以幫助自己,去看看自己平常收了那麼多的垃圾。

我覺得,因為在這裡,看見這麼多的人來護持法,護持出家人、道場。也有很多的義工,他們來護持這個法會,才可以讓我有這個機會。所以我沒有怎麼去懺悔,可是我感覺,我有機會向一萬多尊佛打一個招呼,我就覺得我已經撒了一點種子。希望在將來,我還有機會,有一天可以真正地繼續去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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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樹仁:諸位法師們、同修們:大家晚上好!我的名字叫樹仁,來自新加坡。這是我第一次跟我的母親來聖城,拜萬佛寶懺。

在這三個星期的萬佛寶懺中,每天念不同的佛的名稱,在我腦海裡,我覺得這是我第一次,所以每樣東西都很新鮮。我就發現,有很多名稱重複,比如清凈、離垢、無垢、降伏,就繼續地重複。

今天晚上,我就趁這個機會,跟大家分享一下我稍微的體會。我就拿兩個字:第一個字就是「清」,三點水的清。

我就想,何為「清」。「清」就是說那個水不動。怎麼水不動呢?就是說,沒有震盪。怎麼沒有震盪呢?沒有震盪就什麼東西都可以顯現出來。就好像月在天,水就看到月。對我們人的心來講呢,東西看得清楚,也是用同樣一個字。

第二個字,是「淨」,乾凈的淨,也是有三點水--兩點水(凈)。這個呢,我就發現它有兩個意思。第一個,就是剛才我說了,乾淨。怎麼乾凈呢?就是剛才經書裡面所說的離垢、無垢,重複的離垢、無垢。我就念在我的腦海裡。

按照我們人的心來講,就是說,沒有了貪瞋癡。那麼還隱藏有一個意思,我覺得蠻有意思,跟大家分享,但是對或錯,大家可以拿出來研究一下。就是說,它是一個水跟爭合併起來的。水為什麼會有爭呢?你說呢?水會有爭執嗎?那我就發現,如果勉強說水要爭的話,就用一個字來形容--色。

每天你們覺得身體骯髒,沖涼,你都用水,水是不介意的。就有兩個意思:清,剛才我說了,就是說,不動搖。如果我們修行的話,凈是什麼呢,其實沒有什麼神奇的東西,就是守戒。

我就發現,我們華族文化,古代聖賢造字,很有意思。就是說,我們把這兩個字融起來,那麼你還有三點水,還有這個字。現在我們用的就是這個淨,但是它還有三點水。那麼,我猜想--對不對我不知道--就是說,如果連水都忘記是水的話,那就最好了。所以我們現在用淨來形容。

我總結來講,我發現我們古代聖賢造字的心思呢,有他的奧妙。可能是給我們後人,永遠提醒自己,要達到哪一個目標,就要了解它的裡面的條件。如果我有哪裡說得不正確,請大家多多指正。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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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nni Chow:諸佛菩薩、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同修;阿彌陀佛!這是我第一次來到聖城,所以我可以分享一點我學佛的背景,分享一些我在這邊的經驗;雖然不是什麼很了不起的經驗,但是有一些經驗可以分享。我的家裡有七位成員,有五個孩子。我的父母從小就鼓勵我們到廟上去,但是因為某一些因緣,我就不用去廟裡上課。

你可以說我是一個很懶惰的佛教徒。但是為了要補償這個缺失,我的父母堅持我們在飯後一定要讀一些佛教的文章。比如說《金剛菩提海》,或者讀一些經文,等等。我的姐姐跟我都不是很想做這件事情,因為晚餐以後,我們就想要回到我們的房間,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一直到四年半前,我搬到澳洲去住以後,我想學佛的心才有很巨大的改變。當時,我在澳洲的時候是跟一個基督徒的家庭住在一起的。他們是很善良的人,很好的人,也非常鼓勵我參加他們的讀經班。去參加讀經班的時候,他們會常常挑戰我的信仰。當然他們是出於好意;因為他們提出的挑戰,我才知道,我對佛教知道的是非常地少,我的佛學知識很淺。也因為這樣,我覺得非常地慚愧。

也因為這樣子,我開始思考佛教跟基督教,到底有什麼相似的地方,可以了解這兩個大的宗教有什麼關聯。也因為這樣子呢,我對佛教的興趣開始增加;因為我必須要對佛教有了解,才知道它們的相同點在哪裡。比如說,很基本的問題——「人從哪裡來」。

所以,後來我就常常到法界佛教大學的網站,去看一些文章,聽實法師講法,就是在網路上的這些講法。還有在  YouTube 上面,也有一些上人講法的片段,我也會去看。就算在煮飯的時候,我也都看。也因為這樣子,我發心要來萬佛聖城。

我能夠來到萬佛聖城,是一個很奇怪的因緣。因為我在我在我們公司的一個 barbecue 的一個聚會裡,遇到我的同事的岳母。我進這個公司,這個 barbecue 只開了一次。

這位同事的岳母只是從那邊經過而已,並沒有想要在那個 barbecue 留很久。所以我就在那邊烤一些素食的東西;烤完以後,我就有一股衝動,想要請她吃一點東西。

長話短說,後來我發現她是上人的弟子,我就跟她分享,我渴望來萬佛聖城。她就告訴我,其實你如果現在去申請參加萬佛懺,也不太晚。

當時對我來說,我就好像覺醒了一樣。從我開始想要來,從聽法師講法開始。因為她現在是我的朋友了,所以她就講,或許是上人把她送到那個地方去,讓她把我敲醒,讓我可以來萬佛聖城。

我很感恩上人,還有所有一切因緣的成熟,可以帶領我到現在來聖城。我也很感恩我的母親,因為她跟我一起來,讓我在聖城的經驗能夠更豐富。也因為來參加拜懺,我也發現,其實我不如我想像中的這麼有耐心;因為我好多次就因為小小的事情起煩惱,還哭了。

我會哭的原因,是因為我發現我對我的母親不很公平。後來我看上人的開示,我發現我不是一個很好的孩子。好像我就是期望在冬天,西瓜會長出來一樣。媽媽:我很對不起。

我非常感恩妳陪我來,在所有我需要妳的時候,妳都在我的身邊。雖然,我在雪梨住得很遠,在墨爾缽。祝所有的母親,母親節快樂!

感冒用中藥的常見誤區

中醫師鄭偉德講於2012年5月14日星期一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Victor Cheng on May 14 (Monday), 2012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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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彌陀佛!諸佛菩薩、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居士:大家好!

我是中醫師鄭偉德,今天來這裡,和大家講有關外感病的防禦治療。今天要講這個話題的原因,是前一陣子在拜「萬佛寶懺」的時候,有很多人就是因為感冒而拜不下去,或者是沒有辦法好好地修行。這在聖城,在進行法會的時候,是一個很常見的問題,所以我們要討論這個話題。

從中醫學的這個角度,從我在治療聖城裡的人的過程中,我發覺:其實感冒的人很多,但其中約有一半的人,他來治療的時候已經不止是感冒了,已經是處於一種誤治的狀態--就是他因自己判斷錯誤,而服用了錯誤的中成藥,因此造成了病情的加重。所以當他們來治的時候,很多人其實已經不是感冒了。

為什麼感冒很容易誤治?為什麼自行診斷、服藥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這是因為:外感疾病通常是由外感六淫而造成的。所以你感覺只是感冒,但是其實它有六種不同的病邪的性質存在。六淫,就是風、寒、暑、濕、燥、火,這是傳統中醫裡認為的病邪。

所以光是病邪本身,就有六種不同的可能,再加上各人體質的差別,有的人是體質偏虛的,可能有的人是氣虛,有的人是血虛。可能有的人裡面是偏濕的,身體裡有很多的痰濕。所以體質不一樣,再加上外感六淫的不一樣,假如說四種基本的體質好了,四乘六,四六就是二十四,就有二十四種不同的可能性。

那麼,再加上這個疾病,外感病本身有一種「傳變」的性質——就是當你得到以後,這個性質會改變的,有的是寒邪入裡化熱;有的是熱邪,因為本身體虛,變成寒了。所以,本來假如說有二十四種不同的可能性,再加上傳變的話,那就是可以達上百種不同的可能性。所以一個普通的人,要想靠自行服用中成藥來治療感冒,其實是一件蠻危險的事情。

所以,既然可以有上百種不同的情形的話,那你要服藥,從看中成藥上面的說明,自己猜對吃藥的比例應該有多大呢?我想可能很低吧?我想可能20%吧!這只是我的猜測,實際上很難知道具體的情況。所以,假如說自己吃藥,吃好的比例大概20%的話,那等於說那80%的自行服藥的人,就很可能是吃錯了藥。

如果你吃錯了藥的話,你的感冒不但不會好,反而會加重。如果遇到了這樣的情形怎麼辦呢?其實古人的建議是「有病不治,常得中醫」。什麼意思呢?就是說古代的醫生分為上醫、中醫、下醫。古人講:上醫--就是最好的醫生,10個病人中可以治好9個;一個中等的醫生,中醫的話,就是10個病人裡面可以治好7、8個病人;下醫的話呢,就是10個病人裡面,可以治好6個病人。

所以,我說古人其實已經很有一個統計學的概念,就是說一個最好的醫生,他也不是所有的病都可以治的。最差的醫生,也不是所有的病都不能治的。他們的差別是在這個治癒率上。那為什麼說差的醫生也可以治60%的病人呢?因為所有的醫療行為都有一個安慰的效果。所以那個安慰的效果大概可以在40~50%左右,所以即使是差的醫生,他也可以治60%的病人。

古人既然知道,人能遇到一個好醫生的比例是很少的。那你了生病卻不去治療,你自己好的幾率,就等於是看一個中等醫生的幾率。也就是說,大部分的病--70~80%的病在不用治療的情況下,慢慢也會變好的。所以古人才建議大家,如果在不明確的情形下,是應該以不變應萬變,而不要盲目地治療,不要急於亂服藥。

再講一個我觀察到的現象,就是說在我們拜懺的情形下,很多人的感冒,甚至有些人也是風熱感冒。但是因為聖城的人平常吃得比較清淡,還有休息的時間比較少,所以大部分的人是偏虛一點點,不是很虛,不要慌張--很多人很怕虛,聽到虛就很害怕,但是大部分我們聖城的人是偏虛一點點的。所以這次我觀察下來,很多人是濫用偏涼的藥,很多人濫用銀翹等等疏散風熱的藥,反而傷了自己的陽氣。我發現這是一個很常見的現象。

所以,在這裡我想要跟大家講一下,正確使用銀翹散的情形,銀翹是治療風熱感冒的藥。 風熱感冒跟風寒感冒的差別,就是風熱感冒的人不是很怕冷,所以通常得風熱感冒的人,他沒有什麼怕冷的感覺,就是感覺上呼吸道、鼻子、喉嚨有一點點不舒服,這是風熱感冒的一個癥狀。風熱感冒基本上有兩型:一個叫風熱輕型,一個叫風熱重型。輕型的話是咽不痛、咳嗽。

而風熱感冒的兩味常用方:一個是桑菊飲,還有一個是銀翹散。但是銀翹散其實是偏清熱解毒的,所以它的用藥指標是要有咽痛的癥狀,不怕冷又咽痛。所以如果想用銀翹的人要注意,你要有這兩個用藥指標,才會比較准;不然的話,真的不是一感冒就可以用銀翹的。如果不了解的話,還不如吃那個西藥的感冒藥,還是比較安全的。

其實,感冒是最難治的病,因為它的傳變很快,所以不可能很短的時間講完。今天只是簡單地介紹一下,還有講一講銀翹的使用指標。

還有一個常見的錯誤,就是很多人去看中醫,醫生給他開了方子,而他過了好幾天,或者一個禮拜才去抓藥。這樣其實是沒有什麼效果的,因為中醫的方子是很講究時間的;尤其是外感病很容易傳變的話,這個方子其實大概過3、5天就沒有什麼意義了。很多人拿著一個方子一直吃,或者是拿了一個方子,過很久才服用,這些都是錯誤的。今天就講到這裡,謝謝各位!各位有問題嗎?

