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法與「外國人」

宣公上人傳法西方五十週年紀念徵文比賽——

社會組慈悲獎  Compassion Award 


黃親嚴   華嚴精舍

「欸,外國人!」

正繞佛、走我後面的佛友拍拍我肩膀,示意要我到流通處接待來訪的「外國」訪客。總是這樣,只要大家看到「外國人」,就不約而同對我說「外國人!」其實意思是「說英文的人來了」,要我快去。弄得我有一度以為「外國人」是我在道場的另一個名字,一聽到這三個字便東張西望。

去年拜梁皇寶懺時,有天上供,男眾法師還未到殿,身旁的佛友向人解釋,『那個「外國人」還在和法師們談話。』我當時忽有感而發:『說人家「外國人」!你還不是和他一樣是美國公民,』然後我幽自己一默,說:『只有我才是名副其實的「外國人」!』因我至今還是拿台灣護照,沒有綠卡。大家都莞爾一笑。

到底誰是「外國人」?在精舍,大部分時候,外型上清一色是亞裔,有來自台灣、大陸、越南、馬來西亞、法國、印度的,皆是黃膚黑髮。偶爾有來白種人或印度人或非裔美人,在眾人中就顯得相當顯眼,他們就是多數人口中的「外國人」。他們雖大多說英語,可英語也未必是他們的第一母語。

那「外國人」就是說英文的人嘍?若以語言而言,即使看來都是黃膚黑髮,也不一定都會講或會聽中文,別說越南人和印度來的華僑只能說英語溝通,要和在美國出生、長大的華裔小孩講解佛法,基本上不用英文是不太可能的。雖然我是這樣向來訪的「外國人」以英文介紹:「在宣公上人的道場,主要以中文和英文為主。」目前在道場,不會聽或讀中文,要自修佛法是有某個程度上的困難的。

然而,當我以英文為來訪的大學生介紹上人的生平時,我卻透過他們的眼光看到他們心中的「外國人」:「我們道場的創辦人,宣公上人,一九一八年出生於中國東北,年十九出家‧‧‧一九六二年攜正法西來‧‧‧」這群就讀華府市區內知名大學的年輕人,多在上人出生一甲子又一秩後出世,或來自美國各州富裕家庭、或來自歐洲及非洲的優秀學生,幾乎全是第一次參訪大乘佛寺。他們在上人涅槃後第十七年春,來到可能是上人在美東唯一的塑像前,神情肅穆但猶疑地注視著這位身著袈裟、微笑端坐的陌生中國長者。對他們而言,這位「外國人」的生平背景、這所佛寺、及所謂「大乘佛教」,皆充滿了不可想像的異國異樣的神秘。

但翻開佛教歷史,弘法和「外國人」密不可分。如上人在講述四十二章經時,說到「最初傳到中國的經,由迦葉摩騰、竺法蘭兩位尊者用白馬馱經到中國 ‧‧‧」當時是漢明帝永平十年,距今一千九百四十五年。他們兩位尊者皆是中印度人,也是四十二章經的翻譯者。而兩位尊者及佛法在當時受到中國道教的強烈排斥及挑釁,彼此以神通鬥法護教。

粗陋如我者,雖會講英文,但神通可一竅也沒通。好在今日來者是客。這群學生,有天主教、基督教、回教、錫克教、印度教、東正教、更有無信仰者,視我這個「外國人」是同一國的,不會和我鬥法、一較高下。等繞佛快結束時,大家眼光一齊朝我射來,有如盼到沙漠中的綠洲,期待我消解他們在陌生環境中的不安扭捏。於是我帶領他們至小教室,開始我們的問答時間。

照例我會先解釋一下佛教名詞,例如什麼是三寶、因果、輪迴、業報等等。雖然學生們大都是因學校修的通識教育課程來寺參觀,但思及這也許是他們這一生、甚或多劫中、與佛法僅有的邂逅,我們總是盡力深入淺出地灌注佛法概要、散播菩提因子。然後我解釋為何稱上人是攜法西來第一人:因他首次在西方建立了僧團。緣起於一九六八年夏天楞嚴經的講修班。「當時有一群西雅圖來的大學生,和你們一樣的年輕人,想要學習佛法‧‧‧」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們的眼裏閃著訝異,對這位「外國人」起了親切感。「上人是中文和經文一起教授給學生的,你們說是不是很難、很不可思議啊‧‧‧還親自洗菜、燒菜、作飯、燒茶,希望多些時間給弟子好好學習。」學生們都點點頭,露出或敬仰、或不可置信的表情。「之後,一九六九年有五位美籍青年剃度出家,佛教西方弘法史上劃下了新頁。」他們的眼睛再次閃著光采!

每當講到上人來美初期的艱辛,自己也不免動容。自覺眼角有些潮濕,我扶扶眼鏡框,清了清喉嚨,說:「你們有沒有問題?」有個金髮男學生舉手,眼色狡黠地問,「你們相信有鬼嗎?」我輕笑了一下,總有一兩個不按牌理出牌的問題。記得上人回答過這個問題,因此我按上人的意思回答:「我們相信有佛,當然也相信有鬼。」接著我介紹《十法界不離一念心》。利用最近房地產泡沫的後遺症、以致許多人宣告破產失去房屋的現象,闡明修行的意義和因果輪迴。

我從剛剛他們在佛殿參與的功德回向開始,解釋功德是法財,正如世間財,是要去「賺」,去「積」的。而身體不是真正的我,只是我們住的房子。所以命終時,法財賺得多又積得多的,下一輩子便可以換到更大的房子、更好的設備、更好的鄰居和社區,比如說天人法界,或證果成阿羅漢、菩薩等等。如果虧錢了,要搬到小些、設備差些的房子,到較差的社區如畜生界;更有甚者,如破產,房子就沒了,變成無家遊民,就是鬼界。更不幸的,作奸犯科的話,得進地獄像進監牢般受果報了。「這樣,明白了嗎?」

學生們都滿意地點點頭。話匣子談開了,問的問題也多了。比如,為什麼有人披棕色的「布」、而有的人沒披?在三尊佛像間有兩尊小些的肖像,那是誰?在佛教中,男眾走在女眾前是一定的嗎?然後有個來自義大利的黑髮男生,非常困惑地問我,「你們不是不喝酒嗎?為什麼我剛剛看到供桌上有供酒?」

「酒?」我一愣,隨即覺得啼笑皆非。「那不是酒,是我們聖城產的有機葡萄汁。不過因聖城在加州產酒區附近,可能瓶子來自一樣的工廠吧。」學生們都哄笑起來了。「我們人很容易被外相所迷惑,不是嗎?』於是我隨機教育,佛教是修心地法門的,我們的心,上等佛心,下同含識。修行八萬四千法門都歸趣於心的修持。人身難得,無論白種人、黑種人、黃種人、紅種人,無論男女長幼、或不同國籍、或不同文化,這些世間差異僅是表面的不同,只要找到溝通的管道,比如說語言,我們便可發現我們之間更多的同質性。有時甚至連語言也嫌多餘,人與人、或人與畜生,只要誠心,單憑心意即可相通。話又說回來,若為偏見或我執所障,同文同種的人也難溝通,比如說很多人發現最難溝通的是自己的家人,不是嗎?大家皆頷首同意。

