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照亮講於2011年11月12日星期六晚 萬佛城大殿 A talk given by Liang Zhao Liang on November 12 (Saturday), 2011 at Buddha Hall of CT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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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菩薩、師父上人、各位法師、各位佛友、善知識:阿彌陀佛!上次聽近柔師給我們分享,講法的時候,提到師父以前訓練我們說法,是不准我們帶小抄,而要當場看到有什麼樣子的機緣,就從內心講出來。那我也試著今天也這樣子講講看。雖然這個是第一次,實在有一點緊張。所以假如有講得不太如法的地方,請各位法師跟善知識多多指導、指正。
我是要講有關師父的一些的事情,因為我覺得在當時,我們沒有特別地珍惜。可是這一回回到聖城,碰到很多佛友,還有法師,並沒有機會可以見到師父。我的感覺就說,在我當時,十八、九年前,在聖城住的這段時間裡,聽到師父的一些給我們講的法,還有看到的一些經歷,我覺得值得在這邊跟大家分享。
有一件事情我記得很清楚,就是漢堡大學來聖城參觀的這件事。
耐法師今天早上給我一本雜誌,上面寫著說,羅哲思神父在師父圓寂的時候,在萬佛殿裡面舉行彌撒的儀式來紀念他。我覺得這個是很值得提起的事,因為當時在一九九三年時,漢堡大學學生來聖城,做他們的短期修學的時間,我們當時在場,師父也提到,給我們介紹過羅哲思這位神父。
在當時,師父就邀請羅哲思神父,就是第二天早上,讓他來舉行望彌撒的儀式。我現在不是很記得是幾點,可能是早上六點鐘吧,還是怎樣子的一個情形;現在想起來,覺得當時沒有把握機會去參與是很可惜的。
因為我是覺得很難去想像,有其他的宗教的神職人員,比方說天主教的神父,或基督教的牧師,他們會把他們的教堂讓出來,借給佛教的法師,來舉行大悲懺,或其他的一些佛教的宗教儀式。為什麼這個是很重要的呢?因為其實對師父來說,他的胸襟是很廣大的,他甚至不覺得說佛教本身是一個宗教,而是一種智慧。
所以師父都是用他的親身實際的行為,來切切實實地說到做到,他想要教我們的這些道理。所以感覺上,那時候羅哲思神父,其實也是非常非常地欣賞師父的這一點作風。他在那個雜誌上面,也提到這點。
有一件事情,我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蠻有趣的,那是跟恒實法師有關。我覺得那個是在大眾發生,在這邊分享應該是蠻有意思,而且那個事情,也可以點出師父他的這種教導弟子的嚴苛及一絲不苟,就是說,非常非常地,對我們來說很受用的地方。
我想他(實法師)應該還記得, 即使他不記得,至少我們觀眾席裡面的,記得是相當清楚的。當時漢堡大學來的其實不是很多的學生,差不多十來個,不像現在的規模。在座談的時候呢,上面坐了一兩個法師;現在我不是很記得其他人,可是我知道,恒實法師是坐在上面的。
所以會議一開始的時候,師父就走進來。然後他在上面的講員跟下面的聽眾學生之間。也就是說他剛好是坐在恒實法師的前頭,不過他是側面坐的,所以我們可以看到他的側面。
(有一個學生進來,在觀眾席上。)有一個在觀眾席的學生,舉手問說--因為他看過恒實法師的三步一拜,認出恒實法師--他就說,「哦,你是不是就是那個三步一拜的那個法師?」恒實法師就微笑一下,點了一下頭。就是這樣子。
結果,就是這個輕微的動作。師父馬上頭就轉過去,就看他一下下而已;非常短,實法師的頭就垂下來了。
當時我的感覺就好像是看電影那種電光石火這樣子,我看到,原來這些都不用話講的,直接就讓恒實法師說,不能有那樣子的貢高的心,或是歡喜被人家認出來,很高興的那種心理。