哦!腰傷的問題呀?用腰帶是有幫助的。所以今天我跟大家提一下,腰傷是一個很常見的問題,就是很多人會傷到腰,但是腰傷它有兩種。梵法師今天講的方法很好,這是一個很好的觀察。

腰有外傷,它其實也是有內因的,就是中醫講的「久病及腎」。在中醫來講,這個腎是元陰、元陽之所在,所以任何長期的勞累,長期的生病,久了都會耗損到身體裡的元陰、元陽,也就是會傷到腎。

那麼,這就是有一個內傷的基礎存在。當你很勞累,長期勞累的時候,很多人常常會有腰痠啊這種前兆。在這種時候,要特別小心,很容易會因為外傷而與裡面的內傷勾結在一起。

那為什麼護腰可以用呢?這個很難用簡單講清楚,就是在用護腰的情況下,可以從外面加一點壓力,造成腹內壓力的增加。而人的腹部像一個密封的水球一樣,當你加壓的時候,這個水球就會膨脹。膨脹了以後,就產生了一個好像支撐的效果,會把你的脊柱撐開來,所以就會減輕脊柱的壓力。

另外一個可以幫助的方法,就是說我們這個漢傳佛教的禮拜是小禮拜;小禮拜的時候呢,所有的用力都在腰上面。所以大部分在萬佛城的人,或者是外面的人也是,很多人的腹肌跟腰肌的肌力是不平衡的--也就是腰肌很強,腹肌很弱。而腹肌很弱的情況下,小腹就鬆了,就等於是你有一個天生的腰帶,但是你把這個天生的腰帶解開來了。因為本來兩邊的肌肉都很有力的時候,就等於綁了腰帶一樣,就把腹內壓給加強了,而把脊柱撐開來。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武術家練內功啊、練丹田……;為什麼?它的原理就在這裡。它其實是利用腹肌,產生一個腹內壓,從而形成一個像腰帶一樣的作用,而使武術家的力量,可以從下肢傳達到上肢,產生的爆發力。今天時間到了,就到這裡。

培德男校畢業生的學習經驗

培德男校陳冠宇、方國賢 講於2012年4月18日星期三晚 萬佛城大殿  The talks given by Jonny & Daron on April 18 (Wed), 2012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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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公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阿彌陀佛!我是培德男校12年級生陳冠宇。我已經在男校就讀五年,今天我來到這裡是想跟大家分享一些我來到這裡的一些故事,還有為什麼我會來到聖城學習。

從小我就是一個獨生子,所以沒有兄弟姐妹陪我玩。當我在家裡的時候,我有時就玩一些玩具,因為都沒有什麼人會陪我玩。平常爸爸在上班,而媽媽就做一些自己的事情。所以,就變成說當我去學校的時候,我會覺得還蠻高興的。因為在學校的時候,有許多其他的同學。當我在台灣公立學校讀書的時候,一個班級大概有三十個學生。這代表我有很多機會可以跟其他小朋友互動。像是下課的時候就會跑到遊樂設施之類的地方去玩。所以,這就是讓我養成喜歡出去跟其他人互動的一個因素。

後來,因為某些原因,爸爸媽媽就知道「萬佛聖城」。於是在我小六畢業之後,他們把我送來這邊的夏令營,讓我試試看,看我想不想來聖城這邊讀書。一開始,我聽到說要去美國讀書,那麼遠,要飛過一個太平洋,心裡就感到害怕,因為當我要來美國的時候,父母以及其他平常接近的那些朋友全部都不會跟我一起來,所以我就覺得還蠻害怕的。可是,我想說這也是一個讓我學習的機會,如果我來到美國,然後可以在這裡讀書的話,那代表說我可以挑戰我自己。

於是在 2006 年的時候,我就來到聖城的夏令營。剛開始的時候,人生地不熟,大家都是講英文,實在是非常的不習慣。尤其是在台灣的時候,我都蠻晚才起身去上學。當我一知道早上六點十五分就要起床的時候,我就覺得「啊!怎麼會這樣子?」讓我有點想以後還是不要來這裡讀書好了。

可是,當我在夏令營之後才發現,這邊的輔導員都是在這邊讀書的大哥哥。他們都很照顧我,當我有一些不會的地方或是需要幫忙的時候,他們就會挺身而出,幫我解決我的困難。於是我開始覺得這邊其實是一個很好的地方,雖然只是短短的十天,可是我卻感受到一股平常在台灣,當我在學校的時候感覺不到的那種氣氛——就是大家會互相的幫助。然後,同學之間不只是同學,而朋友之間也不只是朋友,是更深入的關係。因為在這邊,我們平常相處的就那麼廿多個人,所以會互相幫助。假如說在宿舍裡面生活,你要瞭解到互相幫助的重要性。當你有一些困難的時候,你可以請求其他人的幫助;當別人有困難的時候,你也應該伸出援手來幫他們。於是我就來到了聖城讀書。

上人曾說過,教育是一個國家最基本的國防。學校裡面跟外面學校比起來,我們多了許多不一樣的課。我們教導的有一些道德及打坐課,是平常在外面大家不會知道的。而且在這裡,因為有很多中國的傳統習俗都在學校裡面被教導,像是舞龍、舞獅、打鼓,甚至國樂。當我在台灣的時候,幾乎沒有什麼機會看到舞龍或舞獅以及打鼓。而且,國樂現在在台灣不是那麼的流行。現在的小孩常常問別人的問題就是:「你有沒有學過鋼琴?」「沒有啊,可是我有學小提琴」之類的。所以我覺得在聖城讀書,除了學習做人的基本道理之外,我也可以更接近中華的文化。阿彌陀佛!

※                          ※                         ※

諸佛菩薩、宣公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大家下午安,我的名字是方國賢,今年十七歲,這是我在男校就讀的第二年。

雖然我只來男校就讀兩年,可是我在這兩年之中學習到很多事情。而這些事情有些是沒辦法去碰到的,是一些心靈上的體會。這包括一些道德的教育,還有一些是學會怎麼做個領導者。而其中最大的體會是,今年當我在申請大學時所發生的一些事情。

來男校之前,我是在那眾多 ABC 之中的一位。我平常就是讀在課本上的東西,除了使用電腦和同學跟朋友聊天之外,我其餘時間都沒有在做什麼事情。

我姐姐在女校就讀已經多年,而我父母也希望我來聖城讀書。但是因為我還蠻喜歡用電腦來聊天、聽音樂、玩遊戲之類的,所以,我反抗了很久,可是最後還是來了。

在我高中第二年的時候,我決定要在這高中時期做些有意義的事情。於是,我做出這個讓父母感覺到驚訝的決定,就是我要來男校就讀。

我來到男校就讀後,我才發現,當我在公立學校就讀時,我花在網路上跟同學聊天,或者看電視的那些時間,可以花在更有意義的事情上面。像是在聖城裡面做些社區服務,還有做一些其他更有意義的事情。

我來這裡之後發現:我不是像以前一樣,都只是讀教科書裡面的東西,或只是跟同學聊天而已。來這裡之後,我成為學校很多社團裡的社長,還有,我是今年學生會的會長,以及我在成績上有許多進步。當我考 SAT 的時候,我考到了幾乎滿分的成績。而這些事情都不會發生——如果我繼續在公立高中就讀的話。

當年我在做這個決定時,許多同學都覺得我很奇怪,為什麼要跑到這麼偏遠的地方來學習,到 Ukiah 這裡,離我家有兩個半小時。可是我來這裡之後,我發現我改變了很多,我不再是一個普通的美國高中生,就像我其他朋友一樣,雖然他們都很聰明,可是他們就只是在讀教科書上的內容,然後就是跟其他學生沒什麼兩樣。

當我在申請大學的時候,由於我父母以及學校一些輔導員的幫忙。他們推薦我,讓我想去一些更好的學校,像是長春藤、哈佛、麻省理工學院以及史丹佛等諸多名校。當時,我有自信可以到一些很好的大學去就讀。

但是,這些夢想都沒有實現。在四月的某一天,當我登入我的信箱時,我看了那些寄來的信,一封接著一封,每一封都是拒絕我去名校讀書的信。我看了之後非常的傷心。因為,我知道我的父母、我周遭的人,他們對我的期望是什麼。不只是我,其他在我周遭的人都期望我可以去一個好大學。所以,當我沒有被任何一所學校錄取時,不只是讓我自己心情非常的不好,周遭的人也被我影響到。

在一個禮拜之後,我從憂鬱中走了出來。在這段期間,我自己想了許多有關大學的事情,而且我與許多老師以及同學間有過對話,讓我更瞭解說這件事的意義是什麼。我覺得這反而是我一個很幸運的地方。

我認為這次申請大學時學到的東西還蠻多的。像是我必須做好我自己份內的事情,而有些事是我沒辦法掌握的,那我就不要去管那麼多。首先,我要先把我份內的事情做好。還有,這次的教訓讓我學習到,我要有一個積極向上的心,我要更努力的去學習其他人教導我的東西。

這次大學的事情讓我體會到上人的一句話是:「真認自己錯,莫論他人非,他非即我非,同體名大悲」。因為這世界上有許多事情是我們沒辦法掌握的。我以前都是想:假如我們看到其他人有錯誤就應該直接跟他們講,但現在我體會到上人這句偈頌真正的用意。阿彌陀佛!

何期自性本自具足

比丘尼恆哲講於2012年5月4日星期五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Bhikshuni Heng Je on May 5 (Friday), 2012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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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菩薩、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大家阿彌陀佛!

今晚晚上輪到恒哲跟大家結法緣。我今天沒有什麼準備。今天早上,拜完懺以後,跟一個佛友在討論一些問題。所以,我就從這來跟大家分享。但是,首先試著來回答一下,昨天問到說,為什麼迴向,要求相好莊嚴,我們不是應該修智慧嗎?