因要上供了,我讓學生們出教室一起上供。然後登記要用齋的人入齋堂,和大眾一起頌臨齋儀及三念五觀。不用齋的人即在佛殿參觀,我在一旁隨時回答他們的問題。學生們都顯得比剛來時輕鬆自在,以孺慕之情看著上人的塑像。希望今天我與這群學生的結緣能讓他們認識這位「外國人」,這位來美屢變土田說大法的「外國人」。

想想美國人還是比中國人溫和些,當年達摩祖師這位「外國人」在中國被打落牙齒和血吞的一幕,至少沒有在西方上演。不知道以後西方會不會出一位像神光祖師般至誠為法斷臂的修行人?一切皆是因緣吧。再想我自己,和佛法的因緣也始自美國這片土地。即使和上人錯過了,我還是深受他老人家畢生辛苦弘法的恩澤。套句英文俚語,「遲了」總比「永遠不曾」要好。上人抵達美國時,我還沒有出生。雖然和上人同文同種,甚至拿一樣的護照,但一直到上人圓寂後,我才開始接觸佛法。十七年前,我對佛法僧渾然不知,和這群「外國人」沒兩樣。

望著上人在佛殿後結跏趺坐,神態慈祥,俯視群生,一如照片上五十年前初抵西土時的安然。當年上人踏進了美國,此地的水流風動從此不同以往。五十年不算短,但相對於釋迦文佛出世傳法的三千多年,也不算長。和諸佛菩薩一樣,上人來自佛國,來度化我們在娑婆世界的眾生,這些諸佛國度外的「外國人」。

誰是「外國人」呢?

從佛法上說,分二種:來度人的和被度的。

懷念與感恩

宣公上人傳法西方五十週年紀念徵文比賽——

社會組喜捨獎  Joyous Giving Award


王郁青  〈華嚴精舍〉

五十年前, 上人帶著他累世的修行,完整的無私, 踏上美國這片土 地。半個世紀過去了,正法隨著上人慈悲堅定的大願, 在西方萌芽茁長。如今看上人剛下機那禎舊照片,感念至深:那一刻,西方的眾生豈知這是多麼值得慶幸!

而我,何其有幸成為上人願海中的一個受惠者。那年在美剛從學校畢業的我,有緣接觸上人的書,是上人的法,讓我離開對佛教喜愛卻存疑的狀態,從此開朗無礙。我蒙受了師父上人「講經說法」、「出版翻譯」事業之惠,是師父為我啟開了佛門。

之後我和同修來到美國東岸立業安家,找到上人設在東岸的道場華嚴精舍共修。1993 年我們全家回台省親,正巧上人赴台弘法,把握機會我們就在成長的地方,跟著最敬佩的師父皈依了, 從此有了法身之父 。雖然我們遠在東岸,直接親近師父上人的機會並不多,但是歷年來經由駐華嚴精舍法師們的教導,上人的法確實點點滴滴的灌溉著我們的心田。这是我蒙受了上人「開設道場」和「建立僧團」事業之惠。是師父的慈悲,為東岸眾生也設立了道場;是師父的辛勤,才有優秀的法師照料我們的法身成長。

這些年,我們全家隨著華嚴精舍的共修活動,參加法會、學習經典、靜坐、參與出坡、廚房、教育和其他義工,在這樣多方位修行的環境裡,培福培慧。回首看看那二十年前年輕無知的我,幸虧有這份機緣,從而修改了一些壞習氣,聽聞了一些真道理。雖然我愚笨膽小,又是修行最差的一個,但仍然在共修中減少了心的向外馳求,意識到要訓練自己反照的能力; 不知不覺中,不知避免了多少煩惱,躲閃了多少禍害;在「六大宗旨」的保護下,又不知避開了多少愚蠢的行為,獲得了多少清淨的喜樂呢!這種種的法益,應是我自己無法估計的。

孩子們很幸運,在上人注重教育的宏旨下,在美國成長的他們隨著我們到華嚴精舍,享著來自上人的特別關心, 有週日學校可以學習。從孩子年幼時起,我也曾參與精舍學校的工作,篳路藍縷的一路走來,斷續的也曾氣餒過,找藉口休息。但是多年下來,循著上人的教導與原則,在法師們不懈不殆的帶領下,透過種種「教學相長」的活動,我終於深切體會到教育的重要、道場有學校的重要、有正確方針的學校存在的重要!

我真正體會到這些,才領悟了上人把教育列為發展要項,真是有大智慧!雖然精舍的學生時多時少,年齡和程度參差不齊, 教材和教程一直有難度,而我自己的孩子上學並沒有全勤,但多少接受了熏陶,比起沒有這機會的孩子可幸運得多了,這是我們蒙受上人「教育事業」之惠!年輕人如今有大量的英文和其他語文經和書可讀,可以直接汲取智慧, 這又是蒙受上人培養翻譯人才,辦理翻譯事業之惠。是師父的睿智讓我們的下一代種下了福慧根!

上人曾多次來到東部弘法,那時我們都很欣喜,但我好笨啊,沒有及時多把握親近的機會!即便如此,我總還能清楚的回憶師父那睿智、慈悲的目光,親近他時那如沐春風的感受。

有一次上人講法,我帶著年幼的孩子坐在最後排聽講,不甚專心的打了個妄想,想如果上人告訴我,我的上輩子是怎麼樣多好,然後我覺得上人看著我們這邊,就聽到他說:知道上輩子什麼的是沒有用的,重要的是你這輩子怎麼去做,怎麼修。 啊,真是有如當頭棒喝!所以我雖然沒有機會被師父用拂塵打一打,但是我知道,他已經注意到並打掃我的愚癡。師父的慈悲就是這樣如陽光普照般,平等的照著每一個人。

也曾幾次夢見過上人,短短的夢中師父或威儀俱足,或笑容可掬,或愁苦示相,或道句話令我生愧。不管是上人真在夢中教導我,或是我自己意識中的師父在我有困難的時候起了作用,對我都是恩情!我知道我們不能依賴夢境,就如不必多問前生,只須熄滅貪瞋癡、勤修戒定慧,切記師父在我皈依那天說的: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各自要好好的修!

世紀的光陰走過,上人在西方弘揚的正法已生根茁壯。而年也過了半百的我,尚在努力。今日懷念師父上人,有無限的慚愧!無限感恩!