因為看到這樣的情況,我印象非常地深。當時我的一個想法就是,誒,其實被人家認出來,或者說做了一個蠻開心的事情,被人家注意到, 不也是人之常情,稍微開心一點,這個好像也無可厚非的這種感覺。
但是,因為師父這樣子的教化,我就馬上知道,哦,沒有,事實上對修行人來說,你的起心動念太重要了,一點點的那種,片刻的懈怠,或是一點點的自滿都不行。就是像在三昧水懺裡面的悟達國師,他其實坐在沉香寶座上一剎那,也是這樣子的一個小小的自滿,或是貢高,他的冤親債主就找上了。
在當時,我的很深刻的一個感覺就是,我一直在想,對於一些佛教裡面的高僧大德的這些故事,或者是棒喝,或者是教化,我們好像都只在《高僧傳》,或是《傳燈錄》這一類的書籍上面看到。但是對我而言,在當時就是活生生在面前上演的一幕像拍電影的這樣子。
也是因為這樣子,那種珍惜的心會起來。就是說,師父是時時刻刻都在教化我們的,不論用什麼樣子的方式。而且也因為這樣子,我覺得有那樣的機會可以恭聆聖誨,可以把這樣子親身的經歷,在這邊和大家分享,結法緣,我也覺得是很榮幸的一件事。
另外一件事情呢,就是我自己的親身經歷。那是在一九八七年左右,當時大概是剛到聖城沒有太久。那時候我還沒有常住,是在學校念書的時候。當時師父其實都還會用他的拐杖打人家的頭來加持的時候。
當時我是帶我媽媽一起過來。就是大概在中間方丈坐的地方,師父在坐著,大家就圍著,讓他一個一個(打),有的時候不見得打得到。
那次--我其實都已經忘記是什麼法會,反正我們後來就是開始圍進去--我是一直都覺得怪怪的,好像要擠在前面,很怕落在後面的樣子。所以大部份--我現在想起來--大部份的時候就是一些居士, 特別是有小孩子的,他們就會一直希望往前擠,擠個位子給孩子這種情形。
我記得,那個時候實在是很擠,我實在很不願意去,結果媽媽就一直把我往前推這樣子。我可能也覺得我已經太大了,不適合在那邊跟人家擠。所以,其實我那個時候跪的地方蠻遠的,有一點點掙扎。可是我媽媽就把我往前推,叫我趕快上去啊!
我一方面當然也希望,媽媽不要很失望,假如我沒有被「打」到。可是又覺得,實在是不好意思跟人家在前面搶。 後來看到旁邊有個小男孩要擠上前去, 我記得我回過頭, 想跟媽媽說,:「沒關係,讓他一下。」我就記得我才剛退了一步而已,師父的那個棍子(拐杖)就打到了。到現在我還是覺得有點奇特,因為我離師父其實還有點遠的。
那個棒大概打得太重,所以我到現在,每次只要想到問自己是不是不爭,我就常會想到這件事情。有時候就想到,哦,其實當時我也不過是一點點的念頭,讓別人一下而已,師父就知道了。
因為我看好像還有一些時間,所以我再講一個小小的故事。就是當時,可能大家也知道,師父給我們上對聯課,還有訓練我們怎麼樣講法。對聯課呢,其實我當時因為也在女校跟男校教書,所以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可以參加。另外好像當時已經一九九三年左右,師父的身體狀況也不是特別好。所以他回到聖城的時間也沒有很長,通常一個月大概兩三次吧。
但是,我記得非常清楚的一件事情就是,當時我住在 cottage二號,他(師父)住在三號;他只要回來,我們看到燈,就知道他回來了。
但是,其實多半幾乎都是不用看到燈就知道師父回來,因為好像聖城的氣氛就很不一樣,感覺大家有時候會比較緊張,謹慎,在準備東西。或者有時就是只是很雀躍,很歡喜那樣的心情。
有一次,我記得,就是我突然之間就被叫上要翻譯,幫師父翻譯。我從來就沒有做過,也不曉得怎樣做,坐在師父旁邊的時候,就開始非常地緊張。我坐在師父旁邊,等到他講得差不多,其實我可能有在抄筆記吧!後來師父就看著觀眾席就講,「果普!怎麼舊的人都沒有翻呢」,之類的。後來恒賢法師就上來了,坐在我旁邊,我整個心就安定下來。
為什麼我會很緊張?主要就是,因為翻譯師父的講法,好像一個字都不能漏掉;要不然好像就覺得大家那種,「啊,師父講了什麼,你沒有翻到」 (雖然沒說出來,但會感覺到大家那種很迫切, 很渴望的心情),這樣子會有很大的壓力。今天就分享這些,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