大家都知道,我們學佛,就是要修戒、定、慧,求一切智,是我們修學的方向。那為什麼拜萬佛懺的時候要特別來迴向,能夠得到相好?我個人的看法是,我們拜萬佛寶懺,學習菩薩怎麼樣來修道,然後能夠成佛。菩薩度眾生需要有各種的方便;如果有相好呢,能夠令人發菩提心,能夠令人生恭敬心,生歡喜心,生好樂心。

再來講,就是說,相好,我們常說「三十二相,八十種好」。那麼相呢,顯而易見;好呢,就是很微細的。有一些有功德的人,像轉輪聖王,也有相好,也有三十二相;但是,這個好都是菩薩累劫修來的。我們常說三大阿僧衹劫修福慧,修六度萬行,然後百劫種相好。釋迦牟尼佛在因地的時候,因為精進地修道,就超過了九大劫;只有經過九十一劫,就能修滿他的相好業。所以,相好不是說一個修行人能夠造作而得,你是實際上在自性上用功,圓滿清凈的自性。他在修習相好莊嚴,他是一步一步成就的。

像我們現在,如果是凡夫地呢,在我們的自性裡頭,我們只是有種子,依身而住。菩薩呢,他慢慢慢慢地,一個一個的階位地去修行。開始的時候,他只能得到方便,再進一步,他才能算是得。再進一步到登地菩薩的時候,他就能相好轉勝清淨,能夠清凈。真正畢竟是要到究竟地、如來地的時候呢,他的相好才能夠善淨無上,就是完全地真善美。沒有再比如來的相更好的。我們在迴向的時候,我們都希望我們能夠實際在我們的自性上用功,然後在身體上,就能夠現出這樣的相好;相好不是那麼容易得的,實際上是真正的功夫。所有的菩薩因為修三大阿僧衹劫的六度,然後百劫眾相好,才能夠成功。我們,現在不管我們在哪一個階位,但是我們在拜萬佛寶懺,我們都發成佛的心。所以我們也都希望能夠像佛菩薩一樣,能夠得到相好莊嚴。

今天,我們在中午聽上人開示,講到明心見性;我們如果能夠明心見性,Everything is okay。到底我們在拜懺拜什麼東西?這也是今天早上一個對話。居士問我說,「我們薄地凡夫,怎麼樣能夠轉凡入聖?」她很希望能夠轉凡入聖;我就講,我們每一個人都有佛性,凡跟聖都是我們的分別。其實,就是我們的思想,我們會有修行很難或很容易,或者是三大阿僧衹劫時間很長遠的。這些,其實如果我們能夠在我們的自性上用功,能夠時時刻刻不忘記我們應該要明白自己的心,見到自己的性,那麼我們本來就是自在,我們本來就是圓滿,我們本來就是具足一切的。這是為什麼上人和其他的善知識都告訴我們說,我們學佛的目的應該是在明心見性;如果明心見性以後呢,自然就能夠度眾生,不休息。

然後,我們到底拜懺在拜什麼?我們應該要怎麼樣來拜懺?我自己個人,常常都是懺悔我自己不能夠在我的自性上好好地用功,我的心總是向外去馳求。同時,遠離了自性。六祖大師在五祖那裡開悟的時候,他一連說了五個何其:「何期自性本自清凈。何期自性本不生滅。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何期自性本無動搖。何期自性能生萬法。」

所以,我們學佛的人如果常常能夠對自性即佛這一點,有絕對的信心的時候,我們就可以放棄一切向外馳求的心,不會怨天尤人,我們不會怪自己不夠好,我們也不會覺得什麼條件對我沒有利,或者是想要做一個工作是很容易做的,或者是待遇很多的,等等。我們,自性裡頭一切都具足,自性裡面如此地清凈。當我們向外馳求的時候,我們就放下了自性,我們就會有不清凈的思想,我們就會有這些生生滅滅的法,然後我們就會常有缺乏的感覺,而且在有和沒有之間,我們一直在那裡動搖。因此, 我們的苦是無量無邊的。

最近我們有機會研究《華嚴經》的〈十地品〉,當我們知道我們都有自性,萬法都是從自性裡頭生出來的時候,那種歡喜心,菩薩從那個時候真正地開始修道。菩薩在第二地他要修離垢;怎麼樣離垢呢?就是要持守凈戒,是我們唯一的一個正因,能夠讓我們生到善趣,能夠讓我們得到真正的解脫的。

我們自性裡具足一切,因為往外馳求,我們自性裡頭--剛剛師父也說,我們就是有自私心,不善心,或者是嫉妒心,諂曲心,無我心,就是有我、我所,狂妄,或者是輕視人家,或者是貢高我慢、邪見,等等,一切十種不善的行,在我們拜懺的時候,我們就要常常見到自己的過,才能夠跟道相應。

所以,我們如果常常能夠見到自己的過,就能夠跟道相應。調自己的心性,同時呢,在外面見到別人的時候都能夠恭敬;這是我在讀《六祖壇經》的時候,他常常提到,要常見自己過,不說他人的好惡。

我們要調整我們自己的心性,能夠跟清凈的自性相應,我們常常會有一些念頭來讓我們不能夠暢所欲懷的修正,我們會有一些看法或者我們的信念限制我們自己,不能夠發揮我們的潛力。這個一般的說法就是自我的格局;我們應該打破這個自我的格局,不要讓種種的念頭、邪見或者是我們的煩惱來束縛我們,讓我們不能夠發揮。

這個東西呢,我想,就是需要我們常常修法。像在第三地的菩薩,他看到眾生都這麼苦,到底怎麼救度眾生呢?他一直思想,最後知道答案就是說,我們要救度眾生,我們要有像如來一樣的智慧;要有如來的智慧,我們就要去學佛法。菩薩就會好樂佛法,依靠佛法,這樣子去研究,去多聞廣學;廣學多聞了以後呢,他能夠得到出世智,也發展出四禪八定。他的身心很柔軟的時候,他知道只有出家修道這一條路。第四地的菩薩就會這樣子做。從五地開始菩薩就從事智慧增上的開發。

佛菩薩修福修慧都是很重要。在自性上用功的時候,我相信自性慢慢就會有作用,起這個力量,而不是像薄地凡夫常常都要靠外面的因緣,自己卻毫無力量。當一位菩薩能夠用他的全力,用他的自性把自我放下來,沒有我的時候,他的力量是不可思議的。

在過去這一個多禮拜,我常常想到一個人,這個人給我很大的啟發和力量。在他一生當中,花了六十年,在一個陌生的國家,每天都為病人開刀。他的開刀在臺灣的外科史上是破紀錄,沒有一個人能夠像他這樣。他至少一天開六次刀,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六十年如一日;一直到他七十八歲,已經很老的時候,他的胃也不好,他的肺完全都衰竭了,可是他還是在不斷地動刀。在還沒有超商的時候,他的外科手術已經像一個超級商店一樣地,一直不停地,隨時都要待命。而且他的護士都被訓練到,一有緊急狀況,立刻就大聲叫他。即使他有任何事情,他立刻就丟下東西,就走了,去救人。

這個人大概是一位歐洲人,我不知道哪個地方。他看他的病人就好像是自己的家人一樣,在手術臺上,他的要求是非常嚴格的,他也很會罵人,叫人家動作快一點。他的目的就是為救人。他在羅東聖母醫院,工作這麼多年,沒有什麼薪水。雖然他不是神父,但是他過得像神父一樣清苦的生活。只要有他在,所有的病人都是靠他來做決定,要怎麼樣來醫治。在他旁邊的人說,他也沒有什麼薪俸,也不求名利,我們都因為有這個巨人在而忙碌。記者要報導他的時候,他從來都不願意。但是政府後來給他頒獎的時候,他說,我不能夠得罪政府,而因此受了一個獎。我常常在想,菩薩真正的把自己放下。年輕時,他晚上也不吃飯,常常到了吃晚飯的時間,他就是喝一杯咖啡,晚上就繼續開刀。他的人生完全都奉獻給苦難的人。

所以,我在想,我們能夠時時刻刻不忘記我們的自性,放下小我,放下身體,然後自性一定就能夠生出力量。即使我們不想轉凡入聖,自性已啟用,他就是具足一切的功德。時間到了,我就講到這裡,阿彌陀佛。

媽媽,再見!

比丘尼恆君 講於2012年5月8日星期二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Bhikshuni Heng Jyun on May 8 (Tuesday), 2012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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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居士:我是恒君。今年我們拜萬佛懺,在這一週即將圓滿。回想萬佛懺,萬佛聖城是在一九八三年開始,每年定期連續二十幾天,全天拜萬佛懺,之前是用晚上一段時間來拜懺。從一九八三年起,萬佛懺圓滿日之後,即是浴佛節法會,多年來都是如此。最近幾年為配合華嚴法會,希望兩個大法會相隔時間靠近一點(上班族請長假不容易),所以時間的安排跟過去有點出入。

在一九八五年的時候,大悲懺是怎麼拜呢?是放錄音帶。因為當時人很少、很少,有的時候就是一個居士在大殿放錄音帶,自己一個人跟著錄音帶拜。當時有位居士,後來是我們的一位法師、比丘尼,她說她上午在廚房忙,飯後又忙著洗碗、拖地、收垃圾,再趕著上殿拜大悲懺。當時,大殿只有一個維那和她;有的時候法師不在,她就自己放錄音帶,一個人拜。

一九八五年的萬佛懺,有多少人參加呢?她說每一天大概有六個人。一個當維那,一個敲木魚,男女眾各兩個。有的時候法師不見了,就剩下兩個居士跟著維那拜。你說,大殿還有幾個人?那晚上聽經有多少人呢?她說有二十個人左右。她記得在萬佛懺期間,有一天晚上聽經的時候,上人來了。上人告訴大家:「你們拜懺要拜誠心一點,因為看星象可能會有災難來,你們要誠心點拜!」這個女居士想,咱們就這點人,再怎麼誠心又能有多少力量呢?

等萬佛懺過了一陣子,加拿大發生龍捲風,很多房子都被夷為平地;還好沒有人死亡,這是不幸中的萬幸。她覺得很奇怪,「師父說我們拜懺可以袪災難,怎麼還有災難呢?」她把加拿大這個事情跟師父報告,心裡也帶著這個疑問。上人就說了,「加拿大這個事情還只是個小事情,我所說的事情是另外一個更大的災難。」

她後來聽別人說,上人說過:「你們修行,不要以為自己沒有什麼功德、功力;不用擔心,就算你們這小小的功德,我都會幫你們凝聚起來,加上我的一起來回向。」就像我們平常修行的資歷,或是個人的努力多半不是很深,力量當然是很微小的。但是在大殿裡共修,每個人求懺祈福、祈求和平的心願,聚沙成塔,無形中不僅能夠利益自己,也可以利益家人,甚至利益整個世界。

我們來拜懺,有些人告訴我:「我拜那麼多年,我都不曉得該懺悔什麼,大概該懺的都懺完了。」我就看看他,從頭看到尾,我不覺得這個人是業盡情空了。我看他還是一個煩惱人,動不動就發脾氣、說話還是容易發火,我不曉得為什麼他會覺得自己沒什麼好懺的。

有一位法師在男校上課,教小男生做文章。好多年前,她在萬佛城臺上講過這個故事。這位法師已經往生了,可是這個故事留在我心裡,一直不能忘記。有一天,她叫小男生寫一篇文章,《我做錯的一件事》。結果每個小男生一臉茫然,不知道該怎麼寫;看看天,看看地,看看旁人,不知道從何寫起,好像自己不曾經做過什麼錯事;寫了半天,寫不出來。這位法師一看,很慈悲地說:「好,我們現在改題目,《我做對的一件事》。」哇!小朋友一聽,心情輕鬆很多,開始唰唰唰地動筆寫作文了。

我們每個人都難免有做錯的事,不想面對,也不願意別人提起。當我們懺悔的時候,懺什麼?就是懺這些對不起人、愧疚,連自己都不願意提起的事。就我個人來說,雖然長相不怎麼樣,體重更是不要談了--胖得太矚目了。我也是一個「自我感覺良好」的人,覺得自己還挺不錯的。雖然不是最好的那個人,至少絕對不是那個最壞的;想想自己有些作為,常暗自得意,覺得自己還挺不錯的!直到最近發生一個奇遇,給我一個當頭棒喝。

我從今年新年開始,遇到種種不善的突發狀況,自覺真的是需要學習懺悔;又想到很多預言說2012是不好的一年,我想非要用功一些才行。為了能夠隨喜跟大家一起拜萬佛懺,所以我從農曆新年開始,幾乎每天都到大殿拜大悲懺,希望做好拜懺的預備工作,增強體力,能夠順利的拜萬佛懺。