—不為參賽,只是寫下感恩與分享   (弟子  王果青 5/31/2012)

宣公上人常 「自在」

宣公上人傳法西方五十週年紀念徵文比賽——

社會組喜捨獎  Joyous Giving Award


王海霞  寄自日本愛知縣

我相信,每一位景仰上人、按上人的教誨修行的人,都是有很大的善根、有很多智慧、有很深的佛緣的人。

而我呢,卻不是這種人。我原本是個我慢如山、執著心、分別心很重的人。因此一直不聞上人之名,不知道世界上有個宣化上人。等到知道宣化上人的時候,上人早已經走了。 記得第一次在某網站看到宣化上人的文章,是在兩年前的此時。可是當時心中有很多疑惑,感到無可適從,這樣跟上人失之交臂,當面錯過了。

那時,我作過了第三次癌症切除手術,身心都不太穩定。從心靈深處,閃現出一個意念:“到時候了,不能再拖下去了。”是到什麼時候了呢?是到了正面面對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一個有生以來一直迴避至今,如果不弄明白,自己一定死不瞑目的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就是:“我們做人,是為什麽而生?又為什麼而死?應該怎樣生?”的問題。因為是身患癌症,那時我實在不願去想“應該怎樣死?”然而,這是個迫在眉睫的問題。我真的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時間去尋找答案,對於是否能找到答案,更是一點把握也沒有。我真的很心急,用大量的時間在電腦前,尋找能給我解答的高人。

先說說我走的彎路、我的誤區吧。

第一次得癌症:我最初被診斷為癌症是在2003年,那時小兒子才一歲多,作完手術的第二天,就急匆匆地回家照看孩子,出院後就又忙於育兒和治療。記得當時的感觸是“人生實在寶貴,要珍惜一分一秒”。僅此而已,癌症那麼大的病,也沒有喚醒我去反省、反思自己的人生,我沒有智慧,更不會去想應該懺悔業障、建功立德。因為我這麽不醒悟,所以我需要再吃一些苦頭,這樣兩年後,我的癌症復發了。

第二次得癌症:這一次作手術切除的部位大、創傷也大,而且,癌細胞已擴散到淋巴節。出院以後,要作六個月的化療,藥物的副作用很大,脫髮、頭痛、嘔吐,真是招架不住。在那時,《聖經》是我的精神支柱,我是以“全心全靈愛上帝”和“愛鄰如己”為信條。學佛後,讀上人的書,看到上人說上帝就是釋提桓因,也就是因陀囉耶。對於上帝、這位因陀囉耶,我至今依然充滿感激,因為他為我解除了很多苦痛。

待身體恢復後,我開始積極地行善、學習愛鄰如己,比如為無家可歸的人送衣送飯、在馬路上拾垃圾等。這樣一來,自我感覺不錯,一廂情願地認為自己是個好人。可是我並不了解因果、不曉得這個娑婆世界是苦不堪言的地方,更不知道有什麼辦法能離苦得樂、了生死。所以我需要再有一難。

第三次得癌症:這是在第二次手術的兩年之後。也就是這場病激發了我探求人生的首要問題——人,是為什麼而生?又為什麼而死?應該怎樣生?應該怎樣死?

這時我的機緣來了。

一位關心我的親戚發電郵給我,建議我念《地藏菩薩本願經》。我很快在某網站找到《地藏菩薩本願經》,打印出來開始讀,這部經對我太及時了。我一口氣讀到凌晨。地藏菩薩的大慈大悲,大願大行深深地震撼了我。我這才知道有因果、有業障這回事。我發願念《地藏菩薩本願經》一百部,來懺悔業障、迴向給冤親債主。

這次徵文是關於宣化上人,我為什么講《地藏經》呢?——每個人的因緣都不盡相同。拿我來說,如果沒有念《地藏菩薩本願經》為自己消業障,我也許很難與上人結緣。

就在我禁了五辛、酒肉,念完大約七十多部《地藏經》的時候,我再次打開了上人的著作。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記得在半年以前,第一次閱讀上人的開示時,心中總有一種疑惑、茫然的感覺。可是現在這種感覺已不復存在,上人的開示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那麼悅目傾心,如同甘甜的泉水,徑直流入了我乾渴的心田。直覺告訴我,這才是我最須要的。上人的話,有的一下就明白了,有的似懂非懂,還有的一點都不懂。不過我不介意,不管自己懂還是不懂,我都要把它裝到心裡去。我再也不願與上人失之交臂。我如飢似渴地看上人的書,因為自己的法田荒廢的太久、太糟糕了,我不是細嚼慢咽,簡直是狼吞虎嚥,從《宣化上人開示錄(一)》一直看到《開示錄(六)》。

那時我還不知道法界佛教總會的網址,是在其他網站找到上人的書的。有一天無意中發現了法界佛教總會的網站,在這裡有《線上閱讀》,打開一看,上人的照片出現在網頁上。看著上人的德相,我不由得起身跪下,給上人磕頭,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給一位佛教法師磕頭。磕完頭再仰視上人,這時上人的影像看不清楚了,而且越來越模糊。我才發現是我哭了。也不知哪裡來的那麼多那麼多的眼淚、那麽多那麽多的委屈,也不知自己到底是喜是悲,就這麽哭啊哭啊。哭到最後,心裡漸漸清晰起來,“我得拜師啊”,心裡這麼一想,就擦乾眼淚,向照片上的上人、也向心中的上人重新磕頭。從此以後我成了最快樂的人,我心中有師父了!

自從看了上人對講的——“〈楞嚴咒〉是支持天地沒有毀滅的靈文,〈楞嚴咒〉是支持世界不到末日的靈文”,“有人誦〈楞嚴咒〉,就是補天地正氣的不足。你一個人念〈楞嚴咒〉,就有一個人的力量;百人念〈楞嚴咒〉,就有百人的力量”。我就開始學著誦〈楞嚴咒〉,作朝時課誦。這樣,我終於找到了師父,找到了修行之路。

然而,我卻還沒有找到我自己。

舉一個例子。在開始用一枝新筆的時候,人們常常要在紙上試寫一下。一般人們都寫什麼呢?不知道別人,我以前總是先寫這個“我”字,有時候一張紙上會寫滿了“我”、“我”、“我”。由此可見我的“我見”之堅、“我慢”之深。而這個“我”又是什麼呢?