拜大悲懺,雖然人在懺悔,我也是那種「覺得自己懺得差不多了的人」,無法以真正的大懺悔心來拜懺。在這段時間裡,我念了四十九部《佛說長壽滅罪護諸童子陀羅尼經》,也念了《地藏經》,當然也拜了大悲懺。可是很奇怪的,惱人的麻煩還是無緣無故地出現,生活始終難以平靜。四月初我起了疑惑心,我拜懺拜到哪裡去了?我念經的功德到哪去了?為什麼總會沒事變有事,無中生有的是非總是不斷呢?就在我覺得很奇怪、很疑惑的時候,幸運地沒多久我找到答案了。

我遇到了一位法師,她告訴我說,她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裡方丈通知她,允許我在萬佛城立一個永久的牌位;當然不是我的死亡(往生)牌位,各位不要笑得那麼大聲;你看我的樣子像短命嗎?大家本來聽得都快睡著了,被你這樣一笑,又都醒了過來。那牌位上寫什麼呢?超度我「過去世的墮胎兒」。法師一看嚇一跳,甚至醒來以後,還記得很清楚。她考慮了幾天,最後決定告訴我這個怪夢。

她說:「我知道妳這一生沒有結過婚,也沒有小孩子這些問題,怎麼還有個『過去世的墮胎兒』?」她又說:「我真的不好意思做這樣的一個夢,而且那個牌位上的字還很清楚。」我告訴她說:「我非常謝謝妳!我一直有個問題,今天因為妳,終於找到答案了。」

很多人都知道《佛說長壽滅罪護諸童子陀羅尼經》這部經,如果有墮胎、流產、夭折的孩子,可以念這部經為他們回向。我念了四十九部,因為我這一生沒有這些問題,念的時候我覺得這個跟我沒有關係;但是我相信我有做錯很多別的事情,所以我念經求滅罪,懺悔別的事情。

這位法師忽然這樣一講,我終於明白。很多過錯,我今生沒有做,不代表我從來沒有做過;我今生沒有這個問題,不代表我過去沒有這個問題。所以罪業是生生世世,一直到今生;今生我們沒有做壞事,怎麼知道前世有沒有做壞事呢?你現在說:「我怎麼可能做那種事,不可能的!」賬單不會因為你忘了而算了,賬單上會清清楚楚的記著你積欠的債,有的欠的多,有的欠的少。

當她講完,我沒翻臉責怪她:「哎喲,妳怎麼做這種怪夢,真是的!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貞節烈女的牌子的話,我大概可以去領了;妳這樣一講,好像我這個人行為很亂似的。」不會的,我全然接受:「我謝謝妳!我終於明白罪業是有過去世、現在世的;如果我不好好地改過,還有未來世。從現在開始,我要真心地求懺悔,懺悔我墮胎的罪業。」墮胎是很嚴重要的問題,愈早處理愈好,否則罪業會生生世世跟著。像今世托生為男人,那你又怎麼知道你過去世沒有這個問題呢?另外,令人墮胎、勸人墮胎,這也間接的犯了殺業!

兩年前在金聖寺拜梁皇寶懺時候,我跟信眾講:「如果有墮胎、流產的孩子,自己念《佛說長壽滅罪護諸童子陀羅尼經》回向。經濟允許的話,你們最好要寫牌位超度,我們不會取笑你,說妳的行為怎麼樣、怎麼樣,不會的!因為我們知道現在這個世界災難這麼多,有很多人得怪病,這個跟墮胎的小孩是有關係的。家裡種種的吵鬧不合、生病,甚至鬧離婚、小孩子有問題,墮胎的胎兒報復是主要的原因之一。」我沒想到我這樣一講,在旁有個女居士聽進去了。

金聖寺梁皇寶懺是七天半,第六天她在齋堂吃飯的時候,忽然眼前齋堂不見了,出現四個小孩子,排著隊伍,一路跟她揮手,「媽媽,再見,再見!」走了。法會剛圓滿她來找我,除了表示感謝之外,她告訴我:「我寫了四個牌位,在吃飯的時候竟然出現四個小孩子。」各位請聽清楚,她不是睡覺、不是做夢看到的,而是在吃飯的時候,一眨眼出現四個孩子,排著隊伍,跟她揮手道別:「媽媽,再見!」她說:「我那天無意中聽妳說,化解了我多年來難以啟齒的一個心事。我看到孩子們快快樂樂地跟我揮別而去,我心裡的大石頭終於放下來了。」

再說一個跟牌位有關的真實故事。有一年在萬佛懺的時候,有一個人到功德部寫一個牌位;寫什麼牌位呢?寫一個她不認識的人的牌位。不認識,為什麼要給她寫呢?這個女居士有個很奇怪的心願,如果她看到報紙上有人意外身亡,車禍死亡、或者被火燒死 – – -,只要有名有姓,她發願在萬佛城為可憐的亡者立牌位一個月。

有一天,她在工作的時候,有人告訴她:「哎呀,對街有個人跳樓,死了。」為什麼要跳樓呢?因為失業付不出房屋貸款,房屋被法院拍賣。今天法院來封房子、趕她走,她就在封房子的時候跳樓自殺,死了。她一聽,歎息地說:「真是好可憐!可惜不知道她的名字,怎麼寫牌位呢?」因為一時的執著,令她心裡很遺憾:「沒有名字,我想幫這個可憐的婦人寫牌位,做點好事也沒辦法!」我事後跟她講:「妳只要寫某日在哪條街上摔死的人就可以了,因為在那個時間就只有一個亡者,對不對?沒有名字也是可以超度的。」

沒想到第二天報紙報導了這件不幸的新聞,她趕快把名字記下來;剛好萬佛城在萬佛懺,所以她就幫亡者立了一個月的往生牌位。她趁有空的時候,到往生堂看一看,她對這個牌位說話,她說:「某某女士,咱倆沒見過面,妳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妳;但是我很同情妳的遭遇,希望妳在法會的時候,跟大家好好修行,早早離苦得樂,到好的地方,往生極樂世界。」

事後有一天,她去超市買東西,買了麵包、水果,買了很多東西。路上遇到了一個流浪漢推著菜籃車,車上擺著一疊小報,朝她走過來,對她說:「女士,妳要不要買一份報紙,一塊錢,一塊錢!」她看看這個人一副流浪漢的模樣,她說:「我不買你的報紙,報紙留給別人。我這兒有麵包、水果可以給你一些!」「不要,我不要這些!我是賣報紙的,一份報紙一塊錢。」她說:「那這樣好了,我也不要報紙,我給你一塊錢好了。」「不行!妳一定要買我的報紙,我才收妳的一塊錢。」她想:「這個人真是太拗了!我買你的報紙,看了還是當垃圾扔掉,多可惜!」

這個人非常執著,非要她買報紙不可。她只好給他一塊錢,想多給幾塊錢,他也不肯接受就走了。接過報紙,她隨意地翻一下報紙,她傻眼了。原來小報上有張很大的照片,下面的名字就是她立牌位那個亡者的名字;小報轉載了亡者的新聞,也附上亡者的照片。她一看,驚訝地說:「我在往生堂跟妳說,妳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妳,咱倆沒見過面,想不到…這會兒見面了。」這也許是亡者感受到女居士的恩惠,顯靈表示她的感謝之意吧!

這個星期天是母親節,也是今年萬佛懺的圓滿日!因為拜懺,很多人不能為母親慶祝母親節;別忘了有空打個電話給母親,也為母親祈福。如果母親亡故了,為母親拜佛求超度,希望母親到更好的地方。我去年講過,「能來比不來好,早來比晚來好,年年來比今年來好。」希望各位明年再來共修,但願明年看到你(妳)的時候,真的是業也輕了,煩惱也少了,人也快樂多了。上人曾經勉勵弟子說,希望弟子們「話要少少的,人要好好的,房子要小小的,罪業要了了的!」用這句話跟各位共勉,阿彌陀佛。

*                         *                         *

宣公上人有關墮胎的開示— 奪命的債務

世界的災難一天比一天多,修道的人一天比一天少,犯戒的人一天比一天多。世界一天壞過一天,這是什麼原因?因為人不守五戒。第一就是不守婬戒,男女認為婬欲是人生的快樂,以苦為樂,所以胡為亂作。男女青年不知道保守自己寶貴的精神,男女學生不守規矩,就會有小孩子的問題了。

有人發明避孕藥避孕,說這比有胎好得多。其實發明避孕藥的人是在造罪業,將來一定下無間地獄,他害了多少青年,害了多少生命!避孕藥是無形中犯殺業,墮胎是有形中犯殺業。你們研究研究,男女沒有這麼樣瘋狂不守規矩的時候,沒有這麼多奇怪的病;就因為現在人不守規矩了,種種奇怪的不治之症發生了。現在每個國家,小鬼比大鬼多,大鬼比老鬼多。

因為墮胎而死亡的人,現在比活著的人多!人有孕就去墮胎,所以現在到處都是小鬼,比蚊蟲都多,有很多蚊蟲就是小鬼托生的。他因為小就變成蚊蟲,咬你一口:「你叫我死了,我就喝你的血!」小鬼仇恨的心是永遠存在的,他的報復心重,因此現在什麼樣的怪病都有,所以戒殺、放生,也包括了不可以墮胎。

問:現在有很多人藉嬰靈斂財,請問師父的觀點如何?

上人:弄個牌位,不如沒有位;什麼叫沒有位呢?根本就不該去墮胎。不墮胎就不會殺生,也不須多此一舉。能不能超度?是否可以解開這個冤債?是不一定的。與其事後後悔,不如防之於前;在未婚前,不要吃避孕藥,也不要發生男女的關係。為什麼等不了?為什麼那麼急?就因為太隨便了。

:報章雜誌說供養嬰靈,說墮胎小產要供養嬰靈。這到底要不要供養?

上人:這不能談到供養,因為他不是佛法僧;你供養他,那就落邪見。超度還可以,超度不是供養,超度令他離苦得樂。但是冤孽要深了,也不容易解開這個結,因為這是奪人命的債務,要用奪命的來還,很不容易解的;除非你遇著不貪財的修行人,還有機會化解。

問:有些人由於經濟不允許,或其他因素不得已墮胎,後果是不是一樣嚴重?

上人:既然經濟不許可,就不應該有胎的,免得有這種麻煩的事發生。既然沒有能力,為什麼要等到有了問題,才去想辦法?!

問:從前知犯墮胎的罪過,今後將作何補救?

上人:過而能改,善莫大焉。瀰天大罪,一懺便消。

請觀看:

無辜的小鬼動畫    http://www.youtube.com/watch?v=W-WeHdSEA4s

無辜的小鬼    Innocent  Little  Ghosts http://www.drbachinese.org/online_reading/dharma_talks/Innocent_Little_Ghosts_b/bookcover_video.htm

 

自《楞嚴經》從菩薩學習

李果嫦 2012年4月16日 萬佛城   By Lee Gwo Chang on April 16, 2012 at CTTB


多年來,對我來說《楞嚴經》是一部深不可測而艱澀的經典,用字遣詞皆令我無法拼湊出一個可循跡,繼續往下讀誦的圖像。反倒覺得《楞嚴經》很抽象,很形而上,是一直不斷重複抽絲剝繭,環環相扣,必須具備相當程度的邏輯與組織;尤有甚者,我主觀認為必須具有相當深厚的佛學基礎,才能明白《楞嚴經》的意涵。不同於《法華經》及《華嚴經》辭意較淺顯易懂,誦讀幾次,便可約略明白其中大意,而細微處仍需善知識教導。

如《法華經》是經中之王,要令一切眾生開佛知見,具正知正見,眾生皆有佛性,皆具佛慧,皆堪作佛。而《華嚴經》清清楚楚立一個菩薩的典範,是大慈大悲,是金剛不壞的堅固心,是恆遠救度眾生的無分別心,其詞藻之優美華麗,菩薩的悲願與行力的圖騰,無須用心勾勒自然浮現。

上人說《楞嚴經》是開智慧的,《妙法蓮華經》,是令眾生成佛的。《法華經》和《楞嚴經》這兩部經,在佛教裡占的地位最重要。然而 上人說:「在佛教裏面,有很多的經非常重要,但是最重要的經典就是《楞嚴經》:有《楞嚴經》的地方,就是正法住世;《楞嚴經》沒有了,這就是末法現前了。所以我們每一個佛教徒,必須要拿出我們的力量來,拿出我們的血來,拿出我們的汗來擁護這一部《楞嚴經》。」

上人更說明:「在《法滅盡經》上說得清清楚楚:末法時代,《楞嚴經》先滅,其餘的經典跟著就滅了。如果《楞嚴經》不滅,那麼正法時代就現前。因為這個,我們佛教徒必須要以生命來護持《楞嚴經》。」

上人開示我們的每句話,皆是金玉科律,敬奉不違。《楞嚴經》既是最重要的經典,又可以開智慧,不誦不懂身為學佛者而言,無啻是莫大損失。因此曾經一而再試著瞭解《楞嚴經》仍不得要領,數次;趁手邊工作的片刻空檔翻閱,或是特別撥出時間閱讀,斷斷續續地摸索,希望有朝明白《楞嚴經》的真正要義之前,先熟悉內容背景與進度。但是一讀再讀,要不前後意思無法連貫,更為抝口的經文攪得頭昏腦脹。

前些年開始年度拜萬佛,誦《楞嚴經》、《法華經》與《華嚴經》;《法華經》與《華嚴經》內容漸漸具體而明朗,唯獨對於《楞嚴經》還是那麼陌生,停滯不前毫無進展。一籌莫展下終於想出好辦法,線上聆聽 上人解釋。希望藉著線上聆聽以解迷惑,因此慢慢一小步,一小步粗淺認識《楞嚴經》大意;但對於較深奧的內容仍然需藉助善知識講解,及下很大功夫方能一窺其境。

去年十二月中旬重返聖城,得知法師今年元月開《楞嚴經》課,有幸躬逢豈能錯過?每次法師一立講台,其聲量有若大珠小珠落玉盤,鏗鏘有力,忽而花冗長的時間解釋一個名相,忽而舉淺顯易懂實例;法師神思融入法定與嚴謹,我們也進入一個出世法喜國度,冷不防法師來個問題:「妳們有何看法」,或「妳們懂嗎」,將我沉入佛菩薩的境界,忽地拉回重返人間。要不過去數年打下連番魔鬼訓練營上課底子,腦子怎可經得起法師滔滔不絕,一路衝鋒陷陣,三小時中英雙語無有片刻休息?每每台上法師就一個名詞,一而再解釋,從不同的經典再補充資料,唯恐台下我們不能清楚。此時腦子必須相當清醒專一,抄寫筆記更是不可或缺,往往一堂課下來,有時進度僅有一頁。但這一頁的名詞,法師求真求準的態度於下一堂課就她所找的經典資料,再補充說明,希望我們知道其義理與重要性。愚鈍的我雖然於課堂裡賣力眼耳腦手心齊發,經常被不同的名詞,彼此有太多相似的相容,分辨其異的困難度又高因而混淆,百思不得其解。歸究其因,我佛學基礎薄弱,是以今日,不得其門而入,有這麼一個經驗,啟發未來努力的目標,只要不放棄,希望總在前頭自勉。

此學期學習進度從十迴向、四種妙圓加行,至十地的五地難勝地。菩薩修行的迴向有十種,由迴向眾生,迴向菩提,而至離一切相,圓滿菩提,歸無所得。菩薩所發的願眾生不離苦,不得樂。菩薩救護一切眾生離之惡道,直至佛道,菩薩勤修習,普攝及饒益一切眾生向迴向。菩薩不染生死,無度眾生度相。菩薩無礙的大悲心與眾生同體,因慈悲而視眾生如己。所以菩薩度眾生,不視為度眾生,而視為度自己。菩薩不壞善根、不壞功德、不壞菩提心、不壞金剛心、不壞戒定慧、不壞三寶的堅固信心、迴向法界一切眾生。菩薩空不如來藏,真空不礙妙有,妙有不礙真空,乃隨緣不變,不變隨緣。菩薩無執著纏縛解脫自由,迴向於法界眾生。菩薩更將諸佛菩薩行無量無邊,盡虛空遍法界善功德,迴向法界一切眾生。

法師說明菩薩要登第一地歡喜地前,皆須修四種妙圓加行。凡事起皆由心生,

緣起性空是佛教的寶貝。如要修行菩薩道,必須因地而生起菩薩道,以佛的覺悟為己心,仍未完全覺悟。依佛所做過的去做,因為還有個人的分別心,尚有微礙。以心即佛,佛即心,整個心都是佛的教導。善得中道,無自他分別,不用觀智,完全脫離以前所觀,但不完全忘懷所觀,此階段仍須用功修行,直至無所分別迷與覺悟二名目。

十地法門是增長、成熟及得到解脫菩薩道之法門。十住,十迴向,十信稱為三賢位,通達佛的覺,因此見證實際佛的境界乃第一地歡喜地。菩薩持清淨戒律,不容破戒死屍,精進修行。菩薩發願,出家說法,無時無地不說法,廣大禮敬諸佛。人恭敬佛,願佛住世,利益眾生,一切處,盡未來際無有休息,攝十種波羅蜜大悲,菩薩待眾生(十二類眾生,六趣眾生)平等,成就眾生。菩薩有大誓願,大勇猛,大作用。菩薩如是隨順眾生,虛空界盡,眾生界盡,眾生業盡,眾生煩惱盡,菩薩隨順眾生願無有窮盡。

菩薩欲入第二地離垢地,當起十種深心:正直心、柔軟心、堪能心、調伏心、寂靜心、純善心、不雜心、無顧戀心、廣心、大心。第二地菩薩自性清淨,菩薩知足,甚且可布施頭目腦髓,菩薩知足於自己的妻女,不貪染別人妻女。不打妄語,說切合實際的話,不覆藏(不掩飾自己的缺點),菩薩甚至連夢中都說真話,菩薩正知正見,不占卜。

第三地發光地菩薩行慈忍為重點,沒有嗔恨,參禪修定,專志一心。菩薩遍盡一切法界,虛空界,因心住於慈悲,無惱怒,觀一切有為法,剎那生滅為實相,故背憎厭離。菩薩思求方便,為求智慧而聽法,喜好佛法,學習佛法,修慈悲喜捨忍辱而到彼岸。第三地因聞法修法而到四禪八地而發神通。

發光地菩薩於四攝法裡利行最深,堅固心和勇猛心,是發光地修行的成果。

發光地修行的行門:

1. 厭離心:懸厭,厭離貪染的心。

2. 無貪心:厭貪念雜染的心。

3. 不退心:不退轉,無害心乃勝進心,乃對治成功,則不退心而至無害修行,但對治不成功則有退心,有害修行。

4. 廣心:恭敬謙和的心。

5大心:發心修學大乘佛法。

法師強調,無論如何,行慈忍無怨懟,忍辱的力量最大,利益眾生。所有有為法都是無常,我們因此生煩惱,有為法和真如不同。無常念念遷繫,生命遷流,相續性遷流。念念遷謝,剎那不住。所謂三世緣生,都是遷滅無常。

菩薩於第四地焰慧地,修三十七道品,因為仍有微細之惑,去除微細之惑後才能發光焰慧,《華嚴經》說此焰慧地斷我慢,因此善受教誨,如是調柔寂滅成就,得不休息精進,無雜染精進,明斷具足,知道何者具足,內心充滿喜樂。由此地修出世聖智,捨於定愛,永斷煩惱,修證菩提分法。

菩薩至第五地難勝地,明白娑婆世界萬物生死的道理,體悟眾生累劫以來因無明、有、愛被支配得痛苦不安,在六道中生死流轉,三界不出。因而修行四聖諦,以修行得的智慧,了然無生無滅的道理,一切皆空,超脫生死。此地菩薩具般若大智,持清淨戒,堅固正知正見,勤修不疲厭目的為救護眾生,用種種方法令眾生修學菩提,入大般若涅槃,得寂滅之樂。除此菩薩為利益眾生,三學精深,如深入典籍,開藥方治病,教人持楞嚴咒遠離邪法。以文筆讚詠諸佛功德、嫻熟音樂、舞蹈、工事、園藝、知其礦藏珠寶羅列之處等等。菩薩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達人情。菩薩因習禪定而發無量智慧和神通,以運用於普救眾生。證得難勝地果位菩薩,能見到百千億佛,菩薩至誠懇切恭敬、供養每一尊佛。菩薩住第五地,過無量百千億劫所修積善功德,隨時間更純淨光明。

綜觀每一名相,無不說明菩薩累劫累世勤修戒定慧,精進忍辱發大願拯濟眾生。菩薩自性清淨無染污,菩薩因觀法無常、人生無常而起念發願普護眾生,令他們離苦得樂,令他們究竟涅槃。菩薩不染生死,智不礙悲,悲不礙智,無度眾生度相。菩薩行願廣大盡虛空遍法界,菩薩禮敬諸佛,供養諸佛,菩薩好樂聽法、到法(到達法的究竟彼岸),住法,行法,無有恭敬而不能行,無有驕慢而不能捨,無有承事而不能作,無有勤苦而不能受。菩薩若聞一句未曾聞法,生大歡喜,勝過三千大千世界滿中珍寶。

遵從《楞嚴經》所講道理令我開智慧,任何時候具正知正見,做個持戒、行正事奮發向上的人。菩薩是善知識,是良師,其修行不單是日常生活的軌範,引發菩提心,累劫累世無疲厭。菩薩德行令我羞愧,愧於不覺仍迷,愧於知多行少。

誠如 上人說:「每部經所講的道理,都是每個人日用平常所不離的法。佛所說的經典,就是要幫助每一個人,能過良好正常和很有規律的生活。所以佛說一切的法門,講一切的經義,都是指引我們向正途前進,可是還要我們肯起步走才有用;若我們只曉得有經典,而不依照經義去修行,就是天天聽經,聽到八萬大劫這麼久也等於沒有聽一樣。」

上人以上所開示,是教導我依教奉行,依法為師,以戒為師,當解行不能並重時,行重於解。管好自己的心念和行為,踏穩每一步,老老實實,勇敢跨越生命過程不同的挑戰與障礙,佛法不離世間法,佛法更是出離世間法。能習得出塵不染污,方證菩提。

至心銘謝法師所教導的,此次進聖城透過課堂學習,一償多年宿願親聆《楞嚴經》,雖然進度僅占一小小部分,然而此部分的意涵,已經讓我瞭解如何在學佛的過程更紮實,效法菩薩的修行清淨無染。其實《楞嚴經》不難,只要有善知識引導,和抱持一顆學習的心入課堂,很快就能進入《楞嚴經》的領域,是人間難得幾回聞,我今有幸得聞,再勉己。