讀上人的《大悲咒句解》時,我終於找到了令我受益終生的答案。

上人講道:“觀自在,就是觀察你自己在不在”,“問問自己:我在不在啊?”“‘在!’這就是自在;自,是自己。你觀察你自己這個主人翁在不在?你觀察你自己這個自性在不在?你觀察你自己這個真心在不在?這個常住真心、性淨明體在不在?若在,就自在;不在,就不自在;要是觀著不自在,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你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自在”原來這麼簡單,每個人都可行可得。然而世人何嘗“自在”呢?拿我來說吧,口裡心裡,都是“我”字當頭。舉個例子,比如跟人交談時,對方說的話,耳朵聽見了,可也跟沒聽見一樣。我很少去體察別人的心情、很少設身處地為對方著想,而是盡打小算盤,想“今天我得到了一個有用的信息”,或者開動腦筋想“說個什麼話才能顯出自己很高明、或者很有個性”什麼的。所以,我總是離不開這個“我”,時時捧著“我”、護著“我”、為“我”的吃、穿、健康、快樂和成就而奔波。忙來忙去,不過是向外馳求,何曾“自在”過一天呢?實在是太“不自在”了。

那麼自己的主人翁、自己的自性、自己的真心跑到那裡去了呢?上人的質問,問得我目瞪口呆、啞口無言。原來我竟然把真的“我”給弄丟了!真是個晴天霹靂。本末倒置、喧賓奪主、認賊作父,原來這些成語都是為這一天學的。

“啞口無言”這個說法真好。“無言”是最好的。真正有所醒悟、有所震驚的時候,人是極靜的。這個似靜而動的反差也很好。

從這天起,不論是日常生活、還是修行佛法,凡是遇到煩惱、或者有所疑惑的時候,我都是學著上人,問問自己:“我在不在啊?”每當這樣問自己,眼前就浮現出上人慈祥而敏銳的眼光。這句話真可以說是治百病的良藥。

就是這樣,愚鈍障深的我,雖然身在異國他鄉、雖然在上人健在時無緣與上人相識、雖然遠離上人的道場、雖然自己一人在家摸索修行,卻依上人的慧劍,斬除了我無盡的煩惱和苦厄。不過還沒有斬除完,只有隨來隨斬。

上人是一切人、一切眾生的上人。

上人的行願、上人的智慧是盡一切時、盡一切處的。

因為上人的“我”常在。上人常自在。

摩訶般若波羅蜜多。摩訶般若波羅蜜多。摩訶般若波羅蜜多。

學為人師 行為世範

宣公上人傳法西方五十週年紀念徵文比賽——

高中組菩提獎  Bodhi Award


呂明賜

培德男校 9 年級

二零一二年的六月二十三日是紀念宣公上人來美五十週年的大日子。這一天之所以如此重要,是因為上人是世界上第一位把正法傳到西方,同時大聲疾呼西方人不可忽視道德教育的高僧。雖然我從沒見過上人,但從小我去馬里蘭的華嚴精舍,參加週日中文班,從那兒開始認識了上人,感受到上人不屈不撓、大慈大悲、願救度一切眾生的精神。我也了解了上人來美的三大誓願:弘揚佛法、翻譯經典與興辦教育。

我對教育特別感興趣,因為身為學生,最能感受到教育對我的影響。上人的教育理念非常正確,上人指出全球教育的失敗所在—就是人人都忽略了道德的重要。因此上人提倡道德教育,上人常說:「古人讀書為明理,今人讀書為名利。」上人期勉我們要做有志氣與正氣的青少年,不圖私人的名利,應該為全世界作出貢獻,而非像世人僅僅是為了日後能夠賺大錢、舒服以人期勉我們要做有志氣與正氣的青少年,不圖私人的名利,反而、過舒適生活而已。上人畢生從事推展「孝、悌、忠、信、禮、義、廉、恥」的八德教育,自十八歲開始就在家鄉興辦義務學校。來美後於一九七六和一九八一年分別創辦了育良小學和培德中學。

我是培德中學男校的學生,從二零零七年來到聖城之後,受到上人更深的影響,從上人的開示中,我體會到上人觀機逗教,能掌握各種機會來教誨弟子。我在道德課上曾聽到這樣一則故事:上人的一個美國弟子在早期的金山寺造了一個鍋,很多人用它做出美味可口的小吃,不久,上人派了個弟子把鍋給砸了,使他感到迷惑不解。後來,他又在新建的金山寺裡私自建了個安樂的小屋,讓自己坐在裡面很舒服。過了幾天,上人卻找一個弟子把小屋的牆全給拆了。受到這些打擊後,他經常悶悶不樂。有天,他獨自在屋裡哭泣,上人悄悄地走進來。當場,他感到一種強烈的氣流衝向他。上人走到他的面前,彼此相對無語,突然,上人從口袋裡拿出一瓶果汁交給他,他喝果汁的那一刻非常欣慰,因為他意識到上人仍關心、愛護他,讓他能夠突破困難與障礙,繼續修行。從此,這位弟子時常抱持正面樂觀進取的態度,不再常受外界的影響。上人用自己的德行感化了這位弟子,使他終身受益。

近三年來,我每週有機會在佛殿幫忙翻譯,在這短短的一小時內,我卻受到與眾不同的教育。一開始,只是旁聽大哥哥們翻譯。當時年紀小,聽到他們文雅又準確的翻譯,既羨慕又敬佩!當我嘗試翻譯時,有時遇到困難,大哥哥們就會幫助我,讓我更深刻地感受到這個大家庭彼此間的關懷。

從這即席翻譯的訓練中,我得到世間和出世間的教育。我的中文與英文一起得到進步,我的發音變得更清楚,而且學會了隨機應變。起初上台翻譯時,我有些緊張,反應很遲鈍,有些詞不知如何翻譯,有時嗓子也會啞,所以就會遇到困難和壓力;這讓我體會了上人所說的「一切是考驗,看爾怎麼辦?對面若不識,須再從頭煉」的道理。一切是考驗,看爾怎麼辦,對面若不識,需再從頭煉。年復一年,我的頭腦訓練得更靈活。當我在翻譯《法華經》時,聽到上人的講解,及對弟子的幽默開示,並接觸到經中的義理,往往令我從中得到啟發。

上人的侄孫也就讀於培德中學男校,曾對我說:「你以後要回來做義務老師,以便教導下一代,這是上人希望我們做的!」上人果真有智慧,要讓培德中學學長照顧學弟、學弟恭敬學長、畢業生自願回校當義務老師的優良傳統校風一代傳給一代,形成一種綿延不斷的傳承。學生彼此關係很親密,畢業生也依依不捨,時常回來探望學弟;因此,培德男校就像個情感與日增長的溫馨家庭。我蒙受上人的德澤,為了報答上人與回饋學校,我願意將來回來當老師,延續良好的正統教育,讓這種傳承發揚光大!

我以能就讀上人所創立的培德中學而感到自豪,因為在這裡我受到「救人本性的教育,救人靈魂的教育,救人生命的教育。」上人對培德中學畢業生的期望很高,希望我們將來都能成為國家的棟樑,世界所有公民之楷模。所謂「學為人師,行為世範」,的人民我們應互相提攜,互相切磋,才能一起走上正途,實現上人的願望。

宣公上人對我的影響

宣公上人傳法西方五十週年紀念徵文比賽——

高中組慈悲獎  Compassion Award


林鼎智

培德男校 10 年級

我是林鼎智,就讀培德男校十年級,今年是第三年了。我想分享宣公上人對我的影響。雖然我本身沒有福報和足夠的機緣親眼見到上人,不過,上人對我人生具有非常大的影響力。如果沒有上人,我的人生將會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我們家一開始是我媽媽先接觸佛法的,她年輕時因朋友介紹而進入了慈濟,才開始跟佛法有接觸。後來,媽媽從慈濟裡認識的朋友而得知宣化上人,還有台北的法界。媽媽當時對法界的兒童讀經班很感興趣,覺得那是教育孩子的好方法,所以就把我和兩個哥哥送去。在那裡,我們都上得很開心,我回家後三不五時還會突然背誦出我上課所學到的,令媽媽想要更深入了解上人及他的道場,剛好法界的法師介紹我們去參加萬佛聖城的夏令營以及萬佛寶懺。因為這個因緣,我們三兄弟和媽媽第一次坐飛機來美國,媽媽和我拜懺,兩個哥哥參加夏令營。當時,我只有四歲,所以不夠資格參加夏令營,我就跟媽媽到處跑。

到聖城的時候,我們完全被嚇到了,我們從來沒有想過美國會有一個這麼大的寺廟,也完全想不出上人是怎麼辦到的。一個從中國來的窮和尚怎麼可能可以創辦一個這麼大的佛教團體?一定是有什麼奇妙的力量在幫宣公上人。萬佛城對我來說就像是極樂世界,到處都是孔雀的叫聲跟佛殿裡傳出來的梵唄,在我耳中共鳴。夏令營和拜懺都結束了後,媽媽很想要把哥哥們送來培德中學讀書,所以我們就回台灣跟爸爸商量。因為父母和哥哥都不喜歡台灣的教育方式,從早到晚都要補習,而且他們都非常喜歡萬佛聖城的環境,所以爸爸跟哥哥都同意來美國念書的計劃。

可惜的是,事情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順利,當時所有註冊手續都辦妥了,可是問題卻出在簽證。哥哥跟官員面談的時候說錯話,移民官問他們在學校誰照顧他們,哥哥卻說媽媽會美國和台灣來回跑來照顧他們。因為如此,哥哥他們的學生簽證就被拒絕了,他們連續試了好幾次,都沒通過。當時應該說學校的老師會照顧他們,不過他們也沒多想就直說了。那時父母跟哥哥他們都很懊惱,奇妙的是,剛好移民加拿大的鄰居回台,就建議我們既然美國去不了, 那也可以移民去加拿大。之前我們從來都沒想過要去加拿大,不過經過鄰居的建議之後,我們就決定移民去加拿大。

除了爸爸留在台灣上班以外,我們其他人都搬去加拿大的多倫多。哥哥們在多倫多讀了兩年,我跟媽媽因為那裡太冷了,過一陣子就回台灣。那兩年,我和媽媽都還有回去萬佛聖城拜懺,因為這樣,媽媽又得到朋友的建議叫我們搬去加拿大的溫哥華,因為那裡的氣候沒有多倫多那麼的冷,而且也有上人的道場 — 金佛寺,所以我們就全家搬去溫哥華。時間一轉眼就過去了,我們在家拿大一待就快十年,兩個哥哥也都上大學了。十三歲那年,我決定要完成我哥哥的願望來美國讀書,那時候,我順利的拿到簽證,成為培德男校的一分子。

在我人生中一個很重要的轉折就是在二零零六年,我十一歲的時候,我媽媽因為癌症而往生了。如果沒有上人的法和他的智慧教導,我絕對熬不過那沉重的打擊。他的教導救拔了我人生中最谷底的時候。這就是我受宣公上人影響的成果。如果沒有上人,我現在可能還在台灣,過一個完全不同的人生。如果沒有上人,我們家就可能只有媽媽信佛,而我們還繼續吃肉和造惡業。雖然我不算是直接被宣公上人所影響,不過我卻深深被上人的法所影響而改變了我的人生。

上人傳法西方五十週年紀念感言

宣公上人傳法西方五十週年紀念徵文比賽——

高中組慈悲獎  Compassion Award


陳冠宇

培德男校 12 年級

來培德中學近五年的時間,即將畢業的我,忽然覺得時間一剎那就過去了。上人用心良苦創立了重視孝悌忠信禮義廉恥等八德的教育系統,使我來美國之後不單單學習英文,也可以接觸中華文化。除此之外,在培德中學,我們有打坐的課程,這是將佛教融入教育之中,來更進一步的培養學生的基本品性,以及對於倫理道德的觀念。

當我還在台灣時,比較少接觸到佛教,雖然有時候會跟著父母去寺廟拜拜,可是對於佛教還是很陌生的。自從來到聖城讀書之後,我們宿舍生會做早晚課和午供,這使我有了更多佛教的經歷。

其實,要讀書那裡都有學校可以讀,這世界上有許多學校擁有更多更好的師資以及設備,而問題是為什麼家長會送小孩千里迢迢的來美國讀書?上人創辦小學一直到大學的用意不是讓大家以後各個賺大錢,住好房子,開好車,來到了聖城讀書就是要學習如何做一個有道德的人。上人創立學校的目的在當他為學校命名時已經表示得很清楚了,「育良」 和「培德」,顧名思議是要將品德、品性透過教育,使它們深入人心,而藉著有道德的人來拯救這個世界。

當我第一年來聖城讀書時,我發現這裡生活的步調與外面的世界差異許多。平常沒有早起習慣的我,忽然要我每天早上六點起床做早課,這實在令我挺吃不消的。剛開始讀書時的確有一些不適應的地方,從語言開始說起,一開始時有許多單字雖然簡單,但卻是我以前從未見過的。除了語言的因難之外,環境上的考驗也是其中之一,這裡冬天時跟台灣比起極為寒冷,而平時溫差也是很大。在過了一些時間後,我將這些困難一一克服了。

在培德中學近五年的時間,學到的不只是教科書上的知識,更重要的是如何做人。正是因為學生稀少的緣故,使得年長的學生在校園中加突出,十二年級的我除了課業以外,還需要擔當起一些領導的角色,並且扛起一些責任。這在週一至週五的午餐時間特別明顯,我們必須帶著小朋友從學校到佛殿,接著將他們領至齋堂。在這過程之中我們必須維持秩序,而走時更要以身作則,做一個好榜樣。而在帶小孩的過程中,我感受到父母養育我們的辛苦,天天面對麻煩的小孩子依然不厭其煩盡心地將我們扶養長大。

在敬老節與懷少節時領導能力更是重要,在這些日子有許多來賓會參加,如果沒有良好的領導,就算有許多學生的幫忙,整個場面還是會一團糟。在社會之中,年長學生會負起帶動社團的責任,如果有表演的話,我們要帶領低年級的學生來準備表演。在籃球隊中各個球員需要互助合作,正因為籃球不是個人競賽,所以團隊精神在這裡顯得更加寶貴,而這是我參加了一年籃球隊所感受到的。

用「入寶山不可空手而歸」來形容這幾年的經歷,實是再貼切不過,雖然手中的寶物沒有拿很多,但是許多在這裡學到的點點滴滴是在外面學不到的。除了之前提到的幾點之外,我也體會到溝通和朋友等等的重要性。我非常感謝上人創辦此教育系統,也希望以後到聖城讀書的人可以和我一樣滿載而歸。