世界之最

比丘尼恆慎 講於2012年3月24日星期六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Bhikshuni Heng Shen on March 24 (Saturday), 2012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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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菩薩、師父上人、各位善知識:阿彌陀佛!今晚的講法者不能來,所以恒慎在這兒代替。

昨晚李玉居士講到,她媽媽中風的事情,所以我就想補充一些比較詳細的過程。這要從我媽媽開始講。

今年除夕的時候,我媽媽中風,情況很不樂觀,也不能走路,就送到醫院去了。我姐姐email給我,告訴我這個狀況。她描述說,我媽媽中風的情況是,不能走路,全身插了很多管子,在醫療當中。但是,我姐姐很細心地照顧,包括要換尿布啊,要擦洗身體啊,弄得精疲力盡,但是我媽媽卻笑得很開心。我姐姐就很奇怪,一個人病得這麼重,全身插了這麼多管子,怎麼還可以笑得出來。再看看那個眼神,不太像我媽媽(那眼神好像在說,哈哈!我把妳們兩收拾了!),所以我姐姐就告訴我;我一聽就很明白(這是冤親債主),因為我們人這個色身就叫作業報身,所以有些病是業報病,業障病。醫生可以醫好地水火風,就是四大不調所產生的病,但是醫生醫不了業報病。

我聽到這樣子,就為我母親在(台北)法界設了一個冤親債主的超度牌位;台北的法師也替我媽媽設了一個消災牌位。這牌位設了大概三天,我媽媽自己拔管,走出醫院。醫生說,這不大可能。鄰床的病人也很訝異說,「啊?怎麼妳們要出院了,怎麼沒聽說?」其實除了這個設牌位以外呢,我還替我母親懺悔,就是我睡前替我媽媽禮佛懺悔;懺悔這宿世所造的罪業,希望她罪滅福生。除了替我母親懺悔以外,我也替法界一切眾生一起懺悔。希望我的母親能夠皈依三寶,發菩提心,精進修行,往生西方,我就是這麼樣迴向。

所以十幾天以後,李玉居士的母親中風了。她很難過,她那天很著急,她哭了,就告訴我她打算回大陸去看她母親。我就說,妳先別著急,我就告訴她我母親的經過。我告訴她佛法是有感應的,如果我們真的做到誠心的話,佛菩薩是會加被的。所以我才會建議她也設了一個冤親債主的超度及消災牌位各一個月。我說,妳再誠心去禮藥師佛,請藥師佛加被妳的母親。妳要觀想妳的母親就在妳身邊,跟妳一起禮佛。妳要替她懺悔她宿世的業障,包括迴向給她的冤親債主,解怨釋結,往生凈土。這麼樣告訴她以後呢,李玉居士很孝順,所以她也就照著我的方法。

因為我自己以這個方法,我覺得有感應,所以我也教她我的做法。她在觀想的時候,她說看到她的媽媽非常非常地清楚,就在她的身邊一起拜佛(是四十幾歲的樣子)。她的髮髻怎麼梳,都清清楚楚。可見她是相當相當地誠心,能夠觀想他媽媽這麼清楚。這觀想的意思,就是攝其精神,來這裡共同修行,禮佛懺悔。所以她的response非常快,她是今天設了牌位,明天就好了,連醫生都沒有看,她媽媽就出院了,中風也好了,也可以講話了。她媽媽中風的程度比我母親還嚴重,是連話都不能講;我媽媽還可以講一些話,只是不能走路。我看她媽媽的情況比我媽媽還嚴重,但是她很虔誠,所以她的感應相當快。這是我補充她昨天沒有講的,比較詳細的地方。

我今天想要講的主題是,這世間什麼最大。在小孩子的心中,可能是他的父親、母親最大。在我們的心裡面呢,可能上人最大,佛菩薩最大。

那以物質來講呢,我們可能會認為虛空最大。經典說,「若人欲了知,三世一切佛。應觀法界性,一切唯心造。」佛在我們心裡面是最大的,但是佛是心所造的。虛空可以包含一切,是最大的。可是「空生大覺中」,這虛空也是從我們的心產生的。所以,最大的是什麼,你們應該有答案了。

我們這個地球,是圓的。在《華嚴經》裡面講到,地輪依水輪而住,水輪依風輪而住,風輪依虛空而住,虛空無所依;就是我們整個地球的形成,地球的下面是有一層水輪,所以水承載著地。風呢,又承載著水,虛空又承載著風。所以,虛空的力量最大,可以承載這一切。

以元素來講呢,地的元素最多,風的元素最少;地水火風,風的元素最少,只有一種。但是風的力量卻是最大的,比如風的力量可以颳到三禪天,火燒初禪。水淹到二禪,所以,元素越少的呢,力量越大。從另外一個方面來看呢,造武器的也是一樣。以前是火藥,再來就發明了用原子來做炸彈,威力就無比。現在又發明核子彈;核子的質量又比原子更小。所以越小的東西力量越大。心也是一樣,當我們心要怎麼樣可以有大的作用,就是要沒有執著,不繫一法的時候,這個心的力量就大。

我們因為很多的執著,所以我們束縛在人世間,不能夠出離。因為佛已經清清楚楚地告訴我們,「一切眾生皆有如來智慧德相,只因妄想執著不能證得。」因為這個妄想執著,染著這麼重,就把我們綁在這裡,不能出離,讓我們的心不得自由,讓我們的心不得大用。

如果真的能到心沒有執著的時候,那是善根力,聞謗聞讚不動不搖;還沒有到這個程度呢,我們就必須要靠善願力,就是要靠發願的力量。發願的力量,我這兒想跟大家分享一個故事。

在以前寶藏佛住世的時候,通常佛世的時候,大家都是解脫堅固。就是大家常常依禪定、禪坐就得解脫。但是有的人,年紀大了,出家了,不能修禪定。所以當時寶藏佛的侍者,叫滿願比丘,多聞如現世的阿難尊者,就問佛說,如果年老的比丘不堪行道怎麼辦?佛就說,應該行三上人法。方法就是,第一坐禪;不能坐禪你還是要坐禪,有這種意思。第二,就是誦經。第三,就是佐勸眾善。有一個老比丘,就想說,這個方法太好了,我就是沒有辦法坐禪修行。所以他就去乞食,去乞燈燭跟燈油,祈求這些來供養寶藏佛,天天就在佛前燃燈續明。他以這個燃燈供佛的功德,就發願自己生生世世不墮三惡道,發願一切眾生皆修善法,發願自己將來成就佛道,就像現在的寶藏佛一樣,弟子圍繞也像寶藏佛一樣。他就以供燈的功德就發願成佛。寶藏佛知道這個比丘以供燈的事情發這麼大的願的時候,就很開心。

有一次佛給這個老比丘授記,說,「你將來會成佛,號燃燈。」他常常去乞油燈,經過王宮,就遇到一個公主;那個公主看到老比丘很歡喜,就問,你天天乞油燈幹什麼啊。他就說,我要去供養寶藏佛。公主聽到寶藏佛的名號很歡喜,就說,那你千萬今後不要去別的地方乞求,我天天供給你所需要的燈跟油。

這樣子供養一段時間,公主後來聽說寶藏佛為這位老比丘授記,他將來會成佛。所以她也歡歡喜喜地去見寶藏佛,就想說,我是供養的人,應該他會成佛,我也會成佛,就希望佛給她授記。結果佛並不給她授記,說,「女人不能作梵王,不能作魔王,不能作帝釋,不能作轉輪聖王,也不能作佛。」她聽了很難過,說,那我就是不能成道了?「也不是,妳將來會成佛,但是是在無量劫以後,有另外一位佛會為妳授記。」公主當然很不高興,就回去了。(這個故事我怕講不完,先翻譯好了。)注:這個牟尼公主就是後來的釋迦牟尼佛。這老比丘就是燃燈佛,後來為釋迦牟尼佛授記。這位老比丘可以說是以少方便,速得菩提。如寶藏佛言:「當發誓願。無願不果。所以然者。若彼牟尼公主作成佛之誓願。即於彼劫成其所願。若長老比丘不發誓願者。終不成佛道。誓願之福不可稱記。」

我簡單地做一句結語,對不起。其實這個故事最主要告訴我們,發願之福不可思議;即使是小小的善事,你只要發的是究竟願,無上願,都可以成就的。發心求願。其福難量。所以剛剛上人也講了,誰想要做總統呢,發願做總統,也會成就的。我們不要發願做總統,我們要發願將來成佛。希望大家早成佛道,阿彌陀佛!

萬佛城——西方佛教文化發源地

劉果根 講於2012年4月15日星期日晚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Gregory Lau on April 15 (Sunday), 2012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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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菩薩、師父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弟子果根今天晚上跟大家結法緣。自從上一次跟大家報告了我跟上人的因緣,後來呢,從去年的十月,我就常常來萬佛城參加法會或者在這邊做一點事情。那轉眼時間很快的過了,看看我曾經參與很多不同的工作。在這一段時間,都是靠大家給我的照顧,給我很多不同的機會,譬如我曾經參與了我們的葡萄做成葡萄汁的工作,參加了翻譯經典的工作。然後也曾經幫著種了一些樹,然後也幫著整理花園。另外我也有機會參加很多翻譯的工作,譬如:「佛說佛名經」,還有「華嚴經」。除了以上這些,我也有機會能夠和男生宿舍的學生一起做禮拜二、禮拜五晚上的點心。還有,我在男校有代課,教一點書。明天開始我也會在男校高中代一個禮拜的課。我很感激大家給我的照顧、給我這些機會,能夠在這邊參與這麼多的事情。萬佛城是上人創建的,上人對萬佛城有很廣大的願景。現在和未來呢,萬佛城都是一個很大的運輸工具,能夠把佛法傳給西方,希望這個工作能夠做得愈來愈好。每次我看到山門,就想到我們的山門在夜晚,當燈亮的時候,就照得整個山門就好像一個燈塔。我們萬佛城就好像一個燈塔,在黑暗裡給整個世界一個方向。

我是在美國出生的中國人,所以一般來講是ABC,就是美國出生的中國人。基本上講起來我應該是美國人,不過從小在家裡,我是講中國話也講美國話。從小吃東西,有吃中國的食物也有吃美國的食物。但是,我受的教育就主要是美國的教育。所以我正式的教育也是接受到美國的文化。我很喜歡中國文化跟美國文化。所以,我向兩邊靠都覺得很舒服。但是,我自己基本上我還是覺得我是一個美國人。所以有的時候,譬如說我住在聖城,我就覺得因為這個地方平常很多人都用中國話,我在這邊我的中文就進步很多,又快又好又多。往往在心裡面就會懷念我的另外一半,就是我的美國的那一半。另外在食物上,中國食物和美國食物都很好吃。但是,我還是比較能夠接受美國的食物。所以在這邊住一段時間,我就會打妄想,想美國的食物。師父上人曾經講過,說:「你知道嗎?你們每天吃的這些食物,你們就是在喝我的血、吃我的肉」。這樣說起來,師父這麼辛苦的創立這個道場,所以,我也不應該在這邊儘打一些吃的妄想。當我在大學的時候,那完全是美國的環境,我也沒有任何的機會接觸一些中國的朋友。所以在那段時間我也非常懷念我中國的這一半的傳統。所以,這就是我最近的感想。

所以有的時候我會被兩種文化所混淆了。現在有時候常常在我的腦袋裡會自己跟自己探討這個問題~我們萬佛城的文化是中國的嗎?還是美國的呢?師父上人從中國來美國,然後他把佛法從中國帶來美國,所以,基本上等於是中國式的傳承。現在佛法在美國這邊的發展可以說還是非常早期的時代,剛剛開始。在這種情況下,實際上必須要由大部份的中國人或亞洲人來支持。因為大部份的美國人並不知道佛教。所以在這個亞洲跟中國的傳統,佛教已經很久了。所以,很多人都有支持佛教的這種精神。所以,我們萬佛城目前的情況也是一樣,大部份的信徒,大部份的支持都是從中國人跟亞洲人而來的。所以早期的這些人等於把萬佛城建立起來,就是好像是一個寺廟然後在這個寺廟裡面可以弘揚佛法。當弘揚佛法的時候,這些亞洲有中國背景的人都來支持萬佛城的運作。同樣我相信還有很多無形的天人也都參與這邊的法會,也都支持萬佛城的發展。

所以,師父來到美國以後,在早期的時候也花了很多心血,教美國的徒弟們有關於孔子的教育,這些都是中國文化的一部份。我相信我們在學習中文的時候,或者學習一種語文的時候,不能只是在書本上學習它的語文,我們必需要能夠融入它的文化,然後才能夠深入的了解它的語文。譬如舉個例~中國話在我們佛教裡面有一個常用的詞,就是「境界」。「境界」兩個字,我們翻譯的時候就沒辦法找到一個非常百分之百相對的英文字來表達這個意思。為什麼會這樣呢?因為兩邊的文化不同,這個文字就是從文化裡面發展出來的,那在英文裡面就沒有百分之百能夠相等的詞來表達「境界」這兩個字。

講到這裡,如果要學一國的文化就必需要去學它裡面的一些主要的文化裡面的精神,就像師父上人教孔子的思想。在美國這邊,我們學中文,因為師父是從中國來,所以我們跟師父學佛的教育就必需要學中文。那這樣子我們才能了解師父所教的佛法。那這個文化的互相的融合、互相的傳播也是在這個時候會發生。就像中國在以前,中國的文化被從印度傳來的佛教的文化受到深深的影響而產生了變化。就像「維摩詰經」從印度傳到中國以後,對中國的文化產生了非常大的衝擊。而中國的文化也受其影響,而做了很多改變。現在我們學佛也是一樣,我們為了要學佛法,所以學中文也就變成一種工具,能夠幫助我們來學這個佛法。

記得最近有聽實法師上課的時候他有提到,有的時候淨土中的一些說法,美國人可能比較不太容易接受。為什麼呢?因為很多美國人生活很享受,而且他們覺得自己生活在一個樂園裡面,他們有很多很快樂的事情。所以,極樂世界對他們來講好像並沒有那麼急迫。那當然,東方人就不一樣,在中國淨土的思想就比較容易接受,因為經過那麼長久的歷史。所以,我發現我也有中國朋友也有美國的朋友,我發現這些美國的朋友他們很難接受佛教的一些很基本的概念。譬如像「因果」,像「業報」這些。我講給他們聽,他們根本就沒辦法接受。那我就必需要再去想辦法建立一些基礎,然後讓他們才能夠了解這個「業報」的概念或者「因果」的概念。總而言之,我發現很難跟我的美國朋友談這個佛法上的一些事情。或許是因為我們所謂的善根,可能他們的善根還沒有成熟。他們多半認為他們現在的生活非常的有趣,所以對佛法的追求沒有那麼的急迫。

時間快到了,探討這個意義到底是怎麼辦呢?可能西方將來會把中國文化的一些基本的基礎能夠吸收進來,融入到美國的文化,那這樣就會產生一種新的文化。相信這個新的文化,第一個產生的地方就是萬佛城,我們正走在這條路上。我自己感覺到現在跟三十年前的聖城已經有很大的不同了。所以,希望在短暫的未來,我們能夠漸漸的吸引更多的西方人來。如果說我們聖城裡面有一半是西方人的時候呢,這時候大家就也沒有多數,也沒有少數,大家能夠共同的互相的交流,那時候新的文化就變成可以領導整個西方的世界。記得實法師也有提過,說可能在下一代能夠接受上人的佛法,就是ABC能夠扮演一個很重要的角色,好像一個橋樑一樣,介於東方跟西方,然後把兩邊連接起來。

謝謝,阿彌陀佛!

2012-3 觀音七心得報告

子林、果菊、James、親絲,講於2012年3月17日星期六觀音七圓滿日晚 萬佛城大殿 The talks given on March 17 (Sat), 2012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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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丘近巖:諸佛菩薩、宣公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居士:大家晚安!阿彌陀佛!

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結七的日子。晚上是我們大眾來分享我們這七天用功的心得,做個報告,像往常這樣子。我們現在就開始,男眾、女眾輪流。

男眾這邊準備好的,可以先講。你們記著大概是7分鐘到10分鐘之間。在一開始的時候,先自我介紹一下名字,從哪裡來等等,簡單地介紹一下。我們現在就開始。

*     *     *

子林:晚上好!諸佛菩薩、各位法師:我是子林,來自中國。能夠來聖城的法臺上,跟大家分享心得,是百千萬劫難遭遇的事情,這都是諸佛菩薩、諸善知識慈悲。

我是第一次來聖城,感覺來聖城並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在來之前,金輪聖寺的法師反覆叮囑我:「要多念觀世音菩薩;如果遇到急事的時候,要祈求,『老和尚救我!』」這是很靈驗的一個教授,消除了我此行的違緣。

來到聖城,首先引起我注意的是佛殿裡的佛像。聖城裡邊的佛像都很莊嚴,讓人見到之後很歡喜。我們的觀音大士頷眉低首、鄭重合掌;如果你用心去感受的話,他好像在真心地傾聽你的心聲,又像授予你無盡的密意。從大士凝重的神情當中,你可以體會到一種殷重的期許,儘管我自己條件很差。佛殿裡邊的每一尊小佛像,都自然地流露出一種古樸之風,二目微睜,雙唇內斂,但卻掩飾不住內心的禪悅之喜。

在聖城第一次用早齋時,身邊一位長者指著自己粗糙的手,對一位義工說:「來聖城,是要來吃苦的。」我記住了這一教授,也為後面的觀音七做好了心理準備。這是我到聖城的第一課。

在以後的幾天裡,雖然身在聖城,但內心並不清凈,時而我慢如山,時而嫉心熾盛,有時還會觀過,內心很不自在。一方面覺察到自己業障非常深重,另一方面意識到待在聖城也非易事。為了能在聖城待下去,我只好每天禮拜上人,求懺悔、求加持。這個辦法很有效,不僅內心相對穩定,每天早起後也沒有疲勞感,而且每天只吃一頓飯,也沒有明顯的饑餓感。

聖城裡的修行生活雖然很清苦,但並不枯燥,每天早晨的拜願和晚間的跑西方,給修行生活平添了許多的趣味。拜願時,一聲聲地稱誦,一次次地禮拜,把內心坦露在佛菩薩面前,任慧光普照,任甘露見灌。因為自己有太多的黑惡需要發露,一小時的時間並不覺得太長,拜完後會覺得神清氣爽。

跑西方呢,其實就是在快步行走過程當中念佛。跑西方是一邊要跟上隊伍,一邊還要照顧好自己所念的佛號,所以要注意力非常集中,否則就會把佛號跑丟。這時候佛號昂揚奮進,法師們這時也會行色匆匆、長衣飄飄,宛若天仙共赴盛會。聖城學校的孩子們也會來參加這一佛事,他們會早早地等在佛殿外躍躍欲試。這些天真頑皮的孩子的身影,遊走在佛殿中,竟然也會樂此不疲。

這幾天法會後,內心感覺清凈了許多;見到上人法像時,也會偶爾浮現出一種親切感。雖然我沒有得一心不亂,也沒有見佛見光,但這次觀音七讓我堅定了信心,明確了方向,以後會更加努力。

一位佛友曾經反覆地對我們講:「聖城是一個神奇的地方!」我覺得聖城不僅神奇,還清凈、莊嚴、聖潔,值得盡形壽去珍重。我的分享就這些,感恩眾善知識!

*     *     *

果菊:諸佛菩薩、上人、各位法師、各位法友:阿彌陀佛!我的法名叫果菊。

今天我有一個機會,來跟大家分享我女兒Michelle的故事。現在是觀音七,所以剛好可以講這個故事。

我在1980年跟我先生,跟5個月大的兒子來到美國,那時候我並不了解佛法。我的一位同事是上人的弟子,她看到我家有很多的佛像,所以就問我:「妳有沒有幫佛像開光啊?」我說:「沒有。」她就說:「妳應該把佛像帶來開光。」所以我的朋友就帶我去見上人。

那個時候金山寺還是在第15街,所以我的朋友就把我們家介紹給上人認識,還有我們的那些要開光的佛像。我的先生就跟上人講話,但是我不知道他們說什麼。

在1984年,我跟我的兒子來到萬佛聖城,那是第一次,我們來參加浴佛節。我非常喜歡聖城,因為我覺得它非常清凈。我就想,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很想留在這邊修行;但是我沒有機會留下來,因為我需要工作,我的先生當時也非常地忙。

在1990年,那時候我已經有了兩個兒子,我知道我先生想要一個女兒,所以我就求觀世音菩薩:「可不可以給我一個女兒?」幾個月後,我發現我懷孕了;看過醫生,檢查過後知道我懷的是一個女兒,我非常地高興。我知道了以後也就不喝咖啡,也不穿高跟鞋,走路也非常地小心,想保護我的孩子,保護我的女兒。

懷孕5個半月以後,我的肚子劇痛,我並不知道其實我是要生了。醫生告訴我:「妳要趕快把小孩生下來。」當時我一直在哭,我說:「我不想要現在生,因為孩子提前3個半月,早產,我怕如果生下來她會活不了。」

醫生告訴我:「如果妳現在不把孩子生下來的話,妳們母女兩個人都沒有辦法活下來。她到底能不能活得下來,就要看妳能不能把她生下來。」我把我女兒生下來之前,醫生跟我解釋過,他說:「我們需要檢查她的心臟、她的腦部跟她的肺。如果這些都還可以的話,我們就會救她;如果這幾個器官都不行的話,那我們就必須要放她走。」

所以,她生下來的時候是已經長成型了,生下來也會哭,還有蠕動。當時她的體重只有1磅半,就是625克左右。醫生在對她進行全面檢查過後說:「都沒有問題,可是存活的幾率只有五成。」後來他們就把她帶到兒童的醫院,在奧克蘭的兒童醫院;我想,應該一切都沒有問題吧!但是後來,我第一次在醫院看到我女兒的時候,我感覺她非常地痛苦,因為她的身上插滿了管子。

所以我就跟觀世音菩薩請求,請她救我的女兒,我會吃素,一直吃到她好為止。後來我也發願,就是我一輩子都要終身素食,來保護我女兒的性命。我的朋友告訴我說,我應該每天都誦「大悲咒」21遍。那時候我還沒有把「大悲咒」背下來,所以剛念「大悲咒」的前幾天,對我來說非常困難。不過後來我每天每天誦,大概3個月我就把「大悲咒」背下來了。

我的女兒在醫院住了4個半月,當時已經長到6磅了,可以回家了。她的健康情形全部都非常正常,所以醫生說:「這就是一個奇跡。她是一個奇跡的孩子!」

她兩歲的時候,我就帶她來皈依上人,那是1992年的觀音七。我女兒12歲的時候,就送來萬佛聖城的培德女中讀書,住在宿舍裡面。3年以後,我的公司搬到沙加緬度去,所以我就把工作辭掉,來萬佛聖城當義工。後來我的先生也把他的工作辭掉,也搬來聖城當義工。

有一位法師告訴我,說:「妳知道嗎?你女兒是來度你跟你的先生,讓你們有機會來學佛的。」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話,我也可能不會誦「大悲咒」。所以我非常感恩觀世音菩薩賜給我一個女兒,給我們一個機會來到萬佛聖城。如果當時她沒有來萬佛聖城讀書的話,我也不可能會有這個機會來這邊住。

我相信,如果我們對觀世音菩薩有信心的話,你什麼時候需要幫忙,她就什麼時候會幫你。這就是我的故事。阿彌陀佛!