從「拯救蚯蚓」的經驗談起

宣公上人傳法西方五十週年紀念徵文比賽——

高中組喜捨獎  Joyous Giving Award  


張瑜庭 

培德女中 12 年級

看著同學手上的樹枝,我也蹲下腰拿了一枝在我手上。今天的聖城特別不一樣,因為學生們不僅僅扮演著學生的角色,更是蚯蚓的守護者。「那邊還有一隻!」在我還沒有回神過來時,大叫的那位同學已經衝向那隻快在雨水裡窒息的蚯蚓展開急救活動。雨天時,你就會看到女校學生專注的看著地上,希望能夠幫助蚯蚓不被水淹沒。雖然「拯救蚯蚓」已經成為了我們的習慣,但是我們從沒想到:原來是因為宣化上人多年來立下的規範以及教導,而促使我們在日常生活中也運用到了上人想要我們在學校學到的。

因為今年要畢業了,所以我時常在空閒的時間想著:我在這裡五年了,真正學到的又是什麼呢?想著想著,「拯救蚯蚓」的經驗就浮現在眼前。這件小小的事件就足以證明了上人所想要跟我們這一代的小孩講的——慈悲,我們不僅僅應該要對自己的父母、師長、兄弟姊妹、朋友,以及身邊的朋友有慈悲心,對蚯蚓我們都應該要有慈悲心!因為受學校教育的薰陶,我漸漸了解了師父上人的苦心以及用心,它是花了多少的時間才真正的能夠讓我們這一輩的小孩了解到慈悲的重要性。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拯救蚯蚓」 並不怎麼樣,但是當我每救到一支蚯蚓,心中的喜悅是無法用言語去形容的!我可能沒辦法知道這隻蚯蚓的心情,但是我很確定,在當下的我是快樂的,是沒有煩惱的。

另外,我從上人身上所學到的就是「一切唯心造」這五個字。當我在人生中碰到不如意的事情時,我都會想著上人所講的這句話。我記得去年暑假我去了台灣扶輪社演講有關烏干達小孩的事情,當時的我其實很害怕台下坐的叔叔、阿姨,深怕他們會因為我的年紀,或是種種原因而批評,或是指責我所想要表達的。但是,另外一個聲音又跟我說著:只要相信這世上的人們都存有一顆善良的心就好了,只要把真心、誠心拿出來,一切就都隨緣!就因為轉了這一念,我在演講的時候心中並沒有一絲的恐懼,我所感受到的只有我對我所演講內容的熱忱。在那一瞬間,我真的非常感激上人以及聖城給予我的教導,因為老師們在我腦海裡所種下的種子讓我有機會去改變我本來相信的念頭。

然而,上人平日的教導,以及法師們、老師們對我的期望和呵護,又在我生命中有著什麼樣的意義呢?如果我當初沒有這個機緣能夠來到聖城唸書,我是否又可以成為今天的我呢?我想,上人在我生命中就是扮演著一位天使,但這位天使並不會一開始就給我嚐到甜頭,他會先給我試驗,給我機會去處理人生中的一些難題,再慢慢的用佛法來指引我走上對的道路。而我的老師們就是這位天使的幫手,他們幫著天使訓練我、磨練我,給我勇氣,給我力量前進。我能保證,如果當初我沒有選擇來美國讀書,我的人生並不會是這麼的安逸、快樂,甚至我不會有機會去真正了解人世間的種種道理。我很感恩,也很感謝上人以及聖城給予我的一切,因為他們的支持以及信心,讓我看到了以前在這個世界沒有看到的希望,也使我更想要為佛教盡一點力。

因為要感謝上人,以及這裡的老師和同學們是一時都說不盡的,所以這些說不盡、謝不完的感謝,與其留著,還不如傳下去!因為在聖城所學到的無私的心、有愛的心、真誠的心,在這一瞬間,都變成了我上大學最寶貴的東西,我一定會盡最大努力的把這些對上人、聖城的感謝,一一的傳達給更多的人,讓每個人都能有機會看到世界上更多不同的希望!

師恩

宣公上人傳法西方五十週年紀念徵文比賽——

高中組喜捨獎  Joyous Giving Award  


蘇詠盈

培德女中 10 年級

人生就像一場戯,你我有緣才相聚。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有機會接觸佛法,也不是每一個人有機會踏入神聖的萬佛聖城。或許是前世修來的福,我才有機會在萬佛城的德培的女中裏求學及學習正法。來到這裡可説是我人生中一個非常重要的轉折點。在這裡兩年中所學到的都遠遠超乎我在馬來西亞所學過的。生活在一個大家庭裡,我能夠更體會到朋友之間,默默付出的感情,這些令我感到很幸福。也因爲這樣,往往朋友們的喜、怒、哀、樂都深深地刻在我的腦海了。我相信我在這裡所學到的一切全都是無價之寶。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歸功於每分每秒都為我們著想的老師們。但其中更需要感恩的人是這所學校的創辦者——宣公上人,令我有機會在萬佛聖城的培德女中學習。

今年有一位來自中國的專業舞蹈老師來到學校教書。在一番老師們鼓勵後,我加入舞蹈社。能够加入舞蹈社是我成功的第一步,因为它讓我領悟了許多。原本缺乏自信的我,從中找到了自信,我意識到跳舞帶給我從未有過的快樂和滿足感。而在五月初,我們代表學校到Mendocino College 去表演。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登上大舞臺,在觀衆前表演。當我們跳舞時唯一的要求是不自我。站在舞臺上,能感受到在我們跳舞的時候,散發出與衆不同的氣息。彷彿把空氣中填滿了無量無邊的正面能量,一種可以讓人快樂的能量。這種能量是我無法在生活上體會到的。從中我學到,當我們自我心態消失的時候,無形中會給人帶來很慈祥、和平以及正義的感覺,同時也能傳達幸福給別人。

當時,我也觀賞到其他學校表演的舞蹈。他們的舞蹈與我們的相比,大有不同。我們的舞讓人充滿了希望,而他們的卻像是人生跌進谷底似的,剩下的只是絕望。從中,我發現,我們所散發出來的氣息與我們學校非常注重的八德有關聯。老師常常教導我們八德的重要性,讓我們體驗很多不同的人生觀,融合些與外面社會不同的觀念。所謂八德就是孝、悌、忠、信、禮、儀、廉、耻,這八德在我們現代社會是很重要,因爲八德可以讓人建立不一樣的思想。其次,我覺得八德也是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之道。無論是在對親情或友情的時候,八德可以讓我們與人建立良好關係。雖然今年的表演都非常成功,但舞蹈社經歷了種種的考驗。學校一向非常注重我們的學業,由於我們必須花更多時間練習舞蹈,以達到最高水準,而引起了一些老師的不滿和批評。但堅強的我們仍然沒有放棄,盼望著站在舞臺上光榮的那一刻。因此,我們都自己在私下努力去復習,有時寧願早起床地去練習動作,就是要求能把這份赤背一絲不漏的傳達給觀衆。