*     *     *

James:我的名字叫James,我是從南加州來的。我們在這裡的時候,每個人都告訴我們:「這個觀音七是打一場仗。」當時我們也不知道,可是我現在知道這個觀音七是什麼樣子。所以,過去這個禮拜雖然不容易,我也有很多內心的矛盾,可是今天晚上我希望能跟各位報告一下為什麼我來聖城,我在觀音七體會了些什麼。

我第一次知道聖城,是當我在網上看到「三步一拜」故事的時候。我看完以後,覺得自己有一個很強烈的願望,希望知道這個神秘的「城」到底是什麼樣子。我花了好幾天在網上看上人的思想,看聖城的各種照片,也看到許多聖城裡面舉辦的不同的活動,是給我們這些外面來的人參加的。

我有很多原因來聖城做義工,我今天晚上只報告其中幾個:

第一個,我過去學佛法只是從書本上看,但我希望能夠體驗到佛法。

第二個,我最近在家裡學習打坐,可是完全沒有紀律,很容易就散掉了。所以我想聖城是能給我一個很美好的環境,讓我來學習打坐。

最後,是我一生有很多煩惱,使我生命的方向不能往前進。我希望來到聖城以後,有機會去學習如何來統馭我的心,同時希望把我這些煩惱全部熄掉。

我想很重要的,就像我們要選擇吃東西的方法。就是假如說,有一大堆東西包在一個包包裡面,隨便你吃的話,很多時候可能你會生病。一直到你終於吃到一塊巧克力,你覺得:「哦!這個巧克力很好吃!」所以我們需要有知識、有信息,讓我們了解什麼事情應該做,什麼事情不應該做。從這方面來看,聖城裡面有很多書、很多CD、很多錄影帶,都是非常寶貴的知識。

我越讀上人的開示後,我就想讀到更多,所以我來了以後蒐集的書,比我想像的多了兩倍。

想要真正吃到巧克力的話,我們不能只看巧克力外面包裝上面說的是什麼東西,我們要去吃。同樣的,我們要能夠體驗到佛法的話,不能只是看書,而是真的要去行。這個就好像假如我們只是告訴一個盲人各種不同的顏色,那有很多東西都沒有辦法解釋給他。所以,我現在已經體驗到佛法,而且也體驗到裡面有一些不同的味道。這每一個味道都暗示我:更高的一層我應該怎麼去發掘。

當我開始在家裡學習打坐的時候,沒有什麼人教我,可是我有一個很大的願望,就是希望用打坐的方法把我自己整個轉過來。雖然在開始的時候很好,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我練習得越來越少,而我的這些煩惱卻越來越多。我周邊可以吸引我的東西也越來越多,所以我在打坐方面就慢慢退步了。

我參加了聖城的社團,我就比較容易使我這些外面的引誘,跟我自己的煩惱比較少一點。我發覺這裡有很多地方打坐,像佛殿裡面,跟其他不同的打坐的地方,都有很好的坐墊。在外面,在大樹底下,在小溪邊上,看自然環境裡動物的交往,聆聽自然的聲音,這些都能夠幫助我,使我的心越來越靜。

這個觀音法會,對我來講是極陰跟極陽。那麼,陰,一方面來講,我能夠經驗到很安靜的、像天堂一樣的這種和諧的氛圍。另一方面,我也進入到了地獄;因為當我打坐打到一個鐘頭的時候,全身都在痛。

這個《普門品》充滿了非常美麗的音樂,配合觀世音菩薩的故事。觀音菩薩的十二大願也是我最喜歡的。在這個觀音七裡,在誦《普門品》結束以後,我們繞念「南無觀世音菩薩」;這讓我的心慢慢更靜下來,這是我所需要的,讓我們進入打坐。

在開始打坐的時候,我的心很專注。可是不久我的身體就開始說了:「哦!我的腿痛啦!我的背也痛啦!今天午飯吃什麼呀……。」可是,因為我們是一直在念觀世音菩薩的名字,所以很多這種不正當的想法,已經給去掉了。

可是,當我們進入止靜的時候,我就覺得我一步一步走進地獄--因為我完全不能專注,變成非常地不自然,我的整個身體都在大叫,可是我還是堅持打到底。這個時候是我最快樂的時候,因為從這裡開始上前繞念的時候,我就很容易地進入一種境相,就是我覺得全身的細胞都在念觀世音菩薩。

在這個觀音七以外,我們也有一個小組討論,這個小組是Doug Powers在主持,還有Kien Po,他是幫忙,發講義種種。另外我們也很幸運,有恒哲師跟恒音師,在這一起就是帶給我們很多的智慧。兩位比丘尼,帶給我們不可缺少的,知道出家人的生活。所以當我們看到她們幾位,都是永遠地充滿了喜悅,也充滿了幽默,很少看到他們臉上說沒有笑容。所以,我假如是一個佛教徒的話,我會說:「在這個觀音七裡面,我有很多東西給沖洗乾凈了。」

我來到聖城有三個原因,而每一個原因都完全圓滿地滿足了。所以,雖然我打坐還需要很多功力要補,可是我覺得我學到了怎樣正確地打坐。在這整個觀音七裡面,我覺得對我自己來講,每一分鐘都是非常非常喜悅的。我們這個小組討論,也是對我非常有影響的。雖然說是在最後打坐的時候,全身都在發痛,但對我來講,這整個的經驗是幫助我、改變我整個人生的一個經驗。謝謝我有這個機會來參加這個法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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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絲:佛菩薩、宣公上人、各位法師、各位善知識、各位法友:我是親絲,來自中國廣州。今天,很高興能夠被邀請上來分享我的心得。接下來,我會很簡單地談談我在聖城居住的感受以及觀音七的心得。

事實上,這一次的觀音七是我在聖城的第二次觀音七。去年在碩士畢業之後,就開車一路從芝加哥奔向了北加州。在柏克萊待了一個月之後,發現朋友的家就在柏克萊寺的旁邊,也就是恒實法師那個道場的旁邊,所以每天就跑到那邊去打坐。在那裡得知了聖城,於是決定去年10月來聖城打觀音七,然後就留在這邊做義工。

那一次的觀音七,其實是我生命中第一次進佛殿、做功課,也是第一次正式地居住在道場裡。現在想起來,那個時候真的是又笨又呆,什麼都不懂。在接下來的這5個月裡,我經歷了兩週的彌陀七、三週的禪七。所以有了那一次的觀音七,再看看這一次的觀音七,對比起來,我就是很驚訝地可以看到自己的成長,以及看到聖城對我的影響有多大!

在去年10月的觀音七,《普門品》不會念,「大悲咒」不會念。好不容易念了幾天,終於可以跟上大眾了,卻一點都不明白經文到底講的什麼意思。所以只能怪自己的業障太重,讀誦真的經典大乘經句,卻一點點都生不起歡喜心,而且還經常會覺得說:「哎呀!跪拜拜得好累啊!」

可是,這一次的觀音七的第一天,重新讀《普門品》,我卻突然一下子就發現說:「哇!那麼地美妙,唱誦的調子是那麼地好聽!」以至於在唱觀世音菩薩十二大願的時候,就眼睛突然,不知道為什麼就濕潤了,彷彿是感受到觀世音菩薩的那種慈悲攝受,還趕快偷偷地擦乾眼淚,一會兒怕周圍人看到。

其實說出來都不怕大家笑,去年觀音七的時候,甚至連繞佛都不會繞,就是走著走著,就開始東瞧瞧啊、西看看啊,經常還會踩到前面人的鞋。可是這一次繞佛的時候卻發現,哎!居然可以全神貫注,而且可以用觀音菩薩的聖號來都攝六根,口中念,耳中聽,心中想,腦中就觀想觀世音菩薩慈悲的形象。所以有的時候,就走著走著就覺得腦子……哎!突然一下子空蕩蕩的,然後身輕如燕。

對於打坐來說,去年的觀音七,每到打坐的時候,就是止靜的那半小時,可能就坐不到10分鐘腿就麻掉了。然後開始妄想紛飛,「今天中午吃什麼呀?」或者,「哎!怎麼還有5分鐘啊?還有10分鐘啊?」

那也許經歷了1月份三週禪七的一個洗禮,這一次的觀音七,止靜的時候感覺時間過得非常非常地快,有的時候就覺得眨眼間半小時就過了。所以每次當維那師響鈴的時候,都覺得還意猶未盡,還想再坐多一下。

不過,有一點我的感受,跟昨天法師提到的很像,也就是可能受到彌陀七的影響,或者是平常已經習慣於念佛,所以每次到開始打坐的時候,我都很無意識地又自動跳回去念「阿彌陀佛」。我想:「哎!是不是觀世音菩薩在叫我念阿彌陀佛呢?」我也不知道大家是不是有相同的感受?雖然我知道,其實不管是念佛也好,或是念觀世音菩薩也好,他們都是一樣的,沒有區別,因為他們都能夠最終引領我們往生凈土。

來到這裡,我其實想要做一次自我檢討:因為這一次觀音七,沒有上一次觀音七參加得那麼認真;有的時候早上貪睡賴床,沒有起來做早課,有的時候因為要做工的原因,《普門品》可能念到一半就要離開,晚上聽經的時候,有的時候也覺得很疲倦,想要睡覺。

但是在這裡,我想說的是:我們在聖城的每一個人,都真的應該珍惜每一次法會的機會。在這次法會中,我認識了幾位從中國來的留學生,他們都是趁著春假一週的時間,從其他州或者從東岸飛過來參加法會;法會還沒有結束,又要趕回去上課。

同樣的,我身邊有很多在中國工作的朋友們,他們都對聖城真的是嚮往不已,希望能夠用短短年假的時間,來美國訪問聖城。還有幾位在香港讀博士的朋友,也在籌算,想要利用寒暑假的時間來聖城做義工。對於他們來說,過來參加一次法會,要花掉很多很多的時間、精力和金錢。但是對於我們來說,卻是那麼地容易,只要走幾步路到佛殿就可以了。所以我們真的應該珍惜,不能夠讓倦怠影響我們修道的心。

最後,在這裡我很想感謝,我真心地感謝聖城以及觀音法會,給予我在美國的留學生活,一次非比尋常的體驗和收獲。我已經跟自己制定了每日的修行計劃和功課,在法會結束之後,或者是以後離開聖城之後,我想我都一定會一直一直地堅持下去。因為身心變清凈了,妄想變少了,煩惱變少了,每天都無憂無慮的,我想這就是觀世音菩薩對我的加持吧。

所以,正如古聖先賢們所說到的一樣:「修行如初發心,成佛有餘!」所以,保持著修道的初發心,堅持下去,我相信在座的每一位,都能夠在臨終的時候跟觀世音菩薩會合的。

以上就是我想跟大家分享的我的一些經驗和感受,謝謝大家,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