從小未離開過家人的我,從來都沒發現家人的重要性。到這裡之後,我才發現家人之間的親情是如此的寶貴。他們就像是我的精神支柱,每當我遇到困難時,他們都會在背後支持我,讓我不輕易倒下去。他們彷彿就像是我的定心丸,默默的鼓勵和激勵我。但是,自從意識到他們的重要後,我發現我開始害怕,擔心那一天從電話中會接到壞消息。害怕自己無法去承擔這樣重的打擊,害怕失去一切現在所擁有的。今年,我又深深的體會到家人對我的重要,而Patricia Tay就是我在這裡唯一的家人。從小對他很反感的我漸漸發現他的優點。他是一個非常細心又體貼,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之前常常欺負她的我開始覺得很愧疚,以霸道無理的要求他幫我做事,為小小事情也會斤斤計較。當我們吵架時,他都會主動來向我開口,無論是誰對或錯。每天晚上,在我睡前都會來到我房間裏跟 我說聲晚安,她才入眠。而令我最感動的是在浴佛節的前一天晚上,我發燒了,一整夜她都甘願用溼毛巾幫我擦身體,好讓我的體溫下降。換個角色,我覺得我不會像他一樣這麽偉大的幫我,照顧我。當我需要喝水的時候願意幫我裝水,餵我喝。我非常地感謝他在我很無助,又沒有能力的時候助我一臂之力打倒病魔。謝謝。每當他不在的時候,心裏會感到空虛,及無聊。我非常的真心想跟我表妹說謝謝,她令我體會到家人對我的重要。我學到珍惜現在眼前所擁有的一切,所謂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很有可能,下一刻他們已不在我們身邊了。

除此之外,今年我可以上到佛學課是我最大的榮幸。如果我還在馬來西亞,我不會主動去學或研究佛法。來到聖城上了佛學課,我感到非常的幸運可以接觸到佛法,了解更多關於佛法的知識和佛教的一些修行。在這之前,我都不了解爲何佛教有這些種種的戒律、儀式或法會等等,但上了課,暸解了許多。從中我學到很多做人的根本,因果定律,輪迴,什麽才是真正的快樂和自由,和如何去懺悔之前所做過的一切。我非常地感謝老師傳達這些有意義的知識給我們,好讓我們可以好好地規劃自己未來走的路。我相信除了這所學校以外,很少學校會把佛學課當成一門科目,讓我們學習。我很感恩宣公上人創辦了這所學校,教導我們這些種種不同的知識。我記得宣公上人曾經說過:“聼法,是特別能增長人的善根的,特別能開智慧。若有機會聼法,那比你賺多少錢都有價值。”我記得,每一年的萬佛寳懺,來自四面八方的人都會特別請假到聖城而爲了修行。非常幸運的我們竟然有機會能夠參加這個重大的法會。這必須要感謝上人為我們辦的學校,令我有機會來到這裡學習兼修行。

自小就由於佛法接觸的我感到非常幸運。小的時候,媽媽總會在每個星期天早上帶我到宣公上人的道場——紫雲洞去上週日佛學。媽媽常到道場去幫忙及參加法會,在2008年媽媽來到了萬佛城參加萬佛寳懺時,然後認識到這間學校。感謝宣公上人讓佛教弘揚到馬來西亞,要不然今天我也不會成爲培德女校其中的一分子。

我在聖城里所學到的是永遠學不完。學海無涯,我们有學不完的知識,也有領悟不完的道理。我們要學着去接受我們的錯誤和别人給我们的批評。面對自己的錯誤,珍惜那些批評,因为那些才是成長路上的無價之寳。珍惜你身旁的每一個人,真心地對待周遭的人,事,物和你擁有的一切(包括知識)。學著去享受過程而不是注重結果,往前走,而不是活在我們的過去。在此,我真心的感恩偉大的上人指導我前往成功的道路,讓我學習到的學問。

我所認識的宣公上人

宣公上人傳法西方五十週年紀念徵文比賽——

小學組菩提獎  Bodhi Award


劉承森

育良男校八年級 

老實告訴你,在我的生命裡面,我連見都沒有見過宣公上人。事實上,上人入涅槃四年後我才出生。我和哥哥還沒來聖城的育良小學之前,我們幾乎每天都會頂禮上人一百零八拜。媽媽都跟我說,這是要報答上人的恩德的,但是我都覺得很麻煩。

這個故事要回到我兩歲的時候,媽媽帶姐姐、哥哥和我去附近的公園,在那邊我們遇到一個阿姨,也帶著兩個兒子在那邊玩。因為他們的年齡跟我們差不多,所以我們很快就打成一片,玩在一起了。我們那時候還不是佛教徒,很巧這個阿姨已經是佛教徒,而且是宣公上人的弟子。這個阿姨的名字是張鈺釧,她兩個兒子叫侯昌宏、侯志達,後來我們成為知心的朋友。阿姨教媽媽一些佛法,也勸媽媽到當地的金輪寺去看看。從那時候開始,我的生命就有很大的改變。

還記得第一次去金輪寺的時候,我才三歲,媽媽幫我報名參加週日佛學班。隨著去金輪寺的日子越來越多,我對上人的瞭解也越來越多。我學到了上人是一個很慈悲的人,他盡最大的努力來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我聽到很多上人的故事,大部份都在講上人到不同的國家,做一個佛教的先鋒,所以上人很有智慧的用了他的神通來教化眾生。

可是我覺得光聽故事不夠,我很想知道更多有關上人的事蹟,所以媽媽要我讀上人的開示。我一聽到這個很開心,但一回家,才發現家裡的上人開示都是中文版的,所以媽媽要花更多時間來讀並解釋給我聽。我甚至聽上人的錄音帶,也讀金剛菩提海,都覺得很有趣。

我們終於有機會到萬佛城來參加夏令營,我發現這裡有一個育良小學,就很想來讀書。可是那時候我太小了,還不會照顧自己,所以學校宿舍不收我。過去幾年,我看著姐姐和哥哥陸續的來聖城讀書,心裡很羨慕。過了七年,我終於滿了願,也來到聖城讀書。

這個學校是上人創辦的,可惜我們都不能見到上人,我們離上人已經越來越遠了。現在我們只能看到上人的法相,和聽上人的錄音帶來親近上人。可是學生在吃午齋的時候,都沒有專心的聽,這是很可惜的。我認為在聖城的學生,應該學習更多上人的事蹟和教導,來改變自己,成為一個更好的人。

我的家在萬佛城

宣公上人傳法西方五十週年紀念徵文比賽——

小學組菩提獎  Bodhi Award


Alejandro Gracia

育良男校八年級

五歲那年,我家搬到萬佛聖城來住。萬佛聖城是美國最大的佛教道場,是宣公上人把佛法帶到美國後創辦的。父母從美國東部搬家到西部的聖城,因為要我和弟弟有個好的生長和上學的環境。一轉眼,八年就要過去了,現在已上八年級了。這幾年來,在聖城中耳濡目染,真的讓我過著很快樂的生活。

剛來聖城時,我還沒有接近外界,看電視,或打電動。這幾年,也沒有怎麼改變。家中沒有電視,沒有電動玩具,或別的浪費時間的東西,在家中沒事做我和弟弟做什麼呢?就到外面玩嘛!萬佛城這麼大,玩的地方可多呢!有時候我們到籃球場跟朋友打球,有時候去踢足球,從三點玩到五點半。雖然足球場是斜的,石頭和坑洞很多,草很少,我們還是玩的滿頭大汗,開心極了。到齋堂拿起橘子就吃。回家後腳和腿都很痠痛,但睡一夜後,又有精神再踢一場足球比賽了。

萬佛城地很大,後面沒有房子,除了一條小小的土路,沒有別的馬路。那兒有一大片草地,一條小溪,葡萄園,核桃園和高大的松樹。春天散步時會聞到野花的陣陣芬芳。夏天就跟弟弟到涓涓而流的小溪玩。秋天去揀核桃或摘葡萄。冬天是不出門,在溫暖的家中聽雨聲。這樣平靜的環境,讓我時時置身在大自然中。

萬佛城最大的特點是佛法。雖然我沒有專門去研究佛法,但還是學到了不少。去年在打坐課背完了〈楞嚴咒〉,前一年背了〈大悲咒〉。這樣,除了打坐課,每當出門或生病時都會念。晚上我去佛殿聽經,雖然大部分時間在寫功課,沒有專心聽上人的開示,但還是受到上人法語的滋潤。我學到的一點就是「人身難得,佛法難聞」。它提醒我要用功學佛法,晚上聽完上人的開示,就聽當晚的講法者。我非常喜歡聽他們的故事,譬如念經、拜佛,嚴重的病就會消失或運氣變好,很鼓舞人。

我很慚愧,八年來自己在學佛上沒有什麼進步。但讓我欣慰的是我也沒浪費很多時間。五年級時我曾試了一下外面的公立學校,可是四個月後就趕緊回到育良小學。為什麼呢?就因為同學們不是談電視上看到的,就是談新的電動玩具。我不看電視,也沒電動玩具,就沒東西說,總是感到很無聊。在聖城這八年,從來沒有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電視上,這一點是永遠不會忘記的。

是上人把佛法從中國帶到美國,成立了萬佛城,歷盡千辛萬苦。我想幫助萬佛城以報答上人的恩德。世界上誰能住在一個有學校,有樹林,有小溪,有籃球場,有足球場,有朋友,佛法,又有這麼慈悲的宣公上人的世外桃源呢?

孔雀的叫聲

宣公上人傳法西方五十週年紀念徵文比賽——

小學組慈悲獎  Compassion Award


葉泰源

育良小學 7 年級

在馬來西亞的一家餐館裡,我走到結緣處,拿起金剛菩提海,發掘了萬佛聖城的美妙,而我也在二零一零年,決定要來聖城育良小學男校讀書。

開學的前一天,我坐了十四個小時的飛機,加上三個小時的車程,終於看到了聖城的山門。在深夜裡,山門顯得更雄壯,更莊嚴。我進了宣公上人的道場後,伸手不見五指,一個路燈也沒有,黑漆漆的。下車後,我跟著一位法師,來到了一座古老的建築物。在微弱的燈光下,我認得這座建築物,這就是金剛菩提海裡所說的學校!

夜深了,我回到自己的新房間,躺在宿舍硬硬的床上,心裡迫不及待,希望我在聖城的第一天會過得很順利。我今天遂心滿願了,終於看見了育良和培德男校。

早上六點,我被孔雀的叫聲驚醒,而我在聖城的新生活也開始了。今天是開學的第一天,我穿上學校所制定的校服,戰戰兢兢地走到學校去。這學校很特別,每班的學生屈指可數,很多學生都來自不同的種族,不同的國家。雖然我身在美國,但我還能在這裡學中文。在第一天的中文課裡,我學孔子的論語。當時我什麼都不了解,不明白。但經過了老師,也是一位法師的解釋後,我終於明白了第一則——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這學校的總人數不多,我第一天就認識了許多朋友和老師。這學校的老師教法各個不同,有的喜歡帶同學們去體驗聖城的環境,有的喜歡在課室裡嚴肅地教導學生們。

我是馬來西亞人,第一天受到西方教育,感到非常奇特。但在男校裡,我受到了西方和東方的教育。西方的教育非常活潑,有許多變化。而東方的教育有上人的六大宗旨:不爭、不貪、不求、不自私、不自利、不打妄語。同時,我也受到上人所提倡的八德「孝、悌、忠、信、禮、義、廉、恥」的影響。在東方和西方的教導下,學校的學生也變得像隻孔雀的羽毛一樣,既優秀又出色!

我與上人

宣公上人傳法西方五十週年紀念徵文比賽——

小學組慈悲獎  Compassion Award


親孝

育良男校六年級 

我雖然從來沒見過上人,但他對我有很大的影響,因為沒有上人,就沒有萬佛聖城,就沒有我在萬佛城的生活和學習。要感謝上人給我們這個好地方。

我很喜歡聖城的生活。每天,如果能醒來早一些,去齋堂吃早飯,去念華嚴經。念完經就去上學,心裡很充實,覺得這一天沒浪費時間。

學校也是上人創辦的。這個學校很特別,不像別的學校會有不好的人,對同學不好,欺負比他小的孩子。來這裡的都是好學生。

聖城有很多法會,比如萬佛寶懺,可以讓我懺悔,身體健康;有禪七和禪三,可以訓練我的專心能力;有觀音七,可以求觀音菩薩幫我修行。有佛殿、農場,還有優美的自然環境。

萬佛城這麼多好處,我得充分利用。在學校得好成績,不要太調皮。應該很用功、很專心地把佛經背好。上人可以把書很快就背完,只需念三次就好了。為什麼他可以這樣做呢?就因為他做事專心。他用功學佛法,大悲咒三十分鐘就背完了。從這裡我可以學到,念佛是好的,但如果不專心,就沒用了。

上人一生講了很多法,出了很多書,很多文章。我讀那些書,就可以學到很多道理。比如,我學到咒的妙用。上人常常用咒給人治病。有一次,有個妖怪,她有很大的本事,給一位皈依上人的弟子一個怪病。上人來了,用楞嚴咒把妖怪降伏了,也把病治好了。我讀了這個故事後,也在出門前念咒。幾周前,我們班要去出遊,我爸爸也要去西班牙,我給我們倆念了四十九遍大悲咒,結果這次比上次出遊好多了,爸爸也順利到達西班牙。

上人說過,他要等我們都成佛了,他才成佛。我不想讓上人等太久,所以得常常去佛殿禮佛,聽經聞法,踏上成佛的道路。